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萱,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怎么了?”顾彦哲慌乱,心里的不安和急迫让他着急的想要知道缘由:“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如果你是因为杨医……”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叶雨萱就摇头打断了。
“不是的,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的问题,是我不好。”叶雨萱说罢,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我累了,先回去了,你忙吧。”
不给顾言哲反应过来的时间,叶雨萱话落就扭开了办公室的门,离开了。
顾彦哲愣愣的怔在原地:“……”
呵呵,是顾彦哲,不是顾言哲,是她认错人了?!
果然,她重生再穿越已经是万中无一的,老天哪里会给她那么多的眷顾,她又不是老天爷的女儿。
离开了门诊大楼,叶雨萱在往后面家属院走去的时候,心里的苦涩越来越重,一开始来这里见到顾彦哲的雀跃和安心早就没有了,只剩下正慢慢被撕裂的空洞。
走到半路,叶雨萱停住,微微弯下了腰,那憋了许久的酸涩和难过化成一道撕心裂肺的声音自叶雨萱心底吼出。
顾言哲,你在哪里?
你到底在哪里!
此刻。
在疗养院里正和小陈下棋的傅子墨心口一疼,手里的車就这么从他手中脱落,好巧不巧的落在小陈的卒前头。
小陈本来就觉得自己要输第十三盘了,哪知道,天上掉馅饼,不,天上掉好車让他吃,于是不客气的忙手起‘啪’的一声,卒不客气的压上了傅子墨的車,然后欢快的说:“傅团,你这让的也太明显了。”
虽然这么说,可小陈在心里欢呼,太好了,今天终于不是零蛋了,这两天也不知道傅团为什么不看书了,偏偏要找他下什么象棋,然后一次次的碾压他。
傅团的車没有了,看样子,自己这是要赢的节奏啊!
清脆的‘啪’声和小陈的声音让傅子墨回神,却见自己手里的棋子已经不见,然后一看,車被小陈的卒吃掉,面上一顿。
刚才,为什么心口会突然疼起来?傅子墨那冷峻的脸庞上,表情有些说不出的奇怪。
小陈一看,好似怕傅子墨后悔,忙道:“傅团,落子无悔啊。”
傅团不会是想反悔吧?
当然,他也知道,刚才傅团就是棋子不小心掉了而已,但是,他可不管,就管棋盘上的。
傅子墨闻声回神,嘴角抽了一下,当自己和他一样呢?
扫了一眼棋盘上的走势,傅子墨拿起炮,不客气的把小陈的炮吃了。
“啊,我的炮,完了,我刚才没有看到这个,失误了……”小陈后悔的近乎痛苦鼻涕的喊着。
他伸手想要悔棋,但是才伸手,就听到傅子墨漫不经心的轻轻的用指节磕着桌子,道:“你一盘棋只能悔五次棋。”
小陈动作一顿,然后掩饰的干笑道:“傅团,我说话算话,哪里会再悔棋呢,我就是看你这炮上好像沾了点东西,我抹掉而已。”
说着,他若有其事的拿起那属于傅子墨的他想要丢出去炮吹了吹,然后才郑重其事的放下,抬头露出谄媚的笑容,状是在说,看,我可没有悔棋,我就是擦一下而已。
傅子墨:“……”他懒得拆穿小陈。
无奈的拿着自己已经过河的卒前进,小陈自我安慰到,没事,我卒过河了,能在傅团的手下让卒过河,也是意外惊喜,到时候回去可以和那帮兄弟吹一番了。
只是,小陈的高兴只维持了几分钟,很快就被傅子墨无情的打破了。
“将军!”傅子墨低沉的声音响起。
第203章 嫂子可好了
“啊?”
双馬卡帅位,炮再一放,小陈傻眼了。
“这么快啊,等我看看先。”他嘟囔着,不甘心的看了看,还是没有一丝可以逃脱的可能,只得无奈的捡起棋子,准备重新摆棋。
“傅团,你好歹让我一点,不要每次都那么快就把我弄死。”被让了一車一炮还死的那么快,小陈半点也没觉得不好意思,反而觉得再正常不过,提要求也提的理直气壮的。
这是傅团,输在傅团手里是再正常不过了。
傅子墨随手把捡起的几颗棋子放入盒子里,道:“不下了。”
“啊?不下了?”这就不下了,之前都是下到十五局的。
小陈有些奇怪,但转念一想,自己一直输,好像对傅团来说,下十三局还是十五局都没差。
“嗯,眼睛有点累了,我出去转转。”傅子墨说完,起身抓上军大衣披上,便离开了病房。
“行,傅团,你可别走太远了,一会就该去做检查了。”
傅子墨没有回应,但小陈知道肯定是听到了,反正傅团一般就在外面的花园走一会,找起来也快的很。
站在花园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沁人心脾的冷气,看了一眼那旁边的白梅,傅子墨的心情没有半点好转。
伸手摸上胸膛,那若有似无的疼痛似乎还在,虽然没有那时候的抽疼来的又急又凶,但是酸酸涩涩又有些堵,让他很是不适。
怎么会心口疼呢?
如果有人看到傅子墨此时脸上的凝重,一定会惊讶。
能让面对严峻的险情都一脸无所谓的傅子墨有这样的表情,那一定是很严重的事情。
一个穿着白大褂,数着当下时髦的发型的女医生在走廊那看到花园里的傅子墨,眼睛亮起。
“这么巧啊,傅团,长。”
傅子墨闻声转身,见到来人,礼貌的点了点头:“王医生好。”
“天气这么冷,傅团,长怎么这么有兴致在这里赏梅呢。”王园园看了一旁的白梅,玩笑的问道。
“我一个粗人,哪懂这些,我就是出来走走而已。”
话落,不等王园园再开口,傅子墨便淡淡说道:“王医生你慢慢看,我先回去了。”
说完,便转身离开。
“哎……”王园园张嘴,可腿长脚长的傅子墨已经几个大跨步就走远了。
真是的,怎么每次都说不到两句!
王园园不悦的望着傅子墨的背影撇嘴。
“咦,傅团,你怎么回来这么快。”
小陈正在收拾,拎着暖水壶准备去打两壶热水回来,见应该在散步的傅子墨回来,有些惊讶。
“外面冷!”傅子墨随口一说,把大衣挂回去。
傅团怕冷?
小陈有些疑惑,今天外面天气还好呀,也不是很冷,傅团怎么……
但小陈的疑惑很快就被解答了,他去水房路上路过花园,正好看到那离开花园的人,心里了然,得,傅团这是懒得搭理王医生吧?!
这王医生长的白白净净的,模样也生的好,是一个月前来的疗养院的,有一次傅团去做检查,正好是这王医生接的,然后似乎就看上傅团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王园园抽空会到傅子墨的病房里关切的问上几句,要么就是路过的时候也会来聊上几句,不过傅子墨一直是客气的回几句而已。
那王园园只差在脸上刻着喜欢傅子墨的字了,但是傅子墨一直反应平平,甚至很多时候都没有什么反应。
这是神女有情,襄王无意啊。
这傅子墨怕不是欲擒故纵吧?
小陈有一次听到隔壁病房的人议论,不由在心里呸了一下,什么和什么啊,我们傅团可是有媳妇的好不好,没看我们傅团天天想着媳妇,常常是半夜睡不着吗。
我们嫂子可好了!
小陈这话一出,傅子墨又没有反驳,王园园听到后,当即就难过了,但是她也听说傅子墨从之前的昏迷不醒到现在,小陈口中喊的那个嫂子都从来没有出现过。
于是王园园重新拾起了信心,再托人一打听,傅子墨根本就没有什么未婚妻,估计小陈嘴里的嫂子不过是傅子墨以前谈的对象而已。
说不定都分手了,要不然,傅子墨都躺了那么久了,怎么也不见人过来看一次。
“小陈,这么巧啊。”
小陈拎着暖水壶回来,就遇到了王园园。
虽然知道王园园肯定之前瞥到他去水房然后专门在这里等的,但小陈面上表情惊讶的恰到好处:“王医生,这么巧啊。你这是要巡查病房去吗?”
“没有,我都查好了。”王园园笑了笑,又佯装不经意的问道:“对了,小陈,你们傅团这两天心情怎么样?我刚才在花园里遇到他,看他好像不怎么开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