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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指教
当亚瑟的成绩卡在2分08秒的时候，卡尔知道他差不多到达一个极限了。
能在指法普通的情况下达到这个成绩，亚瑟的能力可见一斑，接下来，就要看更高级的技巧了……
昨日卡尔与他约好，今天开始进行指导，亚瑟激动的差点没睡着，他一早就来到竞技场，却发现卡尔已经在那里等了。
“学长早安，抱歉学长，我来晚了。”
亚瑟没有想到卡尔会来得这么早，但他觉得肯定是自己起晚的原因，所以毫不犹豫地开口道歉。
“没有，我今天起得早。”
卡尔不在意的摆摆手，来得早一点正符合他的心意，班上没有人，教学的时候就不担心会被打扰。他示意亚瑟站好，然后走到他身旁，让他正向面对一个C级甲。
“之前你在拆卸C级甲的时候，已经学会利用精神力寻找机甲薄弱的地方了，这很好，但还不够。精神力一直都有更大的用处，更何况是像我们这样SSS级的精神力，来，现在先闭上眼睛。”
亚瑟顺从地闭上了眼睛。
“用精神力去感受，先找到机甲薄弱处，伸手附上去，用之前你看到的我的手势……对，不要急着动，利用你的精神力去描绘机甲内部缝隙的线条，感觉到了吗……很好，把你的精神力拆成细丝，利用精神力与零件的触碰，寻找最容易拆下来的地方，然后轻轻一勾，注意，精神力的粗细要大致相同，不然会影响你的判断……”
亚瑟摸索着，勾下一个小零件。
“很好，就是这样，你先尝试同时勾下两个到三个零件，要找到最容易勾下来的，不要注重速度，慢慢寻找，精神力的利用要慢慢娴熟……对。”
亚瑟的悟性一向是让卡尔满意的，此刻，他的动作虽然磕磕绊绊，但却很精准，勾下的七八个零件都是正确的，卡尔便没有再管他，只让他自己熟悉，准备等他到一定程度以后，再看看哪里需要改进。
亚瑟现在觉得自己进入一个很奇妙的状态：随着精神力的探索，一个立体的模型出现在他的脑海中――那是C级甲的缝隙构成的模型。他按着卡尔的说法，抽茧拔丝一样地将庞大的精神力分成细丝，去与零件发生碰撞，然后凭着精神力的回馈，勾下一个又一个的零件。
长这么大，亚瑟还是第一次知道精神力可以这样使用。从前他使用精神力的时候，都是直接碾压，他从来没试过，甚至从来没想过可以把精神力化整为零――当然，在认识卡尔之前，他也没听过这种用法，只能说，卡尔不愧是鬼才，他的想法是如此的超前，如此的跨时代。难以想象，如果卡尔愿意分享，他的想法会在星际掀起怎样的浪潮。
凭借着对精神力强大的控制，亚瑟第一次尝试就能成功的将精神力化为细丝，但即使如此，他的速度却可以称得上一个慢字――这一点只能靠熟练度提升。而且第一次利用五根指头拆卸机甲，亚瑟的动作显得有些笨拙，等他顺利地将一个C级甲拆卸成功，已经过去十来分钟了。
这个时间如果按亚瑟平常的用时来算的话是极慢的了，但是亚瑟并不着急，他知道，自己已经找到了最正确的方式。第一次尝试用了十来分钟，只是因为他的熟练度不够而已，只要熟练度提升上去，他的速度绝对会比来高上许多，虽然不一定能赶得上卡尔学长的正常手速，但是能够多接近一些，也是好的。
接下来的时间里面，亚瑟专注于手上的练习，进入忘我的状态，完全没有留意到时间的流逝。他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枯燥而又无聊的过程，一个C级甲拆卸完毕，就立马拿过下一个C级甲，一天下来，竟然也把时间压回了四分钟，完全算得上突飞猛进了。
直到大脑已经开始发出抗议，强迫他停下来的时候，亚瑟才回过神来。他的身体素质很好，手指并没有觉得多么酸软，但毕竟是第一次这样使用精神力，大脑还是有些吃不消。亚瑟有些遗憾的抬起头，正准备和卡尔说些什么，却发现竞技场里的人差不多都走光了，只剩下他和卡尔两个。
卡尔就站在他的身旁，手边是已经组装完毕的C级甲，亚瑟恍然间想起，自己刚才练习的时候，组装完整的C级甲仿佛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之前由于全身心投入练习，所以没有注意到，现在想来，应该是卡尔学长默默帮他把拆卸完毕的C级甲重新组装好，再放到他伸手可以拿到的地方，以便于他更好的投入练习之中。
“学长，谢谢你。”
竞技场内护眼的暖黄色灯光，将卡尔冷淡的神情衬出了几分柔软，亚瑟看着眼前这个不动声色却帮自己处理好后顾之忧的人，嗓音里是自己也未曾察觉的温和。
“嗯？没什么好谢的，分内之事罢了。”
卡尔丝毫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值得被感谢的事情，在他看来，既然他说了要带亚瑟，那么像这样微不足道的小事，能够搭把手的地方他自然要上前帮忙，这并没有什么大不了。
“练习完了就去吃饭，不要在这耽误时间，好好休息，明天继续。”
“好的学长。”
亚瑟点头，收拾了一下桌面，和卡尔一起去洗手池清理了一下手，然后朝食堂走去。一路上，两人偶尔交流，基本是亚瑟请教一些问题，卡尔语气淡淡的回答，气氛还算融洽。
第十三章 期中考
距离卡尔提出带亚瑟，转眼已经过去了半个月。今天，是帝都学院全体学生期中考的日子，亚瑟需要回到自己原来的班里和同学一起参与考试，不过，也有些不同――他是直接将期中考和期末考加在一起考，只要他的成绩附和期末的优秀水平，也就是18分36秒，就算他成功通过大一上学期，下一次他就可以直接进行大一下学期的考试了。
对于这次考试，亚瑟一点都不担心，卡尔也没有放在心上，他只是在前一天说了一句“当成练习来做”，就没再管了，甚至当天的练习作业，也是半点没有减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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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瑟回到班上的时候，受到了所有人的注目礼，毕竟卡斯汀导师已经告诉他们了，亚瑟是被卡尔学长看中，带到身边亲自教导去了，亚瑟本来能力就很逆天，他们都十分好奇，经过卡尔学长的指导，他现在到了怎样的程度。
卡斯汀也很期待，但为了让班上同学保持良好的状态，不让他们觉得有压力，他没有率先询问亚瑟的进步，只是沉着地让亚瑟回到位置上做好准备。
为了不让同学们互相影响考试的时候，竞技场里特制的桌子周围会升起不透明的障碍物，将场内分隔成一个又一个的小格，只有当考生完成作答，并且达到标准的时候，障碍物才会降回到地下，考生也就能走出考场。
“叮铃铃！”
伴随着最为古老的铃声，帝都学院的期中考正式开始，卡斯汀紧紧的盯着亚瑟的位置，忍不住低声地自言自语，
“卡尔那小子天赋是绝顶的，不知道教人方面怎么样？亚瑟到他身边已经半个多月了……也不知道这小子到底教了什么……是完全按照他操作的方法教的吗？唉，这个臭小子，当初不管怎么软硬泡磨都不肯把精髓告诉我，现在遇到一个天赋好的小学弟就迫不及待的自己上赶着去教了，真是人比人气死人……我的能力也还算不错啊，怎么就不肯说呢？我还想着…卧槽(#Д)！”
卡斯汀的最后一句话微微提高的音量，还好他及时控制住，没有引起同学们的注意。但这已经不是他现在关心的了，卡斯汀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光脑，又确定了一下考试开始的时间，然后沉默了。
我的天，这才开始考试一分钟啊一分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亚瑟上一次的成绩还是有三四分钟的吧？这半个月他究竟经历了什么？怎么能提升的这么快？啊，这么一想，更想知道卡尔教了他什么了怎么办？如果我去问亚瑟的话他会告诉我吗？感觉可能性不大的样子，啧，手痒。
卡斯汀的心里活动简直活跃得要冲破天际了，但是表面上依旧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甚至在亚瑟朝他点头示意的时候，卡斯汀还能给他一个充满赞叹和肯定的微笑，然后目视着亚瑟走出竞技场，让人完全看不出他心中的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