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彤听李缘这么说,也不禁担心起来,“不会真的变成这样吧?”
李缘继续忽悠,“班长,听说你们开工后要拍吻戏了,还要把以前没拍的几场吻戏放在一天内拍完。我们彤彤可是没有任何接吻经验的,一天拍完,怎么可能?要不,你们提前练练?”
“呀,说什么呢?接吻怎么能练呢?”赵彤听李缘对欧阳寒说的这么直白,顿时羞得满脸通红,赶忙伸手去捂李缘的嘴,让她不要再说了。
欧阳寒深深的看了一眼赵彤,心想道:“没有任何接吻经验?难道那天在我家发生的那个意外,是她的初吻吗?”
李缘扒开赵彤的手,“总之,我说的话你们回去好好想想,你们演情侣,要想演的像,首先得骗得过自己,才能骗得过别人。”
赵彤和欧阳寒互看了一眼,又赶快扭过头,都有点不好意思起来。李缘一看这两人的神色,唉?感觉有戏啊!欧阳寒对赵彤好像也不是无动于衷啊!
几人又继续吃火锅,赵彤夹了一片辣汤里的肉片,吃下后直喊辣。李缘立马站了起来,“我去倒几杯水过来,你等着。”
李缘走到旁边的茶水间倒了两杯冰水,看外面两人没注意自己,迅速从系统空间中拿出入梦双子药。入梦双子药正好一对两颗,李缘在面前的两个杯子中,一杯各放了一颗。
双子药一接触水就迅速融化,李缘看着药化完,便将两杯水拿了出去,给赵彤和欧阳寒一人一杯。
“来,喝点冰水,解解辣。”看着两人将水喝下,李缘抿嘴偷偷笑了笑,想道:“入梦双子药,可是能让你进入对方梦中的神药。彤彤,我就帮你到这里了,剩下的就看你自己的了!”
几人吃完火锅,天也黑了。李缘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对两人说道:“逛了那么久,我有点累了,饭也吃完了,我们早点回去休息吧?”
赵彤打了个哈欠,“好吧,不知怎么回事,我这么早就困了,我要早点回去睡觉。”
欧阳寒也点头答应,他也觉得有点犯困,平常他可不会这么早就想睡的,可能今天真的玩累了吧?
赵彤回到家,洗漱了一番便早早躺到床上。迷迷蒙蒙的,她觉得自己来到一片树林里。赵彤低头一看,自己竟然穿着一身古代的装束,腰边还配着一把古朴的长剑。
赵彤一脸疑惑,“这是哪啊?我明明记得刚和李缘、欧阳寒三人吃过饭,回家后我就睡了,难道我现在在做梦?”
赵彤左右看了看,周围全是树,只有一条小路通向远方。她便只好延着树林间的那条小路往前走,想走出树林,找人问问。
就在离赵彤所在的树林不远的城里,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到处都是行人,青石板路笔直的伸展出去,街两边是热闹的小摊、旅馆、茶肆、商铺等。
一座建筑宏伟的宅第之前,左右两座石坛中各竖一根两丈来高的旗杆,杆顶飘扬青旗。右首旗上黄色丝线绣着一头张牙舞爪、神态威猛的雄狮,旗子随风招展,显得雄狮更加威武灵动。左首旗上绣着“威武镖局”四个黑字,银钩铁划,刚劲非凡。
大宅朱漆大门,门上茶杯大小的铜钉闪闪发光,门顶匾额写着“威武镖局”四个金漆大字,下面横书“总号”两个小字。进门处两排长椅,分坐着八名劲装打扮的汉子,个个腰板笔挺,显出一股英悍之气。
突然间后院马蹄声响,那八名汉子一齐站起,抢出大门。只见镖局西侧门中冲出五骑马来,沿着马道冲到大门之前。
当先一匹马全身雪白,马勒脚蹬都是烂银打就,鞍上一个白衣青年,约莫二十来岁的年纪,左肩上停着一头猎鹰,腰悬宝剑,背负长弓,纵马疾驰。身后跟随四骑,骑者一色青布短衣。
马上一行五人驰到镖局门口,八名汉子中有三个齐声叫了起来:“少镖头又打猎去啦!”
☆、幻梦
青年哈哈一笑,马鞭在空中啪的一响,虚击声下,□□白马昂首长嘶,在青石板大路上冲了出去。一名汉子叫道:“李镖头,今儿再抬头野猪回来,大伙儿好饱餐一顿。”
青年身后一名四十来岁的汉子笑道:“看你这馋猫,一条野猪尾巴少不了你的。”众人大笑声中,五骑马早去得远了。
五骑马出了城门,少镖头双腿轻夹,白马四蹄翻腾,直抢出去,片刻间便将后面四骑远远抛下。
他纵马上了山坡,放起猎鹰,从林中赶了一对黄兔出来。他取下背上长弓,从鞍旁箭袋中取出一支雕翎,弯弓搭箭,唰的一声响,一只黄兔应声而倒,待要再射时,另一只兔却钻入草丛中不见了。
李镖头纵马赶到,笑道:“少镖头,好箭法!”只听马上另一个壮汉在林中叫道:“少镖头,快来,这里有野鸡!”
白衣青年纵马过去,见林中飞出一只雉鸡,青年唰的一箭,那野鸡对正了从他头顶飞来,这一箭竟没射中。青年急提马鞭向半空中抽去,劲力到处,波的一声响,将那野鸡打了下来,五色羽毛四散飞舞。
五人齐声大笑。李镖头道:“少镖头这一鞭,别说野鸡,便大兀鹰也打下来了!”
五人在林中追逐鸟兽,打了一会儿,青年又射了两只兔子,两只野鸡,只是没打到野猪和獐子之类的大兽,兴犹未足,说道:“咱们到前边山里再找找去。”
李镖头这时说道:“这一进山,非到天色全黑不可,咱们回去可又得听夫人埋怨了。而且山里尖石多,莫要伤了白马的蹄子,赶明儿咱们起个早,再去打大野猪。”
青年听后说道:“我这小雪龙马聪明得紧,决不会踏到尖石,不过你们这四匹马怕是不行。好,大伙儿都回去吧。”
五人大笑声中,兜转马头。白衣青年纵马疾驰,却不沿原路回去,转而向北,疾驰一阵,这才尽兴,勒马缓缓而行。只见前面路旁有几间茅草屋搭就的酒肆。
李镖头道:“少镖头,咱们去前面老蔡那儿喝一杯怎么样?新鲜兔肉、野鸡肉,正好炒了下酒。”
青年笑道:“你跟我出来打猎是假,喝酒才要紧。若不请你喝个够,明儿便懒洋洋的不肯跟我出来了。”一勒马,飘身下了马背,缓步走向酒肆。
若在往日,店主人老蔡早已抢出来接他手中马缰:“少镖头今儿打了这么多野味啊,当真箭法如神,当世少有!”这么奉承一番。但此刻来到店前,酒店中却静悄悄地。
郑镖头叫道:“老蔡呢,怎么不出来牵马?”说罢,挥衣袖拂去灰尘,请白衣青年坐了,然后和李镖头坐在两侧相陪,另两壮汉在另一桌坐下。
内堂里咳嗽声响,走出一个白发老头,说道:“客官请坐,喝酒么?”
郑镖头道:“不喝酒,难道还喝茶?先打三斤竹叶青上来。老蔡哪里去啦?怎么?这酒店换了老板么?”
那老头道:“是,是,不瞒众位客官说,小老儿姓袁,原是本地人氏,自幼在外做生意,儿子媳妇都死了,心想叶落归根,这才回故乡来。那知离家四十多年,家乡的亲戚朋友全不在了。刚好这家酒店的老蔡不想干了,三十两银子卖了给小老儿。唉,总算回到故乡啦,客官稍坐,我去后面打酒来。”
李镖头拿了一只野鸡、一只黄兔,交给袁老头道:“洗剥干净了,去炒了端过来。”
袁老头道:“是,是!爷们要下酒,先用些牛肉、花生。”说完便将牛肉、花生之类的端上桌,然后提了野鸡、黄兔去后面了……
赵彤沿着林间的小路走了一会儿,终于出了树林,前面豁然开朗。
赵彤远远看见前面有两间茅草屋,屋前搭着凉棚,像是一间酒肆,她顿时觉得有点渴了,“去讨点水喝吧!”赵彤心里想道。
赵彤走到酒肆斜后方,看见凉棚下有几名壮汉正在那坐着说话,一个老头笑着说道:“是,是!爷们要下酒,先用些牛肉、花生。我去后面打酒,马上就来!”
赵彤正准备上前讨点水喝,这时看见那个老头走到茅屋后,鬼鬼祟祟的从腰间拿出一包粉末,倒入面前放着的三个酒壶中,然后迅速摇了摇,又将三个酒壶放到托盘中,端着托盘走到前面凉棚下,将酒壶放在那几位壮汉面前。
赵彤看到几名壮汉之中,还坐着一位身着白衣的公子。他的袍服雪白,一尘不染,连日光都不好意思留下斑驳的树影。他的头发墨黑,衬托出他发髻下的白色脖颈如玉般的光泽。他的背脊挺直,好像在这白杨树一样挺秀的身材中,蕴含着巨大坚韧的力量,从来没有见过比他更加优雅入画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