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我们可以安排一些其他消遣的项目,比如说:姑娘们坐庄陪他们赌钱,台上的姑娘可以表演一些节目,让这些没有抱得美人归的客人们,也能饱饱眼福,隔天才会出更高的价格赢得美人归。”
此时的杜妈妈似乎来了兴趣,赶紧拉着苏瑾沅的胳膊走到一旁求教。
“王爷,你为何从来不提为我赎身这件事?”这个问题困扰了杜若许久,王爷对她还算不错,却从来不提为她赎身这件事。
“杜若,当初经常喜欢找你,就是喜欢你的聪明劲,本王不替为你赎身,是因为我还没有想到给你安排一个什么身份合适。”或许是因为别的原因影响了他。
“王爷,这段时间你没有来找我,是因为苏瑾沅吗?”从进门开始,杜若便发现顾延卿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苏瑾沅身上,便知晓这其中关系。
“杜若,不该你问的,你最好别问,还有从此以后我不会再来找你,希望你好自为之。”说完,顾延卿打算叫上苏瑾沅离开。
杜妈妈看着苏瑾沅离开,虽然有一些不舍,可是厉王发了话,她不得不从。
“王爷,你怎么这么快就走了?没有和杜若姑娘续续旧情?”瑾沅问。
“你希望本王和她续续旧情?”顾延卿突然停下脚步问道。
“也没有,只是杜若姑娘答应给我银子的还没有给我呢?”苏瑾沅感觉可惜,白花花的银子说没就没了。
“苏瑾沅,你是真笨还是装傻?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放长线钓大鱼?”顾延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说着。
瑾沅是细作?
顾延卿和苏瑾沅离开青楼之后,便一路朝着厉王府而去。
月明星稀,街头人头涌动,路边的小贩殷勤的向路过的行人推销东西,苏瑾沅乖巧的跟在顾延卿的身后,思虑重重。
顾延卿身着锦衣华裳悠然的走在前面,见苏瑾沅久久没有跟上,便放慢了脚步,见苏瑾沅久久没有跟上来,担心的转过身去,才发现身后早已经没有了苏瑾沅的身影,身高出众的顾延卿,往人群中看了看,依旧没有寻到苏瑾沅的身影。
“阁主,蔡进已经将顾丰和收为己用,你这次南下可能会对你不利。”清风本想着去厉王府找苏瑾沅汇报最近的情况,没有想到会在路上遇见。
又偏又窄的小巷子中,微弱的灯光下,很难看清苏瑾沅此时的表情。
“我知道了,此次南下,你依旧和往常一样暗中跟着,和夏荷暗中保持联络,我会和南师阁中之人联络,让他们做好接应的准备。”苏瑾沅的声音变得冷冽的几分,不像刚刚那般稚嫩,多了几分沉稳。
苏瑾沅好像想起了什么,便补充的说道:“我哥哥苏渡谦可有下落?”
“我们的人本来已经找到了苏渡谦,还没有等到我们将其带回,苏渡谦又暗中逃走,我们还没有来得及和他解释。”
“行,我知道了,我先回去了,等会儿顾延卿该起疑了。”苏瑾沅离开的时间已经不短了,倘若再不回去,顾延卿该起疑了。
苏瑾沅回到了刚刚那条邗江主道上,四处寻找着顾延卿的身影。
“苏瑾沅,你刚刚干嘛去了?”顾延卿冷冷的声音里透着一丝的担忧,刚刚他寻了四周都没有看到苏瑾沅的身影,刚准备回府找人一起寻找,没有想到苏瑾沅自己出现了。
“我刚刚看到一旁有桃花酥,想着王爷不是爱吃嘛,我就顺便买了一些,王爷你要不要尝一个,这是刚刚出炉的。”说着,拿了一颗桃花酥塞到了顾延卿的嘴里。
“我自己来吧。”顾延卿满足的吃着苏瑾沅递过来的桃花酥,这桃花酥和府里厨子做的不一样,比府里的更加酥脆。
隔日,苏瑾沅正忙着打扫卫生,突然来了一个公公,说是太后宫中的。
苏瑾沅放下手中的扫帚,主动迎了上去,“不知公公寻我何事?”
“太后让我问你,上次让你办的事情,为何一直都没有动静?”
公公的话,让苏瑾沅想起上次在宫中太后给她下的命令,让她监视顾延卿,最近一直都在忙,这次要不是公公提醒,她都忘记这事了,没有想到会被太后再次提起。
“烦请公公回去禀告太后,我可能做不到,还请太后另选他人。”刚开始苏瑾沅便没有打算当太后的细作,凡事她有自己的原则,也有平衡事情的能力,不需要别人去指挥她。
“那你是想要当太后的敌人喽?”公公有意无意的提醒着苏瑾沅,他没有见过这般不知抬举的,竟然可以拒绝太后抛出的橄榄枝,誓要与太后为敌,但是也不得不佩服苏瑾沅的胆色,毕竟敢这么做的女子真的不多。
苏瑾沅平静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的浅笑,“是吗?那以后也只能站在太后的对立面了。”
公公见苏瑾沅这般回答,脸色变得铁青,冷哼一声,转身便离开了厉王府。
苏瑾沅看到公公离开了,大声喘了一口气,刚刚真怕公公会将她带走关小黑屋里,不过现在想起来,以后又要多一位敌人,行事需要更加的小心。
还没有等苏瑾沅将院子的打扫完,太妃便命人过来让她过去,说是为她诊脉。
府中有太医候着,不知道太妃为何非要找她过去。苏瑾沅有一些不解。
“还不跪下?”苏瑾沅刚迈进正堂,便听见太妃的怒吼声。
苏瑾沅不明所以的跪了下来,“太妃,不知道我所犯何事,让我这般跪着。”
“从你进府的那天起,延卿便对你百般照顾,可你如何对待延卿的?竟然当太后的走狗。”太妃怒斥着。
苏瑾沅抬起头,怒不可遏的看着站在太妃旁边的沈清荃,看着沈清荃沾沾自喜的样子,便知道刚刚她和太监的聊天被沈清荃无限放大了,太妃就是因为这件事找她过来的。
“太妃您这话我好像没有听懂,我自认为这段时间很用心的照顾王爷,不知道您指的是什么?”苏瑾沅双目有神的迎上了太妃的视线,毫无畏惧之心。
“你和那个太监的聊天内容,清荃已经全部转告与我,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来人家法伺候。”太妃见苏瑾沅毫无悔意,甚为震怒,便命人拿出藤条。
“太妃,您已经先入为主听信了沈清荃的话,纵然我有千张嘴去解释,您都不会去相信我?您说我出卖了王爷,那么请问可有什么信件可以证明?或者什么人证?”
苏瑾沅为自己辩解着,倘若这件事自己做了便罢了,这件事和她没有半毛钱关系,即便欲加之罪,她也绝不受着。
“好一张能言善辩的巧嘴,你什么都没有做,刚刚那个公公为何来找你?你和那位公公的聊天的内容我可是听的一清二楚。”沈清荃看着苏瑾沅的百口莫辩的窘态,不禁想着多说上两句。
苏瑾沅刚要说一些什么,只见太妃怒气冲冲拿着藤条朝着苏瑾沅的走了过来,说不紧张不害怕那是骗人的,倘若这藤条重重的落在身上,肯定会在身上留下深深的血印。
当苏瑾沅觉着在劫难逃,沈清荃在一旁洋洋得意的时候,顾延卿出现了,接住了太妃刚要落下的藤条。
“母妃,你这是为何?”
“延卿,你可知道苏瑾沅是太后身边的细作?她潜伏在你的身边,只是为了探听你的事情并告知太后。”
“是吗?”顾延卿看着跪倒在一旁的苏瑾沅,眼睛里充满疑问。
苏瑾沅抬起头,仰视着顾延卿,“这段时间我对您怎么样,你自然是知晓的,太后是找过我,但是我给拒绝了,我并没有将王府的事情传递出去,我可以对天发誓。”
“母妃,您也听到了,所以您也不必苛责,我院子的人我自然是信得过,有一点我倒是很好奇,母妃一向吃斋念佛,这次怎么就突然知晓苏瑾沅是细作了呢?”顾延卿言下之意,意有所指。
一旁的沈清荃是知晓顾延卿的脾气的,顾延卿平时虽然和人说话客客气气的,但是触碰到他的逆鳞,后果不堪设想,听着刚刚顾延卿说话的语气,便知道顾延卿生气了。
“延卿,你就这么相信这个女人?还是她给你吃了什么迷魂药?”太妃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顾延卿,感觉有一些陌生,她也没有想到顾延卿会这般护着苏瑾沅。
“母妃,本王的人即便犯了错,理应由本王去惩罚,轮不到别人代劳,倘若苏瑾沅真的做出出卖本王的事情,本王也决不轻饶。”说着,顾延卿伸出手,将苏瑾沅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