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软大佬拿了地狱难度剧本[穿书]》作者:鹿蓝
文案:
陈悠然穿进仙侠虐文,原女主身娇体弱,宗门修行数年无果,被逼下山成亲,得知白月光剑仙婚讯后郁郁而终。
她心知正经修行也练不出甚么,于是点满甜软天赋,抱上剑仙一双大长腿。肤白貌美,跳脱又抑郁的剑仙二话不说,带她御剑下山,踏上逆袭之旅。
然而路上,剑仙开始向她疯狂剧透。
陈悠然:“……你说你认识我外公?”
傅轻歌:“喔,从前的天下第一人,修行界谁不认识他啊。”
“可这也解释不了,为甚么我一眼就能学会连你也无法理解的功法啊。”
“你是万年一遇的水性体质,世上七成功法一看就会,用不着理解的。”
“我这病秧子体质也算万年一遇?”
“谁说你体质不好的,你体内可还藏着……罢了,待会再告诉你。”
就这样,陈悠然发现自己家世显赫,根骨奇佳,身藏异宝,不禁纳闷原主怎么会拿着大佬人设,落得炮灰结局。
这时剑仙忽地变脸,缓缓拔出宝剑。
“你既已知道这么多,我也没法不作些甚么了。”
喂喂喂,不是你非要拉着我剧透的吗?
原来把我的大佬剧本弄成地狱难度的,就是这家伙啊!
假娇软真沙雕满级大佬x疑似白切黑美艳多话剑仙
1v1,he,架空,沙雕甜爽,晚上9时日更
内容标签: 仙侠修真 甜文 穿书 爽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陈悠然,傅轻歌 ┃ 配角: ┃ 其它:甜宠
一句话简介:我出道即满级可我不知道
立意:一同成长,积极面对人生
☆、第一回
陈悠然原本以为,去年被家门前的流浪老道士看出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已经是她穿进小说里这十八年中最惊心动魄的瞬间了。
想不到,原主的母亲又一次突破了她的想象力。
“您的意思是,我娘问也没问过我,就代我答应了桓家的亲事?”
田七,也即她上山三年来的授业恩师干脆地点了点头。
“令堂信上说两家已交换过聘礼,只待你课业完成,就下山成亲。”
“那不就是说半个月后,我就得嫁给那个公子中的恶鬼,恶鬼中的渣滓?”
陈悠然难以置信地抽了口凉气。原书中的情节,明明不是这样的。
“二山主答应过我,假如桓家一天真派人前来求亲,她会出面让我留在山上的!”
田七叹了口气。
“悠然,三位山主现下皆不在书院中。令堂要你回家成亲,联络的自然是我。但我不是二山主。我的职分既无法助你延长修行期限,实力也不足以使得桓家忍让。”
陈悠然心思急转,不禁为着母亲选取时机之准而暗暗吃惊。
一个书中人物,眼光倒是比她这读过原著的读者清晰。
她当然不指望田七会出力助她拦阻母亲,甚或桓家。这人在小说中,本就是个怕事庸人。原主自风光明朗的修行之路上抽身,一步步陷进悲剧,没尽心为门人抗争的田七,也该负上一定的责任。
虽然她明白,陈悠然的命运不是一两个人的力量可以干扰的。
她熬夜看完虐文《炮灰修仙记》后,次日起床便穿成了婴儿时期的女主,对剧情的印象还是很深的。
原主资质平平,有缘修行却没法登堂入室,因此三年过去,不得再留在院中,被逼随母亲回家嫁人。
她却暗中仰慕着相貌倾城的剑仙师兄。剑仙整天不在院中,御着剑满世界漫游,修为却一天天高歌猛进,最终御剑上灵山,迎娶白富美。
原主听闻消息,不数月郁郁而终。
但见识远较原主为高的她却意识到,最残酷的,不是女孩当年屈从于俗世的道路,而是纵使她选择跟在他身边,到了某天,她的平庸也会使她不得不滞留人世,看着他升入高空。
或许就是这份遗憾,令陈悠然穿越到了与己同名的角色身上,渡过了尝试着有所改变的十八年。
但怎么,事情仍是发展到了这一步?
“悠然?”
她猛地醒觉过来。“是?”
“为师觉得,你大概得开始收拾行装了。所幸桓家百物俱全,你日后不论想要继续修行,还是做个安乐夫人,也不是甚么为难事。”田七心底里,似乎没把当桓氏少主的正妻当作苦差。
“先生,我敢保证你绝不像我般了解怀湘山少主,桓大司马之子,太子洗马桓玄桓大人。”陈悠然没打算把婚后的生活形容为地狱。那实在是对魔鬼的侮辱。
田七闻言,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陈悠然决不会轻易放弃抱二山主大腿,从而消灾挡难的主计划。上山以来,她为二山主跑腿可是不遗余力,指头不知被白蛇咬破多少次了。
“事情是不是定得发展到那一步?如果我能拖到二山主回来……”
田七皱起眉头。
“我建议你不要对山主们寄望太多。三位山主修行须时,谋事须时,天下之大,事事俱费心神,实无余暇着眼一人之事。”
“山主们均是天纵奇才,所求者远。小女子无才,只想日夜逍遥过活,桓家却是这世间最可怖的牢笼。”
“唉,悠然,你年岁终是太轻。世上哪有逍遥的人。”田七站起身来,无奈地晃了晃手上的金翅龙头烟斗。“恕为师无能为力。明天清晨,令堂就要上山来接你了。”
陈悠然浑身一僵。
母亲果然精明至极,早知她没了二山主庇护,自必设法逃下山去,因此亲自上山监视。陈夫人是州府内名气最大的符师,手段施展起来,自己自然绝无脱逃的法子。
田七走后,陈悠然回到寝室,摊开桌面白纸开始推演。
按照原主轨迹拜入岳麓书院后,陈悠然防备被逼婚的手段,大多集中于广结人脉上。
但陈夫人能够抓紧二山主出门空隙行事,确实出乎她意料之外。她三年来备下的备用策略,全及不上依赖号称“恶即斩”的白二山主来得可靠,但此刻无奈之下,她只好考虑其余方案。
想了小半天,却想不出来。
她本计划请这三年修行期间识得的厉害朋友助她解困,可惜眼下的时机不对。
唯一在庙堂中说得上话的小虞,到了西域买剑。人脉最阔的大郭入东海捕鲸后,一直没回来,说不定早就撞船了。至于拳头最硬的小郭,当上正道盟主后就没回过她的信。
想到这儿,她不禁抚额。
看过原书的到底是谁啊?
看来她能指望的,也就只有他了。
陈悠然蓦地脸庞炽热,低声念着少年的名字。
傅轻歌。
穿到书中唯一让她愉悦之事,就是与他的相遇。
上山以来,她只见过他两次,说了三句话。她不敢说自己完全明白他,却相信只要她开口,他大概会来。
而他的剑锋前,将是无尽旅途。
可惜自己穿过来后,剧情出现了偏差。
一名从关外来的野剑修夺去了傅轻歌的注意力,也令陈悠然失去了原书中与他同窗练剑的年月。
在这时间线上,她与他并不相熟,也没找到要求他长留阁中的理由。
适逢山下已无路,只望飞剑往东来。
陈悠然轻轻叹气。
“我要有这么好运气,就不会落到今日的田地啦。”
果然,那名老道士说得没错。这年她命数早定,本从哪儿来,就往哪儿去。
这回的目的地,仍是地狱吗?
她收起满布墨迹的白纸,心底盘算着与每逢三月,便会到江陵城采办春货的侍女观鱼联系,忽然听得窗外一声急啸,远自九天之外传来。
陈悠然推开窗户,看见一道赤火流星自星空坠下。
她皱了皱眉,倏地记起了甚么。
那是剑光,傅轻歌手中“飞萤火”的剑光。
书院惯例,每逢剑修回山,必先一剑开路。
为何,这一回的剑光未到半途,已为上空护心阵击落?
陈悠然心底忽地升起了一阵寒意,推开房门,奔了出去。
不一阵,她跑到后山竹林外的沙地上。
只见沙地中心撞出半径近五六丈的巨形圆坑,原该刺入正堂鞘骨树中的“飞萤火”端立圆坑正中,三尺来长的剑刃入地一半,另半截刃锋在黑牛皮裹的剑柄映衬下灼然如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