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17岁的自己互穿之后+番外(42)

姜月走近一看,才发现是贺铮坐在阳台上抽烟。

他没开灯,整个人浸在夜色里,像是与黑暗化为了一体。

借着远处的霓虹灯彩,姜月看到他正仰头看着夜空,神色有种说不出的寂寥。

他的手夹着根烟,却久久不拿到嘴边吸一口,就这么任由烟头那点火光慢慢地慢慢地朝他的指间游去。

眼看那火光快要灼到他的手,他却还一无所觉,姜月不得不出声提醒他。

“小心手。”

贺铮反应有些迟钝,他回头看了她一眼,又低头看了眼手中的烟头,这才将烟头摁灭,说了句:“谢谢。”

姜月见他说完谢谢就又抬头望着窗外,她顺着他的目光往窗外看了看,却什么也没看到,只看到一片黑漆漆的夜空。

“你在看什么?”姜月忍不住好奇地问。

“看月亮。”贺铮没有回头,依旧仰望着夜空。

姜月于是又抬头看了下夜空,不但没看到月亮,连星星也没看到几颗。

难道是自己站的位置不对?

姜月于是走到阳台上,站到他身后,想从他的角度试试能不能看到月亮,却还是没看到。

偏偏贺铮怔怔地望着窗外,似乎想把那片黑漆漆的夜空看穿,从中挖掘出一个月亮来。

不知怎地,姜月竟觉得此刻的贺铮有些可怜。

于是她嗖地一下转到他身前,挡住他的视线:“看什么月亮啊?我这么大个月亮就在你跟前呢!”

见贺铮面露迷惑,姜月提醒道:“这话可是你自己说过的,你忘了?”

贺铮愣了愣,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确实说过这句话。

那是高一上学期,那时中秋节还不放假,中秋节那天上完课放学,外面正下着雨,姜月跟他抱怨:“今天中秋节还下雨,晚上都没办法赏月了。”

他逗她:“幸好我已经赏过月了。”

她不信:“天都还没黑,你上哪儿看的月亮?”

他看着她皎洁如明月的脸庞笑道:“看什么月亮啊?你这么大的月亮就在我跟前呢。”

他看到她月白的脸颊一下子变得羞红,还气得拿课本打了他两下才出气……

贺铮从回忆里抽离出来,看着眼前天真得仿佛高一同桌的姜月,他忍不住弯了下唇角,低声呢喃:“是啊,你这么大个月亮就在我跟前呢。”

姜月没听清贺铮说的什么,她想起自己睡觉前画的画,忙跑回房间把平板拿出来,给他看她给他画的画像,想要讨他开心。

贺铮打开阳台灯,仔细看了下新画像,点点头赞扬:“嗯,画得不错。”

姜月见他脸上带着笑意,心情应该还不错,便忍不住开玩笑道:“你怎么长变了这么多,跟高中时都不像一个人了,你不会是毕业后跑去整容了吧?” 

贺铮面上的笑意僵了下,只一瞬便恢复如常,他勾了勾嘴角,似笑非笑地看着姜月:“看来长得太帅也是一种苦恼。”

“啊?”姜月张了张嘴一时没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

贺铮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尖:“苦恼就是,会被你这种小丫头误会整容。”

姜月拍掉他的手,不服气道:“我都快十八了,才不是小丫头。”

“还没成年,不是小丫头是什么?”贺铮幽幽道。

姜月抬眼撞上贺铮幽深的眼神,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又大意了,连忙改口道:“我、我的意思是我想永远十八岁,不是说我真的只有十八岁。”

这个回答不知道怎么戳中了贺铮的笑点,他闷声笑了半天停不下来。

姜月一时恼羞成怒,质问他:“难道你不想永远十八岁吗?”

贺铮却笑得更厉害了,喉咙里发出清朗的笑声。

姜月气得一跺脚:“不许笑。”

贺铮这才止了笑,却一伸手将她拉到怀里坐下,贴近她的耳廓嗓音低哑道:“男人当然是越成熟越好,你觉得呢?”

姜月耳根蹭地一下就红了,她坐在他腿上,耳边是成熟男人温热的气息,他那张近乎完美的脸也近在咫尺,她浑身僵硬,几乎不敢动弹。

看到他的眼神越来越幽深,看到他带着丝烟草味的薄唇离她越来越近,她吓得一把推开他站了起来,惊慌道:“那你就当你的老男人吧。”

说完就快步跑回房间将门反锁,靠在门上拍了拍胸脯,想要把那颗几欲跳出胸口的心脏给拍回去。

稍稍镇静一点之后,姜月趴到床上,将涨红的脸埋在枕头里,满心纠结。

虽然她喜欢贺峥,但十二年后的贺铮与高中时的贺峥还是不太一样,所以刚才他要吻她时她一是紧张二是别扭。

何况,万一她还会穿回去呢,她都让镜中人把贺峥的初吻留给她了,那她是不是也应该把初吻留给贺峥?不然对贺峥太不公平了。

想到这些,她捂住脸,只觉得羞死人了。

阳台上,贺铮也用了一会儿才平复下急促的呼吸。

他重新点了根烟抽上,看了眼紧闭的次卧房门,摇了摇头:罢了,不管她是真的失忆还是装失忆,她还没满‘十八岁’呢,‘老男人’不着急。

第二天早上姜月醒来时,贺铮已经去上班了。

他给她留了张小纸条:“早安,没满十八岁又爱赖床的小丫头,早餐在微波炉里,记得热一下再吃,有事给我打电话。”

姜月想起昨晚的事,脸又有些发烫。

她找到微波炉,查了下用法,热了早餐吃。

吃完饭看了会儿新闻,就又开始学画画。

一连两天,姜月都在贺铮家专心学画画,贺铮得知她不打算再去众享工作,只专心学画画后,不但没反对,还帮她报了几个网络绘画班。

并表示,只要她需要,他随时可以给她当模特。

姜月当时就呸了他一声,她怎么觉得随着年龄的增长,他这脸皮也增厚了许多?

姜月本来还有些担心贺铮要是再像那天晚上那样,她要不要拒绝。

好在这两天贺铮还算规矩,没再对她动手动脚,顶多嘴上占她几句便宜。

到了周四,秦律师突然打电话过来告诉她,胡盛安同意离婚,不过他名下43.8%的众享股权只剩下0.8%,另外43%已经以8亿元的价格卖掉了,因而只能分给她0.4%的股权,再加上卖股权的一半收益,也就是4亿元。

秦律师跟她说,胡盛安这算是钻了空子转移婚内财产,因为众享一旦上市,那一半股权就绝对不止值4亿,偏偏他卖股权是经过股东大会同意的,算是合情合理。

姜月有些不解:“既然众享一旦上市股权就会升值,那他为什么要卖掉股权?他是不是傻?”

“他当然不傻,说是卖掉股权分您一半收益,其实很有可能是他左手倒右手,找人代持罢了。”秦律师解释。

“你的意思是,他是自己出的钱买了这43%的股权?就为了转移婚内财产?”姜月不敢相信道。

“应该是,不过这只是我的推测,没有证据。”秦律师说。

姜月当然相信秦律师的推断,只是胡盛安哪儿来的钱?

8亿啊!

他有这么多钱为什么前几天在医院还说什么为了筹钱救她出来不得不卖掉名下一部分股权?还说什么他到底来晚了一步被贺铮给抢先了,搞得她像负心汉似的欺骗了他的感情。

现在看来,胡盛安压根就是满嘴谎言,虚伪狡诈的大渣男!

☆、第37章

“那有办法追回股权吗?”姜月问。

“很难,因为股权是一项特殊的财产权,是由股东本人独立行使,不受他人干涉,无需征得股东配偶同意。而且他卖股权经过了股东大会同意,这种情况下,一般很难追回来。”秦律师解释道。

“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吗?就不能告他转移婚内财产吗?”姜月有些不甘心。

“您当然可以起诉,但如果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买股权的钱是他自己出的,那么即使打官司也很难胜诉,最多只能给他造成一些麻烦。或者,您也可以保留起诉权,借此和他谈判,为自己争取更多有利的条件。”秦律师建议。

“谈什么条件?”姜月不懂这些。

“听说股东大会之所以同意胡盛安卖股权,是因为众享准备借壳上市。胡盛安已经找好了一家叫鼎旺新材的上市公司当壳,准备买下鼎旺新材原股东的股份。您可以要求和他共同出资购买鼎旺新材的股份。这样一来,等众享借壳上市成功之后,您所持有的鼎旺新材的股份就能借机升值,从而获得收益,也算是弥补一部分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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