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她千娇百媚+番外(69)

作者:风过水无痕 阅读记录 TXT下载

靖王太妃不理会她,见皇帝进来,她站起身来,点了下头,然后又径直坐下来,冷哼一声:“程贵妃一大早就跑来阿凌屋子里唱戏,知道的说她一个妾室,没有皇后管束着,难免有失分寸;不知道的,还当皇上容不下阿凌这个叔叔,特意吩咐小妾来搅得他无法安心养病,好让他一命呜呼呢。”

这话说的就有些重了,景福帝忙不迭躬身道:“且不说素日朕与十七叔叔侄相得,并无任何嫌隙,这次十七叔是为救朕才病重至此的,朕感激他都来不及呢,怎可能会生出旁的心思来?”

然后一脚将程贵妃踹倒,怒道:“便是你替小六瞧上了傅二姑娘,往后多少工夫说不得,非得在十七叔病榻前说这个?”

靖王太妃闻言,立时不乐意了:“本宫一再申明已替傅二姑娘相看好了人家,贵妃却执意要忤逆本宫的意思替小六抢人,兴许是本宫人微言轻,不能叫她看在眼里吧。”

说着,拿帕子往眼睛上抹了抹,假哭道:“这也怪不得旁人,生阿凌难产那会儿,太宗皇帝可是发话了,说我若难产而亡,必定追封我为皇太后,可谁让本宫这个老不死的命太长,没这个福分呢。”

连太宗皇帝/都搬出来了,景福帝心头直跳,生怕她下一句就说要去太庙哭太宗皇帝,忙不迭道:“贵妃不懂事,您别为这么个不懂事的东西生气,若气坏身/子,岂不叫十七叔担忧?”

随即冷声道:“拟旨,贵妃程氏忤逆不孝、以下犯上、殿前失仪,贬为敬妃,罚闭门思过三月,撤绿头牌一年。”

程贵妃,哦不,程敬妃立时哭着求饶道:“皇上恕罪啊,臣妾知错了,求您不要贬臣妾,臣妾真的知错了……”

景福帝皱眉,后退几步,避开她乱抓的手,对李嬷嬷道:“还不带你主子下去,是嫌被罚的太轻?”

话音刚落,程敬妃立时噤声。

李嬷嬷连忙上前搀扶起程敬妃,主仆两个快速退了出去。

景福帝笑着对靖王太妃道:“如此处罚,您看可还行?”

崔九凌冷哼一声。

景福帝将脑袋转向崔九凌,讪笑道:“十七叔您好生养着,缺了什么,或是想吃什么,只管叫人告诉丁大年,朕就不打扰您歇息了。”

说完,光速闪人。

*

靖王太妃看向崔九凌,疑惑道:“你们打什么哑谜呢?”

崔九凌见屋内并无外人,便直言道:“程贵妃被皇帝宠坏了,竟生出不该生的心思,近日一再缠磨皇帝,想替小六也讨个铁帽子王当当,皇帝为此头疼不已,正想找机会敲打敲打她呢,您可是给他递了一把好刀。”

傅谨语:“……”

程贵妃可真敢想。

连今上的父皇——先帝/都不敢给自个儿子封个铁帽子王当当,今上哪来的这胆子?

他们都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个没法跟太宗皇帝比。

太宗皇帝二十登基,七十五退位,在位五十五年,平漠北,征高丽,修安济渠,挖大运河,立下不世之功。

而且,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太宗皇帝给崔九凌这个老来子讨铁帽子王时,已是八十八岁高龄,彼时一堆在朝中说话抖三抖的老臣们都先他一步去见太/祖皇帝了,在朝的权臣都是他的心腹,大家不过象征性的反对一下,连死谏的都没有。

至于宗亲?早就在跟他抢皇位时就被/干掉的差不多了,下剩的几个都跟鹌鹑似的,恨不得学鸵鸟,将脑袋埋起来过日子。

换作先帝跟今上试试,别说朝臣,就是宗亲们的反对声就够他们喝一壶的。

毕竟大家都是王爵,突然让个黄毛小子踩到自个头上,那些王爷、老王爷的能忍才怪。

靖王太妃闻言,冷笑道:“我就说皇帝老儿这次怎地如此干脆,竟舍得贬斥他的心肝肉了,原来是为着这个。哼,倒还没老糊涂。”

崔九凌“咳”了一声。

傅谨语偷笑。

靖王太妃吐槽皇帝吐槽习惯了,竟忘了傅谨语还在跟前了。

为免被傅谨语误会自个是个尖酸刻薄难相处的婆婆,她忙不迭缓和了脸色,关切道:“瞧你头发也乱了,衣衫也脏污不堪,赶紧去沐浴更衣,再好生歇一觉,这里有本宫呢。”

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你放宽心,若阿凌又烧起来,本宫会让梁嬷嬷去唤醒你的。”

傅谨语求之不得,她又累又困又饿,急需洗个澡,再吃点东西,然后躺平挺/尸。

“是。”她应了声,然后侧头看向崔九凌,笑道:“王爷,臣女先去歇息了,等睡醒后再来瞧您。”

崔九凌“嗯”了一声,又轻哼道:“赶紧去更衣吧,跟个疯婆子似的,像什么样子。”

“这不是救人心切嘛?”傅谨语挠挠头,随即嘿嘿一笑:“再说了,臣女天生丽质,就算是疯婆子,也是最好看的疯婆子。”

“噗嗤。”靖王太妃被她给逗笑了。

崔九凌唇角扬了扬,略带笑意的哼了一声:“不要脸。”

*

傅谨语一觉睡到申时一刻(15:15),中途并未有人来唤醒自个,说明崔九凌并未再烧起来。

倘若今天夜里也没再烧起来的话,他就算渡过这一劫了。

宫人见她醒来,很快将膳食送来。

她用完这顿不知是午膳还是晚膳的膳食后,便去偏殿瞧崔九凌。

好巧不巧,在偏殿门口撞见了崔瑛。

他斜眼看着她,哼道:“你倒是有本事,先是救了太妃娘娘,这会子又救了小叔祖。”

心里却门清,这压根不是她有本事,而是她表兄裴雁秋有本事。

看来是自个低估了裴家的实力。

听闻裴雁秋已坐上进京的海船,个把月后就会抵京,到时想法子将他拉拢过来。

裴雁秋是个聪明人,必定不会拒绝。

毕竟有宁王府当靠山,可比傅家这样在京里排不上名号的人家强多了。

到时,自个想要多少西洋药丸没有?

根本不必高看傅谨语一眼。

傅谨语笑嘻嘻道:“没错,我是有本事。”

然后又一脸嫌弃的看着他,哼道:“昨日的我你爱答不理,如今的我你高攀不起。别想着勾/搭我,我是个正经人,姐妹共侍一夫的腌臜事儿,我可干不出来。”

崔瑛:“……”

她要是个正经人,那这世上就没有正经人了。

当日她是如何在自个跟前搔/首/弄/姿的,她莫非都忘了不成?

正想出言讽刺几句,谁知她提起裙角,颠儿颠儿的跑走了……

话到嘴边,却又只好吞回去,憋的他脸都青了。

*

进了偏殿内室,靖王太妃并未在这里,只秋钰芩跟许青竹在床/榻旁守着。

见傅谨语进来,秋钰芩立时站起身来,轻声道:“语妹妹,你睡醒了?”

傅谨语点点头,低声问道:“太妃娘娘呢?”

秋钰芩回道:“姑母守在这里大半日了,我怕她支撑不住,劝她歇息去了,才刚走半个时辰。”

“哦,她昨夜必定没睡好,是该去歇歇。”傅谨语深以为然。

“哎呀,不光姑母,我也没歇息好,你来了正好,我也得去躺一躺,眼皮子直打架呢。”秋钰芩随便找了个借口,识趣的溜之大吉。

还顺带将许青竹也捎上了。

傅谨语:“……”

你们未免也太识趣了吧?

她一脸无语的坐到床/榻旁的太师椅上,抬眼朝崔九凌看去。

烧退了,他喝了水,又用过两次白粥,还服了太医开的清热益气的汤药,这会子脸色不像发烧时那般赤红,也不似刚退烧后那般惨白。

白/皙中透着粉色,已基本与素日无甚太大差别。

这恢复速度,体格还是十分强悍的嘛。

就是嘴唇还略有些干燥,不似往日那般水/润。

啧,亲起来口感肯定不太好。

呸呸呸,她在想什么呢?

她摇了摇脑袋,立时将那些带颜色的废料从脑子里摇晃出去。

“摇什么呢?跟个拨浪鼓似的,你脑袋进水了?”

崔九凌的声音突然响起,吓的她一哆嗦。

她止住脑袋,朝床/榻上看去,就见他眯眼看着自个,一脸一言难尽的模样。

傅谨语打了个哈哈:“椅子上坐太久,脖颈有些僵硬,随便活动下筋骨。”

崔九凌“嗤”了一声:“你才刚进来,屁股都没坐热吧,何来的坐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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