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正在因为拿下婆婆身份而兴奋的谢母闻言,愣了下,“什么意思?”她小声问余母。
余母做了个禁声的手势,继续偷听。
“其实我也没说什么,”谢皙的声音,“我只是告诉付川,他以前搞的那些假赛,其实人根本就是只拿钱不办事,不但如此,还保留了反咬他一口的证据。”
“什么……什么意思?”余骤的声音有些不稳。
“意思就是,FII从头到尾都是凭实力拿了这么多年的奖杯,你至始至终都是用自己的实力在说话,付川不但花了那么多年的冤枉钱,最后事情曝光,所有卖过他成绩的战队都能拿出有力证据反踩他,他自以为聪明的小动作,最后身败名裂一无所有的人,只有他一个。”
“所以……他……?”
“别再提别的男人了宝贝,”谢皙压低嗓音,隔着门板余母和谢母也能听出他的难耐,“快上来宝贝,我忍不住了,想要。”
“来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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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皙一句‘快上来,我想要,’谢母眉头紧拧,但也还残存了一丝希望。
可谢皙接下来对余骤撒娇的语气,彻底粉碎了谢母的婆婆梦。
余母捂嘴,幸灾乐祸的看谢母,“亲家母,我余家的聘礼肯定不如谢家的贵重,但绝对是我余家的全部,您别嫌弃,好不?”
屋里滋味暧/昧,屋外,谢母步伐阑珊离开,眼里都是恨铁不成钢的咬牙切齿。
第二天,余母多了个谢母送的新包,上哪儿都背那个包,喜欢得不行。
谢皙本以为这是两人关系好的表现,女人嘛,送个包什么的太正常了。
但谢母并没有高兴,甚至每次看到余母背着那个包就浑身不舒坦,给谢皙的脸色越摆越臭,几乎一看他就气呼呼的阴阳怪气,仿佛这一切都是谢皙造成的。
确实是谢皙造成的。
两位女士的赌约不仅有婆婆和岳母这个头衔的争夺,还有谁输了谁送对方一个包的承诺。
谢母每次看见余母喜滋滋的背着那个包,就宛如又打了自己一次脸。
那不仅仅是一个包,还有谢母持续嘚瑟显摆了好些天的面子。
几天前,两位女士在看见余骤脖子上的那片绯红后,谢母没少以余骤婆婆的姿态,用关心亲家母的理由在余母面前显摆。
如今脸都被打肿了,实在看谢皙顺眼不起来。
谢皙莫名其妙,但昨晚的餍足,足够谢皙美滋滋,索性懒得去理会自家太后的更年期。
接下来的许多天,谢母对谢皙都左右看不顺眼。
谢皙早知道了自家太后什么心思,但为了余骤的面子,为了自己的好日子,闭嘴让太后憋屈憋屈,也没啥大不了的。
谢母的不爽越发藏不住,尤其是余母乐呵呵的将名下唯一的房产证摆在谢皙面前,并且拿出准备传给儿媳妇的手链递到谢皙手里时,谢母面沉如水,揣着一箱子的聘礼送不出去,看谢皙更不顺眼了。
“小皙啊,”余母笑得温和,“房产证你拿着,我们余家没有你们家富裕,但这是我们家的所有了。还有这手链,以前是女款,本来是打算传给余骤媳妇的,既然你俩现在在一起了,妈就去改了下款式,不过家里传下来的原料就那么多,改了款式还是细了点,你别介意不好看。”
“虽然你俩不能结婚,但你拿着这些,就当你们结婚了,你和余骤,都是我的亲儿子,你俩要好好的,听到没?”
“是!”谢皙将余母放在自己手上的手链带在手腕上,手链对于男生而言,确实是细了些,但上面的小鱼图案,谢皙很满意。
谢皙看了眼自家太后,脸色越来越难看,谢皙怕她一个没忍住说些什么,只好对着余母暗示自家太后道:“不过妈,亲儿子恐怕不行,亲儿子那就乱/伦了,当我是您女婿倒是可以。”
“女婿?”余母有些懵,没反应过来。
谢母显然也是,她冷哼一声,嘲讽谢皙,“切,还女婿。我现在特别后悔在你小时候给你穿女孩儿的衣服,你说说你……”
谢母咬着牙上下扫了谢皙一眼,仿佛又听到了谢皙在床上对余骤撒娇,龇着牙浑身不舒服,“你小时候好歹闹进过三次局子,还以为你是什么混世魔王,你……”
“你还进过警察局?”这次换余骤懵了。
“……”
还真是亲妈!
谢皙无语片刻,很快眸子一动,没个形象的瘫在沙发上,委屈巴巴的对余骤道:“不但去了,还都是拜你所赐。”
???
屋里三人都一脸茫然。
“我?”余骤更是疑惑。
谢皙靠近余骤,流里流气在他耳边吹气,“想不想听?听完以后怎么弥补我?”
弥补???
余骤一听弥补两个字就知道谢皙又在打什么鬼主意,那晚的种种留给余骤的羞耻还没散呢,这他妈又开始了。
余骤身体不受控的瑟缩了下,瞬间没兴趣了,“算了,不听。”
“你不爱我了。”谢皙撒娇,“我的童年你都没兴趣。”
两位只隔墙听过谢皙撒娇没见过现场的女士:“……”
谢母气得头发都快飞起来了。
当着两位长辈的面,余骤也有些吃不开谢皙这黏黏糊糊的劲儿。
他往边上躲了躲,片刻,余骤像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满脸惊喜偏头看谢皙,“你小时候……,穿女孩儿衣服?”
“嗯哼。”谢皙一眼便能看透余骤的心思,不仅不隐瞒,还循循善诱,“我妈说我穿女装特别好看。”
余骤:“……”
余骤上下打量谢皙,心思开始活络,但又碍于长辈在这,余骤只好憋着小心思问谢皙,“为什么要穿女孩衣服?穿的裙子?”
“嗯。”谢皙漫不经心点头,“当然是因为顾女士生不出女儿,偏偏又想女儿想疯了,不惜把儿子玩儿到离家出走,也要为他套上漂亮的公主裙。”
“噗!”余骤忍笑。
“有脸埋怨我?”谢母本就看谢皙不爽,见他不但撒娇,还隐隐有打算穿女装和余骤……的心思。
谢母更不爽了,怒气冲冲的开始揭底,“离家出走就离家出走,走了就有骨气点,赖着别人家不走就算了,被送进警察局两次还想跟着去,你这脸皮,到底随了谁啊?”
赖着不走,被送到警察局两次?
余骤越听越觉得这剧情莫名的熟悉。
谢皙目光始终在余骤身上,看他似乎想到了点什么,谢皙扬起嘴角回怼自家太后,“随你呗,亏得你儿子能干,不然你现在能有我家宝贝这么好的儿媳妇?”
“儿媳妇?”谢母满脸不屑,没听懂谢皙的暗示。
谢皙眼看自家太后怎么暗示都看不懂就算了,还大有一副憋不住了的架势。
谢皙急忙起身揽住她耳语,“你再把这事儿挑明白点儿说出来,不但坏了你儿子的好事,还会害得你儿子真的要禁欲了。”
“什么?”谢母不明所以。
谢皙对着正若有所思的余骤和一脸茫然的余母尬笑了下,继续俯在太后耳边,一个字一个字的从牙缝里往外蹦,“我软磨硬泡才骗来的媳妇,你要是让他看出来你们都知道我们两床上的地位了,你儿子就真只有被压的命了。”
谢皙说着见余骤依旧在低着头想事情,又埋在太后耳边继续道:“你的面子重要还是你儿子的性/福重要?你再这样我就告诉我爸你为老不尊!”
“你管我们两什么体位呢?能得你!”
“……”谢母这次终于有些反应过来,她憋着兴奋,用余光瞄了余骤一眼,见他没注意这边,才僵着脖子往谢皙身边偏了偏,悄声问谢皙,“你是说……小余不好意思,所以你宠他,故意让我们误会的?”
“还不算太笨。”谢皙拐着弯承认。
从自家太后死活要让谢皙和余骤住隔音差的那间房开始,谢皙就知道两位老太太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鬼主意了。
一开始还以为只是女性八卦的天性,想听听墙脚,后来见余母聘礼都拿出来了,谢皙自然懂了自家太后这些天在气些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