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这句话在我反应之前已经说出口了。
他的神情没有丝毫改变,一副如每个我迟到的傍晚,有几分责怪,几分满足。
只是这神情有些模板化。像是与我毫无诚意道歉的对手戏码,一样的欠缺真情实感。应该是我想多了...
“所以...你是要走了吗。”他苦笑了一下。“虽然我的眼睛依旧是这样,你还是坚持要离开吗。”
“只是暂时的,我找到了一个很好的看护,在我的病人中评价非常好,也是托了一些人情才能寻到他过来。”我笑着否定他对我打算的精准预测,又补上一句“忙完这段就回来照顾你。”。
他闭着眼,侧头微微侧着像是追逐着我的手心温度,而后睁眼看着我笑了,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竟看着有些轻松:“帮我拿个东西好吗。我为你准备的礼物,在书房柜子左边第一个抽屉里。”
我欣然应答。这种礼物我收了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回。所谓的纪念,不过是为了送上隐藏在礼物背后希望被留恋的希冀,如出一辙,千篇一律。
不过这也是一个可以加速放手的道具,总有些人觉得自己表现得越轻松越洒脱就能博得更多的赢面。
理论上如此,只是对我不太适合。
我脚步轻快,从玄关取了钥匙很快的走向了书房。
稍稍用力推开门,这间书房竟然比主卧还要大,不对,这应该才是真正的主卧,满布花纹的墙纸被灯光打的泛着精美的纹案,一整面墙的纯黑色书柜占据了我的所有视线,看这上面的雕花与痕迹,看得出来是有些年头的家具。
边欣赏着我拉开了那个抽屉,里面空荡荡里面只有一封信躺在柜中,泛黄的信封上面用有着用繁复的花体勾勒出的一个名字
FOR...?
后面一团字被水渍晕染得有些模糊不清了。
这是什么,一份告白信?因为不知道我的名字所以用这样的方法吗?也不太对..
还在我捏着信的一角有些疑惑的时候我听到有脚步声从外厅传来,与此同时还有他调侃似的疑问。
“我不是说不可以打开最后的房间的吗。”那句气带着抱怨。
我有些好笑得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很是无奈。
这是怎么一出,我心想。
转念不知怎么,我忽然间想起来了那个下午,那带有转瞬即逝的奇妙压迫感的那个他,和那个有趣的童话。
“这才是真正的礼物吗,我打开了禁忌的房间然后被永远都留下了吗?”我大声向应该是正在缓慢扶墙走来的他说着。
哈,这念头把我竟然也逗笑了。
我把信翻过一面拿在手里准备离开,信背后有一些细线一样的痕迹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拿起起对着灯光轻晃,上面是...被人用指甲划出来的几个字母..似乎是...r..u..?
还没来得及看完,一个念头猝不及防的出现在我脑海如陨石一般给予我一记重击,这感觉真实的的令我的的眼前朦上了一层黑纱,我太了解这是什么了。
随即而来的是一阵天旋地转,信掉落在面前人的脚边,我的头前,那个单词最后的字母在我的眼前放大数倍。我试图用最后的神智他们串联在一起,还是失败。
一只手把棒球棍扔在一旁,有一双手扯着我的衣襟将我整个人拖起,在我失去意识的前一秒,我似乎听到了回答。
那只有一个字。简短又清楚。
“是。”
第9章
醒来时我的四周一片漆黑,我有些恍惚,后颈传来阵阵钝痛预示着我所遭遇的事情。
该死的...
我试图从地上撑起我的身体看看四周,但极大的眩晕感使我只能微不可查的动一动手指。
睁着眼睛缓了好一阵,我终于有了些许的力气,在摸到了一处墙面后我立起身斜靠在那里。
谢天谢地。我静静的靠在墙侧低喘着,感受了一下,我的部件似乎都还健全。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重击的后遗症,我连简单的挪动都做的如此费力。在恢复许久后我的手指依旧无法使力握紧。希望这只是暂时的。
这个疯子...妈的...
在我理智回转之后我终于将之前的事情串联起来。
他看起来就他妈的是一个纯种的变态。艹。
这是要把我打晕,关起来,当他一个人的小性奴吗?这是什么十三流神经病的想法。
他竟然胆敢没有绑住我。
等我出去后,不,等他下次进来,我会捏住他的脖子看着他窒息,看着他因为缺氧而无力下跪,看着他流泪,看着他求饶。我会把他关在这里遭受我十倍的处境..
......
其实不会。我会在见到他的第一面就打晕他然后离开这里再报警。
我是偶尔会有些出格的想法,但我不会放任它们。在幻想的乌托邦里我为所欲为,在现实中我们都需要遵从些规矩。
我烦闷的扣着地面如此想着。
在这个没有丝毫光线的房间内我无法得到更多的信息,空气中的潮湿感只能告诉我这是地下室。再多的,我一无所获。
我静坐在这里等待体力的恢复,等待着他得到来。
在这漫长的静谧中我尝试思索了他会这么做的原因,无非是什么奇怪的欲望和偏执,或者再带精神方面的疾病。
在简单构想了我击倒他那瘦弱身躯的几十种方法后一股无法抑制焦虑感在我的脑海中蔓延开来。
我得快点离开这里。
在等待了不知道多久后我感觉到我的体力并没有恢复,没有被上任何枷锁的四肢依旧是那样软绵绵的,我的力道始终无法传递到我的肌肉或之间。
这个...贱人...
我听到先前做下的心里理建设尽数崩塌,我再也无法佯装平静而是任由怒火席卷我身体的每一处。
他胆敢,胆敢,胆敢 ...
利落离去的场景在我心中尽数破碎。取而代之的是他在我面前蜷缩着求饶的场面。
按照我往常的体力,我会轻而易举的制服他,一只手锢着他的手腕,他面部会首先因为疼痛而扭曲,他也许会试图拨开我的手,而我会用另一个小钳子轻轻的夹住他的指尾——我会用客厅被收起来的那个而不是厨房挂着的,因为那个比较干净——缓缓用力。
指尾被施力的感觉并不好,如果你被门夹到过手你也许会懂,那股突然的剧痛会让一般人惊叫出声。而缓慢的积压更是会让人崩溃,那种无限延伸的疼痛无论在心理还是视觉上都会给人带来不错的压力。
就这么办。
等他来,...,用一些方法,出去,然后后给他一些惩罚。离开。报警。
在生命收到危害时给予有可能会伤害施暴者的一些自保的行为是公民的合法权益,不是吗。
吱呀——
那是厚重接近腐朽的木门身上已经生锈的金属件因为难以承受巨大的压力而发出的声音。
视野的左上方有一束光从门缝中漏出,隐约勾勒出一个人影。我忍受着突然的光源的刺激快速的打量着我所处得这片地。这是一个无窗地下室无疑,太过昏暗的光源让我不能看得太清,但至少有一点我是可以确定的。
这个房间,什么都没有。
......
那个人影在门口静立了一会儿,在对周遭的光源适应了之后我看着他的房间,我想他应该也在看着我。在这种奇怪的对视中我一直引以为傲的直觉告诉我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于是我觉得先示弱。
我保持着迷茫的语气和神情问道。
是你吗,ross,昨天...是怎么一回事...我怎么突然就在这里...
在我的话语落地前楼上的人已经快步到我的面前,我一句话甚至没有说完他就已逼近到与我脸贴脸,他呼出的热气吹在我因缺水有些干涸的嘴角上,我猜他是想吻我,但由于什么原因他克制住了。
我试图维持着我的语调把我想说的说完,但这实在是太诡异了。我想。这人可太他妈诡异了。在恢复体力前我必须得稳住他,我得做点什么,做点什么...
在我一边试图张着大大的眼睛露出无措的神情时——我知道我的眼睛很漂亮,对这就是我所谓打的维稳方法,用狗狗眼看着他,这方法在我体力见长可以不再用于迷惑对方心软做0时就很少出现在我脸上,因为我知道这有时会使人心软,有时会使人...
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