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还是捂着嘴，“玉璃姐姐是妈妈，玄墨哥哥是爸爸。”
玄墨摸了摸它，“啾啾，你是不是想家了？”
“爸爸妈妈睡醒了。”
玄墨心下了然，原来是它爸妈从冬眠里醒过来了。
“那你想回家看你爸爸妈妈？”
“既想看爸爸妈妈，也想看哥哥姐姐。”
玄墨觉得这事可以和玉璃商量一下。
啾啾又问了一遍：“‘度蜜月’到底是什么呀？”
“两个人结婚以后，一起去度假。”
“必须是两个人吗？”
玄墨很坚定：“必须是两个人。”
绝对不能把熊带上。
“你来这是为了看画的？”他问道。
啾啾突然想起来她找玄墨是为了什么，它挠了挠玄墨的胳膊，“小云彩飞得太高了，人家抓不到它了。”
玄墨走到客厅，果然发现屋顶上有一朵祥云，和抱枕差不多大。
他伸手把云彩够了下来，塞到了啾啾的怀里。
他回了书房，没过一会儿，啾啾又进来了。
“玄墨哥哥，饿了。”
“还吃竹子？”
“想吃苹果。”
玄墨昨天确实拿了一小袋过来，他走到厨房，拿出来了两个，洗了洗，递给了啾啾。
啾啾捧着苹果说道：“原来玉璃姐姐没有骗我。”
“骗你什么？”
“她说你是卖苹果的，有好多苹果。”
啾啾丝毫没有注意到玄墨的脸上有点黑，它啃着又脆又甜的大苹果，还不忘用脑袋拱着玄墨的胳膊。
这是啾啾的示好方式。
她最喜欢吃苹果了。
“她说我是卖苹果的？”玄墨又问道。
“好像不是这么说的，”啾啾想了想，“哦，她说你是果农。”
玄墨点了点头。
挺好。
他那四百多年确实过得像个果农。
但是，这账还是得跟她算算。
啾啾好奇地看着玄墨。
它用稚嫩的童声问道：“我听过有种竹子的神仙，种花的神仙，种蟠桃的神仙，第一次听说有种苹果的神仙，为什么要种苹果呀？”
玄墨气定神闲地回答：“因为你姐姐才是卖苹果的，我种苹果是为了给她供货。”
啾啾听晕了。
到了下午，玄墨把啾啾哄睡着了。他终于得了点空闲和清净，又开始看起了图片，一边看一边画。
玉璃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菜香，低头一看，啾啾又在门口等着她，她把啾啾抱了起来。
玄墨听见门响，从厨房走了过来，结果看见啾啾正窝在玉璃怀里。
呵。
“姐姐姐姐，我好想你……”
玉璃对玄墨说道：“你是不是又欺负啾啾了？”
玄墨本来就给啾啾准备了一天的吃的，听见玉璃这么问他，心里更堵了。
“玉璃公主，你该问问它是不是又欺负我了。”
语气凉凉的。
啾啾倒是很乖，直接说道：“玄墨哥哥今天一直在给我做饭。”
玉璃笑着点点头，把啾啾放下，抱住了玄墨。
“玄墨哥哥，辛苦你了。”她说道。
“抱完熊猫了知道来抱我了。”
玉璃笑着在玄墨耳边轻声说道：“谁说的，最喜欢抱你了。”
玄墨在心里骂了一句。
又勾搭他。
玄墨亲了她一会儿，说道：“公主休息一下，晚饭马上就做好。”
玉璃把东西放好，换了衣服，跑到了厨房。
“魔尊殿下真是辛苦了，好不容易休息几天，还来鎏华殿当厨师。”
“那我这工资，玉璃公主打算怎么结？”
玉璃想了想，“送你一块宝石吧。”
玄墨把菜盛到盘子里，放到了一边，把玉璃罩在了自己怀里。
“那还是什么宝石都可以？”他低声问道。
她“哼”了一声，“玉璃除外。”
这种承诺，她可不会轻易给了。
玄墨一副从来没听说过的样子，“玉璃是什么宝石？”
“是天上地下独一无二最好看的一块儿宝石。”玉璃仰着头自夸。
“那我就想要这块天上地下独一无二最好看的宝石怎么办？”
玉璃想起了那个让她伤心的晚上。
“不给！！”
玉璃挣开他，端着菜出去了。
玄墨笑了笑，拿着餐具去了餐厅。
玉璃脑子里都是那天晚上的伤心画面，所以一直到吃完饭都对玄墨爱搭不理的。
“出去走走好不好？”玄墨问道。
玉璃牢牢地抱着啾啾，不让玄墨靠近自己，眼神里充满了防备。
“去哪里？”
“银河边？鹊桥上？银杏树也可以。”
最后两人一熊去了大银杏树。
啾啾一进到园子里就开始撒欢，它第一次看到这么大的树叶，能让它在上面打好几个滚。
玉璃说道：“啾啾，你别乱跑，别乱叫，一会儿我喊你一声，你就到门口来。”
啾啾“啾啾”了两声，跑走了。
距他俩上次来银杏园已经过了五百年，银杏树刚好完成一个轮回，如今又是满树金黄的时候了。
玄墨拉着玉璃的手坐到了一片树叶上。
不远处还是璀璨的银河，只是没了千禧盛会那晚的流星，静谧许多。
“行了，你可以开始承认错误了。”玉璃开口道。
玄墨笑着说道：“玉璃公主，说你不讲理你就真的不讲理。”
玉璃瞥了他一眼，轻轻咬了一下他的耳垂，“快点说！”
玄墨把她抱进怀里，慢慢说道：“那时候你爸说想让你和连川结婚，连川自己也说想和你结婚，你也跟我说，你们要结婚了。那我还跟你见什么面，我不想给自己添堵。”
玉璃想起来了。
“我那是赌气才说的。”
“可是我以为是真的，而且，玉璃公主确实挺喜欢他的。”玄墨语气不悦。
“我怎么就挺喜欢他的了？”
“一个人跑到毕宿宫门口，众目睽睽之下给他送袖扣。”
再看看他自己，现在还见不得人。
玉璃回忆着给连川送袖扣这件事。
“我那天不小心把他袖扣抓下来了，当然要赔给他了。但是我也不知道那天毕宿宫门口这么多人，这事不能怪我，”她晃了晃玄墨的胳膊，“对不对？”
第68章
玄墨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也不知道是谁，大晚上跑到我那儿，跟我说她七八百岁的时候就觉得连川长得帅了，就跟别人打听他有没有女朋友了。”
玉璃摇了摇头，睁着眼睛说瞎话，“我也不知道是谁。”
玄墨点点头，“可能是猪吧。”
玉璃扬起下巴，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定定地看着玄墨，嘴巴微微嘟起来，像是受了什么委屈还不能说一样。
她默不作声地打了一下玄墨的胳膊。
玄墨笑出了声，他吻了吻玉璃，说道 ：“谁家的猪，怎么也不说话？是不是石头变的？”
“怎么总说人家是猪，你才是猪。”
玉璃说着，脑袋在玄墨胸前拱了拱。
怎么这么可爱。
玄墨笑着摸了摸玉璃的额头。
“玉璃公主，能不能成熟一点？”
“能。”
玉璃从玄墨怀里出来，坐直，顺了顺头发。
她两眼望着他，认真说道：“哥哥，生日那次，是我做得不对，我不该说那些话的。”
“哪些话？”
“好多，我不想再说了，”她勾上玄墨的手，“我说的是气话，你听得出来的，对不对？”
他听得出来，可是还是被气到冒烟。
玄墨又把她搂进了怀抱，“每一句都精准打击，苏平平，你怎么这么会气我？”
“我以后不说了……我没想过和别人结婚，我只想和你结婚。”
玄墨轻叹，顺着她的后背，“我也不应该那样和你说话，以后我也不说了。”
玉璃立刻接上：“没错，还让我和别人结婚呢，好过分。”
玄墨笑了一声，“玉璃公主，夸别的男人的话以后也少说，比如，‘以前只听说连川是移动的百科全书，什么都知道，最近才发现他打架也很厉害’。”
玄墨原封不动地复述给她。
“那我说的也是实话……”
玄墨轻轻地拍了一下玉璃的手。
“不对，不是你认错吗？为什么还打我？” 玉璃又打回去，“你不喜欢我，还不让我夸别人吗？”
“反正他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