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谭拱了拱手,“皇上圣明。”
黄老爷突然把扇子往手里一打,狐疑道:“不对,你怎么对这里这么熟悉,该不会是你劝我不要来反而自己经常来吧!”
“怎么会呢,我可是正经的朝廷官员,怎么会来这种混乱之地,只不过是在皇上来之前仔细调查过,不至于一问三不知,臣的所作所为都是在为皇上考虑。”文谭说得正义凌然毫不心虚。
黄老爷看了文谭几秒,点了点头道:“辛苦了。”
“为皇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文谭悄悄捏了捏手心里的汗。
傅良雪回来的时候一个劲儿的傻笑,文谭忍不住用力拍了傅良雪脑袋一下,“别笑了,你的钱袋,玉佩,宝剑,匕首,护腕,还有你的金丝外衫呢,你就出去了这么一会儿是被打劫了吗?”
傅良雪揉了揉脑袋,嘿嘿笑了笑,“她需要我,你不懂。”
黄老爷看着这样的傅良雪,突然觉得春月楼的女人好可怕,他该拿挽月怎么办?
不过等到他回宫后听到探子来报,他就知道自己不用纠结了。
太子妃还真把挽月送给了太子,她究竟是怎么想的,以前她多喜欢太子啊,现在是不是有点飘?
纪鸣辰躺在床上,床上放满了傅良雪的钱,玉佩,宝剑,匕首,护腕,还有金丝外衫,他就是要钱而已啊。
想起傅良雪结下自己身上的东西担心不够非要强硬的塞给自己的样子,他拉过金丝外衫抱在怀里,滚了两个圈,傅良雪太可爱了有木有。
这时,一个黑影跳了进来,一身夜行衣,看到纪鸣辰那身女装震惊的后退两步,之后稳定身形,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般单膝跪地,“挽月被送到了太子府东侧芙蓉苑。”
“左具,你看这些东西,我是不是能排到初月组第一,成为最有资格成为悬月的女人?”
左具:……他记得楼主最讨厌别人拿他肖似女人的面庞说事,他怎么敢说?
“左具,你说是不是?”纪鸣辰一跃,站在地上,朝着左具走来,有些不依不饶。
左具沉默。
“左具,我在问你话,回答我。”纪鸣辰的声音阴森带着逼迫,站在左具面前。
左具全身颤抖,双膝跪地。
纪鸣辰低头突然道:“左具,你是不是想杀我?”
左具猛然抬头看向纪鸣辰,身体急速的后退,贴在墙上,拔出了手里的剑。
纪鸣辰却笑了,转身坐回了床上,把玩着匕首,用刀刃轻轻刮了一下自己的脸,“左具,我问你,你打得过我吗?”
寒光骤起。
原主用蛊虫控制手下的虽然卑鄙却有用,前提是这蛊虫绝对不会被解决。
因为这种行为很容易引起手下的敌意愤怒,等到手下有了摆脱蛊虫的办法,第一个要除掉的就是自己。
感谢这个世界有内力,原主的武功还相当不错,力量这种东西在不同世界里方式不同,形式不一,但其实归根到底,所有力量其实殊途同归。
再加上纪鸣辰对蛊虫有一定的了解,来了的第一件事就是改造了一下自己手中的母蛊,让它能在蛊虫受到攻击或死亡的时候,能收到一定的信号让他知道。
本身两者之间就有联系,这并不困难。
没想到他刚改造完还不到一个时辰,还没来得及高兴呢,他就感觉到了蛊虫死了。
还真得感谢自己的勤劳,毕竟左具掌管着春月楼的暗卫,到时候一个一个的把蛊解开,直接叛变,他就凉凉了。
一炷香后,纪鸣辰卸了左具手脚的关节,趴在床上看着身体和木偶一样胡乱摆在地上的左具,左具冷着一张脸,“你要杀便杀。”
纪鸣辰把胳膊垫在下巴上问,“我不想杀你,我就是想知道你为什么想杀我?我觉得我对你不错。”
左具冷笑,“对我不错?”
纪鸣辰认真的点了点头,掰着手指头数:
“当初在宁国的时候是我救了你并提出带你执行任务,你这才没被判处死刑。我给你饭吃,给你钱花,教你武功,还给了你一份不错的工作,你到底有什么不满?”
“你别装傻。”左具冷哼,“你救我不过是为了利用我,你在我的体内下了蛊虫,日日折磨我,让我为你卖命,没有自己的人生,我不过是你手里的工具。”
“你想把我出卖给安国换取好处?”纪鸣辰抬头道,目光凌厉,“这件事情要是败露整个春月楼上下都将遭到血洗,好歹也相处了这么多年,你真狠心。”
“呸,别把我想的和你一样卑鄙。”左具吐出了一口血水。
“既然不是的话……”纪鸣辰的眼神带着嫌弃的看了左具一眼,“都说我长得像个女人,可你的性格才像女人,矫情得很。”
“你说什么?”左具愤怒的瞪大了眼睛。
第84章 精分细作×爱国大将军4
“不是吗?”纪鸣辰坐了起来, “那我问你,我从断头台上救下你时,你恨我吗?”
左具低下了头, 不恨,只有庆幸。
“我给你饭吃的时候, 你恨我吗?”
谁会和肚子过不去, 虽说只是你一句话别人就做好送来的窝窝头。
“我让人教你武功的时候你恨我吗?”
当时,他是想变强的,虽说方式残忍了点, 他有点接受不能, 好在结果还是好的。
“你犯错的时候我骂你你恨我吗?”
“你做错决定导致自己人牺牲的时候我惩罚你你恨我吗?”
既然是他的错他自然会承担,左具转头。
“你看, 我做的这些你都不恨我, 等到你犯错我用生死蛊惩罚你的时候你就恨我要杀死我。”纪鸣辰一摊手, “还不是矫情。”
左具:这么一说我也感觉到自己是无理取闹了, 可还是感觉哪里不对。
等等,他不犯错的时候纪鸣辰好像也随便惩罚他啊!
纪鸣辰叹了口气,“左具, 我们是在安国里与整个安国作对,一不小心就会全军覆没,死无全尸,我必须保证每一个人都忌惮我手中的生死蛊不敢泄露半分消息,让他们时时知道蛊虫的可怕才会尽心尽力。
就连你的手下, 你就能信誓旦旦的保证他们不会为大量的金钱, 美色,权利诱惑害了我们所有人?”
他拿出药丸,走到左具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把一颗药丸递到左具的嘴边,“生死蛊是必须的。”
左具复杂的看了纪鸣辰一眼,“你不杀我?”
纪鸣辰点了点头,“左具,我想再信任你一次。”
左具的心里顿时产生了一共感激与愧疚的情绪,是啊,按照纪鸣辰的说法本来就是纪鸣辰救了自己,吃生死蛊只是因为任务需要,他却因为这种事情要杀害自己的救命恩人,太畜生了。
他一口吞下了生死蛊。
“关于你说的自己的生活的问题,确实,我们这一行危险,我为了任务不成家立业,却没想到你也有这种需求,我应该考虑在内的。我明天就找媒婆来说亲。”纪鸣辰接着左具的关节说道。
左具的药丸差点一下子卡在嗓子里:我不是,我没有。
“对了,给你解蛊的是谁啊,怎么解的,还真是厉害,连我的蛊都能解,都想去认识认识了。”纪鸣辰漫不经心的说道。
“太子妃冷冰心。”左具下意识道,然后有些奇怪道:“我当时被发现躲进了太子妃的房间,她不但掩护了我还趁我重伤昏迷给我喝了一杯水,然后蛊虫就自己出来了。”
“哦,这样啊!”
纪鸣辰笑了笑,接上了最后一个关节,把手收回袖子,毁掉了袖中的香丸。
“对了,既然你不喜欢蛊虫的惩罚方式,这次的惩罚你就直接让手下打五十大板吧,总规是犯错了。”
左具并没有意见。
左具以前并没有被打过大板,等到打完之后是皮开肉绽,平时不敢坐下,睡觉不敢躺着,上药也麻烦,就连偶尔下去走走也感觉到屁股疼得要命,而且感觉绝对会留疤。
男人有疤痕没什么,但要是疤痕留在屁股上,那就太丢脸了,这种感觉持续了大半个月,导致他对坐下都有阴影了。
以前纪鸣辰用生死蛊惩罚他的时候 他当时是生不如死,但是只是因为蛊虫乱动,所以安静下来后就没什么事了。
他有点想念生死蛊了,但是等到他提出下一次还是用生死蛊的时候纪鸣辰笑眯眯的回答他:“这怎么行呢,打大板多好啊,否则你又因为我用生死蛊想杀了我可怎么办呢!我已经决定了,除非是你被敌人抓走所有酷刑来一次折磨三天三夜你忍不住开口,否则我绝对不动用生死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