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天启以为王公公是像夸赞姜小左那样的夸赞姜小右，奉承了王公公几句这件事儿就算过去了。
姜小右过来之后就问陆天启给王公公说了什么，王公公现在学到了什么程度，了解之后才上手继续给王公公教学。
王公公仔细的学习，学会了大致的理论就开始实际上手操作。
姜小左和长寿刚开始的时候也是用水作为练习的，渐渐的有了技巧才能转出花来。
王公公看着陆天启就不像会的，但看着那竹筒在姜小右的手中像是有了生命一样，一直拍手叫好。
姜小右教学的十分仔细，这些地位重的太监都不容小觑，况且王公公还被朝廷派去观看斗酒大会。
王公公学的也很认真，他还指着用这个东西讨好上面的人呢，没多长时间就掌握了技巧。
应老汉和应老二还有应大郎过来的时候，姜小右正在给王公公教学。
几个竹筒在姜小右的手上旋转升起又落下，桌上摆着酒碗，姜小右将调制好的酒倒在酒碗中，几个颜色并不是立即混合在一起，而是有了层次，尤其是渲染的地方，美的要人挪不开眼。
王公公尝试了一下，“好味道！”
等王公公和姜小右探讨完了，陆天启才过来传话。
王公公看应老汉来了，就出来接见，没有一点架子。
应老汉不是对着王公公来的，是来道贺陆家成为皇商，遇见了王公公，就一起来到主院说话。
听说他们成为贡酒的几样酒，应大郎不服气，但是看着王公公对姜小右的态度不一般，不禁起了心思，如果王公公是看上了姜小右的调酒天赋，在上面帮忙美言几句，那姜小右就可以进宫了……
这么想着，应大郎浑身气爽，姜小右长的标志，心中有想法，很能讨人喜欢，如果能进宫渐渐发展起来，陆家以后就荣华富贵享受不尽了！而应家也可以跟着风光！他兴奋的厉害，看着应氏和陆天启应酬的样子，当即决定要不惜一切代价消除两家之间的隔阂。
到了饭点，应大郎主动坐在陆天启的身边，给陆天启敬酒，说以前是他眼光不够长远，这次从斗酒大会上学到了很多，对陆天启奉承了一番，又说很佩服应氏的种种。
陆天启看着他明显的热情，带着些讨好的意思，觉得事出必有妖，但还是期待应大郎是真的看明白了，他们家现在就算不是皇商也比应家高出来很多，就算应大郎有什么心思，也作不出什么事情，小右给应家说的酿酒方法已经很多了，不一定非要他们家有什么酒，应家就要有什么酒，应家只有发展自己的特色才不会在以后被埋没。
第440章 应大郎的算计
应老汉和应老二看着应大郎上进的样子，感觉到了欣喜，应家虽然人很多，但是中用的却没有多少，如果应大郎真的能将心思放在酿酒上，对应家来说也是个好事。
应大郎说了以后酒镇的发展，渐渐说起鸡尾酒，夸赞姜小右，“表妹天资聪颖，以后必定有大发展！”
陆天启脑子灵活的不行，听着应大郎先开始夸赞姜小右，又说王公公对姜小右态度不同，想起王公公看着姜小右的眼神，眼睛都是亮的，心里一紧，宫里是好，但也黑暗呀！
“你闺女今年也不小了吧？现在开始教育肯定以后有大作为！”陆天启冷笑的看着应大郎。
见陆天启好像识破了他的心思，应大郎脸上带着尴尬。
陆天启几次想要压制心头的怒火，但怎么压制都压不住，“对你们来说是好事，对我们来说却是坏事！”
名门的大家闺秀很少有人愿意将自己的宝贝闺女送去宫里，那里面的黑暗不是常人能想象到，应付不来的，一个不小心就能死无葬身之地！应大郎竟然有这样的心思。
听见陆天启不好的语气，应老汉和应老二疑惑的看着两个人。
应大郎脸上带着尴尬的笑容，“姑父大惊小怪了！”
别的人心思不在这边，自然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用探究的目光看向陆天启。
在湖州的时候，陆天启到处都走了走，打听出来很多消息，说孔家以前有一位小姐被进献给了宫里，孔家才慢慢发展起来的，但是没多长时间就惨死在宫中。就算没有这样的事情，家里也不想将姜小右送去宫里，物极必反，如果太显眼了必定会被人针对，他们家没有那么大的野心，没必要想尽一切办法发展！
“我点到为止！你如果不死心，我要你好看！”陆天启愤怒极了，也不管什么应老汉不应老汉，直接出口训斥。
“姑父说的太严重！不可能的！”应大郎带着讪笑。
“你说了啥？”应老汉不善的问他。
“没啥！就是和姑父说了几句家常话！”
这时候大力和大壮开始上菜，应大郎转移话题，招呼人们吃菜。
应老汉不相信应大郎的话，如果不是中间有啥，陆天启那么好脾气的人不会当众给应大郎难堪。
面对应大郎的殷勤，陆天启的脸上虽然带着笑，但却没以前那么热络了。
应老汉吃了饭就和王公公道别，带着几个人离开。
眼看着闺女没有那么防备他们家了，应大郎也给了态度，说要改变，但一顿饭还吃下来，陆天启就说了那样的话，在车上，应老汉就问，“你到底和你姑父说了啥！”
应大郎委屈的解释，“我也不知道姑父说的是啥，可能是警告我们不要对皇商再有心思！毕竟小三现在是官身，如果有不怀好意的将事情捅出去，就算皇商是陆家的名号，对小三也绝非利事！”
应老汉一点也没看穿应大郎的心思，沉声训斥，“如果你再敢闹事，就也给我滚出应家！”
应大郎呼吸一窒，小二已经被赶出去了，爹还纳了妾，如果他也被……
应老二没有训斥而是劝说，实际上和训斥没什么两样，“现在小六和小五都在安心钻研酿酒了，你是家里最大的，一定要做出个榜样来，要不你都对不起你长孙的头衔。”
应大郎连连应声。
另一边陆天启对王公公警惕起来，还暗示了应氏几句，现在酿酒不忙，就要应氏跟着过去了，如果应氏没时间，他就过去。
王公公是真的觉得姜小右有两把刷子，跟着姜小右学习的时候十分认真，他不是蠢笨的人，没几天就有了几分样子。
姜小右说剩下的要多加练习，“所有的已经和王公公说了，公公练习的多了，自然就熟练了。”
王公公手上的动作不停，“鸡尾酒变幻无穷，我学会的只是皮毛，自然比不上姜小姐。”
“公公谦虚了，公公认真且天赋异禀，民女自愧不如！”
“姜小姐的嘴真甜，说起好听的话真有一套呢！”王公公随口一说，又问，“姜小姐这样的奇女子，不知便宜了哪家了？”
陆天启心头一惊，立马接话“小女只会酿酒，女工绣活没一个拿得出手的！”
“看你的样子，我还能抢了你闺女不成？如果给姜小姐找个普通人家，恐怕你和她娘都要舍不得了吧？”王公公一眼看穿他。
陆天启更是紧张，“家里好几个小子，就这么一个宝贝闺女，我和她娘恨不得将她嫁在家门口，以后天天能看到！”
他已经想好了，如果王公公真的有要将小右弄去宫里的意思，他就毁了小右的名声！就算以后找个不好的人家，他可以和应氏也可以帮衬，坚决不能去宫里那样的大火坑中受苦！
王公公笑眯眯的看着姜小右，“姜小姐这样的才女，一般的人家可真是配不上呢！”
“小右曾被牵扯在一对夫妻之间，名声已经不好听了，现在外面的人还有在议论的，我和她娘还担心人家不愿要呢！”陆天启苦笑着说。
“什么原因呢？”王公公好奇的问。
“不过是两个女娃之间的恩怨罢了，只是没想到会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到现在都被人诟病！”
“我看姜小姐天资聪慧，肯定是那些人比不上，就要损坏姜小姐的名声！姜小姐也不用担心，姻缘到了时候自然会来！”
看王公公好像没有了要带姜小右进宫的意思，陆天启长舒一口气，等和姜小右回家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太紧张，身上的衣服都已经湿了。
姜小右明白陆天启的意思，“爹放心吧，如果王公公真的有别的意思，我自然有办法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