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我把魔头攻略了?+番外(66)

容缺:“???”馋馋馋,馋你身子?没有,没有,容缺刚想狡辩,就见林咪突然有些羞涩地垂下了头:“你该不会是欢喜我吧?”

你该不会是欢喜我吧。

就这么一句。

撞入容缺耳中。

曾经战场的尸山血海未从让他心悸,可就这么一句话却让他的心脏强烈收缩着。

她看出来了?

她终于看出来了。

黑暗中看着容缺那张背光的脸,林咪并不能从中看出什么,只不过见他一动不动地立在那里,林咪忽然升起了恶劣的小心,她想逗逗他,于是咄咄道:“哈,还讲什么拐我来做人质,你分明是想见我,想每天都看到我才拐我来的对不对?”

她还说呢,哪有俘虏有她这种待遇?爱作就作,爱闹就闹,想吃什么,不出一刻钟就会有人奉到她面前,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还时不时是由魔尊大人亲自带她去。这分明就是魔尊心上人的待遇啊?好感度还刷的那样快,这分明就是被爱着的啊!

林咪话说到这里,完全戳中了容缺隐秘的心思。他垂下眼,不敢看林咪,更是猜不透她是何意。可夜色总是叫人万分感性,使他慌乱无措,使他自卑又怯懦。

他想起曾经,在他坚定的认为林咪靠近他是因为喜欢他的时候,却发现,比起他她的目光更是一直在追寻着洛衡。

初次发现的时候愤怒冲昏了他的头脑,可是细细想来,像林咪这样美好的人,本来就该喜欢光风霁月的洛衡啊。他是什么?降生便杀死自己母亲的恶魔而已。他知晓这样的他是万万配不上林咪的。

可是,强烈的占有欲一次次推着他走下深渊,不管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只要能让林咪无时无刻不出现在他的视线里,他都会去做。

她此刻要怎样?要挑明他们之间的关系吗?

容缺心底暗暗下了决定,哪怕会让她讨厌他,他也决计不会让她离开的。

她是他的。

林咪话锋一转:“喜欢我你得明说!不然你多亏啊,若有别人比你主动,我同意和别人在一起了,那你怎么办?”

见容缺没有回答,林咪自顾自的:“啊,我晓得了,你是没决定好怎么告白对不对?”

她会同意和别人在一起吗?和别人成为道侣?

容缺此刻再也听不进其他任何话,只是光想到这一点就让他难以接受。

林咪爬下了床,赤着双脚踩在光华冰冷的地板上。她一步步走到容缺面前,眼睛里落入了细碎的月辉,昂头笑吟吟地望着他:“这样,你先说一句‘我心悦你’来听试试?”

看着林咪赤着脚,容缺顺手拿了个软垫垫在她脚下,狐疑的说了句:“我心悦你?”

对于他这种略带迟疑的态度林咪并不算太满意,但她生怕到嘴的鸭子飞了,于是连忙准备答应。

矜持什么的,能有吃鸭子来的重要?

“咳咳,那个,居然你如此深情的表白了,那么我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你吧。”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容缺根本就什么也没有准备好。他显得有些愣愣的,整个人没有一点儿反应。

林咪不满起来,搞毛?既然表白了还想反悔不成?

她立马上前一步环住容缺劲瘦的腰,双臂一用力,紧紧环死。

脑袋顺势贴到他胸膛,耳中顿时响起少年人强而有力的心跳声,林咪嘿嘿的笑:“别想反悔啦,堂堂八尺男儿,可不能食言!”

林咪正得意于半夜哄了个男朋友到手,而容缺的心跳却是跳动的愈发强烈。

这是一场美梦吗?

女孩贴近他,柔软温热的感觉透过薄薄的衣料传递过来,她如瀑的发间散发着淡淡的幽兰馨香,这是以往的美梦中从未有过的体验。

他僵硬着垂下头,怀中的女孩也在这个时候抬头看他,她莹白的一张脸写满了狡黠的笑意,如同纯白雪地间得了逞的小狐。

这一刻,黑暗被撕裂,林咪带着光明而来,大摇大摆地走近他的世界。

近距离的时候林咪的眼中容缺的脸在放大,她看见他的眼,看见他的鼻,看见他的唇,那是她垂涎已久的唇,如果在一起了的话,她应该是可以亲一下的吧?

林咪一直都觉得容缺的唇应当是水晶糕的口感,是那种滑滑的,凉凉的,甜甜的,弹弹的感觉。

可将将等她踮起脚尖,他粉嫩的唇近在咫尺的时候,突然听见外面有人急促的敲门。

林咪:“……”尼玛?在这魔界谁那么大的胆,连我的门都敢敲?

徐奉芝焦急道:“咪咪,出大事了,天界对魔界发兵了!洛衡亲自来了。”

洛衡?那个因死了老爹新上任的天帝?!

第38章 我想和你谈恋爱你却想娶……

天之将晓, 晦暗的天空亮起一抹压抑的白。那抹白不来自于太阳,而是东方天空的云层之上,浑身散着仙辉天兵天将们, 他们身披铠甲, 各个一身正气,目光炯炯, 很能突显天界的威严。

林咪、徐奉芝倚靠着坐在高塔之上, 望向东边高高立在魔界之外的众天兵们,他们不能踏入魔界范围,只能远远的候着他们的天帝。

林咪又看向容缺所在的大殿,天色朦胧之下,唯有那一处明亮的宛如黑夜中的明珠。林咪心中好奇, 便问徐奉芝:“你不好奇吗?不想去看看?”

徐奉芝惊惧地摇了摇头:“可得了吧, 这是魔宫,我一个外人怎好随处乱逛?”

林咪知晓她在恐惧着什么, 但实在压抑不住心底的好奇, 便施了隐身之法摸索至了大殿外围。

守卫的魔兵各个玄黑盔甲,林咪顺利地躲过了他们靠近了大殿。

窗棂被无声地推开了一条细缝,林咪向内探去。

但见空荡的大殿之中, 容缺一身漆黑华丽的衣袍, 衣袍之上金丝绣着某种不知名的兽纹,板正的端坐于上首, 手中端着一盏凉茶,默默无声地细细品味着。虽然他姿态闲适,可林咪就是感受到了一种他从未在她面前显露过的压迫感。而一身纯白盔甲的洛衡则端坐于客座,稚气未脱的的面容中透着显而易见的肃穆。被迫着长大的人,总要去适应着另一个独当一面的身份。

大殿之中安静的落针可闻, 二人皆不言语,像是一场无声的博弈。

最终还是洛衡按捺不住,先发了声:“明人不说暗话,魔尊想必知晓今日孤因何而来。”

容缺掀起眼皮去看他,茶盏被随手丢到桌案上,水渍洒出,湿了一片,他慵懒地靠在椅背之上:“哦?天帝贵脚踏贱土,因何而来在下如何知晓?”

洛衡漆黑的两条眉拧作一团:“魔尊大人千里迢迢赶赴天界,劫了不少天界的修士,可否给孤个说法?”

容缺很不在意:“哦?说法?天帝要个什么说法?我劫的哪一个是你天帝的人?”

洛衡握杯的手一紧,看向容缺的眼神已然透露出了三分凶恶:“但凡天界之上,一花一木孤都有义务照料周全,如今你劫了天界众多修士,你便想孤冷眼无视吗?奉劝魔尊还是交出我界修士,为了两界和平,孤大可不再追究,否则,就别怪孤不念旧情了。”

容缺闻言端了端坐姿,眉一扬,扬声道:“哦?不念旧情?天帝大人这是在向魔界宣战吗?”

洛衡眼神闪烁了下,容缺又道:“你天门被破,损伤惨重,拿什么跟我宣战?”

容缺随意又倚向靠背,淡声道:“即使是你天界的修士,也有想去哪里就去哪里的人身自由,我扪心自问从未违背谁的意愿强行带谁来我魔界。倒是你堂堂一新任天帝,继位不久不想着如何整顿天界坐稳帝位,倒有兴致跑我这里来要人……还抱着冠冕堂皇的借口,我是该说你假公济私呢,还是拎不清呢?”

剩下的话容缺没在多说,洛衡因何而来他们心中都明了,该懂的他也不信洛衡不懂。

洛衡被戳中心思,有些恼羞,可也实在清楚,以天界目前的实力确实不足以与魔界抗衡。可是他不甘心。凭什么?凭什么他容缺临危受命,即可快速将魔界打点清楚,让所有魔族信服于他,而他却不行?为何天庭百官皆对他看待不起?又凭什么林咪对他不屑一顾,却唯独钟情于容缺?

他哪里比他差?又为何处处不如他?

洛衡咬牙:“无论如何……”

容缺摆手:“罢了罢了,我不欲与你争辩着什么,你若想带人回天界,你便去问,他们若答应于你,我不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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