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如愿嫁给了乞丐(65)

作者:绵羊sheep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可等她意意思思的拉开了架势, 她就发现季明烨早就将她拱到了一个集贤德智慧聪颖于一身的女诸葛般的位置上。

她,她一时竟然闹不起来了。

是夜,林纸鸢三人对季明烨轮番劝说,而季明烨看看老婆,又看看兄弟,居然在这热热闹闹的争吵中,很幸福的睡着了。

四个日夜飞快的过去,季明烨以一人之力,将三人的话头全堵了回去,因为事实已经清楚,季明烨正是需要积蓄力量的时期,而为太后生辰所开设的恩科,几乎是天赐的良机,绝不可放过。

季明烨为了让他们三人放心,还特意扶着床柱在地面上走了半圈,他一边佝偻着身子,痛得一嘶一嘶只往里抽气,一边冲林纸鸢笑得满脸牙花子,林纸鸢满肚子火气,一巴掌把他给打了回去。

既然季明烨打定了主意,其他人只得配合。

林纸鸢昼夜不休的为季明烨缝制入考场的衣裳,因为考场为防舞弊,所以衣裳只能是单层的,林纸鸢怕季明烨在夜里害冷,又用单皮子给季明烨缝了一件颇厚的皮衣。

她手脚不停,缝得飞快,将满腔担心都缝到针脚里去了。

颜朗则是催药如催命,直催得吴医师慌了手脚,终于在短时间内将润养汤剂配了出来,又下山去找陆太守出面,要主持乡试的学道大人在考场里关照一下季明烨。

那陆太守多年为官,成精的人,怎么不知道厉害?他先是找到了这次派下来的严学道,且不提关照季明烨之事,先将好话说尽,又许以重礼,言里言外多有感激不尽之情。

那严学道胆子提到了嗓子眼,还以为陆太守是要替自家儿子徇私舞弊,吓得连坐都坐不稳,一门心思想着该如何上报,上报后又该如何避嫌。

不料陆太守末了话锋一转,只说要严学道关照一位重病的考生,给病人的号舍里放些软草,加点火盆,不时看视一下,免得病情加重。

严学道虚惊一场,当场就拍板同意了。

待严学道送走陆太守时,一颗心已经完全放回肚子里,他一边等待开考,一边思索着季明烨这个名字,似乎听起来颇为耳熟。

严学道想了一圈,脑中灵光一闪,登时惊呼出声。

这季明烨,莫非就是被季侯爷赶出侯府多年的二公子?

严学道越想越是肯定,除了这种公侯子弟,还有谁能请得动太守亲自出面说情?听说季侯爷将次子赶出家门后,心中已是后悔,随即就指责侯夫人不会教养子嗣,和侯夫人大闹了一场。

如果这次季明烨真能中举,那自己大可去给季侯爷报个喜信,若能借此机会与这等权臣结交,也算美事一桩啊!

严学道由此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在号舍里好好关照季明烨,确保季明烨身体无虞。

***

终于到了入闱的那一天,颜朗不便出面,林纸鸢将一切用品都打点好后,将吴医师现熬的润养汤剂和老参汤用瓷罐装好,带着季明烨和吴医师坐上了八目的马车。

待一行人到达考场门外时,季明烨的后背上已经隐隐有血渗了出来,林纸鸢看得心惊,眼睛从头到尾都湿漉漉的。

而季明烨揽着八目的肩膀,用一根松木拐杖支撑住身体,偏着脸只是对林纸鸢笑,那张脸上神采飞扬,倒是不见任何病态,让林纸鸢自欺欺人的宽心了不少。

考场前人山人海,秀才聚成一堆,捐纳钱物买得入场资格的监生又是一堆,还有无数送考的家人。

而陆太守早在考场旁边安置了房舍,此时就有小厮将季明烨等人引了进去,等考场中叫了号再入场,免去了拥挤之苦。

房舍中,陆之逸和周晏清早在那里等待了,陆之逸冷不丁的瞧见了季明烨,登时惊讶得眼睛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一直以来,陆之逸就瞧不上季明烨。

在他的认知里,季明烨就是个不事农桑的懒汉,没有抱负的叫花子,不过是托了林纸鸢的福,在家里吃些软饭罢了。他当初给钱叫季明烨离开林纸鸢,季明烨居然不识抬举,还对他动手,简直就是无耻之尤。

而林纸鸢之所以能看上季明烨,不过是因为年纪小小,见识短浅,所以才会被季明烨那张好脸蒙蔽了双眼,待林纸鸢长大一些,肯定会和季明烨和离的。

所以,陆之逸对季明烨要来考乡试这件事,真是实打实的不可思议。

陆之逸等林纸鸢扶着季明烨坐下,忙问道:“季兄弟,你怎么也来凑这波热闹?怕是给周兄陪考走错门了吧?”

季明烨笑道:“外头张贴有乡试名单,陆兄大可去看一看,我的名字有没有在榜上。”

陆之逸真个不信邪的出去看了一回,被挤得满头大汗,新做的衣裳上都糊上了好几个手印,他看了榜后,气喘吁吁的跑回来,还是不信。

陆之逸说道:“林姑娘,你是不是给季兄弟捐了个监进场?我跟你说,这钱花了没用,我们都是寒窗十载的人了,能不能中举还两说呢,季兄弟又没读过什么书,哪能考得上?”

林纸鸢看季明烨伤势,早就忧心忡忡,又见陆之逸在那边聒噪不休,由不得话中就带了气:“陆公子,我相公已考过秀才,并非陆公子所说的监进场。而且,我已为人妇,还劳烦陆公子给个尊重,莫要称我为姑娘了。”

季明烨见林纸鸢对陆之逸没有半分念想,心里立马舒坦了不少。

考场里头已在叫号,季明烨拍了拍林纸鸢的手,走了进去。林纸鸢勉强忍住眼泪,又对陆之逸等人深深福了一福,离开了。

陆之逸被林纸鸢堵了一嘴,心里很不得劲,他转头向周晏清说道:“周兄,我看季明烨那病歪歪的样子,肯定中不了,你觉得呢?”

周晏清深深的看了陆之逸一眼,说道:“这也未必。”

周晏清当年还未中秀才时,对自己的文字并不自信,后来他在府学里又精进了许多,对于文章已是心中有数。

到了这时,他再想起季明烨当时的指点,只觉得字字珠玑。这便说明,季明烨的学识,必定不在他之下,是以他对季明烨已经考取了秀才这点并不惊讶,并且觉得季明烨沦为乞丐,想必是另有隐情。

大婚后,林纸鸢不声不响离了家,虽然周家立刻就收到了林纸鸢送来的书信,只说是寻到了季明烨,暂时不可回家,但周守礼还是担心不已,而周晏清则是宽慰父亲,叫他放心。

眼看外头已经叫到了陆之逸的名字,陆之逸一边走一边说道:“周兄,你就是人太好了些,说话都仁慈。我就实话实说了,要是随便来个阿猫阿狗都考得上,我还读个什么书!”

***

乡试要考三场,每一场考三天,考生要在考场中呆上九天六夜,只能在每场考试结束时出来透透气。

林纸鸢、八目和吴医师一直在附近的房舍里等着。

林纸鸢整日坐立不安,不住的往考场里看,生怕里头传出个什么消息,但没有消息,她也着急。就这么熬了几天,早上梳头时,原本黑油油厚蓬蓬的好头发,愣是掉了好些根。

幸而季明烨底子过硬,吴医师的汤剂里头又用了不少珍贵药物,考场里的小吏也对季明烨多番照顾,季明烨考完一场出来,虽然气息虚弱,但后背上的毒伤已然在药物的作用下结了不少痂。

伤口虽看上去还是唬人,但至少不在渗血了,而且吴医师看过,说一时半会并不会出问题,林纸鸢这才放心让季明烨再进考场。

待季明烨彻底考完出来,林纸鸢立马将他扶上马车,带回了月庄。

而季明烨也知道此事实出于无奈,既然事毕,便不可再行糟践自己身体,遂回了月庄,就钻进屋内休养,由着吴医师调养身体,再不折腾了。

到了九月十五放榜的时候,陆之逸和周晏清相约去看榜。

乡试分正副两榜,正榜称为举人,副榜称为贡生,举人和贡生都可参加第二年的会试,不过就是名次之分而已。

陆之逸一眼梭过去,就在副榜上找到了自己的名字,已是满心欢喜,虽只是个贡生,但他平时并不肯下死力气读书,如今还能有这般成果,已经算对得起家里的老父亲了。

陆之逸又在副榜上找季明烨的名字,却是根本没看到,脸上更是笑开了花,心说这季明烨摆足了派头,病成那样了还要入考场,现在没考上,不够丢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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