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玫瑰(21)

进入大门后是一段有乳白色木头搭建起的藤架,上面点缀着零星白花。

这架子一直搭接到正门前,我走在前面,正当我要进门时,有从上之下的一绺枝叶挡在眼前,在我伸手前已经有一只手把它撩起。

我没有回头,只是微微挑眉,轻扣门三下,没有等太久,一个和蔼的老人就出现在门纱后,替我们开了门。她穿着看起来很舒适的居家服,一头灰发简单盘起,脸上是

见到我时她并不惊讶,神情却有些压抑,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客气的笑容。

开门的空挡她低头看着手心的钥匙,突然抬头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又叹了口气。

“桑齐太太,中午好。”

还没等我问候,兰德就从我身后越过,扯开一个明艳的笑容将老人抱在了怀里,因为身高的缘故他只能以一个不太自如的姿势弯腰。

老人的身体随着兰德轻拍她背部的手变得愈加僵硬了起来。

我有些奇怪他们之间的关系,只好装作没看见一般自然的打招呼到:“你好,桑齐太太,我..”

一只有些细纹和斑的手在我面前挥了几下,打断了我要说的话。

“我知道,我知道你。你在镇子上当值的那段时间我们都受惠许多,费伦的儿子到现在还在念叨着你。”

桑齐太太翻动着有些浅褐色的眼珠说道,随即颤巍巍转身走近屋内。

我有些哑然,原来我竟这样乐于助人过。

落座后兰德帮忙端来了早已准备好的菜肴,看着明显行动不便的老人,我有些后悔答应赴宴。

落座后,只有兰德一直喋喋不休的讲话,与他平日给我的感觉大相径庭。

而桑齐太太则是敷衍回应,只是偶尔用鼻音哼出“嗯”作为答复。

这顿饭的氛围有些奇怪。

我不知道兰德到底有什么用意,我以为他所说的帮助我想起过去是带我去见曾经的人 看一些照片,或者得到一些听闻。

而现在我与主人面面相觑,疏离的空气蔓延在我们之间,让会谈无法开口。

“感谢您的招待,很美味,我很喜欢。”

我象征性的每样都尝了几口,抿了口酒道,而后挂上习惯性的假笑,用眼神谴责在一侧笑的开心的兰德。

这就是你说的帮助?

可能是错觉,当我和兰德互动时,桑齐太太的脸上变得难看了几分,而当我向她看去,她又恢复了正常的神色。

在我心里的不耐烦快要到达顶峰时,兰德才悠悠开口。

“请把钥匙拿出来吧。”

他还是以那样温和的语气,但话音落地后,对面的桑齐太太似乎是有些坐不稳,身姿晃动了几下,最终用细瘦的胳膊扶住了桌沿,目光转向我,缓缓的开口问道:“你真的...想好了吗?”

我看着她犹豫的神色,适当的露出了迷惑的表情,示意她说尽未完之语,只是她最终还是合嘴。

“...是有什么不方便的吗?”我迟疑开口。

应该是打开某个东西的钥匙,也许是一些照片或者是什么,我如此猜测到。

“...不,没什么,并没有什么不方便的。”

她垂眼道。

随着我的注视,她露出些难过的表情,倒是不再过多劝阻。

“那您为什么看起来如此难过呢?”我好奇追问。

“...我只是想起了我的丈夫,我和他分开很久了,我很想他。”桑齐太太沉默片刻后答到。

听到回答,我有些哑然。

“快点吧,我们下午还有些要紧事情。”兰德说着,舌头不安分的舔了舔我的耳背。那角度很隐秘,不会被正在低头的主人看到,但其中的暗示让我有些发热。

他软软的攀在我身上,那有些偏低的体温和柔软触感从后背一直蔓延到手背,那感觉像是一只水蛭攀附在我背后,将我细致包裹,乃至无法呼吸。

我感受到他无声的催促,忍住不适微微别开头,努力放松紧绷的身体,舔了舔嘴唇催促到。

“太太,把钥匙给我吧。”

在刻意的撩拨下我也想尽快结束这场宴请,做点有趣的事情。

“那么..跟我来吧。”

老人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站起身带着我们朝后室走去。

第34章

桑齐太太带着我们拐进了一间不起眼的内室。房间内,她从脖间抽出被细链挂着的钥匙串,借着外厅的光挑挑捡捡,终于拎出一把钥匙开了门。

门应声转动,里面很是昏暗,推门时又灰尘从缝隙飘落,桑齐太太状若无闻般坦然走近,把

落地窗前的丝绒红幔拉开,更多的灰尘漂浮在空气中,我忍不住咳了起来。

“咳..咳咳,我们就不能在门口等着吗?”我转头看向兰德,他却略过我帮着桑齐太太收拾,从不知道何处拖来了一把老式扶手椅。

那明显是给老人用的旧制,弯滑的底部让椅子受力即可摇摆起来。

看着他们明显古怪的动作,加上废旧的家居上满天的灰尘,我难耐的后退了几步,想转身到门口等他们找完东西。

只是兰德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我惊诧回望,他手中的力道不减,反而朝他的方向顿了顿。

“你干什么?!”

“来。”

他没有回应我,转身带着我朝那把椅子走去。

桑齐太太就那么沉默的立在窗前,明明窗外阳光肆意倾洒,那温暖却没有一丝到了她身上。

我被半强迫的压在椅子上不得动弹,背后和木质椅子紧贴在一起有些发凉。

兰德把我推到椅子上后就站到了我的背后,双手环在我胸前,看似轻柔,那力道却压得我直不起身。

“钥匙就放在你的房间里,当年你的记忆是被人为催眠封存的,现在你要在经历一次。”

他的声音在我头顶悠悠想起,我抬头去看,那张脸倒映在我视线中,脸上是温柔的笑意。

我还有很多的话想问,只是还没说出口他就吻了下来,倒着的角度能让我看到他眼睛闭时眼的轮廓,扇子一般的睫毛蒲扇着。

额头的地方暖洋洋的,我不由得放松了下来。

“开始吧。”兰德轻生说道。

窗旁的老人一直没有出声,直到兰德开口,她才从背光处走近。

待她挪开身影,身后袅袅的烟飘散,鼻尖也传来一股熟悉的味道,这味道我无必熟悉,一定在某个过去在我身边萦绕了相当一段日子。是哪里呢?

我越想越不得结果,直到头疼欲裂,四周皆黑都没有发觉。

等到终于从那股执念中抽离,我已经到了一栋熟悉的建筑前,头顶是熟悉深色雕花拱形门栏。

我的脑中一片空白,像是失去了基本的思索能力,整副躯体都有生理本能而控制。

不思前因,不想后果。

“进去...”

有一道声音飘来,我就照做。

我走到门前,门被风一吹不触即开,抬脚进去,脚下是柔软的毛毯,眼前是整洁又温馨的家居,入目最满的却是大面积复古的碎花壁纸。

我一步步朝里走去,身体如流云般轻无一物,正当我呆呆立在廊中时,那声音又出现了。

“打开...那扇门..”

断电一般时有时无的声线已经逐渐模糊,话语中也没有具体指向性,可我仿佛预知一样,径直选择一扇就那么走了进去。

是书房。

我熟练的打开柜门,在一层低板上层摸索,手指微动,就抽出来一封信。

我的手抚在上面,却难得起了犹豫的感觉,我的直觉叫我不要打开它,而那道一直给予指令的声音也没有响起,周遭却是越来越嘈杂,我不适的左右辨认着噪音来源,那声音...好像来自我脑内。

争吵,尖叫,重物落地,而后一切归于沉寂。

“打开它!”

有一道与先前不同的声音对我厉呵,我的手轻翻火漆,正准备打开看那封信的内容,突然一道剧烈的抽痛感从脑内传来,与此同时,世界开始扭曲,变得模糊了起来。

......

醒来后我仍躺在那木椅上,只不过本冰凉的椅背已经被我暖的有了些温度,额间依旧有未消散的疼痛,我摇摇头,试图帮助自己清醒起来。

昏睡时的记忆悉数褪色,如一个梦境一般消散无踪。

“现在..我们该回家做点有意思的事了。”

戏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还没等我缓过神,身体已经腾空,又是那该死的横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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