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病娇权臣队友/奸臣改造计+番外(90)

于是接着她趴在桌上,翻来滚去。

见她焦躁,又一声嗤笑响起:“平日不是挺能耐么?这会怎么比热锅上的蚂蚁还急!”

谢栩没吃甜食,不慌不忙端坐在软椅上,冷眼旁观顾莘莘的哀叹。顾莘莘急道:“行行行!你能耐,你上!”

谢栩斜睨她一眼,竟然真的起身出去。临去时,对小书童说:“在这等着我。”

“诶!”顾莘莘见状问小书童,“你家主子干嘛去啊?”

小书童美滋滋舔着勺子,“我怎么知道。”

“不过……”他说:“我主子从不做没把握的事,你大可放心。”

哪能放心呢,顾莘莘心想,我连那家伙去干什么都不知道!莫非跟店铺被关的事有关么?可他能有什么法子。

而谢栩这一去,一下午没回来。

直到小书童吃了四轮甜点,撑得肚儿圆圆,屋外太阳落山,晚霞暗灭,月亮挂上了树梢,巷子那边才远远走来一个身影。

两排屋舍的灯光打在他身上,衬得他身姿挺拔,如暗夜修竹,他的面容逐渐在光亮中显出,越发清晰,可不就是谢栩。

谢栩来了并不多言,直接到顾莘莘面前,“走。”

顾莘莘:“走什么?去哪?”

“你不是要见京兆尹吗?”

两炷香后,谢栩带着顾莘莘现身在京兆尹府邸前。

朱红大门配厚重铜环,两侧雄狮镇守,屋宅笼罩在深沉夜色中,端庄肃穆之感扑面而来。

顾莘莘不敢相信,“你……你还真有办法见他啊?”

多少有些担心,虽说谢栩进了培梁院,但并未真正入仕,冒昧见一位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人家肯么?就连那小魔王凌封,也没那么方便引荐呢。

谢栩平静道:“京兆尹卢大人,过去与家父有些交情。”

“啊?旧识啊!”顾莘莘一喜,竟有这层关系!

那京兆尹大人虽铁面无私,但官场上再冷硬的人也总有些情意,见见故人之子,情有可原。

可是……故人之子是谢栩,她顾莘莘跟京兆尹又没什么关系,人家知道了,会帮么?

默了会,顾莘莘小声说:“那我进去……说是你妹?你爹在外头偷偷多生了一个?”

谢栩:“……”

白了她一眼,谢栩道:“用不着,我已经禀告过大人,你是我远方表妹。”

反正在培梁院练武场上她已经冒充过他表妹,那就先这么着吧。

如此,假表妹顾莘莘偷笑着,跟“表哥”一道进去。

踏入门槛时,表哥郑重提醒她一句,“进去前想好要说什么。”

“懂得懂的!”难得有机会来,她当然想好了要怎么说!

谢栩仍不放心,道:“你过来,我有句话嘱咐你。”

谢栩那句“你过来”示意走近一点点,可顾莘莘大大咧咧,立刻把耳朵贴到人脸颊边,问:“什么?”

夜风中,一对少男少女靠得格外近,她的气息随夜风幽幽拂过他鼻翼,谢栩不自在地将脸拉远了点。

豪迈的顾莘莘显然重点不在这,一心听着谢栩的话,然后惊道:“什么?不要吧,你这也太……太……”

谢栩冷脸道:“不听我的,京兆尹府你就别去了。”

顾莘莘只得委委屈屈答:“……好。”

第45章 Chapter45 异想

官署内灯火通明,京兆尹卢大人将用过晚膳。

话说回来,夜里来才是最合适的时机,白天官员们忙着公务,夜里才有时间谈私事。

再打量这内室,京兆尹大人够辛勤的,时间近深夜,桌上仍有大摞公文,秉烛“加班”呢!

谢栩携着顾莘莘通报进去后,卢大人放下手中公务,扫过行礼的两人一眼,“起吧,世侄无需多礼!”

这一声世侄是给谢栩的,卢大人年逾四十,身型偏瘦,生了副严肃凝重的面孔,一袭鸦青色官袍,官威在身,眸光精干,看人不怒自威。可对谢栩的这声世侄,仍是带着了丝故人间的怀缅与旧情。

有这份旧情就好,顾莘莘心想,这是个筹码。

卢大人斜睇过顾莘莘,问:“世侄要说的,就是这位表妹的事?”

谢栩颔首,“正是。”

卢大人问:“你这位表妹有何冤屈?”

谢栩丢过一个眼神,顾莘莘立刻上前,“禀大人,小女子乃城里一介小商贾,有幸得到番国友人相助,改良了一些新兴布料,托众位主顾的照顾,生意还算红火,不曾想,让那王家公子王从励生了歹心,想讹小女子一笔,小女子不愿屈服,便惹怒了王公子,他带人砸了小女子店铺不说,气未消,又将小女子店铺举报到官署,才有了此次的纠纷。”

卢大人的视线上下审量着顾莘莘,度量其中话语的真伪,他的确是因谢栩的情面才接见顾莘莘,可对方一介商女,一面之词并不能全信。

卢大人问:“可我听说那王从励举报你们的理由,是布料存在问题。”

顾莘莘道:“大人,这更是无稽之谈,七分寐的店铺,布料卖了好久,这京城中贵人们下单,制成衣的多了去,皆是一模一样的布料,从未听过买主们反映过问题,相反,很多主顾都是回头客,若是有问题,她们又怎会多次购买?”

卢大人默了默,竟巧合地记起自家夫人似乎就在那店铺里订做过,毕竟七分寐这店名太过特别,夫人着装时还特意提过,不曾听过有何问题。

这时谢栩插.进嘴来,“晚辈惭愧,这事说来与我也有些干系。”

“哦?”卢大人问:“又与你有何干?”

谢栩道:“大人不知,此次封店乃一场无妄之灾,那王公子之所以举报店铺,并不单纯因讹钱失败,而是多日之前,他与小侄的一场纠纷。”

当下便将那日练武场一事及后续在街头被王从励追杀一事道出。

卢大人极为震惊,“竟有此事!这王从励□□竟敢派打手当街行凶?”

谢栩点头,“是。大人若有疑问,可以询问桂花巷一带的居民,总有人看见。”

大白天砍砍杀杀,那般大动静,必然会惊动巷子里的居民,或许他们当时只是害怕不敢出来。若是官服派人前去安抚询问,定会查出一些蛛丝马迹。

是以谢栩这话说的底气十足,由不得人不信。

若真是王从励挑事,那七分寐便再冤屈不过,卢大人神色略有动摇。

顾莘莘再次上前,郑重给卢大人行过大礼:“大人,其实小女子的冤屈不算什么,小女子心疼的是手底那上百户穷苦人家。”

来这不诉冤,反而心疼旁人,卢大人问:“这又是何意?”

顾莘莘道:“冤屈绝非小女子最为难过的,最难过的是店铺被歹人所害导致无法营业。此番店铺倒闭,仓库被关,厂房也被迫停工……如此一来,小女子雇佣的伙计、工匠、女工都得失业……小女子作为掌柜的略有积蓄,尚能勉强度日,可那些伙计匠人,本就是可怜的贫农或手艺人,养家糊口的活计没了,这满屋老小,日后该以何为继?”

“便是小女子甘愿拿出全部身家,也接济不了这么多人啊。”

卢大人肯见顾莘莘,只当对故人之子的照拂,对小商小户的纠纷并未上心,毕竟他日理万机时间有限,当得知王从励的歹行后他生了怒意,不想事情又从商贾间的纠纷转到百姓民生,这性质便越发严重。

卢大人身居高位,实则是个爱民如子的良官,他立刻问:“你这匠人伙计共有多少人?”

顾莘莘道:“一百余人,若是加城郊及乡镇的养蚕户,统共三百余户。”

此话不假,自从她的布料大卖以后,厂房几翻扩充,招了不少工,因着生意太好,成衣店也开了几家,雇了好些裁缝与伙计,而为了维持庞大的原料输出,她又去城郊及各乡镇,跟不少蚕农签订了协议,零零总总,加起来三百多户。

这单位是“户”,而不是“个”,每一个农民、手艺人、匠人的身后,均代表一个家庭。一个家庭顶梁柱的伙计或匠人失业,那么他身后的妻子孩儿,一大家子,都将失去温饱及生存的能力……是以这区区三百户,代表着上千人的生存问题。

这不是一件小事。况且,民生无微小,民利大过天。

顾莘莘道:“小女子乃一介商人,说不重利是虚的,只是每每想起这三百户人家,寝食难安,他们上有年迈双亲赡养,下有幼子嗷嗷待哺,一天不开工,我一天心难安……还请大人,给这些贫苦百姓一条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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