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浪有染(74)

作者:花落小小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微光从远处的楼后面上露出来,射进他的窗里面。

齐染刚睡醒,她半眯着眼睛,躺在床上。

两只脚从被子里露出来,抬高,悬在半空中。

“如果夏日有颜色。”

旁边正在穿衣服的任淮浪答了一句:“那一定是你脚趾甲的颜色。”

“呵呵。”齐染正在欣赏的就是她脚趾甲。

前几天,她从网上买回来几罐指甲油。她每天晚上洗完澡、护完肤后,便会掰着脚指头把指甲染上颜色。

昨天晚上她新换了一种颜色,橙黄色。

齐染问:“好不好看?”

“好看。”任淮浪说。齐染昨天已经扯着他的耳朵问了三遍好不好看。

“没有灵魂,重说!”齐染不太满意,伸出脚在他屁股上踹了一小脚。

他屁股肌肉很多,硬邦邦的。

她眯着眼看光线下男人的背影也发着光。

任淮浪“嘶”了一声,一只手握住她兴风作浪地脚腕,说:“脚好看,就是踹人可疼了。”

“嘻嘻。”齐染笑着从他手里抽回脚,在背子里伸了懒腰后,坐了起来。

出门时,她已经换上了一条裙子。

这是一条白色带些碎花的吊带裙,细细的袋子搭在肩上,领口刚刚没过隆起的胸口,裙子下摆垂大大腿中央。

她没有露一处不该露的地方,但好像又全都露了。

她脚下是凉鞋,一根细细的黄色带子缠绕住脚腕,优雅中又透着一丝妖艳。

这么一想,任淮浪才明白,她昨天晚上染的橙黄色脚趾甲就是为了搭配这一身装扮。

他的女朋友每天都有计划地要美得不一样。

他们没有做早饭,小区下面有不少卖早餐的摊贩,各式各样地,早上随便买点吃的,就能填饱肚子,省时也省力。

包子铺门前,齐染将下巴搭在任淮浪肩上,眼睛望着从笼屉里升腾起的白汽。

旁边的人目不转睛地看他俩,不管男人女人,老的少的。

兴许是从小被人看惯了,任淮浪本来并不在意别人看他的目光。

但是他身边有齐染,他便不能不在意。

她可以穿的漂亮,可以穿的耀眼,别人有看她的权力,但是,眼神停留太久就会变得有点龌龊。

之前就连她家里的保镖,对她都是想入非非。

所以,察觉到男人的目光,任淮浪的视线便直接对上去,无声地宣告警示。

半晌,看新包子一时难出笼,齐染在他耳边说:“我想喝对面那家的豆浆,我去买。”

“不着急,一起去。”他拉住齐染的手,把她拽回自己的身边。

“我去买,不是快点嘛。”齐染解释说。她又将下巴放在他肩头上,打消了念头。

最后,从老板手里接了包子,两人才一起去对面买豆浆。

任淮浪心里的小九九,齐染不是不知道。只是,她选择顺从。

男人该死的霸占欲,有时候是需要女人抚慰一下的。

车上,齐染吸了一口豆浆,说:“我想好了,你还是回香城一趟,弟弟高考就这么一次,不能有差错。你在身边,总会好些。”

任淮浪说:“他这么大人了,自己去考个试而已。”

“这可是高考啊,你可能学霸惯了,都不把高考放在眼里!”齐染说,“我知道你放心不下这边。但现在店里还有飞飞和童童帮我,你去香城两天,这边我们三个能应付得了。弟弟人生一大事,你就别再缺席了。”

“这么想让我走?”任淮浪问。

“给你两天自由,快快珍惜吧。”齐染拍拍他的肩膀。她当然不想让他离开他半步,但在这件事上她必须得让步。

“……染染。”

“嗯?”齐染吸着豆浆,斜眼看他。

“我在家你想穿啥穿啥,但我不在家,你不能穿成这样出去。”任淮浪说。

齐染垂眸看身上,不能“穿这样”。

男人啊,男人!

她凑近任淮浪,问:“那你说的,你在家,我想穿啥穿啥?”

“……”

第五十七章

高铁站里,人流密集。

齐染在等朱星韵,已经在门口站了十几分钟,还没瞧见她的影子,于是视线就慢慢地被旁边排的长长的队列牵引过去了。

任淮浪昨天早上走的。她估计他当时也在这里排了这么长一条队。

她攥着手机,将屏幕按亮,想给他拨电话。

他是下午走的,齐染那时候正在工作室里忙,都没送他出门。

心里一番斗争之后,齐染还是关了手机。她今天已经跟他通过一次电话,够了,她要节制。

“嘿,美女,住宿,一宿多少钱?”

齐染回神,抬眸,见染了金黄色头发的朱星韵。

“挺靓嘛!”

“你也不赖。”

两人会意一笑,随后朱星韵捧上齐染的肩。

一年不见,朱星韵也就头发颜色变了,其他基本没变,但齐染变化巨大,尤其是衣服。

现在烈日当头,齐染穿件绿色针织衫和浅色牛仔长裤。

“来大姨妈了?”朱星韵小声问。

“没啊?”齐染不知道她怎么问这个。

“那你穿这么厚。你看这车站上就你捂得严实。”以前的齐染每到这个季节,笑吊带、小裙子早就穿起来了。

齐染叹气说:“我家那个不在家,不让我穿少。”

“……”朱星韵目瞪口呆地看着齐染,“管的真宽。你能接受?!这还还是你吗?”

“等他回家了,看我好好治他。”

“等着瞧。我有戏看了。”

两人叫了出租车回去。

齐染说:“路途颠簸,朱小姐,忍一忍啊,你要怪就怪我爸,我的驾照都被他扣了,我有车也开不了。”

“混得这么惨啊,齐小姐!”

“没办法,我也在想办法把我证件要回来。”

两人直接去了店铺。

这几天生意比前几天要好,店里的机器一刻不歇,飞飞和童童因为刚来,做起事来还有些手忙脚乱。

朱星韵先看了满满当当的小店,接着又去参观了整齐的库房。她感叹:“很不错嘛!一年不见,你就都有自己的小工厂了。”

“这就得归功于我家帅到惨绝人寰的那位。他以前是个工程师,所以我们店里地这些机械都是他管的。”

“呵——帅到惨绝人寰?!那我得要看看他有多帅。”朱星韵更好奇了。

傍晚,刚吃完饭,四个人还停留在餐馆里说话。

任淮浪的电话打进来,齐染避开三个人出门去接。

朱星韵打探消息,问:“你们男老板对女老板好不好?”

“哎……该怎么说呢,”飞飞皱眉,想了一下,说,“男老板不是那种情绪外漏的人,话很少,看起来一直很高冷。”

“是有多高冷?”朱星韵又问。

飞飞又说:“我们第一次见他是在去年冬天,在西藏。现在虽然是夏天,但我现在每次见到老板,都能想起西藏刺骨的寒。”

童童却在一边捂嘴笑,反驳说:“老板哪能跟你一样,成天笑嘻嘻的。”

“……”朱星韵点头,觉得有点意思了。男助理和女助理口评不一样。

九点,两人到家。

微信上,任淮浪问她:【到家了吗?】

齐染瘫在床上,懒懒地回复:【到家了。】

朱星韵新奇的环视着屋子。

这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小区里一个很普通的房子,房子里是简单的陈设,有些东西看上去有些老旧,比如放在墙角的一台立式风扇。

但是这个普通的小家每一寸每一米都在吸引着她的注意。

门口处的鞋柜上,百分之九十是女鞋,都是齐染的。光是凉鞋就在鞋架上齐刷刷的摆了两排。

两人的卧室里,梳妆桌上也都是女士用品,被子是浅灰色的,很整齐。

另一间次卧被改成了工作室,里面有一张单人床和一张两米长的木桌子,上面铺满了齐染的裁剪工具,有些杂乱,符合齐染一贯的工作作风。

格格不入的是桌角的整整齐齐堆在一起的书本,一只笔静静地躺在上面,这应该就是她家那位的。

齐染拿了新毛巾和牙刷递给朱星韵说:“你先去冲澡,我先收拾一下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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