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九瞧她越说越伤心,赶紧起身把她埋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她道:“好了好了,我也知道你自己其实都能看清楚,是我们在旁边白白担心。但说到底我们也是爱之深责之切,因为我们都关心你,所以才会这样担心你,才会左纠结右纠结不知道该怎么劝你,好了,我陪你去看看,这屋里若是没人,你就不要再想着这个人了!”
酒九这话说的很笃定。
等酒九和林康儿一起去看过,确定坦坦乌林确实是不告而别了,酒九又一次严厉的提醒林康儿,一定要忘记坦坦乌林这个人,不能再想着他。
而这一夜,也就在林康儿的恋恋不舍和万般思念中,就过去了。
祁瑾闲他们是第二天一早才知道坦坦乌林已经不告而别的消息。
对于坦坦乌林的存在一直没有说过什么的林平,这时候倒是突然冒了一句:“走了?可算走了!”
这一句可把林康儿给气坏了,整整有两三日没有理她大哥。
当然。林平自然没有把他这小女孩耍脾气放在心上。
坦坦乌林回国之后发生了些什么,酒九他们也不想去打听。但是他们也没有像夏祺玄所说的那样,在这样的时候趁虚而入,去攻打乌坦国。
知道坦坦乌林回国了,酒九他们是放心了,而林天柱他们可又紧张了起来。
那日李忝去找了柳木盛,在林天柱吃闭门羹的时候,李忝却得到了柳木盛的热烈欢迎。
李忝当时听说祁瑾闲他们不仅把酒九救了回来,还带了个人回来。他的消息自然要更灵通,提前就知道坦坦乌林已经从乌坦国出发,朝武凉镇这边过来。
所以李忝断定,他肯定遇到了这一场沙尘风暴。那么他们救回来那个人,不出意外就是这出发往武凉镇这边过来的坦坦乌林。
那也就是说,只有坦坦乌林一个人活着,他带来的那些人基本可以说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既然如此,那乌坦国国内这时候就是处于一国无主的时候,李忝就觉得,这可是个大好时机。
“柳老爷,你跟我们大人接触过,你也知道他像是冥顽不灵一般,你劝他再多也没用。可有的时候呢,你给他指了这条路,他偏不往这走,自己总有他的小心思。你是不知道,就因为这一点,厂公大人和他这个侄子闹过几次不小的矛盾。”
“可是没办法,大人就是这样一个情况,毕竟就这么个侄子。可是现在,咱们眼前有个这样的大好时机,自然不能听友总督大人的意思,就这么忍着,把这大好时机给浪费了。”
“下官知道柳老爷你还是可以和乌坦国朝廷那边联系的,所以下官有个不成熟的建议,是不是可以把这消息给他们传过去。要让他们知道,坦坦乌林这一次先背叛了他们乌坦国,他可是一个人到了我们武凉镇,而且是在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就去了咱们的经略府。您说他去了经略府,咱们经略大人又是祁家的人。这种情况下,他们难道还不好好考虑考虑吗?”
李忝当时说这话,只是单纯的觉得把这消息给他们传过去,林大山这边就会有些时机可以做些想做的事。
可却没有想到,乌坦国朝廷里的人比他们所想的要阴险多了。
或许,他们早就在等这样一个时机。现在既然有人给他们通风报信,说这样一个时机已经摆在眼前了,他们怎么会错过?
于是,一场预谋已久的宫变就这样被发动了。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来了,带着新的一章菜菜又来了,几天没更也请相信,菜菜在□□,并没有放弃……
第80章 回程遇刺
等坦坦乌林回去的时候,他的王后和王子王女们都已经成了阶下囚。是被那个一直不看好他的朝廷重臣,给扶起来的傀儡皇帝下的旨。
也能理解,人家好不容易做到了王位上,怎么可能再容许一丁半点的可能,把这王位给抢回去。
不过十日余,这坦坦乌林一下就从高高在上的乌坦国国主成了四处逃窜的,像是乞丐版的逃亡人士。
这种情况下,他也没有办法,只能回过头再去武凉镇,想找祁瑾闲他们,看看能不能得到他们的帮助,夺回他的王位。
可却不曾想,等他在历尽艰辛来到武凉镇的时候,却得知祁瑾闲他们已经不在武凉了。
在他毫无头绪的时候,他的肩膀被人从身后拍了拍……
酒九没想到他们在这武凉镇不过待了三个月多点,都没满四个月,怎么这就要打道回府了?
酒九对于夏煜至的圣旨里的“回京述职”持怀疑态度。
“祁瑾闲,你不过是在这待了三个多月,怎么就要回京述职?战场都没真上过,军营里也才稳定下来,陛下是打算卖点什么药?”
祁瑾闲这时候和她一起坐在马车里,自上来坐定后一直握着她的手给她温暖。
听她这么问,他愣了会儿才开口道:“你没看陛下在圣旨里说,知道这几个月我这边取得了一定的成绩,所以叫我回去,想当面听我禀报,是如何理顺这武凉镇各项事宜的。”
“也就是说,其实他之前就知道这里一团乱麻,只是毫无头绪。可现在算是有道口子了,可以把这里整理好,我只要把这口给开好,后头的事自然会有人处理。”
“那你这意思就是我们以后不用再来武凉镇?”
“不清楚,这个真的得看陛下是什么安排。”
“祁瑾闲,你最近有接到你表哥的来信吗?”
祁瑾闲不知道她为何会突然这么问,但却回答道:“没有。”
“我是觉得有点奇怪,你说夏祺玄不会在明都出了什么事儿吧,或者陛下有没有发现他的身份?按道理来说,之前是他一门心思的想要我们过来,他总该会想要我们在那做点什么才对,可是到现在也没有来信,我总觉得这里头有事。”
祁瑾闲见他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腾出一只手把她揽进怀里:“你呀,想这么多做什么。我之前就跟你说过,你和我来这一趟就当游山玩水,什么都别放在心上。可却没想到,你跟着我来这一趟还是吃了这么多苦。现在这样也好,我们早些回明都,你就不用跟着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受苦了。”
“我不来,那你呢?我可不管啊,反正你也别来,不然我一个人在明都待着,你放心啊?不怕你的九儿被人欺负了?”
酒九嘴上虽然这么说,可心里却是看着祁瑾闲憔悴了不少的面容心疼着,这段时间他不也受苦了,整个人都粗糙了那么许多。
说着她又叹了口气,然后故作深沉地抚上他的脸庞道:“祁瑾闲,你瞧瞧,之前都还是细皮嫩肉的,现在被摧残的这么粗糙不堪了。”
瞧她这副可惜不已的模样,祁瑾闲反手握住她摸在自己脸上的手,故作委屈地道:“怎么,九儿,我粗糙了你就不喜欢了?”
“不是不喜欢了,是不待见了,啧啧,瞧瞧你,这一副五大三粗的样子,我才不待见呢!”
“不待见?诶呦,不待见也晚了,你要是不待见啊,那就等着我五花大绑的把你娶回家……”
“你要是敢五花大绑的娶我,我就敢逃婚!”
“逃婚?嗯,你还真是做得出来,看来我呀,还是明媒正娶,十里红妆的把你迎娶了!”
“这还差不多……”
酒九还没说完,就听到马车外传来打斗的声音。
酒九看了一眼祁瑾闲,就见他眼神里传来疑惑的眼神后,整个人就散发出肃杀的气息。
马车里比刚才还温存旖旎的氛围一下就凝固起来。
祁瑾闲相信章宗泰他们在外头可以应付好,而他要做的,他想做的,就是好好的保护好酒九。
当马车上也似乎插进几只箭矢之后,马车外的打斗声就渐渐停了。
接着就听见章宗泰的声音在马车外响起:“爷,遇到刺杀了,属下仔细看过了,这些人是两厂的人。”
“两厂的人?看来是林大山了。”
“林大?不能是林天柱?”
“不是林大山。”
“你怎么这么肯定?”
“我们离开武凉的时候,林天柱看到武凉镇被我打乱了他原有的秩序,他自然又要重新整治一番,所以他没有时间来管我们。而且,他也没有那个胆子。可如果是东西两厂的人,那就是林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