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魔尊总以为我暗恋他[穿书]+番外(97)

他黑瞳海浪翻涌,竟然挂上了一副春风漾漾的表情道:“哪里小啊,软的,怎么会酸呢。”

小狼狗能有什么坏心眼,他大概只想吃东西罢了!

舒蕴面容一僵,接下来便是酥麻如触电的感觉卷席而来,侵占了她的大脑,一切就是来的这么突然,但好像,又早应该有这么一件事了,至少东方幽是这么觉得的。

他觉得这事早就该做了,以前认为无所谓,这种男欢女爱在他认知里唯一的作用就是提升修为,双修阴阳不过就是修炼的其中一个法门,而他不屑为之,这世间还有谁需要他靠这个提升修为,至于欢在哪里爱在哪里他提不起丝毫兴趣去研究。

其次,他过往一度很反感这种事情,童年阴影下,他恶心这件事,可不久之前,他发现,这种事情,果然还是得分人。

身下的女子,面色绯红如桃李,唇瓣娇艳欲滴,一双圆润微勾的狐狸眼流光潋滟,指尖下的肌肤滑腻如丝,雪白如玉,他难道看起来还能是个不正常的吗?

他正常极了,别说舒蕴这面容姿态,光是这起伏玲珑的身段,还有水蛇一般的腰身天天在他身上又是扭又是贴的,也不知道平时是有意为之还是当真觉得他是石头才这么放肆大胆。

他能等到现在单纯是怕她对自己更反感,上次太子宫中自己不小心碰了她,她那剧烈的反应让他印象实在太过深刻了,而且她早前的身体也承受不了他过多的神力。

可现在不同了

“——可以吗?”他声音低哑,呼吸沉重,手放在她脖子上摩挲着,想起曾经自己多想掐着她脖子啃食,但那事确实为了杀她,可此时却不同,他想轻轻的。

“现在说不可以,你会把手从我脖子上挪开吗?”舒蕴双眸有些迷离,声音颤颤,呼吸又开始急促了起来,可是身体的挣扎程度显然不如她嘴上说的那么高,“你出去累了一日,我觉得我们还是单纯的睡觉比较合适吧……”

“这样才更有利于我恢复,双修阴阳乃是修炼法门。”东方幽声音沙哑,他已经不敢看她的脸了,舒蕴面色妖冶,他瞧上一眼动作就多粗暴一分。

舒蕴心里真是佩服他,这种事情明明自己想要害非要找了这么个理由,换做别的女人躺在这里肯定得骂他狗男人为了修炼才找她的,可她不会,她太清楚东方幽了。

但有一点是真的,跟她双修阴阳修为大增是真的,但那是别人,不是东方幽……东方幽修为都天花板了吧,还大增什么,只能她自己增吧,而且,他身体看起来好得很,哪里像是需要恢复的样子。

东方幽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撑着身子垂眸看着她,睫毛轻轻摩挲着她的鼻尖,呼吸打在她脸上痒痒的,让她发颤,“我不管你以前如何,从现在开始,这事,只能我,跟,你。”

他独特的咬字如夺人魂魄的,尾音微扬,也没管舒蕴的回答,只继续说道:“睡觉,是你很早前同意的,而我,只是帮你履行约定,另外,这事合情合理,你是我妻子。”

他有理由相信舒蕴并不会太把这事当回事,阴阳双修这件事在仙魔两界风气都十分盛行,魔族还有婚姻约束,风气相对还好一些,也就未婚的人闹一下,可仙族却完全不同,那些表面仙风道骨的仙君,碰上愿意示好的仙子,也不管对方已婚还是未婚,基本都是想怎么就怎么样,事后竟也能当没事发生。

说好听点是互相修行提升修为,难听点,就是放纵心性为所欲为。

他不知道舒蕴是不是这类,反正他不是,他把自己看得很重,谁也不愿意触碰,谁也没资格触碰他。

但舒蕴例外,他不止想碰,也想被她碰,日思夜想的那种想。

“东方幽……”舒蕴声音微颤,很想将他脑袋从自己敏感的地方挪开,可是

“——算了,你别说话了。”

东方幽抬手便捂上她的眼睛,嘴覆上了她的唇齿,他着实是受不了身下的动静,也……受不了她这娇娇软软的声音。

他其实并不通这些情事,很多也都是靠本能,他方方面面都很正常,好歹也活了上万年了,该知道的或许没有别人多,但最基本的还是知道的。

可尽管如此,这件事带给他的感官依旧远远大于自己的想象,他本来只觉得……大概也就唇齿砥摩带来的缠绵愉悦吧,会让人如饮酒后那般有些迷醉,可结果却远大于此。

这个房间分外室和内室,外室月色洒落,安静无风,可内室,床幔轻纱垂落晃动,一摇一曳,随着烛火不住激荡。

舒蕴觉得自己的魂魄大概喝了三斤酒吧,所以有些飘。

一会儿觉得自己踩在软绵绵温热的云朵上,好像要踩空了坠落而下,突然又被人拽了上来,高高地抛起,一会儿她又觉得自己如梦里那般落入了深海,海水一波一波地朝她卷席,海水汹涌地翻滚碰撞,深情而热烈,缠绵又窒息。

神魂仿佛也被撞出了躯壳,又或许是被化身食人魂魄的妖神给勾走了吧。

而耳边是一声声的“蕴儿”,好像多叫一次,就能让海浪翻涌更剧烈。

无上的神力注入,一种难言极致的感觉。

东方幽觉得这三年还真的白过了,该干的事情一件没干好,不该干的、多余的事情还偏偏都做了一遍。

还好,那些该干的事情,现在补回来,也可以。

他忽地想起那年她穿着红色嫁衣的样子,面容依旧清晰,可是细节却很模糊,他觉得,这婚礼不算数,也应该重新补过。

有些东西万年不长,可一旦留了根发了芽,便再也不可拔出。

舒蕴平时睡得都不沉,一沉就容易做梦,那偶尔的几次梦差不多都是旧梦,其次便是那个东方幽救自己的梦,可这次却是真真切切的东方幽,与她没有丝毫关系的梦。

而且是在魔宫,这个寝宫,是苏提如今住的那个寝宫。

东方幽不管是年幼期、少年期还是如今的成人期,都是经过她精细刻画的,她一认就能认出他此时正值年岁八百左右,模样看着与现在毫无差别,精致如画,依旧带着几分阴戾,可神情上来看却比现在显稚嫩了不少,也没有如今那震慑八方的君王气势。

他在哭,虽然没有落泪,但舒蕴还是知道,他在哭,心里哭,眼睛压着眼泪,手紧紧抓着床上的女人,是他母亲。

东方幽母亲长得跟他不能说很像,简直是一模一样,除了偏女相,更温柔,额间神女的法印竟也没有被魔界法术压制而消退,哪怕仙气在这魔界之下早就被消磨殆尽,可依旧能看出是个出尘玉骨的倾城神女。

可惜,如今却是风烛残存,气若游丝。

舒蕴在梦中有些恍惚,不太听得清他们说话,她走近靠着东方幽蹲了下来,花了很大力气地盯着东方幽母亲的唇,隐约从她口中听到一些断断续续的话

“蓬莱……蓬莱,把我,带回去。”声音艰涩而轻柔。

舒蕴知道的,蓬莱,是东方幽母亲的家。

几万年前东方司和伏巳那一战,冲散了太多的人,那段岁月,蓬莱并未隐居海外,还可以四处行走,天界和魔界也都互相来往,可伏巳一战之后,蓬莱便自行关闭了起来,很多在游荡的蓬莱不得归家。

而他母亲,也没能赶在伏巳施结界之前离开,被永远留在了魔界,本来即便如此她也依旧安然地在魔界度过了漫长的岁月,自在而悠闲,却偏偏又遇上了东方幽那个没用的父亲,爱上了她又护不住她,怀着孕还被人偷偷扔进了南境。

这命运就跟开玩笑一样的,原本是养尊处优的神女,从此跌落了泥尘。

原本是神女之子,魔尊亲子,尊贵无比,却偏生在最糟糕的环境下出生,本该锦衣玉食,却每日为了生存费尽心思,甚至年纪小小还要保护身体孱弱偏生还招人惦记的娘。

舒蕴一阵眼热,她抬眸定定地看着八百岁的东方幽,他抓着他娘的手一言不发,仿佛抓紧了他娘就不会这么去了,那副倔强的样子颇有些像那天在林子里给她执意带上那不合尺寸的红绳的样子,几分不甘心,几分害怕,几分强装若无其事的淡然。

她回头瞥了眼东方幽母亲,她将手上的玉环摘了下来,塞给东方幽,她显然已经毒如骨髓,无力回天了,话也不能多说了,撑到最后,也只余下一抹温柔如水的笑容,还有……对他轻轻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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