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这些生而强者的二代们,他们自然对于箴言更为惶恐,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可是这些既得利益者们,却是咄咄逼人,好像他们就不应该为自己活着而努力而奋斗一般。
“放心,去冥府打。不会惊扰了主世界的气运。”祝融捏了一簇火苗,“我现在就是牛。冥府之主,无冕之圣是我妹。”
在主世界气运逐渐衰退,都会面临死亡威胁的背景下,本来就是死人集聚地的冥府一时间就炙手可热起来。
而后化身六道,乃冥府之主的后土,也就成了主宰。
连牛逼的帝辛,都是冥府麾下。毕竟,鬼身嘛。
纣王横扫了凌霄宫众神佛一眼,瞧着那隐忍的愠怒之色,眼里的鄙夷更甚了一分。最后定睛瞧了眼那笑得一脸无奈的玉皇大帝,毫不犹豫抬手一把火烧过。
在场的众神佛压根没有抵挡之力。要知道,这太阳精火,乃至至纯至刚之物,这放眼天下,除非陆压亲至能压帝辛一筹,否则就连圣人至,也要废上些功夫才能避开。
“孤父慈子孝久了,你们就忘记孤证的是暴君道?”
瞧着纣王施法碾压众神佛们,祝融一抬手,将贾珍从梦境中放出来,并且想想自己的前仇,安安加塞私货:“你家契兄弟没事,记住回去好好拜灶王爷,知道吗?”
贾珍点头若小鸡捣蒜:“我知道的,先前赦叔就说过了,您是神仙,保佑我好好学习,来年考个三甲如夫人呢。”
祝融:“…………努力一下探花。”
“做人要脚踏实地,不能好高骛远的。”贾珍抽噎了一下,沉声道:“再说了,探花郎多出彩啊,我一个未来要当皇后娘娘的人,去占这么一个位置干啥呢?”
“你可真不好高骛远啊。”祝融只觉得殿内温度又飙升了起来,挥挥手:“赶紧走赶紧走,你爹在割你屁、股、肉研究解药呢!”
“那……”贾珍一听这话,下意识揉揉屁股,对祝融笑得灿烂:“那祝融叔曾祖父啊,我在坐一坐,好不好?反正梦里我又不疼。”
纣王听得这辈分,直接一挥手把贾珍给送回去。
祝融:“…………”
贾珍:“…………”
贾珍直接眼前一火苗闪过,再回过神,便觉得屁、股生疼,当下失声就尖叫了出来:“疼!”
妲己一听这话,立马掏出贾赦幼年常爱玩的奥特曼,走到贾珍眼前,笑语晏晏:“不疼。珍儿乖,祖母给你讲奥特曼的故事好不好?”
孙忘忧和叶素问眯着眼幽幽的盯着妲己。
贾敬在一旁喊了一句:“我们先专注正事,有个带孩子的也好。”
话虽然是如此,贾敬还是眼眸定定看了贾珍好几眼。
贾珍扭头看看一排站立爹和叔伯们,嘴角弯弯:“爹,我刚才做噩梦了,但是……但是还是先存着吧,等你们空了,再哄我给我讲故事。”
说完,贾珍立马把眼睛闭上:“再给我砸昏过去吧。昏了就不疼了。”
“不用,你睁眼看。”贾敬叹道:“你叔所言的妲己妈妈来了。你这算鸡犬得道了,让她给你讲故事吧。”
一听这话,贾珍唰得一下睁开眼,亮晶晶的看了眼自己跟前,以他贾珍现有水平完全形容不出美貌与气韵的妲己,“叔祖母好,我叫珍儿,是赦叔最最最疼爱的大侄子了。先前赦叔还画过您的画像呢。但您的风貌,赦叔画不出十分之一,不万分之一来,真是好看……”
孙忘忧瞧着就差哈喇子都留下的大侄子,走到了贾敬身边,拉拉人袖子,压低了声:“珍儿这态度是不是不太对啊。他不是跟晋王是契兄弟吗?”
“所以用妲己刷一下他的眼光。”贾敬毫不犹豫着开口:“我也怕日后两人闹崩了,轮流选妃。”
孙忘忧:“…………”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不提贾敬已经开始操着国丈的心,开始为未来帝后们的婚后生活而担忧之时,贾赦虽说是新手上路,但在普法和秦楚涵常柏这双重指路之下,还是没有一时激动飞过头,是安安全全降落在玄铁军的秘密训练山地。
一入营,就见营地内只有少数留守的士兵。
秦楚涵掏出令牌,“人呢,什么时候离开的?”
“回三公子,两日之前京中急召,至今回归。”
听到这话,贾赦三人面色齐齐一变。
“备马。”
一路急行回到了京城,还未到城门,就见关卡严峻,可偏偏还有巡逻士兵敲锣打鼓的,而且也有不少百姓围着士兵,压根不像从前那般畏惧,反而将人围着严严实实的,个个脸上眉飞色舞的。
“拿报拿报,新出炉的连环报。不要挤,里正们都排好队,一个个按路引来领。今晚在留坊,连续开三场除瘟大戏。”
“领完之后来抽取说书人下乡时间安排。”
“…………”
每个字拆开还能懂,但是连起来,好像挺怪异的。
贾赦勒住马缰,笑着问了一声:“老丈,麻烦问一下,这事怎么了?”
“皇上开恩。”老丈朝北一拱拳,笑得合不拢嘴,道:“这不是快过年了,给我们看大戏呢挺故事呢!这说得战神荣国公后裔,就现如今珍大御史他们一行人,跟包青天一样,斩瘟疫怪,可精彩了,还有连环画。考虑到老朽儿们不认字呢!皇上真是爱民如子啊!这连环画是家家都有份呢!”
“那我得赶紧回家一趟了。”贾赦挺到这话,莫名的眼皮一跳,总有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我们先回贾家,要是家里没人我们就进宫。”
“嗯。”秦楚涵对此安排并无异议。
三人一路扬着令牌,倒也畅通无阻,直接回到了荣国府。
一入府内,这倒是奇了,非但贾代善在家,便是泰安帝也在家。
在家算钱。
嗯。
贾赦看着书房内,那随处可见的银票还有金银珠宝,愣愣的看了眼两个眼圈都熬得有些乌黑的长辈。
想也没想,贾赦先噗通一声,跪地先行礼。
秦楚涵和常柏也跪地了。
被行礼的两人互相大眼瞪小眼。
泰安帝还不可置信的抬手就掐了一下贾代善胳膊,看着人面无表情的模样,抬手去搀扶贾赦和秦楚涵起来:“真的是你们,朕没做梦?”
一手拉着一个,泰安帝左看右看,缓缓吁口气:“虽然憔悴了些,但到底全须全尾的。”
说完之后,掩住激动,脑海万千思绪闪过,最后咬牙还是问来当务之急:“那素问门的鼠疫还是病毒,控制住了吗?”
“这是敬哥写给您的信。”秦楚涵闻言,立马冲怀里将信双手奉上,双眸有些担忧的看了眼泰安帝:“是孩儿不孝,让您担忧了。”
猝不及防听到这般温情的话语,泰安帝拍拍秦楚涵的肩膀,笑着:“朕还好,最担心的还是贾代善。据说儿子太成器了。”
迎着明晃晃的打趣,贾代善也毫不在意,看着虽然面有倦色,但整个人精气神不错,尤其是双眸亮晶晶的崽,难得喜形于色,抬手揉揉自己的胸膛,觉得自己这原本悬起来的一颗心终于能够稍微放下一些些。
贾赦听到这话,却是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揉揉头:“皇上,恭喜您,猜对了,我……我是那个龙。不过您放心,我肯定是不往外瞎逼逼的。”
“听说龙族都很爱金银珠宝,”泰安帝眼眸扫扫桌案上堆积的银票,道:“你可知晓因为你们闹出的这事,朕私库里掏出了多少银子吗?”
“没事,我慢慢赚。”贾赦毫不犹豫道了一声,“您先别生气,爹,您拉着皇上先坐下,你们听我慢慢说。这事真是老太太裹脚布,说来那个又臭又长。复盘起来,说着我还真挺无辜的,我……”
贾代善听着,抬手却是飞快做着手势,安排仆从备茶备点心备餐点备药。
秦楚涵迎着贾代善的目光,看了眼自己身上被包扎的绷带,笑笑,低声解释道:“没事的,孙神医已经给我逼毒上药了。”
翻阅着贾敬书信的泰安帝听到这话,瞥了眼秦楚涵。看着人转身朝他微笑,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继续幽幽看信。
贾敬这信一目十行,简单清晰,直戳重点。
哪里像贾赦,这连笔带划的,给个戏台子,没准还能够唱出来。
不过,眼下嘛,到底胜居在他们这边,且听这有声的也颇有一番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