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精每天都在装乖(穿书)(14)

结结巴巴答了题,勉强坐定,杜遥急忙侧着身子跟孟知宁咬耳朵:“公主何时来的?”

好不容易看见了自己亲妹妹,她欣喜若狂,声音也不自觉上扬了几分。

“哥哥身体好了大半,我便随着他一起来上早课了。”孟知宁眨眨眼睛,模样天真可爱。

杜遥看见她,乐得合不拢嘴:“六殿下也去上早课了?”

“嗯。”

“……”

两人细碎的交谈让孟琼香皱了眉,回过头瞪了两人一眼,却看见杜遥叉着腰又瞪了回来。

杜遥心情爽快,懒得多搭理她,正想再开口问问孟和玉的消息,就听见堂上的女师淡淡说:“杜姑娘,专心听书。”

她一怔,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耽搁了孟知宁,有些羞愧,乖乖闭了嘴。

教的东西很无聊,《女训》,翻来覆去都是些她听不懂的“之乎者也”,直让人昏昏欲睡。

转念想到孟和玉也去上了早课,掐着点,估计皇子那边估计也快散课,她一侧身跟孟知宁交代:“好好听书。”

孟知宁不解,却见杜遥干脆开口,胡乱编了个头昏脑热的理由,溜了出去。

公主小姐们的讥笑声在身后,杜遥却全然不闻,大摇大摆地出了门。

娉茵见人出来,连忙上去接上,疑惑道:“今日还未到时辰,小姐怎么先出来了?”

杜遥步子不停,朝她眨眨眼睛:“去个好地方。”

*

孟和玉与孟添结伴出了朝阳殿,不等从诗书经传里缓过神,就听老三撞撞他戏谑道:“呦,六弟今日还带了家眷来?”

他不解,见老三努努嘴,顺着往外一望,树荫下站着杜遥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

杜遥三两步迎上,给两人请了个安,笑容恰到好处,虚情假意道:“公主课业重,不便前来,便托我在这儿候着。”

“杜姑娘有心了,咳咳。”三皇子看着她笑得意味深长,咳了几声,“我那个妹妹可从没等过我,更不会请那个姑娘在殿门口候着,六弟好福气。”

孟和玉看她一眼没说话。

这人撒谎成性,十句里没一句是真的,他何曾跟知宁说过要人候着这等话,鬼话连篇!

“怎么不见五殿下?”杜遥心虚,明知故问。

“前些天说是被野猫抓破了脸,死活不来,咳咳。”孟添捂着嘴轻咳了几声,不在意地答道。

“是么。”杜遥暗自紧张,笑得有些不自在。

正是谈笑之际,她却忽然觉得背后一冷,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盯着自己,惹得她寒毛耸立。

一回头,意料之外的,看见了不远处站着的孟鸿逸,正直勾勾地看着她,两人四目相对,他的眼神却没有闪躲,毫不避讳。

她一怔,却见那人朝她谦和一笑,微微顿首,全然不似先前对她不屑的冷淡态度,杜遥不解,也只能乖顺地展开笑颜,顿首示意。

莫名其妙。

杜遥在心里犯嘀咕。

她不解,想再看看那个孟鸿逸打算搞什么鬼把戏,却听见大半天没什么动静的孟和玉问了句:“你在看什么?”

说罢,不等她回答,他也随着她的目光望去,看见孟鸿逸时,眼神一顿,眉头微拧,目光也不自觉冰冷下来。

两人皆是望向孟鸿逸,孟鸿逸抬手朝这边招招,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转身走了。

孟和玉收回目光,看向杜遥,仍是一言不发。

“……”

杜遥不知怎的,莫名觉得有些寒意,缩缩脖子,有种偷腥被抓住的心虚感。

“你是来等我的,还是来等那个王八蛋的?”

良久,孟和玉终于开口,声音沉沉,说了没头没脑的一句话。

杜遥无语:“……”

这怎么还能吃上醋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孟和玉:她到底是不是谁都行啊,我难道对她来说不是那个最特别的?

今天也是爱怀疑的一天呢~

☆、醉翁之意不在酒

站在一边看戏的孟添轻笑了一声,有些惊讶:“我怎么不知道六弟你这么大的脾气?”

孟和玉却没答话,说完转身就走,没有给她任何解释的机会。

杜遥:“……?”

这还能让她怎么办,哄着呗。

不顾孟添戏谑的目光,杜遥抬脚就往孟和玉的方向追去——

她一边追得上气不接下气,一边细声唤着“殿下殿下”, “殿下,你生气了?”她小跑着跟在孟和玉身侧,看着那张臭脸,心情却有些莫名的畅快。

这小子平时看起来波澜不惊,却能因为自己看了眼别人就发这么大火,想必是动了点儿心思,她心里想着,打算乘胜追击,顺顺孟和玉的毛,给他点甜头吃。

“殿下,你别走这样快,我等你许久腿酸。”

她面上带笑,不由得撒起娇来。

她故作柔弱,说出的话都有些娇嗔的意味。

孟和玉听见她的话脚步微缓,脑子里又掠过孟鸿逸看向她时直勾勾的眼神。

起先她三番五次地接近自己,说些引人误会的话来,那些奇奇怪怪的举止,他只觉得莫名,耐着性子想看看她究竟想做甚么,如今看下来,不过是个有点小聪明,妄图能够攀龙附凤的市侩之人。

不仅妄想着能在自己这里讨一杯羹喝,居然还想着货比三家。

他记得在孟鸿逸那儿遇见她时的样子——

好端端的站在原地听着人骂却动也不动,他没由来地觉得可怜,如今想来,约摸是因为没有被孟鸿逸召去,心有不甘才气得满脸通红。

听她骂了孟鸿逸一句以为她有趣大胆,没想到只是为了当着自己的面讨个好处,才故意演了那出子“口误”的戏码,当着孟鸿逸的面,跟人眉目传情,一转头,却又说自己等了许久。

故技重施。

杜遥对孟和玉的想法全然不知,还一门心思抿着笑勾搭人:“小女先前总担心殿下,如今看见殿下无恙,又重新与皇子们一同在朝阳殿里研习,真是打心底里为您高兴。”

她皮笑肉不笑,嘴上这样说,心里却骂他吸血鬼,拖累了孟知宁整六个月。

孟和玉目不斜视,只当没听见她的关切之语,这女子太聪明,每句话都包着另一层意思,扰得他头疼。

“对了,殿下如今可还常在晚上出门散心?”杜遥一转念想起昨晚的事情,忍不住开口提醒。

孟和玉这人哪哪儿都好,偏偏爱大晚上的出门瞎溜达,如果像昨晚一样遇见了孟鸿逸的人,指不定会出什么事。

孟和玉听见这话,侧过头看她,表情晦暗不明:“如何?”

他倒想看看对于晚上的事,她想怎么说。

杜遥笑得温婉,开口胡编了个理由:“大晚上的不安全。”

当然是怕你被孟鸿逸抬手抹了脖子!

昨夜遇到的人,说她一点不知道那是假的。

孟鸿逸聪明,书里他为了牵制皇后的势力,愣是耐着脾气缓着劲儿给她儿子孟添下了一年的药,慢性毒,就那么一点儿一点儿地拖垮孟添的身体,她恰逢听见孟添的咳嗽声,联想到昨夜那黑衣人说的“一副两副”,就隐约估计出了个大概。

说完,她又补充道:“殿下若真是心里烦闷,小女大可以陪着在白日里转转。”

孟和玉听完,冷冷清清地盯着她,问:“白日?难道要我与你一般趁着讲学溜出朝阳殿?”

孟知宁课业重,你就不重了?说得好像你们不是一位老师一样。

逃课的事被拆穿,杜遥噤了声,笑得有些腼腆:“我这也是为了能早些见到陛下……”

臭直男,担心你神不知鬼不觉送了人头,反倒还被呛了一句。

她在心里猛翻了个白眼。

孟和玉又说:“可有其他的话要说?”

他看着她,想起昨夜信鸽传来的消息。

不知怎的,杜遥总觉得他这眼神有些异样,让她又想起了捂着嘴咳嗽的孟添,她张张嘴,想把下药的事情说出来,可话到了嘴边,饶了两个弯,又咽回了肚子。

“……没了。”她说。

她说不出口。

如果开口说出了真相,真救了孟添,那又会是怎么样呢?

能不能扳倒孟鸿逸她不知道,可皇位的有力竞争者又多了一个,有皇后在后面做靠山,即便是有八百个她也不能把孟和玉扶上皇位。

如此一来,历史重演,孟知宁还是会被送去和亲,还是会以同样的方式死在边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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