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宫斗文里我搞起了女团+番外(27)

“可是公主,我这里也只有这些样子了……“紫苏可怜巴巴地说,“这要是其他图样,我恐怕也绣不出来了啊……”

秦景不甘心,两手在那些花样里漫无目的地乱刨。

“殿下。”这时寝殿里进来个小丫头,模样怯生生地。

这个小丫头看上去比紫苏还小上几岁,秦景只在清阳宫里见过几回,都还叫不上名字,应该是不久前才来她宫里的。

“白芷。”紫苏回头看见她,有些不高兴地说:“这里没人叫你,你怎么自己就进来了?”

“回禀紫苏姐姐。“白芷倒是不卑不亢,“听外头的姐姐们说殿下一直在寻褡裢的秀样未果,就想斗胆向殿下举荐一人,急着进来,是奴婢冒失了。”

秦景一听这话,立即从桌上抬起头来:“无妨无妨,你说说看,要举荐何人?”

“此人是奴婢的母亲。“白芷说话的时候一直非常恭敬地低着头,“她年轻时曾在宫中做过绣娘,手极为灵巧,会绣各种花样,而且奴婢小的时候就常见着家中有许多新鲜花样,都万分好看。”

“哦?“秦景一听便来了兴趣,抛开手里的东西,起身走了过去,“那你母亲现在可是出宫去了?”

“是的。“白芷继而说,”不过如果长公主想要见她,奴婢可以捎封信回去请她过来当面拜见殿下。”

“不用。“秦景抬起手,”紫苏,就劳烦你和白芷速速去她家一趟,将白夫人请到宫里来吧!”

在紫苏出去的档口,秦景放心不下,怕绣娘之事纯是白芷小丫头信口胡诌出来的,就派人去绣房偷偷打听了一下,得知确有过一位老绣娘出宫之后成婚生子后,后来又把女儿送进宫来做了丫鬟。

据绣房的几人说,此位绣娘的确手艺绝伦,以前太妃娘娘就最喜欢她绣的褙子和披帛,每当制作新衣时都点名只要她的秀样。

这褡裢说是给皇上和诸位王爷的,但说白了最后都是由太妃自己评赏,所以若是能绣出一副她老人家称心如意的作品,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白芷说她家在京郊的乡下,往来一趟大约需要两个时辰左右。

趁这会功夫,秦景刚好可以得空弹琴放松一下。

每次一边弹起《琴悟》一边跟着哼唱,就是她最轻松惬意的时光。

难得可以自在地享受,秦景渐渐入了神,没有注意到窗外不知不觉已然夕阳西斜,遥远的天际都被染成了青灰色。

随即她站起身,在寝殿里一边哼唱,一边又跳了起来。

就好像站在偌大的舞台上,四周漆黑,秦景旁边还站着她的队友,她们比肩而立,一起轻轻数着节拍。

3——2——1——!

下一秒,作为C位的秦景迎接着台下所有人的期待,每个动作都带着极强的信念,动作舒展而流畅,不再有在燕乐楼时的拘谨,即使有些很难的地方,也全部都克服了。

秦景越来越相信,自己是无法脱离舞台的,以前竟然从未意识到过,原来那个叫秦景的人,其实天生就属于那里。

无论是以前需要她起早贪黑去完成的工作,还是眼下日日勾心斗角的苟且与挣扎,这些都不应该成为她追求那束光的理由。

不知道唱了多久,又跳了多久,她似乎不知疲惫一般,一直都没有停下来。

而紫苏和白芷,也一直都没有回来。

要说白芷是清阳宫中的新人可能不守规矩,但紫苏向来极为守时,尤其此次带着任务出去,必然知道秦景急着等她们回去,绝不可能如此拖延,但究竟为什么一直都没有回来呢?

清阳宫内外静悄悄的一片。秦景拭了拭自己头上汗珠,推门走了出去,站在大殿外,惊觉整个皇城中今日都好似格外寂静。

没由来地,秦景心里开始有些惴惴不安。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去。秦景连那些乐谱都无心再翻看下去了,扔在了旁边的案几上。

就在这时,清阳宫外终于有了一阵人声和响动。

是紫苏和白芷她们回来了?

可,就当秦景准备出寝殿亲自迎接二人之时,就听门外有宫人十分惶恐地说:“皇……皇上,太妃娘娘……“

紧接着,没等秦景做出反应,寝殿的门却被人一把推开了。

一瞬间,秦景和闯进来的霍原渊四目相视,随即就看见了他身后众宫人护送而来的皇上,还有在贵妃搀扶下缓缓走进来的太妃。

而在那队人的最后,除了几个平素没见过的宫女,秦景看清了被禁军押送而来的正是紫苏,白芷,还有一个年老的妇人。

“长公主,在下得罪了!“霍原渊走过来对秦景抱拳行礼,随即冲其他禁军打了个手势。

于是那伙全副武装的禁军二话没说,就开始翻箱倒柜地搜查起长公主的寝殿来。

“你们干什么?!“秦景见此架势,心下大惊并且恼怒之极,却无人理会,便直接走到皇上面前,“还请陛下明示,禁军夜闯清阳宫,究竟所谓何事!”

秦疏还是那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也不去看秦景,低头摆弄着手上的扳指。

秦景气极,又去问太妃:“母后,麻烦给儿臣一个解释!“

此时,就见有个禁军突然跑过来跪下身:“报告皇上,太妃,小的刚在长公主的衣橱里发现了这个!”

”啊!“贵妃低低惊叫了一声。

包括秦景在内的所有人都看见了,那禁军手里拿着的,正是一捆扎得极为紧实的金丝线。

“你胡说什么!“秦景不禁大惊,大声喝到。

“碧玉。“这时太妃终于张口发了话,”你过来看看,是不是你们娘娘丢的那捆?“

被唤作碧玉的丫鬟从人群后走出来,从那禁军手中接过了丝线,仔仔细细约摸看了几个弹指的功夫,点点头,小声道:“正是。”

“何以见得?“发问的这次是霍原渊,他从寝殿的一边走过来,面无表情地看着碧玉。

“这捆金线是我出宫去拿的,当时那家店的老板说只有这最后一捆了,里面有一个明显的瑕疵。喏,就是这儿!“碧玉将那捆金线拨拉了几下,赫然是一个用火烧过的接头,“他还特意嘱咐我,到时候绣的时候要特别小心这里,千万别弄断了金线。”

秦景目瞪口呆地听完这番话,心中不断盘算着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太妃在宫人端来的椅子上坐了,对碧玉说:“行了,你下去吧。“转而看着秦景,“怎么,长公主没有什么话要说吗?”

“对金线之事我一无所知也问心无愧。“秦景哑声道,“也不知道它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寝殿里!”

“哦?是吗?”太妃冷冷一笑:“霍将军,看来长公主需要我们帮她提醒一下。“

霍原渊颔首行礼,然后对押送几人的禁军示意他们上前:“长公主,今日禁军在守城之时,遇见了您宫中的紫苏和白芷,她们声称是您派她们去城外请绣娘的。”

“不错。“秦景点头,“可这又如何?如今各宫都在准备秀样之事,我派人去请绣娘,合情合理。”

“可就在她们从城外回来,禁军例行盘问之时,这位妇人交代她之所以来是因为听紫苏姑娘说您宫中有上等的金丝线,她被请来清阳宫就是要用金丝线绣出狩猎时要进贡的褡裢。“

“不是这样的!“紫苏疯狂挣扎着摇头,但马上就被押着她的禁军粗暴地往嘴里塞了团破布样的东西,说不出话了。

紫苏一直跟在秦景身边,是秦景在宫中没有血脉联系的亲人。无论如何秦景也不会怀疑她对自己的忠诚。

那就只有白芷了。

想到这里,秦景不由转头去看那妇人,不料那妇人从进来之后就一直低着头。她又去看白芷,就见那小丫头面如死灰,紧紧咬着下唇,看不出在想什么。

只有紫苏,看得出她很着急地想跟秦景说话,但只能一个劲儿地摇头。

“物证,人证皆在。“太妃接过话,“长公主现在总可以给我们解释一下了吧?”

秦景太阳穴直跳,横冲直撞地就要去抓白芷,“这去找绣娘一开始是你的主意,也是因你提议我才让紫苏跟你一块去的,你为何不解释?”

可白芷这会就像哑巴了一样,两眼无神,一个字也不说。

“您要是对妹妹有意见,长公主,可以直接来告诉我啊!“叶吟吟说着好像又要哭出来,“为什么要用这种手段,跟惠妃过不去呢?这会子又何必要把火气都撒在一个小丫头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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