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炮灰生存手册+番外(321)

贺以念看着,正想摆手劝对方别哭了,结果身体的反应更快,鼻子一酸,和她那个娘一起哭了。

面上哭的稀里哗啦,心里几乎有些无语的贺以念默默叹了一口气。她总算知道贺昭昭这个动不动就掉金豆豆的毛病是哪里来的了。简直和贺夫人一模一样,真是亲生的。

她好不容易哭够了,总算是能克制着泣音,磕磕巴巴地劝:“娘,你,你身体不好,别哭了。”

更重要是,别再勾着她哭了。这么哭下去对身体不好啊。

却不料,她这句话引得贺夫人哭的更大声了:“我家昭昭这么好,怎么命这么苦啊?”

她听着这一句,感觉自己又有要哭的趋势了,急忙岔开话题:“娘,我睡了多久啊?”

“睡?你还说呢!你是晕过去了!明明之前没有这个毛病,这好端端的是怎么……咳咳咳……”贺夫人说着说着急了,偏偏自己的身体不好,还没有质问完,就不住地咳嗽了起来。

贺以念急忙撑起身子帮着她顺气:“没事我现在不是醒了吗?”

“你别动!”贺夫人皱紧了眉头,拔高了音量,“你爹说了,顾医女明日便会过来。在她过来给你看病之前,你哪儿也不许去!”

顾媛湘明天就会过来?贺以念心头一动——剧情要开始了!

她乖巧地应下,躺在床上没再动弹。

秋霜就候在她床边,等到贺夫人走了,才嘟囔了一声:“县主,会不会是那个花园有,有点儿不干净的东西啊?”

贺以念歪歪脑袋:“什么意思?”

“您是昨个儿昏过去的。我听说,沈公子今个早晨也受了寒,躺在榻上喝药呢。”

沈寒谦也着凉了?贺以念抿了抿嘴,还是没忍住:“你去问问怎么回事。”

秋霜露出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打听了。说是昨个晚上出去散步,不小心受了风寒。可是奴婢倒觉得……”

见已经把贺以念的疑惑吊了起来,秋霜才神神秘秘地补完了后一句:“觉得沈公子啊,定是思虑写县主,忧思太重才受寒了。”

贺以念:……平日里真不应该带着这小姑娘看话本子。

“别胡说八道。”贺以念不走心地斥了一句,缩在被窝里,控制不住地想着昨天沈寒谦昨日骤变的态度,思忖之中,觉得头依旧隐隐作痛。

这实在很不正常。更不正常的是,到现在为止,系统都没有和她说话了。贺以念心里腾升出一种无力感。分明有什么就在那一层薄薄的窗户纸后头,她却找不到门道来揭开。只能若有若无地猜测。

秋霜跟了贺以念这么久,自然也清楚自家县主没有生气,大着胆子又补了一句:“县主,听说您晕过去了的消息,今天早上好多人送礼来看望呢。柳世子和钱小姐也下了拜帖,您看……”

“不见。”贺以念本就头疼,实在没有这份心思来应付这两个人。

“可是,老爷已经让他们进来了,就候在大堂里呢。”

柳元若和贺昭昭是青梅竹马的关系,再加上那家伙又惯会装腔作势,在贺枭的心里,已经把柳世子看作是半个准女婿了。

而且,贺昭昭确实对柳元若芳心暗许。

贺以念叹了口气,把脸埋在被子里:“你就说我睡着了。”

她心里惦记着沈寒谦,根本没有那个心情去应付。

秋霜答应的十分爽快:“好,我这就去回话。”

不知道为什么,贺以念总觉得秋霜对于这一次的跑腿格外的爽快。

另一边,沈寒谦半卧在床上,正在皱着眉头喝药。伺候他的那个小厮盯着对方略显苍白,有些起皮的嘴唇,嘟囔了一声:“沈公子,我打听过了,她们说县主还没有醒,方才秋霜姑娘才去回了信儿,让柳世子回去呢。”

小厮眼看着沈公子眉头轻轻松开,像是松了一口气似的。就在他觉得奇怪的时候,沈寒谦已经放下了药碗,神色淡漠,俨然是一副赶人的样子。

他想起秋霜姑娘当时神神秘秘地来找他询问的那件事,犹豫片刻:“沈,沈公子,不知您这风寒是因何而起……”

贰鱼:大家都说虐的猝不及防,其实不是的,我憋了很久。女主角马上要出现,剧情开始推进,只要扛过一波虐,甜饼就在风雨后!真的!

沈寒谦:“……你等着,我要锤死你。”

第四百三十六章 世界7:逆天女医俏王妃

沈寒谦挑了挑眉。他早就说过一遍理由了,按理说,这小厮不应该再问,除非是……受人之托。他心思兜转只在须臾。面色如常,用的还是之前的说辞:“昨晚散步,吹了风。”

等到小厮离开,沈寒谦羽睫微颤,敛下的眉眼里翻涌的复杂的情绪。他昨天失态了,没有想到贺昭昭会晕过去……

少女像一片凋零的落叶,摇摇欲坠向后倒下去的时候,他目眦欲裂,冲上去抱住了她,忘了一旁还有秋霜。

他和“贺昭昭”,只要他愿意放手,或许一切都会归于平静。只要他不去奢求,或许他还能多看她两眼。

可他控制不住自己。

心之如何,如迷津在水,不能自制,更无法自渡。

沈寒谦的目光落在房中的那个柜子上,里头藏着一个盒子。那个明明昨天就被他扔了出去的镯子,此刻就静静地躺在盒子的夹层里。

他不由得苦笑。昨天明明那样决绝地扔了出去,本来想着,既然贺昭昭根本就不记得,那自己何必还要留着这个东西来犯贱。可把她抱去了房里,等大夫诊断完了之后,他一个人回到房里,却总觉得空落落的。

所以,他借着月色重新回了花园。提着一盏灯笼,在那偌大的地方苦苦寻找。像个傻子一样,伸手将可能的土地都摸索了一遍。

草丛上的露水,地上尖锐的石子,还有那每一次摸空之后急躁又失望的心情……他找了好久。夜里风凉,风寒应该是那个时候染上的。

他在天光微亮的时候终于找到了,捧着冰凉的,还带着泥污的镯子,就像是失而复得的宝物。

这个东西,是他之前四年里唯一的念想。

或许,以后也只有念想。

他盯着那柜子出神了许久。一。贺以念偷偷摸摸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沈寒谦这副老僧入定的模样,微微有些呆住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少年身上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颓然,像是受了伤之后藏起来默默舔舐伤口的狼,又冷又孤独,隐约的,贺以念只觉得他可怜巴巴的,让人心疼得很。

她不由得清了清嗓子:“那个,沈公子……”

沈寒谦浑身一震,淡漠疏离的眼瞳倏尔放大了?,死死盯着从窗柩处探出脑袋的贺以念,像是发现了猎物一般的眼神,漆黑的眼眸里是死死压抑的,暗处汹涌的情绪“你,怎么来了?”

硬邦邦的语气。

贺以念缩了缩脖子,下意识地抱怨了一句:“你怎么这么凶啊?”

少女的声音很是委屈,还带着点儿嗔怪。沈寒谦呼吸一滞,仿佛看到了四年前拉着他衣袖撒娇的那个小姑娘,不由得抿了抿嘴。

贺以念十分自然地吐槽完这一句之后,很快将注意力放在了架子上的那个空药碗上头,将手里的东西扬了扬献宝似的晃晃:“药是不是很?我特意给你送蜜饯来了。你尝尝呀,可甜了。”

她原本躺在床上准备闭目养神等着女主角过来,结果秋霜端着药来给她的时候,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说了一句,照顾沈寒谦的小厮也刚刚从厨房里端着煎好的药走了。她明明暂时不想理沈寒谦那个‘喜怒无常’的男人,可是看着那黑黢黢的汤药,再想想那天沈寒谦喝醉时候说的话,行动似乎比想法更快,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拿着这一包蜜饯,偷偷摸摸地跑过来了。

贺以念也不愿意去深思究竟为什么要眼巴巴的赶过来,只是目光落在少年明显有些苍白的脸色上,还是忍不住放软了语气:“你不打算让我进来?”

沈寒谦突然伸出手。是一种右手死死扣住左手手腕的姿势,像是在克制着什么,只能看见微微发颤的指尖,声音很嘶哑。不像是生病后的语气,更像是强行压抑着某种情绪而隐忍的声音:“为什么?”

为什么要送这个东西过来?

贺以念眨眨眼睛,想想沈寒谦估计当时是喝断片了,所以压根就不记得自己当时做过什么幼稚的事情。于是,只歪了歪脑袋:“药这么苦,我就拿点儿甜的过来给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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