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魔尊总以为我暗恋他[穿书]+番外(133)

虽然他觉得以他对傅宁这个身体状况的了解,司徒玉就算想跟她怎么样估计也不太行,指不定舒蕴会直接在床上断气了。

这么一想,他瞬间就愉悦轻松了起来,傅宁这病生得真好,既能早死,还不用被人惦记。

但有句话说得好,他们两个夜间不能怎么样也不代表什么,有些时候白日里看着也同样折磨人,东方幽很快就轻松不起来了。

“——娘娘这是要送给陛下的吧?”簪花帮傅宁加了点炭火,笑着在身侧轻声调侃了道。

东方幽抬眸瞥了瞥,心里一阵不爽,他留意舒蕴绣鞋子留意了很久,果然还真的是送给那个司徒玉的。

“对啊。”舒蕴刚做好白描,便开始往鞋上绣龙纹,实话说,她根本不爱干这事,但是又不得不做,干这活就跟当年嫁去魔宫给东方幽做菩提塔差不多,只不过这个司徒玉不爱吃的,就爱她搞这些花样。

她这没几年活头还能过这种好日子,总归还是多亏了司徒玉,这么多年了他待自己十年如一日,也一直信守当年的承诺,不曾动过她分毫,她自然是感激他的。

虽然她也是疑心他挑中自己做王后的缘由,但是有所谓吗?她这个人从来都只看结果,不问缘由,不追溯根源,给他送点东西那也是值得的。

“母后,我也要,你怎么不给济儿绣?”司徒济没课的时候就喜欢混在舒蕴房内,别人都告诉他,他的母后活不了几个年头了,所以他很害怕,后来他父王告诉他,他的母后是天上的仙女,可能会随时飞走,让他没事就多在母后房内看着,免得母后会突然飞走了。

舒蕴有些好笑地看了看他,“那母后给你绣个大一点的?等你长大了再穿?”

济儿不解地摇了摇头,“为什么呀,长大了母后再绣一个就好啦!济儿想现在穿!”

他这个话立刻便换来了寝宫一片诡异的沉静,簪花一听到这种话眼眶瞬间就红了起来,背了过去。

东方幽瞥了眼舒蕴,她倒没有什么旁的情绪,只是有些难言地摸了摸济儿的头,笑着道:“你长得快,现在绣了,可能明天春天就不合适了,母后绣这个也很累的,可是若是绣个大一点的,等你长大了就可以一直穿了,不好吗?”

舒蕴这番话让东方幽顿了一下手上的动作,眼神有些飘,类似的话他很久以前也听到过的,他突然觉得自己幼年的时候也没有多惨啊,他跟这个司徒济比起来,真的是半斤八两,舒蕴不是司徒济生母,照顾个几年也还是会离开的,日后一个没有母亲的孩子在宫廷里生活,也只有吃苦头的份了。

这么想,他看司徒济的眼神又稍稍有些不同了。

东方幽是头一回这么想事情的,他的很多头一回都因着舒蕴,又源于自己,想一些自己以前想不到的事情,看不到的事情,就连他常年避而不敢谈及的娘,也因为舒蕴,一遍一遍地念起来,是不带怨恨和难过的念起来。

然而他并没有分太多神去回忆过往了,因为舒蕴的鞋子终于送出去了

而他东方幽,在活了上万年的今天,就为了这个鞋子,又再一次因为舒蕴,偷偷摸摸地干了一件非常幼稚又丢人,丢人又幼稚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桃子而心里慢慢治疗伤口的小魔王~

第94章 第九十四个桃子

东方幽跟着司徒济窝在舒蕴的宫内, 假模假样地陪着念书,今日外面下着雨,已然深秋了, 天气也渐渐开始冷起来了, 侍女们不断地给她添银炭, 房内略显得有些沉闷,但东方幽喜欢这种沉闷, 而他正等着人打破这种沉闷

“——娘娘, 方才那边传了消息来说陛下突然震怒地要把所有昨夜守夜的宫人们都处决了。”簪花拿了两盘糕点进来,紧张兮兮地立刻向舒蕴说了方才外面听到的事情。

“发生什么事了?”舒蕴疑惑不解,什么事情能让司徒玉杀这么多人?

簪花犹豫了一下, 涩涩地开了口, “听说,昨晚进贼了,把娘娘昨日给陛下送去的鞋给偷了!”

舒蕴:“……”

什么乱七八糟的?

“簪花知道这事听起来很荒谬, 但真的, 陛下下令把整个宫殿翻了个遍,都找不到,娘娘您说这好好的鞋怎么就不见了呢!太奇怪了,陛下可都气疯了!”簪花觉得难以置信, 但是细想一下, 她迟疑了又看了看舒蕴, “娘娘,簪花瞧着,这事肯定是有人故意的。”

舒蕴一听她这种暗示就心烦,瞥了她一眼,叹了口气, “你说,是后宫那些花蝴蝶们啊?她们闲得蛋疼呢还是身负异能?那广明殿是她们能入的吗?我看啊,你想多了,估计陛下心烦是因为政务,只是拿这事做文章罢了。”

东方幽听了她这话,不自觉抬眸探了她一眼,觉得这个傅宁心思倒如舒蕴一样灵巧,而且同样地都很能自我脑补,联想力一绝,简单的一件事她总能想出很多九曲十八弯来。

他垂眸暗暗笑了一下,轻抬了下眉愉悦地又写了一个字,然后突然顿了一下笔,有些发怔地盯着这个舒蕴之前写下来做范例的“卿”字,脑子似乎有什么东西闪过,让他略有些出神。

“那……怎么会呢,东西丢了陛下肯定生气啊,王后您觉得会不会是那几个夫人跟广明殿的人里应外合?”簪花不死心,心里头就觉得是那些夫人干的,她讨厌死那些个后宫夫人,总喜欢背后说三道四诅咒王后快死了。

舒蕴嗤笑了一下,“就为了偷一双鞋?这么无聊的事情谁会干啊!幼稚!”也就东方幽这种人才会做出来。

她懒洋洋地靠在太妃椅上,日光斜斜地照进来衬得她白玉如雪,青丝披散开来,几缕发丝覆在脸侧,有种说不出的魅惑动人,东方幽又抬起头忍不住偷偷地看着她,这样的姿势倚着晒日光,是以前舒蕴在蓬莱的时候最常做的。

一个魂魄,真的能让两个生长背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做出如此多相似的举动来吗?相似的言谈措辞,相似的思考方式,相似的爱好,相似的小动作,就连倚靠的姿势都如出一辙。

“——簪花,你去把前些日子本宫打好的宫绦拿出来装盒子里,送一趟去广明殿,让陛下消消气。”舒蕴觉得自己应该亲自送过去的,但她素来只喜欢把讨好摆在表面,而不喜欢亲自走动,但是那些明面上的功夫自觉还是会做得很好的。

至于那个被偷了的鞋子,她除了觉得这小偷脑瘫以外,她想不到别的形容词了。

而这个脑瘫的“小偷”又再一次干了不是人干的事

翌日,司徒玉可谓是头一回怒气冲冲地入傅宁的宫殿,他这气其实已经生了两日,在傅宁送宫绦过来的时候略略消掉,而今日怒火又重新烧到了头顶。

舒蕴的视力不及以前做神仙的时候,远远看着司徒玉一身玄衣而来,她便会有几分错觉觉得自己看到了东方幽,所以每每司徒玉还没靠近的时候,舒蕴的眼里便会盛满了柔情,静静地看着。

这无疑讨好到了司徒玉,也同样地把东方幽的心都给扎了一个遍。

报应,难道都是报应?

“——真的是气死孤了,孤这偌大的皇宫,竟然有小贼,简直荒唐,太荒唐了!”

司徒玉已经有点年岁了,他遇到舒蕴的时候已经年岁三十,如今身上更是多了许多成熟男人的味道,这种味道是舒蕴没在东方幽或者其他熟悉的仙君身上见过,用现代化一点的词语来形容,就是帅大叔,但保养得再好,也终究因为疲于政事,眼角也长开了细纹。

和傅宁也再不能用相配二字了。

所以司徒玉每每看到傅宁的时候,便渐渐多了几分不自在了,从第一面起她从容之下暗藏着几分傲慢,应承嫁给他的时候,他便自觉低了她几分,后来她为后了,她仿佛仍是高高在上,哪怕朝他行礼,端的也只是姿态,不是心底的服从,而现在,她坐在那里仿佛就是一尊娇贵的玉仙姑,而他只是一个凡尘俗人。

傅宁容姿媚态如风,腰段袅袅娜娜,似乎还是如初见那般仙姿玉色,般般入画,就好像她的时间就定格在了她十六七岁的样子,再也不动了,哪怕疾病缠身,却不见丝毫病容,司徒玉想,或许真的是天上来的狐仙吧。

“陛下,你那宫绦这是又不见了?”舒蕴觉得有些奇怪,这种偷她送东西的行为,与其说是某个妃子吃醋,倒不如让她觉得,更像是有人故意不让她送东西给司徒玉,不然怎么别的没丢,就丢她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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