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团宠剧本后我躺赢了(33)

作者:脆桃卡里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到时候,他们也就能顺藤摸瓜找到林翠娥,还能再找机会探听探听那两个孩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样想着,霜弥放下了手里的刀,转了个花式,收进刀鞘里。

末了,还在王大壮桌上敲了敲,威胁道:“别再给我耍什么花花肠子,我给你两天时间,要是让我发现你再耍什么手段,我必得到官差面前好好告你一顿,把你关押起来,关个十年八年,不给饭吃!”

王大壮吓得直打抖,霜弥敲桌子那两下,他眼儿都翻白了,哪里还听得清霜弥威胁的具体内容是什么,因此霜弥这样胡说八道一通,竟也把他吓住了,连连又是作揖又是点头。

霜弥走出屋子,回到朗景淮面前,虽然形貌不变,但方才那股子跑堂少年的劲儿已经彻底消失不见了,神情又乖又软,仰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朗景淮,跟他做汇报。

“师兄,家里的确没有林翠娥的踪迹,得顺着王大壮去找她了。至于王大壮,我没有在他身上发现什么魔气,师兄呢?”

朗景淮默然摇摇头:“他身上没有。”

霜弥托着下巴:“那就更加奇怪了。林翠娥若是那个身具魔气之人,为何近旁的夫君不沾染,却沾染上了一个只见过数面的死囚?而且,我当时所见的,分明是那死囚快要把林翠娥掐死,这难道是什么新品种的走火入魔吗?”

魔气是纯恶的,它滋生出来的唯一目的就是变强,就是侵略和剥夺,就像疫病一样,碰到的人都有可能被沾上。魔气会把所沾染上的一切东西变成自己的傀儡,杀人越货,烧杀抢掠,都是给它提供“能量”的行径。

可林翠娥的情形,却并非如此。

霜弥一时想不明白,小脑袋一晃一晃的。

朗景淮和她边走着,边忍不住地频频看向她。

霜弥以为他有话要说,又仰起头,乖乖地看着他。

朗景淮屈指抵唇,轻哂道:“嗯,小爷。”

霜弥不知道二师兄在说什么,迷茫了一会儿,突然猛地反应过来,小脸都红透了。

二师兄是在学她!

啊啊,她刚刚的台词,都是电视剧里看来的,肯定很夸张,又让二师兄看笑话了。

朗景淮一本正经地继续重复着:“嗯,不给饭吃,挺新颖的。”

霜弥彻底自暴自弃,两手耷拉着捂住脸,闷闷道:“师兄不能取笑我,这叫做演戏,是很高深的一门学问,师兄不懂的。”

朗景淮没忍住地笑了两声,道:“我不懂,你教我?”

霜弥破罐子破摔:“比如说,我刚刚那些都是有场景设置的,我刚刚呢,是一个讨债的小二,仗着有掌柜的给我撑腰,横行霸道。”

说着,霜弥放下手,歪着脑袋把脸露出来,像躲猫猫似的,晶亮的大眼睛望着朗景淮,唤了一声。

“喏,掌柜的。”

第27章 源

周遭安静, 暖暖的阳光中夹杂着远处水车的轻响。

霜弥悄悄看了眼朗景淮,二师兄依旧是一副清风高远的模样, 双手负在身后,银白衣袍衬出落拓身形,鬓边乌发轻轻摆动,露出微红的耳根。

不会是被她的孟浪言语给气红了吧?霜弥顿时有些心虚。

二师兄高风亮节,心思纯然,一腔热情都扑在剑道和拯救苍生上,哪像她一样有时间玩乐,估计从来没有听过什么逗乐的话,这种程度的玩笑说不定对二师兄来说都已经算得上是污言秽语了。

霜弥绞了绞手指, 她可不愿意让二师兄觉得自己是个不学无术的浪荡女修, 让师兄厌弃自己。于是她伸出手, 捏着朗景淮的衣袖晃了晃, 道歉:“师兄我错啦,我方才是开玩笑的, 以后我不会再单独行动了。”

朗景淮垂下眼眸,就看见那两根如玉软白的手指念着自己的衣角, 如风中枝头的小花似的微微晃了晃, 便羞怯地躲了回去。

被她碰过的衣角似乎也多了不一样的温度, 灼着附近的肌肤。

朗景淮神情纹丝未动,风静,被拂起的发丝又缓缓落下,遮挡住微红的耳根。

他从嗓眼里“嗯”了一声, 道:“我会护着你的。”

他声音温柔,语调中似乎含着暧昧的笑意,霜弥一时没有听清楚, 思考了一会儿才回过味来。

二师兄是接上了她“掌柜的”玩笑,说会护着她,让她这个“店小二”横行霸道么?

霜弥咧嘴傻笑。

为了不引起怀疑,霜弥和朗景淮并未继续在村中游荡,而是隐匿身形,在小水村各家的屋顶上穿梭来去,暗地调查了一番。

翻遍了这个村子中,也未发现有其他的人或物身具魔气。也就是说,林翠娥本身很有可能就是魔气的滋生源,这让找到麟翠苑变得更为关键。

霜弥和朗景淮选了一处瓦顶坐下,静静等着林翠娥回来。

直到快要日暮天黑,周围的人家要么关起了门,要么点起了灯,林翠娥家安静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接着不断传来酒碗碰撞声,霜弥只以为是王大壮在家中酗酒,并没有在意。

而这时,一个被两个大水桶压得弯弯的身影才缓缓走来,霜弥无声地站了起来,指着村道上的妇人道:“是她。”

朗景淮眯了眯眼,道:“她身周的确有缭绕的魔气。”

霜弥目露羡慕。二师兄真强,稍稍一看便能分清魔物,若是她也能学会这个技能就好了。

只可惜,这种功法需要极深的内力基础,霜弥现在根本无法学会。

“我们现在去拦住她?”

“不急。”朗景淮道,“从那日之后,林翠娥一直照常生活在小水村,村民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说明她暂时没有暴露其它的异常。若我们现在捉了她,找不出她入魔的原因,也就无法拔根溯源。”

霜弥便乖乖地坐回来,继续等着。

林翠娥显然已经很习惯做挑水这种重活,担着两大桶水,步履缓慢,一步一晃地靠近茅屋,在门口停下来,佝偻着脊背擦了擦额上的汗。

她神色麻木地看了一眼传来饮酒声的门扉,慢慢上前,刚推开屋门,却突然惊叫,连连后退,仓促惊恐地说:“你们、你们是谁?”

霜弥皱眉。林翠娥家中应当只有她丈夫,林翠娥为何是这反应?

霜弥盘腿坐在瓦顶,趴下腰倒钩着脑袋去看,竟发现破烂茅屋里走出两个腰间绑着粗布汗巾的男子,一脸横肉,看走路姿态便知道是做惯了不良营生。

怎么回事?林翠娥的丈夫呢?

林翠娥不停地后退,后脑勺看不到路,脚绊到了水桶上摔倒在地,两手并用着向后爬。

“你们、你们干什么?王大壮呢!”林翠娥色厉内荏地喊着,似乎试图吓退眼前的人,实则已经慌张至极。

“王大壮?”那两人狞笑一声,呸出一口酒渣,显然是方才在林翠娥家中享用的,“你就是林翠娥吧,你找他?我们跟他熟啊,就是他把你卖了换酒钱,让咱哥俩来这儿的!”

霜弥瞪大双眸,扒着瓦檐的手掐紧发白,胸中气得快要炸裂。

那王大壮竟是一个活体畜生,说去凑酒钱,竟是偷偷找了地痞流氓将发妻当做物件卖了,世上还有这样的事,就在她眼皮底下活生生地发生着。

林翠娥面上闪过崩溃之色,用力地摇着头道:“不、不可能,他要酒,我给他酒了,他凭什么还逼我到这个地步,为了供他,我都已经把我的血掏干了!”

那声声泣血,霜弥听着心都揪到一起。

两个汗巾男人掏掏耳朵,他们哪管这些,抽出粗绳去绑林翠娥:“他亲口说的,欠的二十两酒钱,让咱哥俩好心抬抬价,拿你进花楼换这二十两……”

林翠娥绝望之下,身子都失去了一半的力道,她不知道王大壮又是在哪里欠下这样大数额的钱,她已经再也拿不出来了。

林翠娥挣扎大喊起来,拼命地喊着救命,可是这间破烂小茅屋在山村偏远角落,周围住户不多,偶尔有听见的,也畏惧于两个壮汉的高大,只是点了灯,靠在门边偷偷地看着,像看热闹一般,并不靠近来帮忙。

霜弥胸中竟涌起与林翠娥相通的悲愤,顿时按捺不住,她抄起剑要跳下屋檐去砍断那两个壮汉的手,却被朗景淮一句话提醒,定在原处。

“魔气暴涨了。”

林翠娥的呼救声被那两个男人死死摁在手掌底下,她奋力挣扎了一会儿,眼中渐渐漫起绝望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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