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下有礼部官员、太师、太傅、太保、太史局官员、尚书令等文官献策。
大赵宗谱到这里,已延至“恭、谨、怀、瑜”,帆儿的名字要以“怀”字来取。
太子之名何其重要,既要寓意深远,又要朗朗上口。官员们掏尽墨水,纷纷献策。
“陛下,臣献‘儋’字,寓意太子殿下承大赵兴盛之担。”
“陛下,‘琰’字如何?陛下与皇后娘娘的嫡子,一定品格美好,犹如美玉无暇。”
“陛下,臣想到‘昀’字,太子殿下犹如新日光辉,是大赵未来的希望啊!”
赵谨良也不知听没听进去,握着虎毫在纸上写下一字,拿起来展开给大臣们看。
“朕觉得‘若’字好。朕的嫡子,若明星璀璨、若美玉无瑕。且可解为‘虚怀若谷’,寄予朕对帆儿的希冀。”
赵谨良越说越满意,收回纸宣布道:“太子之名,就定为‘赵怀若’。”
大臣们:……是‘虚怀若谷’的‘若’,还是‘杜若’的‘若’?
他们怎么觉得是后者呢?
作者有话要说:赵谨良:别问为什么叫帆儿,问就是怀孕起源。
☆、番外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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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如今儿女双全后,日常变得有趣了许多。
当初怀顺儿时妊娠反应轻微,以为生下来的女儿会是个乖巧懂事的小棉袄,结果顺儿从小到大都是精力充沛的小魔头。怀帆儿时妊娠反应强烈,以为生下来的儿子会是个和姐姐一样的小魔头,结果帆儿从襁褓中就一直很乖巧,令人极为省心。
而这活泼姐姐、文静弟弟的一对组合,着实令人开怀。
【帆儿一岁里】
顺儿:“弟弟为什么动不动就哭呢?他好吵啊。”
赵谨良:“因为弟弟不会说话,只能通过哭来传达他的需求。”
杜若:“弟弟饿了才会哭,你小时候什么事都没有也要哭,还哭得比弟弟声音大得多,房顶都要被你掀翻了。”
顺儿:“我没有,我是天下间最甜的小孩儿。所以父皇才会给我取名赵甜。”
杜若:“陛下,给大顺子改名叫赵吵吧。”
赵谨良:“好,都听皇后的。”
顺儿:?
【帆儿满岁抓周时】
顺儿:“小帆,虎姐无犬弟,快抓那把剑!以后我远攻你近战,打遍皇宫无敌手!”
赵谨良:“顺儿,弟弟抓了一方砚。”
顺儿:“砚台也行吧,打人挺疼的。”
杜若:“弟弟抓砚是要做学问,不是为了跟你调皮捣蛋的。”
顺儿:“为什么同一个娘胎出来的,跟我差别却这么大呢?”
杜若:“母后也想知道为什么。”
【帆儿三岁时】
顺儿:“小帆,你觉得你和姐姐谁更乖?”
帆儿:“甜甜顺更乖。”
赵谨良:“帆儿为何觉得姐姐更乖?”
帆儿:“甜甜顺告诉帆儿,帆儿小时候害母后每天吐,吃不下饭。还说帆儿是爱哭包。真是辛苦母后生下帆儿了。”
杜若:“小帆儿真是母后的贴心宝宝。”
顺儿:“那我呢?”
杜若:“你是贴心大顺子。”
顺儿:?
【帆儿五岁时】
顺儿:“小帆,你以后娶什么样的女子做你的太子妃?”
帆儿:“聪明的。”
顺儿:“为什么?”
帆儿:“因为皇祖母说喜欢母后聪明,如果太子妃不聪明,母后可能会不喜欢她。”
顺儿:“父皇,你喜欢母后是因为母后聪明吗?”
赵谨良:“父皇喜欢你们母后,是因为她骑马英姿飒爽、因为她性情真实可爱、因为她讲话有趣、因为她聪明可人、因为她容颜美丽令人百看不厌、因为她明辨是非、因为她深明大义。更重要的是因为她也深爱着父皇。”
帆儿:……姐姐我们好多余。
顺儿:……我不该多嘴。
☆、番外四
大赵乾德十四年,永宁长公主赵甜年满十六。她的眉眼神态肖似其父,出落得艳如桃李,称之为上京第一美人也不为过。
这位公主殿下自幼被帝后娇宠长大,皇宫里的每一处都被她玩熟了,最近生了新的念头,磨着她父皇拿了令牌,隔三差五出宫溜达玩耍。
长公主甚少公然在外露过面,又有侍卫暗中保护她,帝后倒不担心会出岔子。
这日赵甜到城东一家出了名的酥酪铺子尝新奇,正吃着桃肉酥酪,一抬头看见街对面一家悬济堂走出一名白衣郎君。
那郎君整理着架子上簸箕里晒的草药,身材欣长、眉目如画,远远瞧着都觉得清风霁月、犹如谪仙一般。
饶是赵甜见过的美人不少,也没见过这般纯净清冷的人物,不由有些看呆了。
坐在她旁边桌上的一名女子见惯了这一幕,提醒道:“那是悬济堂的坐堂先生,叫江启远。”
“江先生真是神仙人物一般。”赵甜回望那女子一眼,对她笑了笑。
“那是,就连京兆府牧家的千金都对江先生另眼相待。”女子搬出京兆府牧千金常芊晴的名头,提醒赵甜不要肖想了。不过她又瞧了瞧赵甜略胜常芊晴一筹的容貌,心头有些发酸。
赵甜点了点头,没说话。常芊晴嘛,她知道,也十六岁还没出嫁,原来她心悦这位江先生啊。
不过看常芊晴迟迟未嫁,应当是没能撬动这位江先生的心。
赵甜吃完桃肉酥酪,命随从付了铜钱,站起身来往悬济堂走。
那女子望着她的背影,咬了咬嘴唇,心里腹诽她自己再爱慕江先生,从来也只敢远远看一眼,这人怎么如此不矜持。
不矜持的赵甜已经踏进了悬济堂,还让随从都在外面等着。
见江启远正站在药斗前规整草药,赵甜走上前问道:“江先生现在忙吗?可方便看病?”
江启远听见一道酥软入心的声音,缓缓抬起头朝前看去。
面前的姑娘一双潋滟桃花眼动人心魄,肤白貌美似牡丹娇艳。穿戴不菲,不知是哪家养在深闺的娇小姐。
“姑娘要看病?先讲讲您的症状,是有哪里不舒服?。”江启远默不作声收回目光,将药柜先放了回去,然后离开前柜,示意赵甜跟他去看诊间。
赵甜胡扯了个借口:“我胸口有些闷。”
“先为您诊脉。”江启远示意赵甜坐下,将手放到诊脉枕上。又取了一方丝帕轻轻盖在她腕上,这才搭指诊脉。
赵甜的目光被江启远修长的手吸引了。她静静盯着他搭在自己腕上的手指,又长又直、骨节分明,指尖还泛着很浅很浅的粉,好看极了。
“姑娘脉象稳健,并无何病症。”江启远正要收回手。
“我有病!”赵甜一急,反应过来后又有些不好意思,小声道,“江先生再看看?”
江启远好笑地微微抬眼看了看小姑娘,见她咬着下嘴唇略低着头,眼睫长翘得不像话。
他没有收回手,耐心地又给她诊了一次脉。
这次诊好了,他先将手收回,才道:“姑娘心跳有些快,许是受了惊吓,有些心悸,江某给您开副药吧,您在此等候。”
赵甜收回自己的手拢在衣袖里,乖巧地点了点头。
江启远又问她:“药方要写名字,敢问姑娘芳名?”
赵甜回他:“我叫杜甜。”
江启远点点头,心想倒是人如其名。
问了名字,江启远起身去药斗前抓药,抓好后正要用纸包起来,手下动作忽然顿住,垂眼抿唇无声笑了一下,隔着一道墙问道:“姑娘家可方便煎药?若不能,可在此煎好。”
要是让母后知道自己好好的却带一包药回宫,肯定要罚她吃饭不能吃喜欢的菜。赵甜回道:“江先生,我家不方便煎药。”
“那您再等等,江某去给您煎好,您在这里喝。”
“好!”赵甜答得又甜又脆。
赵甜见江启远没让药童动手,自己亲自去煎了药,以为他开的药很复杂,不放心药童动手,正懊恼是不是自己太顽皮给他惹了事,还浪费药材。结果没过多久,江启远就端着碗过来了。
他仔细地将碗放在赵甜面前的案上:“喝吧,给您镇了镇,不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