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也喜欢(59)

陆惊宴刚刚换掉的拖鞋就在鞋柜旁边放着。

庄臣拿起来就穿。

盛羡下意识地出声:“放下!”

庄臣吓的手一抖,把手里拿着的拖鞋扔在了地上。

三秒后,他操了一声:“盛羡,你什么意思?我他妈看你没来找我,怕你出事,跑来找你,你连个拖鞋都不给我穿?”

盛羡没说话,也觉得自己阻拦的有毛病。

“你不给老子穿,老子偏要穿。”庄臣把拖鞋又捡了回来。

盛羡想都没想弯身把庄臣手里拎着的那只拖鞋夺走了。

庄臣缓缓地抬起头:“我……操?”

盛羡盯着夺来的拖鞋,顿了两秒,然后把自己脚上的拖鞋脱下来,踢到庄臣面前:“你穿着这双。”

庄臣盯着脚边的拖鞋:“这两双拖鞋有什么区别吗?怎么?你脚上脱下来的鞋比较香?”

盛羡没搭理他,踩着陆惊宴换下来的那双拖鞋进了家。

盛羡泡了两杯红茶,端着出来的时候,庄臣人已经四仰八叉的坐在客厅沙发上,很大爷的在打量着他房间了。

见他过来,庄臣说:“恕我直言,阿盛,你有点不对劲。”

庄臣坐的是长沙发,盛羡弯腰把茶杯放在他面前,端着自己那一杯,远远地坐在了单人沙发里。

“阿盛,我真的觉得你很不对劲。”庄臣喝了口红茶,绕着他的房间又开始研究了起来:“总觉得跟我之前来那会儿,变得不太一样了。”

盛羡耷拉着眼皮,没搭理他。

庄臣从天花板扫到阳台,又从阳台扫到茶几上,最后落在向了自己屁股下面坐着的沙发。

他眼尖的从沙发上发现了一根头发:“你家里来了个女人?”

盛羡刚想否决,庄臣伸出两根手指,从沙发上捏起那根头发,比划了一下:“长发,微卷,没染过,发质挺好的,看得出来是个精致的人。”

盛羡:“……”

他忽然觉得庄臣不该去学什么心理学。

刑侦这块更适合他。

“难怪你一天不理我,原来是带了个女人回家。”庄臣瞬间捕捉到了重点:“过夜了吗?”

盛羡喝了口红茶:“你是来干什么的?”

庄臣打量着那根头发:“给你看病啊。”

盛羡:“那就别扯别的。”

“好的。”庄臣拎着那根头发,伸到盛羡面前,轻轻地晃了晃:“这位病人,请问您带这根头发主人回家的整个过程中,有没有什么不适感?”

盛羡:“……”

庄臣沾沾自喜:“我这可是在工作,你不能不配合我啊。”

除了昨晚上她碰他手指,他条件反射的躲开了一下,其他时候,他一直好像都很正常。

盛羡扶了下略微有点疼的头:“没有。”

“那你们有没有什么亲密接触?”

看着庄臣眼里闪着八卦的光,盛羡强忍着说:“没有。”

“一点亲密接触都没有?碰都没碰一下?”

盛羡刚想说没有,庄臣像是猜透他心思一样:“实话实说啊,对我隐瞒,会影响治疗效果的。”

盛羡:“……”

庄臣:“看来是有了,怎么碰的?在哪儿碰的?床上?”

盛羡看着庄臣没说话。

“好吧,我承认我这个问题问过线了,那你说说,你碰人姑娘的时候,有没有不舒服感?”

除了昨晚上她碰他手指,他条件反射的躲开了一下,其他时候,他都还挺正常的。

“没有。”盛羡停顿了下,还是把昨晚上他躲开的事说了出来。

“你躲开之后,有以前那种很厌恶很嫌弃很恶心的感觉吗?”

“没有。”

“那稍微厌恶稍微嫌弃稍微恶心呢?”

“没有。”

“那轻微的不舒服感呢?”

盛羡具体也说不清楚当时的感觉,他默了会儿:“还好吧。”

“我去,我怎么觉得那姑娘比我更适合给你看病。”

盛羡抬起头看了眼庄臣。

“认真的,你可以试着跟那姑娘多接触接触,别操之太急,免得起反作用,你跟她慢慢来,在医学上叫脱敏治疗。”

庄臣是真对那姑娘来了兴趣:“那姑娘是你跟我提过的那姑娘吗?就是让你来找我看病的那个姑娘?”

盛羡懒得跟庄臣掰扯这些,抬起眼皮了他一眼:“今天陈女士来找过我。”

庄臣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她过来做什么?有没有刺激到你?卧槽,我可不希望我这段时间的努力前功尽弃啊!”

据他对盛羡的了解,他觉得盛羡之所以会出现性单恋人格这种心理疾病,跟他的原生家庭是逃不开干系的。

比起庄臣的紧张,盛羡显得很淡定:“也还好。”

其实一开始是不好的,很糟糕很差劲。

后来看到她,就又觉得好像也没什么可烦躁的。

“也还好?”庄臣有点不敢相信:“你确定?天啊,当时谁在你旁边,头发在?”

盛羡“嗯”了声,见庄臣一直捏着那根头发,抬起手拽走了。

庄臣冲着空掉的指尖愣了会儿,然后视线落在了自己脚下踩着的拖鞋:“所以,刚刚你之所以不让我穿你脚下那双拖鞋,是因为她穿过?”

“我现在对她充满了好奇,你什么时候把她带出来给我瞅瞅吧,我就想知道,是谁,这么牛逼,竟然能把你改变成这样!”

庄臣不等盛羡说话,就擅作主张道:“过两天,过两天咱们不是同学聚会吗,你把她带出来,行不行?”

“不带。”盛羡拒的干干脆脆:“怕好看死你。”

第91章 她很想他

一月下半旬是各高校考试期,盛羡那段时间很忙,每天不是备课上课,就是筹备考试题目,他跟另外两个朋友合伙开的律师所一步都没踏进去过。

相较他,陆惊宴最近这段时间就比较闲。

盛羡那边抽不开身,陆惊宴和他只能在微信里聊聊天。

大多数情况是她发好几条消息过去,隔很久收到他回过来的一条。

有时候那条消息还是一串简练的省略号。

也不怪盛羡敷衍,主要还是陆惊宴发过去的消息有时间实在是让他没法接。

不是“哥哥,我大姨妈走了,约不约?”,就是“哥哥,我留在你家的内衣,你保管好了吗?”

偶尔有那么一回发来的消息看着还挺正常的,但聊两句,发现结果没差。

有时候陆惊宴不正经的过火了,盛羡能一整天不怎么搭理她。

就比方说那回,一大早醒来的盛羡,看到她发来的“哥哥,早安”,愣了会儿,然后就闷笑了声,单手持着手机给她回了个“早安”。

陆惊宴:“哥哥醒了?”

不是那么着急起床的盛羡,问了她一句:“吃早饭了吗?”

陆惊宴:“正在吃,哥哥,你呢?”

盛羡:“等会儿。”

陆惊宴:“哥哥,你不是等会儿,是缓会儿吧。”

盛羡:“嗯?”

陆惊宴:“你们男人早上醒来,不都得在床上先缓会儿吗,要不然大着出门吗?”

那姑娘脑子正常不过三秒。

盛羡啪的丢下手机。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她说的,那天的他在床上缓了比平时多一倍的时间才起床。

姑娘看他迟迟不回消息,估计也知道闹过火了,一整天给他又是卖萌又是撒娇。

一直到晚上,回到家,洗完澡,盛羡躺床上,才屈尊降贵的回了她一串省略号。

陆惊宴消息回的飞快:“哥哥,这么晚了,你洗完澡了吗?”

盛羡一边心想着她每天就没什么事做吗,他每次发消息她总是能秒回,一边按着屏幕回:“嗯。”

陆惊宴:“洗了多久?”

盛羡:“不到十分钟吧。”

陆惊宴:“那还挺快的,我洗澡最少也要半个小时。”

陆惊宴:“哥哥,我有个问题。”

盛羡:“你说。”

陆惊宴:“你洗澡用十分钟,我洗澡用半个小时,我们要是一起洗澡那得要多久?”

一点也不意外,陆惊宴这条消息过后,她再可着劲儿的嘴甜卖乖,都没能再换来盛教授一个吝啬的省略号。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转眼就到了月底。

27号这一天,基本上所有高校都放假了,距离除夕之夜正好剩下半个月。

不忙归不忙,上班的时候,秘书隔一会儿还是会跑到办公室找陆惊宴批个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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