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和你一起困告(87)

作者:夏子煦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可是今天的程知懿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他不怜惜他,也不顾虑他。他像一座黑色的大山压在他身上,把那些沉重的、黑暗的东西往他身上倾覆。

柏溪子咬牙忍着,忍着,忍得心里的委屈多得要溢出来。他心里也难受啊,他不想在最后还要被这样残忍地对待。

于是他抬脚踹在程知懿的肩膀上,翻身往床的另一头爬。

程知懿抓着他的脚踝把他拖回来:“你想逃到哪里去?”

柏溪子不说话,只拿脚去踹他。

程知懿脸色十分可怕,他纹丝不动就任他踹,然后捞着柏溪子的腰把他拖回自己身下:“你逃不掉的,我不会放你走。”

感谢追文的大家,你们的评论使我勤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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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他用全部血肉困住的那只猛兽要出笼。

凌乱不堪的床单,昏黄摇晃的光影,雄性荷尔蒙的暴溢。

程知懿把柏溪子一条腿捞起来挂在肩头,把他的身体尽可能地打开到最大,强硬地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

柏溪子从来没有被这样粗暴地对待过,他狼狈地抓着枕头,承受着身后凶猛的撞击,手指用力得青色的血管都从白皙的皮肤里透出来。

很疼,后面火辣辣地疼。可是好像……也不止是疼,疼痛中还挟裹着一些别的什么东西,酥麻的、使人颤抖发软的欲念,在撞击和摩擦中滋生,和疼痛的感觉纠结在一起渗入四肢百骸,折磨着他的神经。

程知懿的眼珠黑得像暗夜中的一潭水,透不进一点光亮。在一个大力的冲撞后,他拨开柏溪子脸上的头发,喘着气问他:“说分开一段时间是骗我的,对不对?”

柏溪子眼眶里盈着泪,可怜地摇头:“……不是……”

程知懿把自己抽出来,在柏溪子的吸气声中猛地一个深插:“说要回柏金所也是骗我的,对不对?”

柏溪子吃痛地闷哼了一声,整个腰腹部都挺起来,声音里带上了哭腔:“…啊……不是……”

“其实你是要回到那个姓阮的身边,对不对?”程知懿低吼着狠狠抽送。

身体深处某个地方被反复碾磨,柏溪子被刺激得向后仰着头,修长的脖颈呈现出一种漂亮的酡红色,他在床单上无意识地蹭,胡乱地用手去推程知懿:“不……不是这样的……”

“那是什么样的?嗯?”程知懿抓着他两只手按在他身体两侧,居高临下看着他:“是这样吗?你被他压在下面?”

这句话让承受着疼痛和情欲双重折磨的柏溪子稍稍清醒了一些,他眨了眨迷蒙的眼,努力想要看清程知懿:“……你……在说什么?”

程知懿凶狠地顶了他一下,声音里透着寒气:“今天下午在酒店,你们做了什么?”

柏溪子怔愣了片刻,失焦的眼神渐渐清明:“你跟踪我?”

程知懿痛苦地闭了一下眼睛,如果他早知道会看到这些,他宁愿自己没有在回警队的途中路过柏金所,更没有在看到柏溪子上车的时候跟上去。他好像突然理解了柏溪子曾经说过的那句话,哪怕被他骗一辈子,也好过直面这样血淋淋的现实:“如果我没有发现,你打算瞒我多久?”

柏溪子凄然一笑,他们用这样亲密的姿势谈着这样伤人心的话题:“你其实根本就不相信我,对吗?”

“我就是太相信你!”他盯着柏溪子那张被蹂躏得艳红的嘴唇,脑海中无法自抑地回响起柏溪子的话——“这张嘴,吞过别的男人的东西。”亏他当时还觉得这个人有着与他年龄不相符的纯情,现在想来只觉得可笑,说什么是在认识他以前,只怕也都是谎言。

一想到今天下午,柏溪子也曾经眼睑绯红地跪在别的男人胯下,他就觉得心脏要爆裂了,怎么摇头也没办法把这个画面从脑海里甩出去。在他自己意识到之前,他已经伸手掐住了柏溪子的下巴:“你是不是又给他口了?”

“你说什么……”柏溪子的声音发着颤,他像一只快要碎掉的瓷瓶,长出细小的裂痕:“你再说一遍……”

程知懿把那两片娇艳欲滴的唇挤在一起,嘶吼道:“你就这么喜欢作践自己?!”

眼眶终于盛不住那么多的失望,化成泪水流出来。他是枯萎的花,是失去了养分的树:“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也就不用费尽心思找借口了,”柏溪子奋力挥开了他的手,用那双消弭了光彩的眼睛看他:“是,我要回到他身边!所以我们到此为止,分手吧!”

“分手?你说要分手?”程知懿像没听清似的又重复了两遍,然后突然笑起来,笑得像个神经病,笑得像个偏执狂:“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你是不是没有听懂我的话?”他按着柏溪子的肩膀,用一种困兽般的眼神盯着他:“你哪里都不能去……我不会和你分手的……”

很久以前,那个心理医生曾经跟他说过,一个成年人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那后果可能是灾难性的。如果让情绪控制了你的大脑,那你就会丧失清醒的思考力、判断力、意志力,以及解决问题的能力。【注1】

一直以来,他都跟自己说,他不能再重蹈覆辙,暴怒的情绪是失控的猛兽,一旦放出来就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所以他不谈恋爱,不找女朋友,只要不碰那条底线,他就会像其他所有正常人一样,谦和敦厚,彬彬有礼。

可是柏溪子一定要把他扯下水,他拒绝过、逃避过、挣扎过,也流过泪,却还是无可避免地深陷爱欲的泥沼。好吧,既然已经这样了,他就打定主意一定不会像对顾朵儿那样对他。

所以在他发现他偷偷出门去见阮嘉韫的时候,在他发现他和阮嘉韫在属于他们的家里接吻的时候,在他说要回柏金所的时候,他都拼命忍着,忍着。他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他假装看不到自己和柏溪子之间的差距,如履薄冰地维持着这段关系。可是到头来,当他在泥沼里拼命挣扎求生的时候,柏溪子却想上岸了。

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落在了他身上,击溃他的最后一颗子弹打进了他的心脏,他用全部血肉困住的那只猛兽要出笼。

“除非我死了,否则你别想离开……”每一个人,每一个人都这样对他,他们嘴里说着爱他,却没有一个人是真的爱他。他们全都在逼他,一个个的,都在逼他。三番五次被背叛的痛苦,铺天盖地的怒火,程知懿的心里眼里,最后一点理智的光芒也被浇灭了:“或者你死了……你死了……就能永远留下了……”

让人喘不过气的压迫感,浓重的戾气,让柏溪子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看着近乎魔怔了的程知懿,他陡然想起了很久以前程知懿说过的话。那时候,他逼他留下来,程知懿跟他说——我有病的!我的病,很严重,严重到我可能会害死你。

但那时候他不信,他一直以为程知懿是在找借口,可是这一刻他突然觉得,程知懿说的可能是真的,他可能真的有某种精神方面的疾病,也许是人格分裂,或者别的什么。不然以他的性格,没理由突然动手杀死顾朵儿的。

弗洛伊德说过,性和攻击是人类的两大基本欲望和驱力。有时候一些看起来温和的人不是因为他们没有脾气,而是因为他们把所有的愤怒转向了自己。但这些被压抑的能量不会消失,而是进入潜意识,直到实在控制不了的时候,就会毁灭式爆发。就像一个气球,平日里积攒的情绪会使这个气球不断充气膨胀,当它到达一个极值之后,就会“嘭”的一声炸开,全部倾泻出来。

所以很多电视上灭门惨案的凶犯,平时看起来都是温柔无害的老好人,但他们却会做出这种丧心病狂赶尽杀绝的事情,就是因为失控的情绪击溃了他们的心理防线,让他们走向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程……程医师……”柏溪子感觉到了从程知懿身上散发出来的危险的气息,不能再激怒他了,他伸手去摸程知懿的脸,试图安抚他:“你冷静一点…听我说…”

“不……我要的不是冷静……”他看着柏溪子,又好像根本没看见他,而是透过他看着别的什么东西:“我要的是你留下……永远留下……”

“好,留下……”柏溪子想挣脱他的钳制,但程知懿用蛮力死死扣住他的肩膀,让他动弹不得:“我哪里都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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