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泣+番外(54)

她最近提起江游的频率真的好高。她们的关系也真的飞速上升。

另外两个理A的朋友困惑了:“江游?”

方可心解释说:“江游是文A的一个同学,原来是十班的。她的发型就,比男生还男生,很寸头的那种。”

俞小楠恍然大悟状:“是不是还经常戴着一条细细的银链子,穿马丁靴!”

虞泣:“应该是了。”

俞小楠感叹一句:“那确实是一个很酷的女生。我前两天经过文A好像看到她和虞泣在聊天。”

虞泣笑了下:“对,我最近经常和江游聊,她也玩剑侠。”剑侠就是她们都玩的一个武侠游戏。

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了,我看到云泠看了我几眼。这又让我迷惑了。

两天时间过得飞快,第三天虞泣去了一趟七三,第四天她哪里也没去,懒懒地在老宅躺了一天。

一直到我从家里过来,虞泣依旧懒懒地,没出门,只是窝在沙发上打发时间。

我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一点:“你这次放假没有和你兄弟们一起去玩。”

虞泣点点头:“是啊,出去了也不知道玩什么。从小到大出去那么多次,桐城能玩的都玩遍了。”

我:“没关系吗?”

虞泣沉默了一会儿,说:“没关系吧。其实每次聚会都是我发起,他们才来,现在大家都有自己的朋友,只有我站在原地。前几天和李子聊天,他家也有一点变故,我们两个心态上比较接近吧。其他几个人,不是天真,就是幼稚,还有一点不拿前程当回事。我们都劝过,没用。本质上,他们都被家里人保护得太好了,好到同理心缺乏,这不仅仅是他们的问题,很多男生……甚至不只是男生,很多同龄人都会这样子。到底是阅历不够。”她顿了顿,“而且每次出去都没有话题,大家也都有新朋友,感觉在人际交往上他们就已经朝前看了,而我只会在原地徘徊。”

“我和李子聊了很久,对我们的坚持都有所动摇,不明白这个群体还需不需要维护下去。我真的很难在他们身上感觉到同等的在乎。”

“我想,我也应该朝前看,认识新的人,尝试新的接触。每一个新阶段,都会有新朋友才是正常的吧。”虞泣下定结论。

我应该感到高兴才对。可是为什么我隐隐有一点担忧呢?

是了,虞泣不想过度拘泥于过去,想拥有新生活,这是好事,但是过去的种种变化让她想要在迎接新生活的同时割舍旧的一部分。

她害怕熟悉的过往有变化,她害怕失去过往,所以先行推开,以保护自己。

我应该想明白的,虞泣的不安全感太重了,但是当时的我有着顾虑,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我害怕我成为虞泣的过去,害怕成为她的“旧的人”。

以至于,我忽略了虞泣的想法可能并不是正确的。

以至于,我没有注意到,她对亲密关系是如此的防备与不信任。

作者有话要说:到学校的第一更。

☆、第四十二章 枷锁

高二过去得很快,转眼之间,就到了高二下的期末考。

这次期末考之后要开一个家长会,因此考前的周末我回家和爸爸妈妈说了这件事。家长会在下周末,他俩为了究竟谁出席我的家长会进行了好一番猜拳竞争。

最后由妈妈胜出,爸爸为此生了一个晚上的闷气——不理妈妈了。妈妈也乐得去哄他。

说真的,这根本就是在找借口秀恩爱吧?

一个晚上,一个闹一个哄,实在是辣眼睛。我放弃了在客厅活动,回到房间复习。

考完试出考场的时候,我估算了一下成绩。回到教室,我在座位上等待虞泣回来的时候,在考卷上标注了可能有问题的点,打算和虞泣商量讨论。

直到一张语文卷子都标注完了,虞泣还没回来。

怎么这么慢?我放下笔,打算去找虞泣,忽然想起虞泣在刚出考场的时候接了一个电话。

是什么电话需要接这么久呢?我隐隐有一丝不安。

又等了一分钟,我起身去找虞泣。

考完试后走廊乱糟糟的,人来人往,我四处寻找,在走廊的中庭找到了虞泣,她双手倚着围栏,神情茫然。

我走上前去:“虞泣?怎么了?”

虞泣没有反应。

情况不妙。我再次呼唤:“虞泣?虞泣?”

她终于回过神,转头看我,眼睛里仍旧黯淡无光。

我心里一紧:“发生了什么?”

虞泣紧紧地攥着衣角,声音发涩:“虞展鹏……虞展鹏打电话来了。”

我看着她的眼睛,镜片之后的双眼里透出的惊慌让我的心脏紧紧地揪着。

我轻声问:“他说了什么?我们打电话给柯律师和梁叔叔,你不要怕……”

虞泣苍白的手背上,青色的脉络清晰。她艰难地开口:“好……”

我下意识地拉过她的手,她本能地一缩,却没有挣脱。我拉着她的手腕回到教室,看着她吃药。

该怎么办呢?

虞泣的心结很大一部分来自于家庭,虞展鹏更是她内心深处的恐惧源头。先前一年多虞展鹏没有出现,虞泣的状态已经逐渐好转了。如今横生变故,我担心虞泣的状态又跌落。更何况接下来这一年,对我们来说至关重要。

虞泣不能被影响到。

无论如何,都要找柯律师求助。

回到老宅,在虞泣的默许下,我打电话给柯律师。柯律师听了虞泣的陈述,沉吟了一会儿说:“现在我们还不清楚对方的目的,只能先行等待。如果有任何情况,你们立即给我打电话。如果情况不太好,你们直接打报警电话,再给我打电话。我会立即赶过去。”

我点头应好。

这时候,虞泣逐渐放松了自己,她终于开口:“虞展鹏……想要走爷爷的东西,想要走爷爷留给我的钱。他还想带走我……”

带走虞泣?我总觉得比起带走虞泣,他更想带走的是虞泣身上的虞爷爷的所有遗产。

“他的语气很可怕,我觉得他不像是对我说,更像是讨债的人对欠债的人说话。”虞泣的表情很难过。

怎么这样……

我以为,虞展鹏已经有了自觉,不会再来打扰虞泣了。我以为,虞展鹏多少还会留存一点良知。我以为虞泣可能会逐渐地不在意,不在意虞展鹏这样的所谓“父亲”的爱。

但这都是我以为,也只是“我以为”。

虞泣比我想象得更加脆弱,更加敏感。

不知不觉,我发现自己的眉头再次紧皱。我不知道怎么安慰虞泣,想要拥抱,想要抚摸她的头,但是都不能够,只会起到反作用。意识到这一点,我才发现我的身体随着思考而逐渐紧绷。

我也没有发现虞泣默默地注视着我很久。她接受不了被肢体接触,但是她不排斥安抚别人。在我不知不觉的时候,虞泣的手抚上了我的眉心,她揉了揉,说:“不要皱眉。”

我心里一直郁结的情绪忽然就好像被揉开了一样。

无论如何,我在这里担心,没有任何用处,但是我们有可以信任的倚靠,柯律师可以帮助我们。我们要做的就是信任她。

因为担心虞泣,这个周末我没有回家。周日开家长会后,假期就正式开始了。

家长会我们也需要去。我和虞泣一起前往教室。不出所料,虞泣的座位是空的——需要家长出面的事情,一般是梁叔叔出面,但现在梁叔叔在隔壁理A给梁胜开会,虞泣只好自己来。她也不进去,就站在走廊的窗边听。妈妈坐在我的座位,旁边是虞泣的空座位。她看了一眼,若有所思。

家长会开到尾声的时候,一些家长已经离场,校门管制松散了一点。宋老师留了几位同学和家长,我和虞泣和妈妈都在其中。宋老师留我们下来是想谈谈自主招生的事情。

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了一个略有点耳熟的声音,“开家长会不需要家长?你现在真的是能耐得很啊,翅膀硬了可以四处飞了?”说话的语气带着一种我难以形容的腔调,听起来说话的人不是很清醒。

旁边的虞泣身体绷紧,全身僵硬,面色苍白。虞展鹏闯进了教室。

宋老师挡在虞泣面前:“这位先生,如果您是学生家长,请好好说话,如果不是,请您离开。”

虞展鹏面色不耐地指着虞泣:“我是她老子!生她养她到这么大,她现在连我这个爹都不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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