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怪物都打不过我/这颗星球送给你+番外(149)

蒙加道:“那么,你又是什么?”

“我是所有思维模型的集合体,我能体会到每个思维模型的悲伤,但我不是他们,也无法帮他们解决。他们偶尔也会拥有自己的一段频率,从我身上逃出去,释放能量,扰乱世界。我是一种被迫制造出来又被迫投放到各处的病毒,我希望你破解掉我。我不想再承受那么多悲伤了。”

蒙加点头:“我去找医学博士。”

怪物悲伤着,痛苦的头颅齐齐摇摆:“我的本体是一种金属碎屑,已经被撒播到了各处。以人类被机械族刻意限制过的科技水平,无法破解掉我的身体。只有你可以用杀死杰米的方法帮助我。”

蒙加点头:“我明白了。还有遗言吗?”

怪物想了想,道:“那种会生长、吞噬的金属,是我的兄弟。原子序数在两百开外的元素不是人类能够制造出来的。它们是独特的生命,靠不断的吞噬维持稳定。如果没有能量供给,他们会很快进入半衰期,之后裂变,释放出大量的能量。机械族依靠我的电波作为桥梁与他们沟通,驯服了他们。但我不喜欢这样。”

蒙加道:“我会把你的遗愿传达出去的。”

一场强烈的能量风暴以安达韦斯扩散了出去。

受风暴影响,整个世界电子仪器大半都失灵了。

失去意识的人们纷纷醒了过来。

星盟,中央会议室接到消息:“元首,我们在黑星区域内的行动又失败了。”

半身组织都是机械的人坐在最高位置上,手指慢条斯理抚摸发丝:“知道了。发动总攻。”

作者有话要说:现在元素周期表好像排到了118的位置,据说科学家们好像卡在了稳定岛理论上,所以制造不出更重的超重元素。

我鬼扯个200号元素应该没关系的吧(理不直气壮)

☆、102

黑星的状态并不好。

阿洛斯维独自回来之后的不久,邹光年就把印着黑色印章的通知函发了出去。

这代表着,黑星官方承认了这位惊才绝艳的机械天才陨落了。

不少刚刚才跟他并肩作战过,去他家里喝酒的游荡者们一阵茫然。

那样可以当做军团用的一个人,竟然也是会死的吗?

通知函上写明了他死于私人恩怨,到底是怎样的私人恩怨会让他失去性命?难道他站在原地不动,等着别人来杀?

不少游荡者自发来到阿洛斯维门前,对着庞大的黑色建筑凭吊。

黑色的建筑就像是死了一般沉默。

再也不会有人打开大门让他们进去了,也不会有人坐在天台上用火炮放烟花。

忽然有人道:“现在的第一杀手大人在哪里?”

没有人回答。

问出声的人低声道:“既然阿达米大人花费了那么大的力气为他的妹妹铺路,第一杀手大人只要还有一星半点儿的人性,就应该出来表示表示吧?”

把他们的信息留在阿洛斯维身上,并不是为了什么需要找人的时候亲自去找他们。他只是想要让科诺需要帮助的时候有人联系。对于普通游荡者而言,第一杀手的召唤,他们不敢不听从。

整个场面一片安静。

问话的游荡者也觉得自己的话听起来挺没意思的。也不再开口了。

科诺的确没有听到他们的话,也没有在意他们的回答。

她只是一直都在放置半成品机甲的房间里上上下下工作着,竭尽全力去完成机甲。

阿达米并没有因为自己不驾驶机甲就随便设计一台机甲来敷衍她。相反,灰度是他倾尽平生所学而设计的机甲,所有的设计都是顶尖的,同样,完成起来也是最难的。

考虑到科诺的机械水平不如他,阿达米已经完成了最难的几个部分。但是,剩下的设计图还是把科诺绕得云里雾里。

每每这时,科诺想起阿达米那句相信她可以完成,就觉得十分难过。

阿达米说:“接任者是要面对前任打不过的对手的。”

科诺隐隐懂了那句话的分量。

可……她真的能够做到吗?

很多时候,她只能摇头告诫自己不要再想下去。为前辈报仇是接任者的首要任务,更何况,她的前辈还是对她很好的哥哥。

在暗无天日的工作室中,她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等到她终于完成了灰度,才发现阿洛斯维已经接到了好几个访客申请。

她揉了揉眼睛,打开了门,门外站着身形犹如腊肉的游荡者。

这是邹光年门口的护卫。

这种游荡者是不会说话的。他取出老旧的牛皮纸信件,交给科诺。

科诺展开,是邹光年的来信。

这是一沓战局图,每一张图上都标注了日期。

从她开始拼装机甲的第二天起,星盟便纠结了军团,开始反攻游荡者。

塞雁首当其冲,抵挡了两天,败退。之后是三千,比塞雁的抵抗时间还短了半天,与塞雁一同退开。

再然后是一些混杂起来的小星盗组织,这个时候,凡是以基因为基础的星盗团体都对他们的同伴发动背刺,星盗损失惨重,连半天都没坚持住,覆灭的覆灭,退避的退避。

最终,星盟对上了游荡者。

根据信件上的日期,今天已经是她进入阿洛斯维的第四天了。

平常的四天算不上什么,无非是看看书打打工睡几觉,日期往日历上一勾,或许连一个周的工作日都没挨完。

而现在,几乎换了个时代。

科诺点头:“我知道了。”

她走进去,将灰度收进了机甲手环里,戴上与灰度涂层花纹类似的机甲手环,离开了阿洛斯维。

她抬起手臂,直视机甲手环的按钮。

游荡者道:“邹光年想见你。”

科诺把手放了下来,道:“走吧。”

宇宙战场之中,星盗与游荡者的防线已经被压缩到了极致。

几乎每一寸没有被行星占据的天空都被还有战斗力的生物所覆盖。而很多之前行星所在的空域,也被战斗波及,彻底清空。

所有的游荡者与战舰、机甲的驾驶员都在拼死抵抗。

三千的战舰上,一个年轻的小星盗忍不住缩在备用驾驶座上抹眼泪。

米亚经过他的座位,敲了下他的头。

小星盗坐直了:“大人。”

米亚头也不回:“你不会想,以后跟人吹嘘自己参加过的最大的战斗,回忆里都是自己在哭鼻子吧?”

星盗喃喃道:“抱歉,可是已经打很久了,什么时候才会结束?”

或者说,他能不能亲眼看到这场战斗结束?

米亚嗯了一声:“我觉得你这样的炮灰会死在战场上。”

又差点把小星盗弄哭了。

米亚接着道:“如果你也不相信自己,那么就没人相信你了。要是不想在战场上尽力活下去,那么你大可以一直哭。”

小星盗咬了咬嘴唇:“我会尽力。”

而米亚不再理会他,拿着战局图走到了最前线。

身为三千的新头领,她的压力才是最大的。她要服众,要维持战局,要配合游荡者和塞雁,并且不能被星盟打开缺口。

比遇到科诺前混在星盟军校谋前程难,比回到三千跟弟弟夺权难。

然而,在刀锋上行走的人,有什么能比控制着自己一直坚持着不掉下去不退缩更有成就感?她并非迫不得已的可怜虫,而是在深渊拉扯下,仍旧坚韧地向上爬的勇者。

战舰主驾驶员汇报道:“大人,对方的人数越来越多了。我们应该往哪里攻击?”

米亚丢开战局图:“往哪里都是一样的,听我命令,往前方三十度方向冲击!”

另一边,更加崩溃的是游荡者。

他们前几天才刚刚接到了阿达米身亡的消息,谁知道这边一上战场,打破飞船之后涌现出的敌人全都白发银眸。就像是用阿达米的基因复制粘贴过的一样。

不论是打还是不打,都无法抒发他们别扭的心情。

更糟的是,那些金属液体又出现了。失去了阿达米的压制,它们如入无人之境。

也只有照夜白可以与它们保持微妙的平衡。

但不利之处在于,金属液体并没有全力以赴,它们甚至在进行保障每滴液体都可以得到充足休息的车轮战。而蒙加,自从塞雁被袭击以来,已经独自奋战了四天。

在黑星方面接到求援信号之后,德里也曾驾驶过星盟军团的制式侦查型机甲上前助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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