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啊？”宋因澄把拍摄方案扔在桌上，“签约之前你可不是这样说的。”
合作方无奈一笑，道：“尚星那边说你擅长这个风格，叫我们让你多试试。”
“不好意思，这样的话我只会假笑。”宋因澄淡声道，“签约前说好怎么拍就怎么拍，按原先的，给我上冷色调。”
“可是你看这都准备好了……”
“我管你……”权小希趁她发火前赶紧拦住她，对合作方轻声说道：“不好意思，我跟她说说。”
权小希拉着宋因澄走到旁边。
宋因澄满脸不耐烦，“权小希你什么意思啊？”
权小希安抚了她一下，温声道：“因澄姐，你现在是尚星的人，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尚星，不能再随便发脾气了。”
“靠。”
“……”
宋因澄忍不了，“这跟逼|迫有什么区别，他们越叫我拍这种，我就越不想拍。”
什么职业素养，跟没素质的人，她何必客气？委屈自己去迎合别人，想都别想。
——
【娱乐星扒：宋因澄片场罢拍，态度嚣张，是因为签约尚星气势猛涨？】
吼吼啦：怎么又是这个人，上了几次热搜了？
青青乐园：了不起噢，签了大公司这么得意，不怕被炒鱿鱼？
活得像猪：她不是本来脾气就很差吗？你们才知道啊。
潇洒哥：楼上正理，大家都忘了这个模特气跑好几个助理的事了吗？我听说她最近又换了一个啊。
你的眼睛：我不明白这种人怎么还有粉丝喜欢？粉丝是瞎了吗？
机会来了：欸，都不知道事实真|相一个个讲得这么厉害？
你说啥：有图有真|相，黑死宋因澄。
略略略：有一说一，她的颜我还是很服的。
好好生活：现在判别人的标准都靠脸了吗？
相思：不管怎么样，都得好好工作吧。
……
宋因澄关掉手机，一阵无语，“我他|妈|的后面不是拍了吗？！”上次那个签都签了，再怎么样也不能不拍。
“因澄姐冷静冷静。”权小希递给她一杯水。
宋因澄接过来喝了几口，越想越不爽，“这几个狗仔怎么成天没事都找我啊？我又不是什么流量。”
权小希拍拍她的肩安慰道：“看你长得漂亮吧。”
“……”行，这个说得过去。
贝贝似乎感觉到她的心情变化，小碎步跑过来，乖巧地蹭了蹭她的小|腿。
宋因澄抿了抿唇，微叹了口气，把贝贝抱起来，“人红是非多，可能我是红了吧。”
权小希笑笑，道：“公司很快就会替你公关了，别担心。”
宋因澄没什么表情，“你说，尚星签我能赚到什么钱呢。”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权小希说，“只是感觉，刚开始尚星就废了很多心想要给你很好的资源，选助理的时候，我就听很多人说段总是不是想要包养你……”
“呵。”她现在是完全不相信这个理由了。
“……”权小希继续说，“但是后来看段总好像没那个意思。”
宋因澄想了想，忽然灵机一动，道：“你说，是不是有另外一个人跟段居珩推荐了我，段居珩才这么捧我的？”
“这个也有可能。”权小希点点头，“因澄姐有没有认识什么地位比较高的人？”
宋因澄抿抿唇，沉吟了一会儿，只是道：“我也没朋友能认识段居珩。”而且，还能让段居珩破例签她……
不可能是那个人的，她那时都那样说了，他还会自作主张帮她就有鬼了。
想了想，还是打算问一下。
晚上，宋因澄站在落地窗前，拨打了许久未动的电话号码。
好一会儿才被接通。
“小澄？”
宋因澄沉默了一会儿，直接问：“你是不是认识段居珩？”
“谁？怎么了？”
宋因澄轻轻吸了口气，道：“我让你别再管我的事，你记得吧？”
“……我记得。”
“那行。”宋因澄也知道若是他现在就不是这个反应了，刚想挂断，那边又问了句：“你是不是遇到麻烦了？”
“没有。”宋因澄想也没想就说道。
“你有什么事就跟我说，你也知道我在国外……”
“行了，说那么多有意思吗？”宋因澄扫了旁边一眼，道，“你管好你自己就行。”
“小澄……”
“我挂了。”宋因澄挂掉电话，手机屏幕亮起，上面的备注静静地躺在那儿，像是，从来没有移动过。
宋源斌。
作者有话要说：新故事新故事
☆、天鹅之歌（二）
宋因澄按了一下门铃，人就靠在门旁等着。
没一会儿，门就开了，寻准看到她，问：“怎么了？”
“跟你聊聊。”宋因澄直接从他身边挤进去。
寻准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刚换的睡衣，关上门。
宋因澄站在落地窗前打量了一下自己看好的窗帘，笑说：“还行吧。”
“嗯。”寻准去倒了杯水给她，“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
“有事呗。”宋因澄没动那杯水，道：“晚上喝水容易水肿。”
寻准只好自己喝了。
宋因澄看了他一会儿，问：“你认识段居珩吗？”
寻准放下水杯，道：“你问过了，我不认识。”
“我问过啊。”宋因澄自己也不太记得了，“我现在搞不太清楚状况，我刚开始还以为人家看上我了。”
寻准看向她，“你新签的公司老板？”
“嗯啊。”
寻准：“……”
“你那什么表情。”宋因澄皱眉道。
“没，你继续。”
“可是我现在觉得，应该没有这个可能。”
“为什么？”寻准问。
宋因澄挑了挑眉，道：“感觉。”
“？”
“我跟他交流的时候，我能感觉到他对我的态度。”宋因澄回忆了一下，“不算冷淡，也没有亲近的意思，很客气。女人的第六感，段居珩肯定不是喜欢我。”
寻准沉默了一会儿，道：“你怎么会觉得他看上你了？”
“那他没事干嘛签我？而且还是以和工作室合作的名义签的，相当于我占了很多便宜。”自从签了尚星，她的资源也跟着多了起来，包括很多合作方也大多会看在尚星的面子上对她客气几分，但是她赚的钱真的不多，客观来说，利润上，尚星真的亏了挺多的。
“确实。”寻准点头，“我问问简琼吧，他可能知道一点。”
“问问。”
寻准拨了电话，简琼接起，“咋啦兄弟？”
“你知道……”寻准回头看向宋因澄。
“段居珩。”宋因澄说。
寻准重复道：“段居珩。”
“噢吼，寻哥你都和宋美女同居啊！”
宋因澄：“……”
寻准：“……你闭嘴。”
“啊哈哈哈，好的好的，我不往外说，你刚说谁？”
“段居珩。”
“知道啊，那不是尚星娱乐的总裁嘛。”简琼说，“年轻有为，才华横溢。”
寻准又看了一眼宋因澄，问：“你知道，他为什么会签因澄吗？”
简琼随口道：“喜欢她呗。”
“……”寻准默了默，“因澄说不是。”
“她问了？”简琼扬眉，“那还能因为啥啊，大家都猜是段居珩看上宋美女了，这不挺正常的嘛，美女谁不喜欢啊。”
宋因澄伸手拿过寻准的手机，道：“我很确定，他并不喜欢我，我想知道到底为什么，他会签我。”顿了顿，补充道：“我不太想有关自己的事被人瞒着。”
“啊宋美女。”简琼想了想，道：“我找人问问吧，这毕竟也是段居珩的私事，外人估计也查不到什么。”
宋因澄抿抿唇，道：“如果查不到就算了，可能他太闲也说不定。”然后就让她碰上这个机会，算她运气好？
“既然你说段居珩不可能看上你，那就很奇怪了。”简琼说，“我还挺好奇，顺便帮你查查。”
真的八卦，“……”宋因澄轻应了一声，“谢了啊。”
“哪能啊。”简琼说了几句就挂了。
宋因澄把手机还给他，“谢谢啊，这次又让你帮我了。”
“没事。”
宋因澄张望了一下客厅，问：“仙仙呢，好久没看到他了。”
“我让他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