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爱慕,最是天真纯粹。”
羊常念想到了对羊亟轩一见钟情的鹰璟发出感叹,“羊意安是真是父亲的好继承人,惹得台下的女郎对他动了心思。”
“撇去其他的,单论羊意安现在的身份,有你和玄夫人两个姐姐,多得是大氏族中意他。具我听来,就有五族的庶出女郎把他加入了考虑的对象。但是,你放心,我们凤凰族绝对没有。”凤芊尧说。
“我对念念是细水长流的爱。”龙芜月抚平羊常念眉眼的忧愁。
羊常念听到他突然的表白红了脸,“月郎,你突然说什么呢?这许多人呢。”
“呵呵。”
龙芜月在羊常念耳边轻笑,羊常念耳朵在发酥发热,想要坐远一点,那知被龙芜月抓住了,“坐到我身前来,让我靠一靠。”
“不舒服了?”羊常念紧张的问。
实际上没有,但羊常念这么问了,龙芜月低沉的说道,“嗯,有点。”
羊常念立刻不挣扎了,坐在龙芜月前面让他抱着,成为了一个人体大抱枕。而龙芜月抓着羊常念的手把玩。
“你们俩的感情是真好。”凤芊尧感慨,感觉被塞了一口大狗粮。
凤芊荏看了对凤芊尧说,“姐姐,您找姐夫,一样可以得到同等的待遇。”
“得了吧。”
凤芊尧想到鹰蕤,把脑海里面的画面摇了出去,“噫,什么玩意。”
羊意安表演完了,游戏继续进行。
抱着羊常念,头埋在她的颈窝,龙芜月倒是看得昏昏欲睡,“念念,为夫睡一会儿。”
“好,月郎。”
羊常念习惯了龙芜月最近的嗜睡,又心疼他为了龙族的事务连轴转。来花朝会就是为了放松,羊常念希望龙芜月可以好好的休息一阵子。
花朝会上的游戏结束后是开筵席,羊意欢侧头跟羊常念说,“说来还是东州的厨子最正宗,有许多未曾见过的菜式。妹妹,你来尝尝我北州的厨子做的如何?”
“说到底都是向东州学习的。”凤芊尧吃了一筷子,“味道是不错。”
“念念不吃花生糕,把这道菜撤下去。”羊意欢听没兴趣看表演闭眼的龙芜月一睁眼是这句话,揪了揪手中的帕子,“这道花生糕是厨师淹细细研磨,筛选过的,口感十分的好,妹妹不吃可惜了。”
凤芊尧冷笑,“念儿对花生过敏,玄夫人做为姐姐是不知道?”
“……妹妹,你从未跟姐姐说过,看来在你心目中,姐姐是不重要的了。”羊意欢用手帕摸着泪,又向众人强颜欢笑,“让诸位见笑了,孕期间情绪波动较大。”
“月郎,喝点温水。”
羊常念不在乎羊意欢的表演,龙芜月就着她的手喝下,对案桌上的食物不是很喜欢,勉强的动筷子挑了些看起来不错的吃了几口。
羊意欢看两人间的柔情蜜意,再看玄墩,婚后的生活根本不是她想象中的郎情妾意,玄墩是个看似温和,实则是比龙芜月还要无情理性的男人。
两人简直是相敬如冰。
花朝会的开头有了小不愉快,大体的来说,羊常念还是过得非常的愉快。
有凤芊尧和龙芜月陪着看了灵龟上的彩虹喷泉,看了争艳盛放的百花园。期间,唯一不愉快的是,撞见了羊意安和一位大氏族女郎在私下约会。
“羊郎君果然是个不老实的。”凤芊尧事后跟羊常念感叹说。
“念儿,想什么呢?”
龙芜月揽着羊常念一起坐在山峰上等日出,羊常念的全身都裹在了毯子里面,看天空透出了一丝的光亮,用手抚摸龙芜月的脸庞看着他迷蒙的双眼,“月郎,你真的不用特意陪我看日出。”
“念念的心愿,为夫定会帮你达成。”
羊常念哭笑不得,“那我们可以等以后啊,等宝宝出世,一家四口一起来看日出。哇,想一想画面很美哎。所以,真的不用特意来陪我。月郎,我们回去睡个回笼觉吧。”
“不一样。”龙芜月执拗的不同意。
羊常念眉眼温柔的不可思议,按住龙芜月的头放在自己的颈窝,“月郎睡吧,等日出出现,念念叫你好不好?”
龙芜月:“好。”
山间的风很冷,羊常念却觉得意外的温暖,心里很踏实,一个人等日出也不会无聊。
一轮红日跃出海面,羊常念侧目看龙芜月睡得香舍不得叫醒,低头在他唇上落下一吻。很快的抬头,羊常念独自看着美景。
“念念,一个人看日出,太贪心了。”
龙芜月的声音跃入耳朵,羊常念奇怪的看他,“我又没叫你,为什么每次你都能及时的醒来。”
“因为想要陪伴我的念念。”
以前,龙芜月在羊常念的身上放入了一丝的精神力在逆鳞里。现在,龙芜月放了三分之二的精神力在逆鳞里。
失去的精神力,龙芜月只能通过睡觉补回来,再加上怀孕,嗜睡的情况更是严重。
*
一行十人,龙琦花作为领队人,护送300瓶改头换面的瑶神散开启了行程。
龙琦花带人驾着牛车向郊外的树林驶去,一路上一行人都是吃的干粮,喝的冷水,以求最快速度把瑶神散送达。
盛利给的地址是一座偏僻的山峰,叫做猴峰。个头矮小,树林葱葱郁郁,山上的猴子特别的多,还经常三五成群的去骚扰扔石头去砸上山的人。再加上,山里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去的人后来就没有了。
就是要经过的商人,也因着猴群会伤人绕道而行了。
离了官道,一行人走的越发的偏僻了,小道上的卫生脏乱差体现得淋漓尽致,什么马粪、人便等等只有你能认识的都有。
这里还是属于东州的范围,可这管辖的地方臭气熏天。龙琦花一路走来,虽打破了他对东州治下美好安宁的看法,但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的环境。
龙琦花把所行所见所闻都记在了心里。
略一思考,龙琦花也明白了原因:主城在族地的脚下,当官的自然都想做好颜面工作。可这小道,十年都不见得会有贵人来一趟,谁会去做这种费时间的面子工作。
黄昏下是在锄地的农民,广阔的田地里只能看见上了岁数的老伯、老妇人和稚童。
龙琦花:生存都是问题,谁会注意到卫生和礼节。
一行人一转牛车,等牛车停在了一户人家前,开门的是一位老伯,窗户内有三双眼睛,一双老夫人和两个小孩子的。
下了车,老伯上下打量龙琦花,“新来的,叫什么名字?”
“老伯,我叫花琦。”
“我叫林山,你叫我一声林伯吧,都进来。”
龙琦花进入这间风雨中飘摇的茅草房子,这房子比他的偏室还小,一眼就可以窥见全貌。
林山两鬓斑白,指挥着人把箱子放在墙角的地上。
相熟的来过的人随意的坐在了凳子上,林山喊道,“容娘,你去厨房准备晚饭。”
“诶,好。”
叫容娘的是林山的老伴,她进厨房时把年龄较小的小女孩带了进去帮忙。
“一路顺利吗?”林山问。
“遇上虎豹了,多亏花琦身法利索解决了。”
听到这个答案,林山看向龙芜月多问了一句,“看你也是氏族养出来的,为何要加入?”龙芜月拿跟肖天说的理由重复了一次。
林山听完感叹,“世道如此,都是不容易的人。”
“行了,吃完饭,在我这、或去村里其他人哪里打地铺好好的睡一觉。”
第49章
龙琦花跟着小队里的张顺去到临近林山家的一户人家打地铺住下。
从张顺的口中,龙琦花了解到了林山家的一些事情。
“这里叫翠风村。林伯是村长,他和容姑生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可家里没钱看病,幼时二儿子夭折了。两人辛辛苦苦的把剩下的两个儿子和女儿拉扯大,没想到,大儿子遇上了征兵死在了战场上。
小女儿倒是平平安安的长大了,哪想十三岁遇见了一个在附近游玩的氏族子弟被强制带走做了小妾。
没过一年,同年有个同乡正好回来带回来小女儿的噩耗。
林伯和容姑悲痛欲绝,每每夜晚不得安睡,时时刻刻关注着小儿子生怕他也去了。”
张顺双手枕在脑后平躺着说,“还好他们的小儿子林安争气,读书做了小官,娶了妻,还说等稳定了就接他们过去享福。本以为好日子来了,呵呵……林安做官没背景,死了。儿媳妇生了两孩子,难产的跟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