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醉了可怎么办?”
“醉了..有醉的玩法。”她用手捋了捋头发,指尖从锁骨滑向颈肩。
这是个熟悉的牌子,往日三满杯才会让我微醺,于是我按捺下如擂的心跳声,将眼中的侵略感收敛,把瓶中酒一饮而尽,向佳人走去。
......
第26章
薇儿半裸着急急从台上跳下扶住面前瘫倒的身体,脸上出现的是从未表露的慌张与不安,一个成年男人的重量对她来说有些过度,她只好把明显失去意识的男人费力的放倒,歪靠在已经被酒液四溅到的地板。
其实她有对晚上偶遇的人还是有几分好感的,如果不是已经收了大额的支票,再加上大方的客人在客房亲身监视,也许她就会和这个男人做到底了。
好吧,其实是一定会做到底。薇儿,或者说薇拉在心底想。
在一周前有一位神秘的客人找上门来,点名要包她一周。单以她只是闲暇在一些高级夜场兼职脱衣舞娘来养她在拉城一夜放纵欠下的赌债,不知道要还到什么时候。
其实也不算是欠赌城的。
在拉城销金后的隔天,那些带她来的狐朋狗友也纷纷惊慌的哭泣着:她们都欠了或多或少的数额。比起那些在社会游荡的孤儿,赌城一通电话打到了看起来还算是有些偿还能力的中层阶级薇拉的父母哪里。
看着那些平日里趾高气扬使唤她的脏辫们低声下气的求着薇拉的帮忙,她不知道怎么的,就把那一群人的债务揽到了自己头上。
平日里本就因为忙于工作对独女处处忽视的家长,硬着头皮接下了天价赌债。因此,薇拉的那些朋友们没少吹捧她。
本以为事情过去,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她的母亲居然得知了她替朋友们揽赌债的事情,本就被债务压着喘不过气的身体更是被气的心脏病犯,深爱着母亲的父亲一狠心便将她赶了出来。
正值暑假,薇拉孤身在外,去找那些朋友们却通通被拒之门外。正当她走投无路马上流落街头时,有人介绍了她这个营生——凭着好相貌在夜场中混迹。
借着稚嫩脸庞充当的大学生的噱头和父母给的好天资,很快得她就赚够了日常生活费,虽然有些拮据,但也能凑合过。偶尔有些往日的朋友有舔着脸接近,她一概不理,不过还是得到了一些消息:她母亲重病。
一想起那个冷厉的女人薇拉就扫兴,和那个扫把星便宜父亲一样,整日不知道回家,还个钱还摆脸色看。本来心里有些愧疚的薇拉还偷偷跑到医院去看妈妈,结果还没进门就听见男人低声的咒骂,白眼狼,混账,废物,之类的话,而女人只是低低的哭泣。
薇拉扶着门槛的手捏紧,冷笑着。
你带着那个病痨鬼早日下地狱去吧,她心想。
离开医院时她仿佛一身轻松,其实来医院不是因为名为亲情的弦在拨动。
她没钱了,过得不太好,这才回来。不过这两个人既然对她这么看待,她也不会再回去。
更妙的是刚出医院就收到了一个大方但是玩法有些变态的客人的短信——别人花钱看舞,可那位杰克先生总是痴迷的望着她的手,舔舐不已——有一笔大单子等着她接,心里不由得乐出花来。
见面后听到简单无比的要求时,薇拉更是开心的不得了:只是发挥她劝酒业绩第一的能力把目标勾到房间再灌醉,这一笔钱就轻松入怀。
她有了这样一笔钱,说不定可以再去拉城把当日输掉的全都赢回来。至于那对虚伪又恶心的男女,他们身上背的债务,就让他们背到死好了。如果又输了,再让他们替自己赎就好了。
于是她对电话那边的介绍人杰克先生连连应答,而后便出现在今天这里。
把男人放好后,薇拉就在对未来浮想联翩着,直到被人狠狠踢开时,她都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她虽然知道能和那样奇怪的客人有来往的人也不会好到哪去,但她瑟缩着抬眼看着明明一直都优雅无比必的俊美主顾,那人脸上的表情依旧温柔,这表情实在太具诱惑性,所以到了这时薇拉还是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叫亚瑟,那名主顾是这样告诉薇拉的。桂妮维亚这个假名也是他替她取得,她原以为在结束后她能和这位出手阔绰长相出挑的主顾一度春宵,可现实却重重的狠击了她的脸。
薇拉蜷缩在地板上捂着受击的胃部,痛的喘不出声,她的眼泪珍珠一般滴落,在地板上溅开,半裸的身姿娇花一般摇曳着,十分惹人爱怜,她楚楚的望着主顾,想要求得几分怜悯。
只见那位先生把喝了馋了药的酒,正在昏迷熟睡的男人,爱怜的横抱到沙发到房间内,薇拉却被不知道从哪冒出的人围住,用胶带把她嘴巴封住时,她的小脑瓜才发觉出几分不对来。
这不对劲。
她收起眼泪惊恐的向门爬去,身边的人们没有阻拦,但待她爬到门口,却被一双脚挡住。
那皮鞋上有熟悉精致的金属件,却是是薇拉没见过的款式。
那双鞋的主人蹲下与她平视,那眼睛里有腻毙人的温柔,但她还没来得及细想,从手背传来的剧痛使她被封住的嘴巴也逼出了强烈的呜鸣,她因痛止不住的颤抖着朝痛源望去,一把银质餐刀在她原本细腻无暇的手背上旋开了一朵花,她甚至能听见血肉翻滚的声音。
“我叫你引他过来..把他灌醉,没让你用肮脏的手碰他。”寂静室内回响着柔和的语调,只是只是那声音愈加阴狠,显示出主人并不平静的心情。
“你这样的垃圾..又怎么配做他的玫瑰花?”
等到半蹲着的主顾把半个刀身插入地板,薇拉也因为剧痛神情涣散时,这场刑罚才有了停止了迹象。
她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她也听不懂她这个男人到底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疼痛蒙蔽了她的理智,她凭着不多的经验,猜想着眼前人或许是能被钱收买的恶徒,现在她心中唯一的念头就是离开,于是她嘴巴微微开合想要说出她早不联系的父母的电话,她想说她父母有钱,可以把她挥霍掉的定金还给他,所以请放了她。
只是被桎梏的双唇还没能吐露任何信息,主顾便甩下一句“处理掉”,然后转身离开。她虽然不明白处理是什么,但面对这样无端残暴的情景,也有了几分猜测。
她奋力的扭动着身体祈求饶恕,可那人未留下任何眼神就冷漠转身。
等到那人走远,有上楼的声音传来,薇拉才停止无谓的扭动。
等到把薇拉拖到车后备箱,因为失血昏迷许久又在一片黑暗中醒来时,她听到黑暗中有人在说话。
“那女人真是个傻逼。”一个明显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
“牛逼。”有个声音冷冷的补充道。
“我也真是想不到她那么大胆,知道有人在后面看着也敢那么干。你们都没看见吧,头儿把玻璃杯都砸了,还是我进去收拾的。”
“我们那是装听不见,你个猪。”
“.......”
“你们可真不够意思。”有人悻悻道。
一阵稀碎的金属件碰撞的声音传来,可能是因为尴尬,话多的那个人不在出声,连带着所有人都一起安静了一会。
“那你说头儿为啥要给这女的起这么个名儿,亚瑟,格妮维雅,这不那个那个什么骑士嘛。那男的也好没眼色,顺坡起了个兰斯,卧槽,那不正好是偷情那一对嘛。难道他就喜欢这一口?”那个一开始说话的人又忍不住了。
“蠢货,头儿说的是歌薇亚和安瑟,那个窃取宝物然后被割了头的女仆,和那个刽子手暴君。”
“......这样吗”
原来是这样吗...
躺倒在冰冷地板上,半个身子都有些麻痹的薇拉如此对自己喃喃道。
可还来不及后悔,已经有人声由远至近。薇拉嘴上的胶布被猛然撕开,她的的嘴角也因此裂开口子,但她像是感觉不到痛楚一般,眼神绽出光芒,急匆匆开口报出一段电话号码,地址和姓名。
没等有人回应,她又接连补充解释:“这是我父母的电话姓名和住址,我给你们钱,你们放了我。真的,他们有钱,我爸还有一笔给我妈攒的手术费,十几万,你说她女儿薇拉·劳伦斯在这里,呜呜呜,求您放了我,放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