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魔尊总以为我暗恋他[穿书]+番外(30)

还有,这九帝子说的话什么意思?是在暗暗嘲讽他年纪大?还是故意炫耀桃子精很听他话?

炫耀,为什么他会觉得是炫耀?

东方幽直接忽略了少予,假装看不见坐着的两个人距离颇近,拉起桃子精旁边的椅子,就强行挤进来坐下,硬生生将两个人给隔开,撑着下巴一脸深情地望向舒蕴

“——哼哼,不冒犯,这不还有你喜欢吗?是吧?”

舒蕴:“……”

好戏码,真是演得一出好戏码。

第26章 第二十六个桃子

自从东方幽进来后,少予便觉得舒蕴有些不一样了。

又或者说,以前的舒蕴又回来了。

少予破天荒地在东方幽进来后没有起身行礼,看着东方幽跟舒蕴凑得极近的距离,他默默地将杯中的茶水再度一饮而尽。

他想起当年舒蕴刚化人形不久的时候,比现在的她其实要活泼不少,性子外放,行事张扬,而那个时候的他,比之现在,要严肃刻板不少,对晨曦宫中的下人甚是严苛,尤其是礼仪规矩方面的,可以称得上天宫里头规矩最严谨不苟的宫。

可是他一直极少开口责骂舒蕴,一直以来,舒蕴虽然张扬,但是在他面前素来都会收敛一点,他也只道是仙灵天性各有不同,日后只要好生教育,慢慢就好了。

可事实上,却并没有真的慢慢变好,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舒蕴真的是典型的人前人后两个样。

那天,他外出执行父君交代的任务,提早结束了,也没有提前向晨曦宫通报,毫无预兆地从外面回来,刚刚好就撞上了舒蕴跟几个晨曦宫一起长大的几个神官,正勾肩搭背地谈笑,举止轻浮,还一起共食。

那放肆的模样不明地像一根针一样地戳痛了他的神经,他说不上缘由,甚至为此第一次狠狠地责备了她,也第一次这么失控地情绪爆发了。

很多人觉得他严肃刻板,有这么个举动也属正常,但他心里知道,他其实真的不想那样。

后来的舒蕴仿佛如收拢了的芙蓉花一般,变成了一株柔和的花苞,虽然美丽,却不再张扬的盛放,她也开始被各种条条框框的规矩所束缚,用着最适合晨曦宫的生存姿态活在他身边。

他其实一直都没觉得舒蕴的改变有任何不妥,因为所有天宫里的人都这样,而舒蕴的不同或许只是比旁人多了几分脾气,她性子不算柔和,或许也源于他一直惯着,可是那些会刺痛自己情绪的举止就再也没有出现了。

直到现在,看舒蕴狡黠地眼神,慵懒的坐姿,他突然发现,她跟东方幽这两个人坐在一起竟然那么地融洽,这一份融洽,算不算也刺痛了他的神经?

原来,束缚她的不是天宫也不是晨曦宫,而是他。

是他为了一些刻板无谓的教条,为了墙外那些看不见的人,束缚她,约束她。

少予紧了紧手里的茶盏,压了压心里那种突然涌起来的酸涩感,柔声地说道:“既然蕴儿一切安好,那就有劳魔尊陛下照看一年了。”

一年,他不信舒蕴的说法,但他相信她的态度,相信她的自信,她不需要自己在这里,或许对于她来说,晨曦宫不一定算是她的归宿,但是

“——我在晨曦宫等你。”

“一年?”东方幽挑了挑眉接了话,嘴角的弧度依旧不变,拖着下巴侧过头来望着她。

这桃子精到底对她主子都交代了些什么?

舒蕴:“……”

她自然看得出来他恶狠狠地威胁,她尴尬地朝他笑了笑,多希望他能读懂她眼里挣扎地传递着“她真的什么都没说!!”的讯息。

少予扫了他俩一眼,无视了东方幽的问话,对舒蕴道:“手给我。”

东方幽微蹙了下眉,心里的躁郁再度爬上了眉头,倒不是因为少予的物食,而是因为舒蕴在听到他这话后,那乖巧听话的模样。

他眯起眼睛盯着这女人满脸乖巧的模样将自己的袖子往上撩了撩,伸了过去,声音清脆而欢快:“还是戴左手吧!”

看起来很开心啊。

他还是头一回见到桃子精在没有受威胁、也毫无目的的情况下,表现得这么的……听话。

“有事联系我,以往是我出远门,这次就当是你出远门。”少予淡淡地交代了一句,说出这话的时候,脑子里甚至没来得及去细想自己话中暗暗隐藏的、容易让人曲解的话中意。

东方幽瞥了眼少予拿出来的那串葡萄样子的珠串套到她手腕上,桃子精手腕很细,手骨圆润光洁,深紫色的珠子显得她越发白皙。

那是子母珠,专门用于夫妻或者情人之间传信的一种工具,就算一个在天界一个在魔界,也不影响使用。

这么一想,他心里便一阵别扭,这两个人算哪门子夫妻?

东方幽没在意少予是什么时候走的,只记得他后来对着桃子精还啰嗦了不少话,说了什么他忘了,太吵了,也太烦了,一个大男人怎么话这么多。

他不知道出于什么缘由,向来行事嚣张跋扈的他为什么没有打断少予跟桃子精那唱戏一样的节奏,他真的很讨厌这两个人同时出现,让他看着非常不顺眼,也很讨厌这个九帝子一口一句蕴儿让他万分不顺耳。

但更讨厌的却是他完全找不到理由出面讨厌这事。

他该说什么?他不乐意些什么?他的立场是什么?

还有,他讨厌一个人一件事为什么还需要找立场?难道是因为他们两个有所谓表面上的夫妻关系?

开什么玩笑,他会承认桃子精是他妻子?他们两个目前只是达成协议的契约关系,最多最多……也就相对别人而言,桃子精让他不那么讨厌罢了。

毕竟他拥有正常人的审美,桃子精这长相虽然妖了点,但还是很顺眼的。

“喂……你看够了没有,我知道我很漂亮,但你能不能稍微收敛一点,千万别被我迷住,毕竟我——”舒蕴那双狐狸眼满脸认真地看着他,那串戴了子母珠的左手指了指她自己,似笑非笑地说道:“——是你永远也得不到的女人!”

一句话,东方幽的脑子立刻有种爆炸的感觉,彻底让他的情绪崩塌,毫无缘由。

他这辈子活了这么久,除了年幼时经历的那点屁事,还有来到魔宫后苏提母子的那事以外,他的情绪从来不曾因为任何人而这般轻易地波动,如果有,那个人已经死了。

可是桃子精却活着,还活得很好,这女人随便一句话,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让他一会儿上一会儿下,可怕的是他一点都不想杀她,现在还不得不供着她。

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心底里有多少个瞬间想捏碎她,揉碎她,折磨她,这女人太欠收拾了。

可是要怎么做才能捏碎她、揉碎她、折磨她?

东方幽脑子里莫名闪过了些画面,他定定地看着舒蕴那张脸,从眉眼到她那颗赤红色的泪痣,再到她嫣红的唇,还有纤细的脖子,他掐过,这脖子白皙纤细得非常适合让他掐在手里,用力点应该就能断气,是个很脆弱的灵物。

他觉得之后如果要杀她,他一定会选择掐脖子。

然后,他刚从脖子往下继续看……

“——哎,你干嘛呢?不至于吧,我就随便说说而已,少予都走了你还犯什么病啊?”舒蕴一阵惊呼,脖子瞬间被人捏上了。

她满脸莫名地看着东方幽有些失态的神情,这男人突如其来地就将她摁倒在床上,她倒没觉得他要非。礼她,因为这狗男人跟个疯子一样,一只手牢牢地掐上了她的脖子,一副想用力又忍着不用力的劲头。

换做以前她会有些害怕,但现在她看东方幽跟看一只脾气很差的狗是差不多的,觉得这孩子单纯的又自己想不开在这里发疯。

“哎呀,我这不是为了劝退他吗,告诉了他一年的时间,多的我真的没说,你的事情,把我的命要了也不会告诉别人好吗!”舒蕴有个优点,就是再普通不过的事情,她都能夸大其词,动不动都能把自己命搭上去。

她好歹也是半个编故事的。

分明东方幽也不是真的害怕别人知道他那点破事,但这话出自舒蕴嘴里,又到了东方幽耳力,就变味了。

“把你的命要了也不会告诉别人?”东方幽低沉着声音道,他就这么压着她一动不动,眼眸幽深地如夜晚辽阔的天际,缺少了星光,让人如坠深渊,几根发丝垂落,刚好遮挡到他鼻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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