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炮灰生存手册+番外(468)

季酒张嘴似乎是要说些什么,末了突然咽了回去,神色恢复了平常那副假笑的模样:“小师妹是想要打听什么?”

贺以念一眯眼睛,干脆地坐了回去:“季师兄是怎么反应过来的?”

“师兄现在的个性,断不会说出这样的话。”季酒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似是嘲讽的笑。

“现在的个性”?贺以念暗暗皱了皱眉,叹了口气:“我承认刚刚那些话我有编造的成分。不过,推荐我和你结为道侣这句话是真的。”

季酒看了一眼手上的那把木剑,将它换了个方向,开始磨剑柄,显然是不太相信贺以念的话,随口问了一句:“师兄为何会这么说?小师妹,就算你倾慕于我,也不用假借沈师兄的名头……”

“因为我说要和沈师兄结为道侣。”

贺以念这一句话,瞬间炸得季酒手下又是一个哆嗦,半边剑柄直接断了。声音都变了,像是被吊着嗓子的公鸭子:“你……咳咳咳,你说什么?你对沈师兄做了什么?”

……这话问的,好像自己是什么臭流氓似的。

贺以念迎上季酒那副活见鬼的眼神,十分平静:“我说自己一直倾慕沈师兄,想和他结为道侣。”

“然后呢?”

“然后他就和我推荐了你。”

“小师妹,我现在开始怀疑你是不是傻了。”季酒眼神带了几分同情,“你上山参加试炼,难道没有人和你说过凌霄门的情况嘛?”

“我是被丢弃到凌霄门的山脚下的,没有什么亲人,也没什么朋友。”贺以念说这样的话也没有觉得会引起对方的同情,毕竟修道之人,与尘缘再无关系。她本能地知道这就是自己的身世,但并不清楚季酒为什么这么说。

抿了抿嘴,季酒将手里那把已经没办法挽救的木剑随手一掷:“剑修分为两派。逍遥道和无情道。两者都是随着本心而动。但逍遥与无情是两种极端。一种是多情,一种是,断情。”

贺以念听到“无情道”的时候,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案,却又本能地不愿意相信,径直打断了季酒:“你和沈寒谦同师门,为什么?”

问的没头没脑,但季酒自然是听出来了。他眼神有些闪躲:“个人本心不同,自然有所差别。”

看着对方眼神里的闪躲,还有刚刚那句不经意间透出矛盾的话,当时季酒之前说的是“现在的个性”。贺以念眼神冷了下来:“他中途改了道法。”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为什么?”贺以念手微微在抖。

季酒眼底慌乱了一瞬:“还能有为什么?无情道更适合他呗。你看看他现在修为多高,都已经是分神期了。这是多少修道者求都求不来的天赋。”

贰鱼:来,酷崽崽,你亲口和你媳妇儿解释一下为什么。

沈寒谦:都是狗币作者的错。

贰鱼:……我特么

崽崽长大了,居然学会了甩锅。

第六百二十七章 世界终:师兄好像精分了

另一边,沈寒谦吐纳了四个周期才平缓下心态,却始终没有听见旁边木屋的动静。

想想对方一向咋咋呼呼的,这次居然什么声音也没有,实在是有些反常。

或许是自己在百兽园里的那番话……沈寒谦刚想到一半,径直掐断了自己的思绪。闭上眼放出神识,这才发现,对方的屋子里只剩下一只正在呼呼大睡的梦貘。

神兽的主人不知道哪里去了。

犹豫再三,他起身朝那间木屋走去。

天阶的神兽主动认主,这着实是怪事一件。他于情于理都该去看一看。

现在梦貘一个人被留在屋子里,他想要少与贺以念接触,这个时候就是最好的机会。

沈寒谦这么想着,用灵气推开了贺以念的木屋。

原本还在熟睡的梦貘突然有了反应,一双黑漆漆的小眼睛直勾勾的看向他。

沈寒谦脚步一滞。不知道为什么,这家伙给他的感觉也很奇怪。明明没有说话,他却总觉得对方似乎是——在和自己撒娇。

被这直觉震得一激灵,他莫名有一个结论——灵兽和主人,挺配的。他动作比想法要来的更快,已经伸出了手,作势要抱那个小家伙起来。

对方似乎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十分主动地蹬了一脚,直直地落在他的手里。主动蹭了蹭他的虎口。

沈寒谦瞬间确定了下来——没错,这家伙就是在撒娇。

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摸了摸对方毛茸茸的小脑袋,刚想开口问询,没有想到那个小家伙的动作比他更快,几乎是下一秒就狠狠咬住了沈寒谦的虎口处,十分地不留情。

电光火石之间,他只觉得有一阵剧痛。伴随着虎口处的那份疼痛,让他几乎疼的丧失意志的,是梦貘那颗陷入皮肉里的牙齿似乎往他的血肉里头注射了什么东西。和他的灵力相抗,野蛮而又霸道。他被这份冲击震得五脏六腑都在痛,神思一晃,就这么晕了过去。

梦貘早在费劲力气才堪堪将他向后栽倒的动作拖慢了一些,确保对方身上没有什么别的外伤之后,那双小眼睛里透出罕见的深沉——它不负所托。只希望,不会出什么差错才好。

贺以念在季酒那边耽误了许久的时间,始终没能从对方的嘴里撬到有用的信息。结果一推门,看见无声无息地倒在地上的沈寒谦……

她一瞬间心提到了嗓子眼,冲上去颤巍巍地伸出手去探对方的脉搏,直到感受到了那份跳动,才长长的输出一口气,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的背后已经全是冷汗了。

“那个,主人啊,他就是晕过去了。”

贺以念这是才分出心来,发现系统就窝趴在沈寒谦的脚边。

“你怎么不早说?”被第三方看见刚刚自己这么着急的模样,多少还是有些羞耻的。

系统缩了缩脖子。它倒是想早说,可谁让主人的动作更快呢?

又等了好一会儿,贺以念才发现出不对劲。虽然有呼吸,但是沈寒谦完全没有要醒的迹象。她一双眼睛如炬,一把将系统捞在怀里,扣住它作乱的四肢小爪子:“狗蛋,说清楚。”

沈寒谦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屋子里,又为什么会是现在这个样子。这些只有在这儿的系统能够解释。

系统眼神躲闪了一下:“是这样的,主人。因为某些原因我不能明说。但是,我把东西还给他了。”

说完这句之后,系统很快缩成了一个小团,陷入了熟睡。

像是被强制下线了一样。

贺以念皱紧眉头,仔细思考着系统说的那句似是而非的话。它用了一个“还”字,就说明,沈寒谦曾经失去过。

她就这么静静地坐在沈寒谦的旁边,怀里抱着已经睡熟的系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伸出手,隔空描摹着少年的眉眼:“季酒那个混蛋嘴太紧了,一直兜圈子。问了半天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修了无情道。”

沉默了半晌,见少年没有动静,贺以念恶作剧似的捏住了对方高挺的鼻梁:“我看你就是不想娶我。”手下用力重了几分,贺以念吸吸鼻子,带着点儿报复,“大不了到时候我修逍遥道,一个人自在快……”

贺以念说到这儿突然哑了嗓子。她的手被一只干净的手掌包着,牢牢地扣住。同时,躺在地上的少年缓缓睁开了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她,声音有些沙哑:“你想一个人自在快活?”

声音像是山巅消融的冰雪,带着冷冽。

贺以念来不及思考就被扯进了他的怀抱。少年的心跳就在耳边,发出砰砰的声响。她惊喜的几乎要找不到自己的声音,迟疑了片刻:“沈,沈寒谦,你……”

她抬起头,眼底泛着喜悦的泪花,晶莹透彻的像是一汪清泉,然而,对上沈寒谦的眼神时,又迅速冷了下来。

少年松怔着,维持着刚刚的动作。眼底却是一派错愕。似乎根本就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很快收敛了情绪,看着躺在他怀里的贺以念,眉头一蹙,下意识将她推开。

变化是在是太大了,贺以念一时之间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被对方有些粗鲁的动作一推,结结实实地撞到木桌上。腰侧被梨花木的桌角狠狠一撞,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总算是回了神。气急反笑:“沈寒谦,你这是做什么?”

及时收回了想要搀扶对方的动作,沈寒谦将手背在身后狠狠攥成了拳:“多有冒犯,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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