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摆明了,欺负刘尔凝嘛。
如果不是他来撩拨刘尔凝,刘尔凝也不至于对他情根深种。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我知道了。”李意容对刘仲方道,“那就不退了,你去跟梅谨言说。”
刘仲方道,“那那个和衣姑娘怎么办。”
“交给我来处理。”
刘仲方看着李意容渐渐散发的寒意,点点头地离去了。
李意容突然想起今天刘尔凝离去时看她的哀怨神情,原来是在说她没有尽全力,居然还把婚事给退了。
现如今闹成这样,刘尔凝若是真的嫁给了梅谨言,这下半辈子有的苦日子。
赵长舒在边上道,“大人,这些琐事,你就别操心了,跟你有什么关系啊。”
春喜也摇摇头示意别管,还有那么多事情要担心呢,哪里管得了这么多。
李意容坐下来,皱眉想,自己的确没有对刘尔凝尽心尽力。如果这事儿发生在妹妹李木容身上,她非杀了梅谨言不可。
刘尔凝对着梅谨言痴心错付,情根深种,这丫头又是个崛脾气,要让她放手必然是不可能了。
“春喜。你去把那个和衣给我抓来。”她吩咐道,“对了,还有那个梅谨言。”
赵长舒道,“大人,你要劝那个和衣放手啊。”
“快去。”李意容道,“差不多吧,也算是劝她放手吧。”
很快,春喜就扛着个女子来了。
李意容一看到和衣,就想起秦楼月,同样都是大家闺秀,两人的区别在于一个只是闺阁女子,一个则是大琴国母。但这样的女子还是很难被说服,她有自己的看法。
和衣明显被吓了一跳,但很快就冷静下来,看向坐在正中喝着茶的女子。
与白日里看到的又不同了,现在的李意容披着一件淡紫外衣,整个人看起来华贵无比,不容接近,一点也没有白日里看到的平易近人。
这女子会变脸。
李意容放下茶杯,“长舒,给和衣姑娘一杯茶。”
和衣道,“不了,你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就告诉我,若是没有,麻烦李姑娘放我回去。”
李意容笑道,“没什么。不过想跟和衣吃一杯茶。”
和衣转身就想离去,但春喜拦在门口,她只得重新坐下,带着怒容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和衣姑娘,很喜欢梅将军么?是真心的么?”
和衣转过脸,“你不觉得你问这话很不合适吗?我喜欢不喜欢,是我的事,没有必要告诉你。”
说完她惊讶地看向李意容,自己的语气那么冲,但对面的人却始终和颜悦色。
李意容点点头,笑道,“好,那我换一个问法。你知道不知道梅谨言和刘尔凝其实已经在一起了。”
她认真地观察着和衣的表情,只见她的眉眼微动,李意容心中已经明白了一些。
和衣无奈道,“我跟他说过,叫他别来找我。他还是要缠着我,我有什么办法呢。”再说,自己也是喜欢梅谨言的。
这根本就是两情相悦的事情。现在梅谨言都要退婚了,这李意容还来找她干什么。
李意容站起身,“你没有错。我没有要怪你。刘尔凝也没错。错在梅谨言。他不该明知道刘尔凝心思单纯,却仍然把持不住,要了她。要了她之后,又忘不了你,还来纠缠你。这样的男子…”
她呵呵一笑。
和衣偷瞄了一眼李意容,心道,你又想怎么的。
李意容道,“和衣姑娘,我帮你杀了这梅谨言如何,以后他就不会来烦你了。”
和衣脸色一变,“你说什么?”
“杀了他。一干二净,你就可以安安安心心嫁给那你表哥许裴,这样的优柔寡断到处播种的男子也不该留在这世上…我想,你也很烦他了吧。”
“我…”和衣迟疑了一下。
李意容笑道,“怎么,舍不得?”
“可是他总是这样‘水性杨花’,实在不好。”李意容摇摇头。
和衣听着水性杨花,觉得有些别扭…
“这样吧。”李意容勾起嘴角,“长舒。去把隔壁的梅谨言给我阉了…”
赵长舒嘻嘻一笑,“遵命。大人。”
和衣看着满脸笑容的李意容,只觉得她笑的十分瘆人,听着隔壁传来撕心裂肺的声音,和衣的心如同被浇了一桶冷水,寒透了。
想为梅谨言求饶,看看李意容,又说不出口。
一来二去,隔壁房的声音也已经结束了…
过了一会儿,赵长舒拿了一把满是血的刀,走出来,“和衣姑娘,人就在隔壁,你要去看一下么?”
和衣看着李意容似笑非笑,不敢回答。
李意容扬扬下巴,示意她出去,“去看看吧,免得说我骗你。”她知道和衣心中的怀疑,以为她在骗他。
和衣面色一白,果然是真的了,一个无用的男人,为什么要一个无用的男人。
赵长舒走过来拉和衣,和衣惊恐地向后退,“你别碰我。”
李意容道,“怎么,难道你的梅谨言不再是男人,你就决心不要了?”
和衣捂着脸,带着点哭腔道,“你太残忍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李意容冷哼一声,“梅谨言连个刘尔凝都把持不住,以后怎么办?还有比这更美的呢。我是为了帮你解决后顾之忧,你不感谢我,反倒还恨我么?”
和衣低下头,“可是…也不能…”
“不能?”李意容笑道,“和衣姑娘,你不知道我李意容是谁么?我奉劝你一句,一个男子本来是怎样的,永远都是怎样的。春喜,送她回去。”
春喜上前,扶着和衣出去。
路过梅谨言所在的房间,和衣眼睛都不敢往里瞄一下。
人走后,赵长舒高兴地上前,“主子。这和衣姑娘必然是要怕死了。”
正说着话,梅谨言从隔壁走了出来,他被春喜拉到这里,又被李意容安排着演了一场戏,刚才看到和衣那嫌弃的眼神,他的心一阵寒意。
女人,太薄情了,亏自己还那么喜欢她。
他看了一眼李意容,只觉得她仿佛早就知道了这个结局。
梅谨言欲言又止,拂袖离开了。
赵长舒道,“主子,你为什么不安排刘尔凝也来一起呢,也许刘尔凝就不会嫌弃梅谨言,梅谨言看了不是更感动么?”
李意容呵呵一笑,“如果她嫌弃了怎么办。人人都是一样的。”
这就是人性。
刘尔凝现在是喜欢梅谨言,可是若是梅谨言真的再不是男人,她只怕是也不敢再看一眼。
让梅谨言看清和衣的真面目。她却不打算让梅谨言看清刘尔凝,他只要看到她的好的一面就是了。
真情是不值钱的,李意容心中笑道。
第二百零七章 慢慢靠近
碧福自从那日左良离去,名声受到巨大影响,谁还敢要一个左良不要的女人?后来廉成之亲自发话,让醉红楼放碧福出去。
可是偌大的昭安,她孤身一人,能去哪里呢。
这一日,碧福站在李木容的府外,想看看廉成之,没想到一转头就看到廉成之从李木容府门走出来。
天还那么早,一个男子从女子的住处出来,谁都知道代表些什么。
碧福低下头,原来他们已经…
廉成之自从在客栈尝到了甜头,就跟中毒了一样,日日想要缠着李木容。
毒药是不能碰的,这一碰,越碰越上头。
客栈那晚的第二日,他就告诉了史君,他要娶李木容。
可是成亲毕竟需要时间准备。
李木容的意思是,二姐都没嫁人,她就不能抢在二姐前头去。
她等得住,廉成之等不住啊。
比如前几日,李木容让他先回去,他死也不肯回去,耍赖地硬要在她这里,然后还说单纯地抱她睡一晚。
李木容信了。
晚上,廉成之抱着她睡觉。李木容因为练了一天兵,果真就睡着了。
他见她睡得沉,也不敢叫他。
可是他睡不着啊,他一点也睡不着…
他握住她细腰的手稍微用了一点力,开始凑近她,从脖子开始吻,慢慢吻到面颊,告诉自己,千瓦别吻嘴巴。
可是她的红唇亲启,他看了看又把持不住了。还是吻了上去,越吻越有沉醉,越吻越有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