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曲尘也感觉出江恪的情绪变化,但和许畅一样摸不到头脑,江恪和段柏阳也没见过面吧,怎么第一次见面就跟见了敌人一样?难道还有他不知道的隐情?
诡异的气氛维持了一会,觉得在这样的气氛下也不好介绍,索性走人吧,他拽了拽江恪的衣袖,说:“走吧,我们去吃饭。”
江恪周身的气势一收,又恢复了人畜无害的模样,笑着拉起他的手,“好,我们走。”
在快要走出门口的那一刻,江恪飞快地转头看了段柏阳一眼,眼神中充满了警告。
许畅心中一悸,被这守卫领地般的狠厉吓了一跳,“柏、柏阳,你和江总没什么过节吧,他怎么这么看你?”
段柏阳把手里的帽子扣到头上,低着头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不知道,走了。”
被撂下的许畅一脸懵逼,这是咋回事,怎么一个二个的都打哑谜呢!
月光如水,深蓝的夜幕在城市的灯火通明中变得朦胧,星星隐藏在灯火之下。
十字路口的红绿灯前,温曲尘撇过头盯着江恪的脸来回审视,直把他看得气血翻涌,握着方向盘的手不断缩紧。
“你和段柏阳认识?”
温曲尘忽然发问,江恪那沸腾的血液凝固住了,他目视前方,还下意识挺直了腰板,“段柏阳是谁?不认识。”
“那你刚才干吗那么看着他?我还以为你们有什么过节呢。”
江恪在心里默默地哼了一声,腹诽道:他竟然敢在你面前说“我爱你”三个字,我没揍他都是好的。
但这样的话他是绝对不会说出口的,不然显得他多不成熟。
“看谁?没有,刚才是我眼睛不舒服,你看错了。”
温曲尘有点不相信,他的情绪变化那么明显,他怎么可能看错了!
他又看了江恪一眼,思忖到,难道是他现在还年轻,比较叛逆,所以情绪才会这样毫无原因的波动?听说叛逆期的孩子就容易这样。
觉得自己找到了原因,温曲尘放下了心,叛逆期这事没法治,只能等这段时期过去了,能理解能理解。
“好吧,没事就行,那快点去吃饭吧,我都饿了。”
驾驶位上的江恪见他不再追问,也放下了心,只想着最近真的太忙了,等忙完了一定要多去零度逛逛,不然那些不长眼的又往尘尘身上靠。
完全不在一个频道的两人吃着这顿饭,一个怀着关爱叛逆期孩子的慈爱,一个抱着对这段时间加以补偿的心情,吃得那叫一个其乐融融,甚至产生了彼此的感情在此刻得到升华的错觉。
【作者有话说:想说的都放在标题了,正在争取二更(瑟瑟发抖)
真的沉迷于美色太误事了,但是美色太美好让我放不下呜呜呜
我依然爱你们】
第四十六章 正轨
回到公寓,温曲尘刚要脱掉衣服去洗澡,他衬衫脱到一半,卧室的门突然被打开。
他回头去看,江恪愣在原地,眼神从他的脸上慢慢地往下移,停在了他露出来的腹肌上。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固,江恪一抬头,看到温曲尘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他迅速收起那些有的没的心思,佯装镇定道:“你腹肌练得还不错。”
温曲尘瞬间有点哭笑不得,现在的江恪确实是还年轻,要是放十年后,现在他该扑上来了。
他哪里知道江恪已经在心里扑了千次万次,就是单纯的面上不显而已。
“什么事?”温曲尘慢条斯理地重新扣上扣子,掩住了一片好春色。
江恪清了清喉咙,努力回想自己想说的话,“你不是想找个出名的歌手带带那个什么段柏阳吗,我这里有人选。”
刚才吃饭的时候温曲尘提了那么一嘴,江恪回来后仔细琢磨了琢磨,觉得尘尘最近这么关注这个段柏阳可能就是因为他还没走上正道,要是能让快点段柏阳出道,可能尘尘就不会那么关注他了。
闻言,温曲尘挑了挑眉,满眼兴味。其实他之所以提起这件事就是为了能让江恪主动坦白一些事情,比如辰悦其实是江氏旗下的公司。
他在录播室外的时候心里就有了人选,但是那人是辰悦的歌手,既然两家公司免不了打交道,不如趁机把一些事情说清楚。
“辰悦的一个歌手,叫席正初,他最近正火,让他带那个段什么阳出道正好。”江恪的语气很随意,正常的就像在谈论今天吃什么一样。
温曲尘强忍着笑面带苦恼地说:“之前在辰悦的时候我和席正初没什么交集,现在离开了更没有借口找人家了。毕竟也算竞争对手。”
说完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江恪的神情,想看看他怎么反应。
只见江恪犹豫了一下,走过来伸手扶住了他的肩膀,很认真地看着他说:“尘尘,我要告诉一件事情,你不要生气。”
温曲尘继续忍笑,装出一副严肃的样子点了点头,“嗯,你说,我不生气。”
看他这么严肃,江恪的眼神明显退缩了一下,然后咬了咬牙一口气说了出来,“其实辰悦是江氏的公司,所以我对辰悦有直接的控制权,如果你想让席正初带段柏阳的话,我明天就给他经纪人打电话。”
他这段话说的飞快,企图让温曲尘把注意力放到后半段。
然而当温曲尘真的如他所愿地说了一句“哦,这样啊,那你明天给席正初的经纪人打个电话吧”的时候,江恪的心里又开始发慌,尘尘这平淡的回应该不会是要秋后算账吧!
“尘尘,你听到了吗,我说辰悦是江氏的公司。”江恪问得小心翼翼,生怕是温曲尘没听清楚过来才没反应。
温曲尘见他这样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他抱住江恪,说:“江恪你怎么这么可爱啊。”
上一世他知道辰悦是江氏的公司后确实很生气。那个时候两人的感情已经很好了,但是在江恪把这件事告诉他的时候后,他还是气得三天没让他进房间。
任谁听到这样消息都会觉得对方在耍自己!
然而三天之后,终于逮着机会进房间的江恪把他压在床上,哼哼唧唧地说起了辰悦的来历。
“尘尘,你别生气,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
“我掌控江家的那一年你十八岁,我想送你一个成年礼物,但是我没有理由接近你,后来听说咱妈给你弄了一个经纪公司,我就觉得如果我能送你一个特别好的经纪公司你肯定很开心。”
“我本来打算叫它‘尘悦’,和你的名字一样,但是我又怕心思表现的太明显会让你起疑心,所以才用了‘辰悦’。”
“我瞒着你是因为一直没有机会送给你,现在趁着这个机会我说出来就是想送给你,尘尘你别生气,我希望你能喜欢我的礼物。”
那是个什么机会来着?温曲尘抱着江恪思索,好像是他二十四岁生日的时候,江恪拿出了辰悦的股份转让书,作为二十四岁的生日礼物送给了他。十八岁到二十四岁,这份礼物迟送了六年。
温曲尘说完那句话就迟迟不出声,江恪的心悬在半空没有着落,“尘尘,你真的不生气?”
“那你有什么想要解释的吗?”温曲尘撒开手,看着他问道,“你解释完了我就不生气。”
他这话说的奇怪,情绪也平静的毫无波澜,但江恪正紧张的不得了哪里能注意到这些。
“好,我能解释!”
接下来的话和当初的解释一模一样,温曲尘静静地听完,牵起他的手笑着说:“好,那我不生气了。”
“那你还想不想要辰悦?”江恪没想到他能这么容易就接受这件事,但总比他以为他在骗他好太多了,“如果你要的话,我们明天就可以去签赠送协议。”
温曲尘正起身往浴室走,闻言回头一笑,“不要,等我把零度发展起来,我把零度送给你,到时候你再把辰悦给我吧。”
江恪心里一喜,这算不算交换定情信物。
“好!”
出于交换信物的心理,江恪第二天就给辰悦的负责人打了电话,让他通知席正初的经纪人配合零度那边的工作,可怜那个经纪人接到这个通知一头雾水,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要帮对方公司,这不是给自己培养竞争对手吗?
席正初也老大不情愿,闹了好一顿脾气,最后还是负责人给他们透露了消息,告诉他们温曲尘上面有人,无可奈何的两个人开始了每天去零度报道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