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他热极了,仿佛回到了白天的片场。
他微微仰着头,喉结滚动,嘴里还叼着烟,在黑暗里闪着微亮的火光。嘴里的酒气混着烟味儿钻进他鼻子里,让他感到有些飘飘欲仙。
让他飘飘欲仙的当然不是烟酒,是因为他一句玩笑话跪在地上帮他口交的唐元真。
贺野低下头,手指插进了唐元真的头发,有些用力地揪住了。唐元真低着头,大概是因为喝了酒,从耳根到脸都红了一片,微醺一般眼神朦胧。
贺野受欢迎的原因除了脸和身材,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的性器官真的非常具有攻击性。勃起的时候二十多公分,女人一只手都不大能握的过来的粗度,纵横交错的青筋暴起,伞状的头部狰狞地抬着头,直挺挺地戳在唐元真脸上。唐元真第一次做,确实毫无经验,但毕竟在这行浸染了这么多年,耳濡目染还是知道基本的步骤的。
他伸出舌头,从根部开始一点点地舔舐,连两个硕大的囊袋都照顾到,仰着头去吸吮。那东西很烫,烫得他手都在抖,敛着目光把整根从上到下地舔湿了,小口地舔他的马眼。
“乖。”贺野明明比他小了整整七岁,这时候的语气倒像哄小孩子一样,“张嘴。”
唐元真便听话地张开了嘴巴,把阴茎一点点地容纳进柔软又湿润的口腔。
贺野揪着他头发的手陡然用力,唐元真似乎有些吃痛,但没挣扎。贺野放开了他的头发,改为按上他的后脑,另一只手把烟从嘴巴里拿出来,往地上弹了一下烟灰。
“把牙齿收起来。”贺野居高临下地看他高挺的鼻梁和颤动的睫毛,“用舌头接住。”
唐元真做得很好,尽管他只能勉强吃下一半,但还是努力地前后吞吐着。贺野摁着他的后脑,略显粗暴地挺身,强势地用性器官开拓他的口腔,一直抵到了喉咙眼儿。
唐元真生理性反胃般干呕了一下,贺野却不放过他。他抚摸唐元真的脸,捏他的耳垂,腰部前后摇摆着,阴茎在他嘴里进进出出。唐元真被逼出了一点眼泪,在轻微地咳嗽,贺野捏着他的下颌退出来,口水便顺着他的嘴角流出来。
“宝贝儿,你把地板弄脏了。”贺野看他这副样子,呼吸越来越重,没等唐元真缓过劲儿,就再次捅了进去。
这次唐元真做得更好了,没再拿坚硬的牙齿去碰,贺野只能感觉到柔软的口腔内壁和灵活的舌头。他在艰难吞吐的同时用舌头去舔他的马眼,又用手在后面揉弄贺野的囊袋。贺野爽得哼了一声,唐元真似是受到了鼓励,更加卖力地做起来。
贺野把已经烧到手的烟头丢了,两只手都插进唐元真的头发里,粗鲁地挺身。唐元真整个脑袋都被他摁在胯下,发出模糊的呻吟,口水不断从嘴唇和性器的交界处流出,抽插时带出轻微的水声。
贺野呼吸愈发急促,他几乎是毫无章法地在唐元真嘴里乱捅,好几次都抵到了最深的喉咙处。这还不够,他还要时不时抽出来,握着那湿淋淋的肉棒往唐元真脸上蹭,蹭得他脸上也泛着水光。过了好一会儿,贺野才射出来,唐元真被呛了一下,喉结一动,咽了。
贺野还没从情绪里走出来,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抬头:“好吃吗?”
唐元真喘了两下,回答道:“好吃。”
贺野盯着他,眼睛发红,刚要说什么,突然被另一处吸引了注意力。唐元真领口的纽扣没扣上,他从这个角度看,能看见从脖子到胸口全起了又红又小的疙瘩。他一惊,问道:“你这里怎么了?”
唐元真站起来,因为跪得太久踉跄了一下。贺野扶住他,又问道:“怎么回事?过敏了?”
“没事。”唐元真用手背抹了下嘴角,“我去漱个口。”
贺野有些火了,他意识到了什么,用力攥住唐元真的手腕,逼视着他的眼睛:“唐元真,你是不是酒精过敏?”
唐元真僵了一下,默认了。
“操!”贺野终于忍不住骂了出来,掐着他的脸吼道:“喜欢我是吧?用得着这么犯贱么,酒精过敏还陪我喝酒?”
贺野抬手想打他,看他闭上眼睛一副任他处置的模样实在没能下得去手。他脸色阴沉得厉害,这个时候唐元真不说他也什么都明白了,抓了件外套套在身上,看也没看唐元真一眼:“我去买药。”
第06章
贺野不是傻子,他这张脸从小就招蜂引蝶,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往他旁边凑的一抓一大把。他能感觉到别人的爱慕或者喜欢,有些人直接又热烈,有些人含蓄又内敛,哪怕是唐元真这种冷面美人,该察觉的总能察觉到。
像唐元真这种人物,贺野没想到对方会对自己有什么想法。他以为唐元真来了DEEP会不大能看得上他,可第一面见到他唐元真就主动打了招呼,之后无意间听见他和童逍说话,隐约感觉到唐元真对他抱有一些想法。最终确认还是在今天晚上,他本来只是开个玩笑,想看看唐元真会不会生气,谁想到对方竟然顺从地跪在他脚边,抬手拉下了他的裤子。
唐元真喜欢他,他因此而感到有些自得。无论他怎么粗鲁地对待他,唐元真似乎都可以为了他承受下来。
可明明酒精过敏,却因为他一句话而陪他喝酒,这让贺野感到有些恼怒。
他把药丢给唐元真,沉着脸说道:“把药吃了,去睡觉。”
唐元真沉默地去倒水,贺野就看着他吃药。等他把药吞了,贺野转脸就要走,却被唐元真拉住了胳膊。
贺野还在气头上,用力甩开他的手:“干嘛?”
“贺野,”这好像是唐元真第一次认真地叫他的名字,语气里带着一些不易察觉的讨好和无措,“你别生气。”
贺野说:“我不生气,他妈的关我屁事。”
他往卧室走,“嘭”得把门带上了。
第二天主要是贺野个人的戏份,他早上起来就自己开车过来了,没叫上唐元真。导演给他说戏,见他脸色不好,问道:“吃了火药了?”
贺野懒得跟他解释那么多:“我入戏了,不行?”
导演骂他一句,没再多问。
今天要拍束凌把人堵在巷子里打斗的一段戏。给贺野准备的还是印满logo的花衬衫,只不过从Gucci变成了Chanel,贺野嫌弃的要命,却还是不得不穿上了。
一段戏断断续续拍了两个多小时才拍完,贺野舒了口气,小肖跑过来给他送水。他喝水的时候瞥见了唐元真,对方只是安静地站在旁边,却吸引了片场的一众目光。
“你来干什么?”贺野走过去,不客气地质问,“下午才有你的戏,也不在这儿拍。”
唐元真站起身:“来跟你道歉。”
贺野嗤笑,把空瓶子投进垃圾桶:“跟我道什么歉,我说了不关我的事,你爱怎么样怎么样。”
唐元真便没再说话,只是眼神黯淡了一些。
贺野有心晾着他,转身走了。
下午拍的是两个人在法庭上的戏份。一审无罪宣判,沈昭平穿着一身制服,走到束凌面前,平静而高傲地说道:“我会抗诉。”
束凌毫不畏惧地看回去,很慢地回答道:“随你。”
沈昭平点了点头,抬脚要走,束凌突然叫住了他:“沈检。”
沈昭平回头:“还有什么事?”
束凌的眼神从他脸上往下滑,直白而下流:“沈检,你穿这身衣服显得屁股很翘。”
沈昭平仍然很平静,看着他的眼神像在看跳梁小丑。
束凌被惹怒了,微微前倾了身子,低声道:“我想操哭你,婊子。”
沈昭平其实是生气了的,但他不会表现出来,只是说:“你也只能想想了。”他退后一步,“呈口舌之快没什么用,束凌,我们二审再见。”
*
收工的时候小肖把手机递给他,小声说:“野哥,宣发出来了。”
贺野拿了手机去翻DEEP的微博,发现才短短一个多小时,最新一条都已经两万转发了。配图总共三张,一张是唐元真穿着制服在阳光下的样子,一张是贺野在巷子里持刀的画面,还有一张他们的合影,同样赤裸着上半身的两个人,唐元真趴在地上,贺野贴着他脊背趴在他身上,从后面挟制住他,大概是昨天拍的。
转发和评论都炸了,一半是在期待,另一半是在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