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敌对我有非分之想(73)

作者:灯笼红染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叶澜双摇头,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比出个“脱”的口型。

一种前所未有的刺激感和耻辱感顿时爬上心头,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对看许久,叶澜双喉咙干涩,全身血液沸腾,天知道他忍得有多心酸。聂欢耍赖的模样是那样勾人,现在……更是让人热血沸腾。

那根红绳,那些刺青,就隔着一层纱,轻轻一拉就可以一览无余……

聂欢脸红得恨不得挖地洞钻进去,忽如饿狼扑食般扑过去,把那人死死按在地上,“叶公子好手段,光我脱怎么行,不如我们一起。”

地上的人借着脚力猛然翻身,把聂欢按在了下面,他俯身吻去,眉毛,眼睛,耳朵,脸颊……嘴唇。

“来吗?”,叶澜双在他耳畔问。

“来。”,聂欢轻轻答着,两手搭在他脖子上,尽情地回吻。

那身白纱被凌空一扔,不知飞去了何处……红线,刺青,被看得彻彻底底。

随后又抛出一堆杂七杂八,是叶澜双的所有衣衫。

夜色渐黑,聂欢直觉脚下一空,被人抱去了窗台边上。华灯初上,月影重重,夜市人来人往,他眯眼往下看去,虽与人潮隔着些距离,但这也太刺激了点。

回头还不及说话,那人的吻落下来,气息紊乱如练功走火入魔,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换个地方。”,聂欢很久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真的爱你。往后,不要再像今天这般戏耍我,可明白?”,叶澜双醉了,做事说话越发大胆。

月色柔和,晕染着一屋的气氛,此时不论他说什么聂欢都明白,想回话,却被他亲得头脑模糊,最后只得顶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他,一再点头。

“说你也爱我。”,他手指惩罚性地滑过刺青上的花瓣。聂欢好一阵颤抖,感觉失去重心,头不自觉地往后仰去。

夜色太美,连心也跟着沉醉,他听见自己说:“我爱你,我爱你……”

脚下一空,又被抱去了桌旁。

“吃些东西。”,叶澜双说得一本正经。

???停在这等节骨眼上?这个醉酒的人,比他刚才卡壳还牲口,到底要干嘛?聂欢哭笑不得。

古木摇椅很大,他被放在上面,正想着哪有心思吃。

忽觉嘴边一凉,是那厮用嘴叼着喝果子过来,像大鸟喂小鸟似的……俯身一点点往他嘴里送。直到两人的唇碰上,直到东西被聂欢如数咽进去两人的唇都没分开过。

如此来回十来次,聂欢真的是被喂饱的。

简直要疯,再无坚不摧的钢铁,这下已被熔成了水,他想动手,却被他拉去了窗边。

窗户大开,他半边身子迎风而站,无意一瞥,看见街头一角的花下,灯火辉煌,齐庆和花鸢在那里埋头热吻……

他不由吃惊,说道:“快看,那是齐庆和……”

话说一半猛然顿住,剩下的全部咽进肚里,再想说什么,声音却变了味……手胡乱地抓着窗框,力度过大,活生生给掰了下来。

他仰头,眼中水雾渐多,再难言语。

叶澜双从后面伸手把他眼睛捂着,勾过他的头吻得痴迷,轻声耳语,“有我好看么?有我们好看么?”

他头被强行勾着吻,全身无力,只得转身挂在他身上,“你……你好看,你最好看。”

“嗯”,叶澜双闷哼,不客气起来。

聂欢由着他摆布,由着他发泄,由着他,什么由着他。

匆忙地火热,结束得无比仓促,还未曾尽兴。却又被拉去摇椅上,聂欢很无奈,这来来回回都好几次了。

叶澜双一动不动打量着他,重复问道:“接着说,那人守你这么多年,你当何如?”

聂欢汗如雨下,满身热火正上头,烧得难受,即便运功压制也凉不下来,只能胡乱抓着始作俑者。

“那人守我如此多年,此生无以为报,只求上天再许我三十五年命活。陪他朝朝暮暮,看遍暮霭云烟、朝花夕月。走遍天下,吃遍天下,玩遍天下。此誓,苍天为证,日月可鉴!”,他目光灼灼,语气掷地有声。

“三十五年怎么够,我要你……生生世世!”,叶澜双回话,眼神坚定。

烛影晃动,墙上的倩影慢慢靠近……直至与另一抹影子形影不离。

从下午到傍晚房门都没开过,店家以为二位公子宿醉不醒,欲上前查看一番,才走到门前,就听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摇椅咯吱作响。

烛光摇曳,月色朦胧,依稀可见房里人影幢幢,画面叫人脸红耳赤,店家耳根子跟着一红,差点摔倒。

今日来的是贵客,公子叶乃是血统高贵的少族长,借他一万个胆子也不敢怠慢,只能默默退下楼。生怕哪个不知死活的闯进来,所以一直在楼下守着。

那些被淹没在夜色里的声音,去了复又来,高高低低,从晚间一直到午夜,断断续续,维持到破晓时分。

店家拍了拍从木板缝里落下的灰尘,开始琢磨起店里的酒来,公子叶来的时候点名要喝烈酒,确实,这酒真猛!

他连连叹气:“到底是年轻气盛,年轻好啊,筋骨利索,也不怕伤了肾……”

第55章 静夜

“真的要走吗?”

清晨,光从窗外探进去,撒在清香的古木上,撒在乱做一团的床铺上。

齐庆望着怀里的人,目光中满是不舍,一夜的疯狂让他彻底与这个女人难舍难分。

他有些哽咽,又问花鸢,“可以不走吗?”

花鸢轻轻将他推开,起身去找昨夜被扒得乱七八糟的衣裳,寻了好一会才把衣衫逐一穿上。

齐庆半坐起身,别过脸不再看她,那火辣的充满挑衅的身姿时时召唤着他,现在却要说别离,他在内心深处煎熬着,也伤感着。

“花夭虽毒,我却是她捡回来的,虽然这么多年一直利用我们帮她敛财,可我毕竟叫了她这么多年的娘。

现如今聂欢跟叶澜双都要对付她,她四面楚歌,应该也不好受,我得回去。不帮她,就想尽点仁义道德。

我不会让你等太久,会回来的。”

她的脸上绽放着美丽的笑容,一夜过后,变得越发妖娆。

齐庆盯了她半响,递给她一块令牌,“不论你何时归来,我都等你。倘若遇到危险,凭此牌去药仙谷,我随叫随到。”

琥珀般的令牌,里面镶着个“庆”字。那是他药仙谷少谷主的标志,亮得闪闪发光。

花鸢接过,小心翼翼放进兜里,眉开眼笑道:“一言为定。”

她把自己带了多年的狼牙扯下,泛着雪白的光,“礼尚往来,这可是定情信物,我不在这些时日,你不准沾花惹草!”

那厢接过,眼眶通红,他说:“在齐某心里,姑娘已是世上最美的玉,怎还容得下他人。我会一直等你!”

两人在客栈告别,花鸢出房门后便朝对面酒楼看去,心说那两人昨夜到底喝了多少,隔着街道都能听到响动,这会终于安静了,不会是体力不支晕过去了罢?

她急急忙忙赶到血凝宫集合地点,被眼前之景怔得头皮发麻。

无数参天大树被拦腰斩断,周遭满目疮痍,显然刚经历过一场恶战,地上全是残缺不全的尸体,泥土上的血如被滂沱大雨洗劫过,踩上去是软的。

都是血凝宫的死士,是谁干的?能一次性杀这么多人且手段如此残忍,究竟是谁?

花鸢走后,密林中走出一人,依旧文弱,依旧爽朗,只不过那双眼睛,再也没有昔日的明亮。

他眯眼往身后看去,扯开被捆之人嘴上的烂布,轻声道:“你有个好女儿?所有人都弃你而去时,只有她还向着你。”

花夭虽然落入他人之手,嘴角血迹也尚未干透,脸上的傲慢却丝毫未减。

“燕行!本以为你是只猫,不曾想却是条恶犬。,”她冷哼,“你什么时候学了这么一身不人不鬼的武功?”

“不人不鬼?”,燕行一脚踩在花夭的手上,面对她扭曲的面容,他笑了起来,“这么多年,我便受够了你。现在你的报应来了,好生享受。照我说的做,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痛不欲生!”

“你要做什么?”,花夭冷笑,“该不会痴心妄想到聂欢会回心转意吧?别做梦了,你不是他的菜。”

燕行听罢,垮了脸,他拂袖一挥,一只黑黢黢的东西当即钻进花夭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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