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拿了甜宠剧本(穿书)(56)

“姑娘说,这是屁垫。”

“……”拿着屁垫的太子身形僵了一下,随后又兀自镇静,“甚好。”

杨裕小眼神朝太子的椅子上迅速瞄了一眼,小声嘀咕:“东宫哪一把椅子没有锦绸软垫,姑娘缝个狼皮垫子有什么用?”

“巧了。今日早朝,父王命本王与五皇兄一同负责今年的省试。礼部修的贡院你又不是不清楚,到处透风,听说次次都有人冻死在里面,本王要是有这个……”太子皱眉,艰难说出口,“有这个屁垫护着,必然不会冻着。”

贡院修的差不假,考生冻死过也不假,可太子是一国储君,进了贡院也自然有炭火,有热茶,有棉衣,断不会让他受寒。

如果有这些,那顾衣的屁垫就派不上用场了。

所以太子人还未到贡院,就先命人将所有考官椅子上的软垫全撤了。

考官们坐在冷冰冰的椅子上,看着太子命人将椅子擦的干干净净,边边角角的灰尘都不放过,擦干净后,他亲自在上面铺了张大虎皮,这才把他心爱的羊皮屁垫铺在上面。

晋王作为礼部官员,这种场合自然少不了他。也正是他向当今天子举荐太子和五皇子为这次的主考官。

他笑眯眯看了眼太子身下的垫子,“殿下如此爱惜,莫非是御赐之物?”

“皇叔说笑了,小王身上所有,不都是御赐?”

“那为何这个垫子如此得殿下看中?”晋王吸了吸鼻子,“闻着似乎有药香?”

太子虚弱地咳了两声,佯作喝茶,没有接晋王的话,只是眉眼间的得意终是掩藏不住的。

本来身下坐垫这种东西,众官员从来没有认真瞧过。可在贡院的生硬凉椅上坐了三日,众人再看太子的垫子,越看越心痒。

被他们问的次数多了,太子也忍不住炫耀,“自然不是普通的羊皮垫子,这里面没有塞棉花,装的是各色药材,能补人气血,温身驱寒。用在这寒冷的贡院,最适合不过了。”

众人心道,若不是你让人将炭盆软垫撤了,贡院又怎么会冷?

“如此用心,不知这垫子,殿下从哪里讨来的,能否也赏下官一个?”

太子懒洋洋靠在虎皮上,眼皮半耷拉着,故作散漫地炫耀,“虽不是御赐之物,但也极其难得,不是人人都有的。”

他心中得意了,却将几个考官生生冻了三日。他们出了贡院,第一件事就是让家中奴仆四处打听这种夹了药材的垫子从哪里传出来的。

有太医被问到,告诉了方又晖。

方又晖当作玩笑说给顾衣听。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顾衣连夜命人做了几千个药材屁垫。通过方家掌握的各府情报,针对不同的病症,制作了不同功效的药材屁垫。

并且通过方家的人脉,第二日就卖光了。

第一批卖的都是高门显贵,倒也不完全是卖,算是送。不过权贵们最不缺的便是银子,为交好太医,给的礼物、打赏自然比应收的钱要多的多。

太医们要把打赏交给慈心堂,顾衣不许方又晖收,反而还大方同太医们说,他们可以自己做药材屁垫,是卖是送,所得银钱,都归他们自己,只是一定要在屁垫上留下慈心堂的印记。

这样一来,等于是顾衣给太医们送了银子,又给慈心堂送了名声,皆大欢喜。

方又晖以为事情到此为止了,谁知顾衣又命人不停歇地赶制屁垫,竟要做几万之数。

这可不是个小数目,真做成了要堆满好几件屋子。

但顾衣有钱,方又晖也不好阻止,随顾衣去了,只是在心中暗暗笑话顾衣任性。

谁知,才几天时间,皇城便时兴起药材屁垫来,贵族出行必备,百姓争相模仿。还有人给它起了个文雅的名字,叫“百草千金”。

顾衣大赚一笔。

只是可怜太子在一次宴会上,兴冲冲拿出屁垫准备感受爱的温暖,顺便再炫耀一番,就见所有人都拿出了一样的屁垫。

这是后话了,先说回省试时,贡院出了件大事,有人举报贡院门口搜身的小吏被人收买,放了好些个身藏小抄的考生进来。

晋王知道后,便请太子下令,要挨个搜身。

按律,考场舞弊,一律斩杀,任何人不得求情。

太子一点头,晋王和五皇子带着所有人,挨个号子搜查。很快,便抓住了十几个衣服里有夹层的考生。

这些人被查出,直接交给刑部严刑审问便是。太子起初并未放在心上,偏让他在一群跪地求饶鬼哭狼嚎的人中间,瞧见一个沉着冷静为自己辩驳的人。

这人他认识。

是陆恩。

陆恩虽极力澄清自己不知衣服里有夹层的事,但证据都搜出来了,考官自然不信他,只当他是狡辩,痛斥于他。

还有考官怒问他姓名,他正要答,却有人抢在他前面开口。

“本王最瞧不上这种敢做不敢当的宵小。”太子开口打断众人呵斥声,他指着横着脖子不服气的陆恩,不耐烦道,“与他多说什么,拉到后面杖杀,也好给所有考生提个醒,只要舞弊,便是死路一条。”

“太子殿下说的极是。留下其他人拷问幕后之人,他便杀了以儆效尤。”

太子没说话时,陆恩并没有瞧清楚被考官半挡在身后的那个身形不算高的人。太子一说话,他顺着声音看过去,登时便惊的不能动了。

当初那个被人牙子捆着怎么也卖不掉的男童,竟然是身份尊贵的太子殿下!

陆恩本来还要为自己继续辩驳,但见太子的目光在他身上瞟了一眼,就移开看向其他人,他想说的话,死死咽了回去。

太子带来的侍卫将陆恩拖到贡院后面的空地上,只听两声惨叫,侍卫便将尸首拖了出来,让作弊的考生看过后,又在所有号子前一一走了一遍。

众人看那尸首满脸鲜血,头软软地耷拉着,被拖的一身泥土,半身鲜血,十分凄惨,都有些不忍心地别过头去。

陆恩这次参加省试,背负了整个陆家的希望。

省试第一天时,陆家家仆在排队进贡院的队伍里发现了自家公子的身影,赶紧去隔壁酒楼报信,片刻后,陆家几位长辈就将陆恩团团围住。

陆家老太太并未过多斥责陆恩什么,只是伸手摸了摸陆恩身上的棉衣,点了点头,不知道陆恩从哪里穿来的这身蓝色棉袍,但摸着还算厚实。

她把准备好的篮子给了陆恩,里面放了一些吃食和御寒的衣物。

“孩子,好好写你的文章,若能一举得中,你想要什么,自然都是有的。你不想要的,其实也可以消失。”

陆恩的眼眸亮了许多,“孙儿想娶顾姑娘。若孙儿考中,能否让孙儿给任姑娘一封和离书?”

老太太应允。

陆恩心中芥蒂全消,千恩万谢地进去了。

他走后,陆恩的母亲愁道,“恩哥儿与丫头的事,皇城许多人家已经知道了,他们还知道任姑娘为了维护恩哥儿挺身而出。如果恩哥儿高中,便给人家一封和离书,实在说不过去。”

陆家老太太道:“陆家自然不能做这些有损家门清誉的事。”

“那您还答应恩哥儿?”

“他不就想娶顾衣?若是任家那姑娘得重病死了,留下一个吃奶的孩子,你说顾大将军会不会将顾衣嫁过来,给咱们恩哥儿当续弦?”

“还是母亲思虑周到。”

她们如意算盘打的很好,陆家人对陆恩高中十分看好,就等着陆恩高中,带着陆家再入仕途。

不想,考到第二天,贡院门大开,押出来十几个人,说是合谋舞弊。

老太太一瞧他们都穿着蓝色棉袍,与陆恩身上那件竟是一模一样。

陆家其他人也瞧见了,想要上前看看那些人中有没有陆恩,被老太太拦了。

不能贸然上前,坏了陆家的名声。

若里面真有陆恩,就盼着陆恩念着陆家清誉,自己死在狱中,不要说出陆家来。

不只陆家在贡院外盯着陆恩,任娇柔也在。

她也看出那件蓝色棉袍就是问题所在,认定陆恩已经被押去了天牢。她去找了前几日救下的贵人,想要一块能进入天牢的令牌。

她要救人。

顾衣也没闲着,她前几日便想办法偷了那位贵人一块贴身之物,骗任娇柔拿着。

等任娇柔在天牢被抓,就算任娇柔不肯供出令牌的主人是谁,凭借那块贴身之物,也能将祸水引到那位贵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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