罢相后我做了旧情人的奴
作者:陈浮浪
文案
权倾朝野的秦桥秦大相国,被人要走做奴了!
没饭吃,没衣穿,被发配到漏风漏雨的小角房——此人竟然还是她的前、男、友!
全大荆都在等着看秦桥的笑话。
前男友·大都督·庸宴(冷漠脸):“我绝不会在你身上重蹈覆辙,你死心吧。”
秦桥目光在他身上一扫,吹了个流氓哨:“真的吗?”
庸宴:“……”
权相流氓女 X 口是心非傲娇男
破镜重圆,HE,强强,双洁,甜!
朝臣:“秦桥做奴了!我们自由了!”
秦桥:“哎嘿!”
手拿长公主印突然出现.jpg
朝臣:“秦桥谋反了!这次她彻底完了!”
秦桥:“哈哈!”
手拿忠臣牌翻身上位.jpg
朝臣:“秦桥被大都督收走了!这次她不会再祸害大荆儿郎了……吧?”
秦桥:“我来……唔唔!”
庸宴:“打扰了。”
捂嘴带回卧房.jpg
庸大都督千度搜索记录:
# 还是会被甩了自己的渣女疯狂吸引怎么破? #
# 渣女其实有苦衷该不该追回?#
# 悬赏海王捕获良策 #
古言小甜文,打怪平江山顺带谈恋爱!
求收藏!爱乃萌~
微博:陈浮浪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破镜重圆 天之骄子 平步青云
搜索关键字:主角:秦桥,庸宴 ┃ 配角:瓷学,江蕊,一大堆朝堂重臣,一大堆禁军统领 ┃ 其它:架空历史,口是心非
一句话简介:史上最鬼畜求复合!
立意:爱一个人,就会反反复复地喜欢上她。
==================
第1章
晨光熹微中,沉默的黑甲士兵们顺着规整的行伍快速前进;照看前队的年轻将领在细细的雨幕中抬起眼帘,思索片刻,纵马向后队而去。
“回禀都督,”年轻将领利落地翻身下马,拱手站在一个高大身影之后:“现已出了丰州地界,若是疾行,今日夜间便可抵达妙都。”
若只看背影,此人倒像个颀长挺拔的文士,然而当他回过身来——
剑眉浓密,眼窝微深,睫毛浓密纤长。
他的眼睛那么冷漠淡泊,容貌却充满了近乎极端的侵略性,这使得他的气质凌驾在了正邪之间,真正独具一格;恰如其分地,竟将好色之徒的挑战欲悄悄勾起。
这便是大荆朝的战神,庸宴。
年轻将领再次问道:“都督,是否下令疾行?”
庸宴垂眸:“不必。”
“可是……”年轻将领犹豫道:“咱们进京的行程已经拖了两月有余,再拖下去,妙都那边只怕有变。”
庸宴淡漠的目光扫来。
年轻将领立刻后退一步:“盛司知道了,这就去通知各部扎营休息。”
庸宴颔首。
盛司走出几步,刚要翻身上马,想一想,又翻下来,踌躇片刻,似在措辞,最后却还是直眉楞眼地问道:“都督这般拖延,可是为了秦相?”
听到这个名字,庸宴心中如有所动;他安静地抬眼,看向妙都城的方向。
·
与此同时,妙都紫金殿。
恢弘的大殿上,朝臣们分为两派对峙,气氛压抑到了极点,矛盾一触即发。
“你们眼里果真没有朕这个皇帝。”
王座上的人叹息道:“想换个人坐这张椅子?商量商量,也不是不行。”
众臣伏在地上告罪。
老臣江法因为年纪过大被赐了座,没有随众人一同跪下,此时便轻飘飘地开口道:“秦氏谋逆,当死;秦桥身为秦氏女,把持朝政多年,自然……也该死。”
“秦相与此事无关!”
工部尚书李驭涛立马膝行上前,大声道:“陛下明鉴!秦氏世代居于三秦,秦大人却自幼长在京中,她怎么可能参与谋反?”
皇帝一手在扶手上敲了敲:“爱卿听差了,朕没要她的命。”
李驭涛将头死死磕在地上,沉声反驳:“陛下让名噪大荆的秦桥做人侍奴!如此折辱,还不如要她的命!”
侍奴。
这殿上所有的男人,都或多或少地在心里飘过了些旖旎颜色。
关于秦相即将面临的身份,用侍奴这两个字,其实是不太准确的:在大荆,侍奴虽然在生活上完全依附于主人,但只要他们能支付主人一笔赔偿金并经过同意,就可以随时到官府解除这种依附关系。
秦桥显然不能。
像这种明确了赠与关系的奴,床下伺候,床榻之上,更要伺候;只要主人兴起,在哪都得奉献身体,且侍奴可以转手,便是被当做礼物送人也是常有的事。
户部尚书毅然出列,对着李驭涛忿忿道:“国家大事,李尚书怎么能因为儿女私情就回护秦桥?难道秦氏谋逆是假的吗!”
李驭涛分毫不让:“秦相无辜,与私情无关!她九岁就被秦氏送入京中为质,难道这也是假的吗!”
此话一出,群臣默然。
秦氏是随着高祖起兵的开国功臣,封了异姓王,又连着出了两任相国,拔了异姓五王中的头筹,在文泰年间可以说是风头无两。
当年秦氏做大,便送了一名幼女上京为质。
累世的世家大族,竟然拿个孩子与朝廷做平衡,这事其实非常不体面——
谁知道秦氏与朝廷一个真敢送,一个真敢接;当年秦氏出生了一个女孩,秦家的家主便为她取名为桥,在族中养到九岁,随后送入宫中,由先帝与太后抚养长大,赐小字阿房。
这本是水面下的事情,大家都心照不宣地从来不提。现在李驭涛被逼得狠了,竟将这层脸皮撕破,众臣一时间都静了。
“在秦桥之前,从来就没有过女子为官的先例。”人群中,一个苍老的声音缓缓开口,乃是老臣江法:
“先帝提拔她本就是破格;现在秦氏谋逆……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这个道理,陛下应该是懂的。”
皇帝冠冕后的目光在他身上扫了一遍,在心里骂了一声老不死,又将目光投向了大殿的左侧:“张爱卿怎么看?”
礼部尚书应声出列,先对皇帝行了大礼,然后默不作声地搀起了跪在地上的李驭涛。
李驭涛跪得久了,起身时还有些踉跄,他身边的大臣却没人敢上前扶他。
张尚书扶着他站稳,这才开口道:“臣以为,今日众臣之所以有此争论,是因为陛下没有说清楚要将秦相与谁为奴。”
李驭涛猛然转头看向他。
皇帝饶有兴味地向后靠在了龙椅上,单手支起下巴:“朕未曾说过人选,难道张爱卿已有猜测?”
张尚书站直身体:“陛下的决断,臣不敢妄自揣测。”
皇帝:“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还憋着干什么?”
张尚书沉默片刻:“庸宴,庸言念。”
皇帝脸现戏谑:“不错,秦女未来的主人,便是安国大都督,我大荆的南境战神庸言念。”
群臣寂静。
几乎在同一时间,所有人脑海里都浮现出了同一段故事:
庸宴,千古一将;毫不夸张地讲,此人乃是大荆的救星。
这个人二十二岁走上战场,北驱东肃,南逐海虏,从军几年从没有打过一场败仗,生生逆转了大荆单方面挨打的局势,一举平定了南疆。
明明是盛国公家的长子,却硬是靠着自己从最底层的士兵,用血用命,一步步走上了军中最高的位置。
是这个男人,给了整个大荆朝站着的骨气。
若非要说他这辈子还有什么缺点,大概就是青春年少不懂事的时候,被一个风流浪子给狠狠骗了一把——
彼时大都督还只是个诗书为伴的世家子,十九岁那年的花朝节,他带着自家幼弟在长青河畔看烟花,一不小心就入了秦桥的眼。
后面的故事理所当然,这个女骗子用一盏三文钱的花灯骗走了庸家幺儿,又用一个不要钱的笑容骗走了庸家长子。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一年不到,秦大人的新鲜劲散得一干二净,她变得越来越“忙”,直到有一天,庸宴终于在督察院门口逮到了她。
那时她是怎么说的?
“庸宴,冷静点,这段时间我们都很开心不是吗?好聚好散,咱们就到这儿吧。”
庸小公爷惨遭抛弃,连日买醉,因着庸秦两家的身份特殊的缘故,当时连先帝都惊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