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不爽,嗯?”
“爽,爽哈……嗯……”喻程遴有些喘不过气,他知道自己很快又要高潮了,下腹那儿熟悉的喷涌感堆得越来越多,穴里的收缩也加快了。马上,马上就要到了,只要哥哥再插两下——
那根粗东西却突然不顾柔嫩穴肉的挽留,拔了出去。水在桌上流了一大滩,就要攀上顶的快感却戛然而止。
喻程遴迷迷朦朦睁开眼,只见哥哥随手拆开挺远一张藤椅上摆着的黑色纸盒。这个盒子挺不起眼的,他刚才就看见了也没想着问,以为就是谁落在这儿,原来是哥哥的。
嗡嗡嗡的细微振动声响起,喻程遴心里猛然产生了不详的预感,低头一看,一枚大拇指那样大小的东西,正被他哥哥捏着往自己穴里塞,而桌边上,还有一根更粗的。
*
喻程遴走不快。
内裤湿得没法,紧贴着花口,可外边的长裙一放下,把褶皱略略整理,他的外表看上去就又端端正正了。
天色黑,腿上流水谁也不会看到,要人扶着走可能是累了,至于脸上的红晕,能解释的理由更多;而且,亲昵地挽着手走路,也不用担心被人侧目。
也许哥哥说得没错,裙子真的很方便。
他有些自暴自弃地想着,在郁柬肌肉紧实的手臂上掐了一把——可怜他以为自己使足了力气泄愤,其实掐得也很无力,毕竟喻程遴全身都早软了。
他花穴里被塞入了一枚小小的跳蛋,线控装置系在光裸的大腿。
这跳蛋特别细,每走一步,就在甬道里头晃,震出他一波又一波的爱液,而那个控制开关也会随着走动,时不时搔痒似的撞在腿上。
快感一直绵延,可吃过那样粗长硬肉棒的穴又怎么可能满足于这样软塌的爽,就堆积着,让他的穴肉张合,让他的喉咙里满是呻吟,永远到不了顶。
如果光是如此,喻程遴或许也还能承受,可哥哥的惩罚不止这一颗跳蛋——他后穴也被插了根热乎乎的仿真阳具,底座卡在外头,被内裤兜着,没有开震动或伸缩,但被塞满就已经不太舒服,何况走动间同样会有摩擦。
刚才他哀求:“哥哥,我不要这些,我只要哥哥。”郁柬却道:“宝贝,我很讨厌别的东西插进你身体里,但是这是惩罚。如果还夹不紧,屄里的东西掉出来,那就还有惩罚,记住了吗?”
夹着这两个东西,还能趿着小小的凉鞋慢吞吞走路,已属不易,能走得快才是见了鬼。
真可恶。
他被穴里那颗东西搅弄得两腿颤颤,因为特别留心,要死死地绷着才让它不掉出来,那儿的神经似乎都变得更灵敏,流出来的爱液顺着大腿滑落的感觉万分清晰;射过一次的阴茎被高涨且得不到满足的情欲又勾硬了,顶在短裤里磨得发痛,如果脱了内裤,后穴那根又会掉,而且他也不好意思在外边不穿内裤,根本就没有办法解决,确实是惩罚。
喻程遴想干脆就让它们掉了算了,可又想到哥哥说的后果,只得继续努力;到底又气,不肯看边上的那可恶家伙,只是手还挽着。
海滩那儿人太多,他们尽量选了靠林子的僻静道路走,没料到归途又遇上了那小女孩,刚刚温顺的小狗不停地吠,虽然不凶,但也挺吵人,小女孩喊了它好几回,它才悻悻收声,喉咙里还呜呜。
“好像有什么奇怪的声音。”她迷惑说完,又对喻程遴道,“姐姐脸好红。”
喻程遴嗫嗫嚅嚅,随口编了个理由:“因为……太热了。”
“姐姐怎么还在抖?”
“因为……”
这怎么办?总不能像情景喜剧里那样,再改口说“因为我冷”吧?
喻程遴因为不出来了,郁柬却道:“姐姐不舒服,你别烦他了。”
郁柬语气不耐,她乖觉地说了句姐姐和肚子好好休息,带着小狗跑了。
如果不是天真小女孩,如果遇到的是任何有过性爱的成人,谁一闻到他身上的气味,就会知道,这个外表端庄的“姑娘”,刚刚经历过什么;而谁一听到那细微的嗡嗡声,也立马会懂,这个“姑娘”,居然就插着那些东西在外边走动。
第30章
万幸,成人们不论心情喜忧,大多总还是在忙着迎接新年,没人关注走在隐秘小道上的这对恋人。
回到铁艺大门口,腿已经迈不起来,可还有那么长一段湖上的路。
真的不行了。
房子里没有灯火,哥哥也说过,管理房子的人都住在他们自己家,没有在这儿居住的。喻程遴俯下身,揪着那颗震动的东西挂在外边的尾巴,一点点拔。
浅绿的硅胶上沾满了爱液,扯出来丝丝黏连,分明是淫靡的液体,却在感应灯的亮光下闪剔透的晶莹。
“不来了……抱我……”他啜泣着对郁柬伸手,“把后面的也拔掉。”
功亏一篑的放弃一定需要付出代价,但喻程遴实在没有力气坚持到最后。
“你只会欺负我。”
喻程遴开始真心地哭。他太难受,同时也委屈。
一直那么害怕怀孕,什么心理准备都没有,现在肚子里却有了两个宝宝。唐医生还说两个宝宝发育都很正常,肚子之后会比寻常单胎的孕妇更大些。
——是,没错,这颗恶果大部分是他自作自受:总是怀着侥幸,还经不起性爱快感的诱惑;可关于内射那些话,哥哥明显是胡说骗他的,是给他的侥幸心理添柴浇油。
喻程遴明白郁柬把他放在第一位,所以得知怀孕时就说愿不愿意留下孩子由他自己决定,也明白郁柬心疼他,生活里样样件件都安排得妥当,无微不至;可他同样知道,郁柬是真的想要这两个宝宝,他再了解、再爱自己,毕竟不是本人,不可能完全感受到喻程遴的怕,想留下连接他们两人的小宝贝,这很正常,没什么可责怪的。
但情绪如果归理智管,干什么还要特地给它分出“情绪”这称呼来呢?喻程遴就是委屈。他怕秘密暴露,怕宝宝们不健康甚至有畸形,怕就算生下健康的孩子,他以后也会不知道怎么面对。如何介绍自己,自己算是宝宝们的什么人?爸爸?可宝宝们是在他肚子里长大的;妈妈?世上怎么会有他这样怪异的妈妈。睡不好,除了妊娠反应,也得怪这些思绪。
现在这人还这么作弄他……
所有积压在心里两个多月的东西都像突然找到了宣泄口,这眼泪简直没法停。不是性事中总带点求饶、邀约或情欲暗示等其他意味的泪,是纯粹的情绪。
后穴的东西被拔掉了,湿透了贴着下身的内裤也被脱了,搂着他的怀抱很稳,还有亲吻不断落在脸颊额头和嘴唇。
“宝贝,簇簇。没有想欺负你。”
“医生说你的外部性器官开口太小,现在就得开始多锻炼相关肌肉,不然生产时会比普通人更疼,还可能有更严重的撕裂伤。”
“有意识的在性快感中控制下体的肌肉群,会对锻炼有帮助。”
“是哥哥做得过火了,以后再不这样。不哭了,嗯?对你身体不好。”
客厅的水晶高吊灯亮得有些眩目,喻程遴坐在他腿上,拿手臂横着挡住眼睛。哭久了,眼泪即使想收也没法一下子办到,断断续续还在落。
这些繁琐的解释里,喻程遴突然想起,他认为哥哥有时不坦诚,把一些东西憋在心里,可最近自己也同样犯了这个问题——企图把所有恐惧都一个人消化。
哥哥知道他在害怕吗?应该是知道的,而且,可能还在以各种方式试图为他提供安全感:晚上一吐就也起来陪着他,直到他再次入眠;这么早就开始去了解相关的知识;甚至居然连做饭都开始学。桩桩件件全都十分明显地表现着“我想好好和你在一起”“我想照顾好你”的意思。
但哥哥自然不是全部知道,除非自己告诉他。
应该告诉他的。喻程遴想。不光因为这一切本就不该全由自己承受,也因为适度的依赖是爱的一部分,是让爱人间互相更有安全感的行为。
*
哭得太厉害,又倾诉了太多,虽然睡前郁柬拿软巾包着冰块替他冷敷过,第二天起来喻程遴的眼皮还是稍微有点儿肿,喉咙也哑。
他对着镜子无奈地扒拉自己的脸。好好的元旦跨年,居然就给哭过去了。
洗漱完走出卫生间,郁柬正好进门,喻程遴扑进他怀里,埋着脸小声说:“我今天好丑。”平常他根本不会在意这个,可郁柬之前就告诉过他,沈秩俨和栗昳今天晚上可能会回来,他还挺坏地打算要跟栗昳拍个照,发过去让孟召瑗羡慕一下,现在还是拉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