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媚/通房又娇又媚(71)

若是在狱中,见到有人以这个态度说话,他不用分辨就知道是在说谎,但是对待玉桃,他还是上前摸了她的额头,检查了她的舌苔。

玉桃伸着舌头,眼珠子不停转动,舌头一回到嘴里,仰头就在韩重淮下颌落下一吻。

“大人竟然懂得看病?”

“只懂如何看风寒。”

知道玉桃那吻是讨好他,不想让他追究她的撒谎,韩重淮便放了她一马。

循环的剧情继续开展,被韩重淮压在身上,昨夜动作片循环播放,不过这次没到天亮就鸣鼓收兵,原因大概是玉桃叫疼的次数太多。

原本玉桃是抱着跟韩重淮拼了的态度,不是说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虽然她今天踢了毽子,但是韩重淮是连轴转了几天,以体力保留来说,明显是她更胜一筹。

不过真到了实战,韩重淮就是打桩机投胎,让人看不出他体力的尽头,她只有哭兮兮的不停叫疼,才能换了一丝喘息。

冬日里两具身体靠在一起暖和非常,韩重淮想往旁边侧开一些,还被玉桃搂住了腰。

酸痛的腿压在韩重淮的身上,有种解压的感觉。

“你每日在府里都做些什么?”

韩重淮突然开口,问了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玉桃本来都快睡着了,听到问话,思索了下:“奴婢自然是等大人回府。”

“等我回府?”

韩重淮的手指卷着玉桃的发丝,听到她的回答,手微微收紧,拉疼玉桃的头皮。

要是等他回府,怎么每日他还没到府邸,她就已经睡了?

头发被扯了,玉桃无辜地瞪大了眼:“奴婢又不是什么官员,什么事需要处理,每日除了等大人,我要不然还能做些什么?”

这个辩解似乎说服了韩重淮,让他不再扯她的头发而是老老实实的睡觉。

两人并排躺在一起,虽然目光都不在彼此身上,但却能察觉到彼此都没有睡着。

“其实大人会不是你想得太多?”

瞅着帐顶的璎珞,玉桃开口道。

她很满意现在的生活,不想经受韩重淮的折腾,所以只有主动开解他,“奴婢就是一个简简单单的人,大人应该调查了奴婢不止一次,奴婢不是什么细作。”

“奴婢平日就只想着吃吃喝喝,大人要是喜欢奴婢的身子,喜欢奴婢的脸,奴婢会很高兴,因为这样奴婢就能一直吃吃喝喝下去。”

她的要求就那么简单,他想得到她也只用完成那么简单的要求。

“纪玉桃,你去做谁的通房敢跟人说,你伺候人只是为了吃吃喝喝。”

韩重淮侧过脸似笑非笑,“你仗着我纵容你,却又装作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模样,你以为我不知晓?”

丫头爬床大都是为了过得好,但又有谁会敢那么直白的把话说的那么明白。

既然玉桃挑明的跟他说话,韩重淮也挑明地开了口。

他这两日故意晚归,有部分是他觉得羞涩,他察觉到了自己对玉桃感情的不同,所以想见她又害怕见她。

不过有些情绪就是撕再多人皮,也没法子让他觉得平静。

“你既然想活着,就该知道活着不是一件简单容易的事。”

韩重淮的手放在了玉桃的脖颈上,就像是在警告她,要不别要命,要命就给他想要的一切。

第六十一章 你这算是个人?

不过一个人情商要多低, 才会用活命的方式逼人爱他。

反正知道韩重淮不会真把她掐死,玉桃脸上依然是浓浓的倦意:“大人,奴婢一直都知道活着不容易。”

活着怎么会容易呢, 要是容易她现在就该是一个人躺在床上, 而不是爽完之后,还要听男人在她旁边东拉西扯, 打扰她的睡眠。

韩重淮说她仗着他的纵容, 她的确是仗着他的纵容。

就跟家里养了一只猫似的,猫靠主人吃喝拉撒,没事还会给主子两爪子,但是猫就真是人上猫了?

哪怕它能蹲在主人的头上,看着主人捂着鼻子给它铲屎。

宠物始终是宠物, 说不准哪天主子起床气太大, 平日里觉得它喵喵叫可爱像是撒娇,哪天却受不了的给它一脚, 或是直接把它扔出家门。

韩重淮要的是爱情?他要的才不是爱情, 哪怕他纵容她,身份差距也是刻在他心里的,他不重规矩, 不代表他没规矩。

他就想要两人加深关系, 来满足他心里的空缺。

或许他遇到的是个浪漫的女人,会想他是不懂爱情, 生出想要调/教他的心思。

那真不好意思了,因为她也不懂爱情,所以没法子教他。

本来玉桃挺享受事后全身发软,那种被狠狠填满过后的爽感,但是被韩重淮那么一搅合, 她脑子就开始复杂了起来。

察觉自己再给自己寻烦恼,她迅速把这些想法挥出脑外,打开一个哈欠,决定自己还是睡觉。

先是眼睛眨得缓慢,然后就不睁眼了,眼皮温顺地搭在了眼上,唇边微微扬起,乖巧的像是初生不久的动物。

韩重淮怔了下,掰开她的眼看了看,还试了她脖颈的脉搏。

到底是多没心没肺,才能上一刻被他掐着脖子恐吓,下一刻就睡着了。

韩重淮觉得好笑,但他这会笑了不像是笑她,而像是笑自己。

“纪玉桃,你这算是个人?”

他没见过玉桃这种人,也不知道她这种人在世上多不多,但悲哀的是他没了再把她远远送走的想法。

捏住了玉桃的鼻子,韩重淮没一会又觉得无趣松开了手。

他小时候讨好老国公爷,只需要投其所好,学习兵法骑射,显露他与其他韩家子不同的聪明。

但若是想讨好玉桃,难不成每日陪她睡觉不成。

估计□□也不会让她觉得高兴,她恐怕更喜欢一个人入睡。

人怎么能那么奇怪,没有目标,对什么都无所谓,却又坚定的想要活着。

“你逃得过初一难不成逃得过十五?”

知道玉桃不会回答他,但韩重淮依然开口说道,反而因为她不会开口回应,他反而有了说话的欲/望,“你以为你有多聪明,不过是个胆小鬼。”

说懦弱,但她时时又有胆大的样子,矛盾的让人想不停挖掘她的想法。

屋里地龙把桃香熏得醉人,哪怕知道玉桃已经睡得不知道那颗心飘到了哪里,韩重淮的手依然搭在她的脖颈上,感受着在手掌跳动的脉搏,睡了这几天以来最沉的一觉。

*

韩重淮醒时,把玉桃一起扯下了床榻,玉桃脚打着摆子,差点没一头栽在地上。

抱着柱子玉桃勉强站稳了,眯瞪着眼看穿衣洗漱的韩重淮。

“大人起得真早?”

“做一个收尾,肃清了苏齐宁的同党就闲了。”

玉桃只是随意的一句,没想到韩重淮会回话,而且他回话的感觉,就像是他有闲暇的时间可以跟她耗了。

睁了睁眼,她下意识道:“建王世子和福王世子不是要进京了吗?”

这分明是风雨欲来,怎么可能会得闲。

“我对那个位置不感兴趣。”

韩重淮已经穿好了赤红团花纹的官袍,屋里伺候洗漱的丫头早就退了下去,玉桃反应过来韩重淮的话,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接话。

但他盯着她看,一副等着她话的模样。

“不感兴趣挺好的,知足常乐。”

“若是福王登基,我会是皇子,若是建王登基,我会被当做太子党清算……你觉得哪一种算是知足常乐?”

额……

能不能别那么大清早就问她那么严肃的问题。

“大人不是不喜欢福王吗?”

韩重淮睇了她一眼:“喜欢都无用,不喜欢又什么用。”

这话明显意有所指,幸好这次韩重淮没盯着她非要等个答案,说完就离开了房门,步伐不疾不徐去上早朝去了。

扒着门框醒瞌睡,她怎么觉得一觉醒来,韩重淮变了些,之前是阴着索取些东西,现在变成明着开口了。

这才入冬多久,人就要往春天发展。

“夫人,今日还要跳毽子吗?”

韩重淮一走,大花就兴奋地拿着毽子到了玉桃跟前,她觉得夫人哪里都好,就是平日里动的太少,整个人看起来软绵绵的。

用她爷爷的话来说,就是没一点朝气。

玉桃看着扎了公鸡毛的毽子,昨晚她特意感知了一下深度,她估计这双腿跳废了,都没办法跳出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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