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穿成下堂妻后+番外(118)

全京城女郎的梦啊。

林秋曼只能暗搓搓在梦里糟践一下。

等了许久,那曹嬷嬷才和阿萍回来了,家奴前去把华阳请了过来。

曹嬷嬷简直受宠若惊,在院子里行跪拜礼道:“承蒙大长公主厚爱,竟然亲自走了这一趟,老奴实在惭愧。”

华阳把她搀扶起来,说道:“今儿我来找嬷嬷,是有事情要拜托你的。”

曹嬷嬷做了个“请”的手势,一行人进屋。

阿萍把桌椅擦了又擦,生怕脏了贵人一身华裳。

曹嬷嬷汗颜道:“大长公主有需求,只管派人来通报一声便是,老奴家中脏乱,实在……”

华阳打断道:“嬷嬷不必这般拘束,你在宫中呆了数年,也是为皇室出过力的,我今日走这趟,应该的。”

郭嬷嬷遣退闲杂人,堂屋里只剩三人在,华阳介绍道:“这位是林二娘,就是跟韩三郎闹到公堂上的那个林二娘。”

曹嬷嬷笑道:“老奴听说过二娘,听说袁娘子的通奸案是被二娘洗清的,实在了不得!”

林秋曼高兴不已,“嬷嬷也听说过这茬?”

曹嬷嬷点头。

华阳正色道:“我今日来请嬷嬷,是想复聘你回去做师傅的。”

曹嬷嬷愣住。

华阳继续道:“我近期准备办一个学艺的艺馆,叫华阳馆,目前筹划教绣艺,想请嬷嬷回去做师傅,指点女郎们绣活。”

曹嬷嬷听得不太明白,困惑问:“是给宫里头送去吗?”

“不是,前来学技艺的人都是来自民间的女郎们,学成之后,她们是要靠自己的手段谋生的。”

曹嬷嬷轻轻的“哦”了一声,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问道:“大长公主怎么会想着开艺馆呢?”

华阳看向林秋曼,她解释道:“前些日奴打了一场家暴案的官司,那卫娘子常年累月受丈夫毒打,后来找到奴给她打赢了这场和离,她带着女儿独自求生,皆因她会接绣活养活娘俩,明府才判的和离,若不然是离不成的。”

华阳:“我们从中受到启发,若全天下的女郎们都有谋生的本事,在家中的地位自然会高些,哪怕婚姻不幸离了夫家,日后也能靠双手养活自己,这便是我想办艺馆的由头。”

听了这番话,曹嬷嬷不由得感慨道:“大长公主菩萨心肠,这可是一桩善举!”

华阳笑问:“曹嬷嬷绣艺精湛,可愿成全了我为女郎们谋福的善举?”

曹嬷嬷很是激动,“自然是愿意的,老奴曾受过宫里头的恩惠,吃水不忘挖井人,如今大长公主亲自来请,焉有拒绝的道理,只是老奴年事已高,可莫要嫌弃才好。”

“嬷嬷说笑了,当年你在宫里可指点过不少绣女,你的才干是有目共睹的。”

“大长公主谬赞了。”又道,“艺馆什么时候开办?”

“还要隔些时日,到时候我派家奴过来接你,可行?”

“行,老奴反正都是闲着的。”

华阳轻轻拍她的手,“实在是叨扰嬷嬷了,好好的晚年,原本是要享清福的。”

“大长公主说哪里的话,你这是为女郎们谋福,是民生大计。老奴也是女郎啊,深知女郎在这个世道立足不易,若能得谋生的手段,也是为后人修福。”

说到这里,三人都笑了起来。

稍后郭嬷嬷进来提醒道:“主子,天色不早了,得尽早赶回去,要不然进不了城。”

华阳起身道:“那这事就这么说定了,我先回了,改日再派人来接你进京。”

曹嬷嬷点头道了声好。

一行人浩浩荡荡离去,华阳坐在马车里,脸上喜滋滋的,林秋曼好奇问:“大长公主笑什么呀?”

华阳抱着暖炉,歪着头道:“我高兴,近些日只觉得每天都过得有意思,不再像往日那般浑浑噩噩,整个人都充满了活力,仿佛又年轻了起来。”

林秋曼掩嘴笑道:“就要这样才好!女郎家有事情做,就不会成日里胡思乱想了,更不会日日被困在感情里头,愁眉苦脸怨天尤人。”

“此话有道理,我现在一点都不去想宋致远了。有时候静下来仔细一想,我何苦为了过去伤脑筋呢,现在不是挺好的吗。”

“那是因为大长公主重新找到了自己的生存价值,女郎家,若能做一些能让自己充满自信的事情来,便不会活得浑浑噩噩,受他人左右。”

第106章 为什么要写内容提要呢

华阳点头表示赞同, “我喜欢你身上这股子劲儿,向上的,蓬勃的, 充满朝气的, 让人对生活有盼头。”

她似乎有些理解她为什么要脱离林家自立门户,哪怕碰了壁都要去打官司了, “你林二娘真是个妙人儿,我很是喜欢。”

林秋曼笑道:“如此说来, 华阳府这条大腿, 奴是抱稳当的了?”

华阳:“稳了。”顿了顿, “光抱华阳府还不够, 我毕竟是女郎家,再有权势也比不得晋王府, 你若有本事把五郎的大腿抱稳了,那整个京城横着走都没关系。”

“那还得拜托大长公主时不时在殿下跟前美言几句。”

“必然的。”

一路紧赶慢赶,回到京城天都已经黑了, 二人在宵禁前总算到了家。

坐了一天马车,林秋曼疲乏不已。

用过饭, 简单洗漱, 她便躺到床上歇着了。

床头上的那枚铜钱悬挂在空中, 她盯着它看了半晌, 最后昏昏欲睡。

翌日上午, 手帕交柳四娘过来了一趟, 一见到林秋曼她便道:“你这猴子上不沾天下不着地的, 我找了好几回都没见着人儿!”

林秋曼拉着她的手,亲昵道:“前阵子大长公主赏面去了一趟骊山,结果中途不顺, 折腾了许久才得以回京。”

柳四娘:“我听父亲说骊山出了事,圣上回来震怒,你能平安回来,也算命大。下回呀,还是老老实实呆在京里吧,别到处凑热闹了。”

林秋曼笑道:“可不,下回再也不去凑那些热闹了。”顿了顿,上下打量她,“看你春光满面的,近些日可还顺遂?”

柳四娘叹了口气,“还不是老样子。”

二人前往厢房,路上林秋曼试探问:“你跟裴六郎进展得如何了?”

柳四娘幽幽道:“他是个心思难猜的。”

“此话怎讲?”

“有时候我也吃不透他这个人,若即若离的,真难猜。”

“那便是对你还不够上心。”

柳四娘沉默不语,两人进屋后林秋曼把门关上,继续道:“你也说了,他是个有才华的人,且年纪轻轻就声名鹊起,这种人难免骄傲自负,让他沉迷女郎,得使手段才行。”

柳四娘坐到凳子上,困惑问:“如何使手段?”

林秋曼也坐到凳子上,出主意道:“你也若即若离,冷着吧,近些日都不要理会他了。”又道,“他虽然有才华,但京城这么多世家公子,你也不是非他裴六郎不嫁。”

柳四娘轻轻的“嗯”了一声,有些苦恼道:“我阿娘也在跟我张罗亲事,催得我心烦。”

“若有合意的就去见见吧,多踩几条船比比看。”

“这样合适吗?”

“怎么不合适了,你又没跟裴六郎定亲,你俩八字都还没一撇呢。说句不好听的,现在你们二人就是私通,上不了台面的。”

柳四娘咬唇不语。

林秋曼:“听我的,把自个打扮得美美的,多见几个郎君,挑一挑选一选,说不准你会发现有比裴六郎更适合你的。”

柳四娘抿嘴笑,“你家里有给你张罗亲事吗?”

“有啊,我还主动要求呢,上回大长公主介绍了一个,皇商背景的,我也去见过,人挺好的,与我也谈得来,不过人家没瞧上我,可让我郁闷了好些天呢。”

“你一个士族娘子,连商贾都瞧得上了?”

“我这辈子是不会再入士族的,规矩太多,我受不了,人家也受不了。”

“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人人都盼着往高处爬,你却往低处走。”

“嗐,各人有各人的活法,怎么自在就怎么活。”停顿片刻,“刚才说到什么来着,怎么扯到我身上了?”

“你让我去相亲。”

“哦对,你顺便透个风给裴六娘,跟她说家里催婚事,近些时日就断了来往,免得说闲话。”

柳四娘皱眉,“这样一来,会惹恼裴六郎的。”

林秋曼理直气壮,“他有什么资格恼?你跟他是什么关系呀,什么关系都没有。你只管听我的,把他晾到一边去。男人这玩意就不能惯着,你越是惯着,他就越自负,得敲打,得调-教,听话就用着,不听话就扔掉,换下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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