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炮灰生存手册+番外(293)

贺以念冲着沈寒谦眨眨眼睛:“还有两天,咱们就可以回去了。”

她能感觉得最近少年越来越不安的那份心理。似乎只要一涉及到‘回去’这两个字,少年都会敏感地坐直身子,下意识地摆出一副攻击的姿态。

她这几天可没少顺毛。

贺以念揉了揉太阳穴,又觉得精神不济,由着沈寒谦将她扶到床上,才突然像是记起什么似的:“后天晚上是不是有什么活动?”

她无意间听到两个下人在聊天时提起过。

沈寒谦将她的手放进被子里,细心地将被角压实,然后才点点头,应了一声:“恩。花神娘娘的生辰。”

贺以念看着沈寒谦一脸正经的说花神娘娘的时候,不由得噗嗤一笑,明明思绪已经很沉了,却还是忍不住顺着对方的话问下去:“那,到了那天会做些什么呀?”

少女的声音里带着掩不住的困意,声音比平时还要软上许多。

沈寒谦垂在身侧的手指不由得轻轻摩挲了一下。方才那根指节在帮少女盖被子的时候,无意间触到了一份柔软。

一面轻捻着指腹,一面压低了嗓音回答:“放花灯、祈愿,大概就是这些吧……”

任何热闹的节日都和他没有什么关系。只不过每到了这个时候,街上的人就会格外多一些。他抢到食物的几率也会大一些。

在没有遇到少女之前,沈寒谦对于节日大概只有这一个概念。

少女迷迷蒙蒙的,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场景,闭着眼睛,笑得很傻:“那咱们后天一定要去看一看呀。”

沈寒谦抿了抿嘴。后天估计就是于大夫从邻城回来的时候。等到那个时候,她就会回去了,就是所有人都护着的心头宝了……

他慢吞吞的起身,借着蜡烛的光,伸出手虚虚地描摹着她的样子。许久才俯身吹灭蜡烛,就趴在床榻边缘,手垫在脸颊下,静静的睡着了。

他生来一无所有,笨拙的不会表达。只有用这样的方法,守着他的“珍宝”。

然而,到了后天下午,于大夫都没有回来,甚至连封信都没有。

于大夫那几个小妾一个个倒是依旧捧着她。只是那三个小妾唧唧歪歪的,一直在询问着“为何还不回来”这种问题,叫她原本就混沌的思绪更加乱了……

她索性加了件厚披风,带着沈寒谦离开了。

她这些天在于府吃的也不错,甚至厚着脸皮向于大夫讨了一件新衣裳给沈寒谦。

街上早已是一片喧闹。贺以念猝不及防被沈寒谦拉住了手,挑了挑眉:“怎么了?”

“人多。”少年对上她生动的眉眼,喉结一滚,声音压的极低。

贺以念失笑,点了点头:“嗯,正好我也有点儿头晕,谢谢你呀。”

少年脸色绯红,两个人就这么拉着手走在大街上。

沈寒谦这几天在于府生活的也体面,洗漱一番之后换上了新衣服,也是挺拔如松的少年。只是手上的冻疮还没有好,伤口浅浅的,偶尔被少女的手指刮到,留下一阵痒。

灯市如昼,贺以念也不由得看呆了,拉着沈寒谦往河堤处走去。游人如织,衣袍偶尔擦过她的身旁,又被沈寒谦不露痕迹地护住。

形形色色的花灯漂在流动的河水中。天河璀璨,与人间的星河交相呼应。贺以念一时看的愣了神,扯了扯沈寒谦的衣袖。:“这花灯是人人都可以放的吗?”

周围喧闹声太大了沈寒谦张嘴说了一遍,发现少女并没有听清,抿了抿嘴,俯下身子:“我说,可以。里头放着写好的心愿。”

少女认认真真的听他说话。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入眼是少女圆润如玉的耳垂,甚至连侧脸颊微小的绒毛都看得见。

“咱们去买一个来放!”贺以念很果断。她向来喜欢买新奇玩意儿。

少女的兴致很高。沈寒谦不由得笑了笑:“那我带你去一家。”

他知道有家大娘的花灯扎的最结实,而且很便宜。

没有想到的是,走出人群之后,她会在街边的铺子上看见一个“熟人”——钱老板。

对方看见她显然也是一愣,随即便笑了起来:“好久不见啊。”

于大夫这个家伙既不同意他的拜帖,让他进府,却也含含糊糊说不出这女娃娃的真实身份。这几天实在是让他挠心挠肺的惦记了很久。

没想到,突然又见面了。

钱老板身旁的另一个中年人看向她时,眼里闪过一丝艳色,伸手毫不避讳地指了指贺以念,问钱老板:“你新收的雏?”

贺以念瞬间明白过来,为什么之前于大夫说起这个钱老板就是含含糊糊的。这油腻的老畜生居然干的是这种勾当。

她下意识地退远了一步,十分警惕地看着那两个人。

那钱老板将她的动作收入眼底,和那人笑了笑,耳语片刻之后,根本没有看贺以念,转身走了……

贺以念:走,走了?(长舒一口气)

贰鱼:(亲妈式摇头):崽崽啊,你对坏人一无所知。

贺以念:对,我对你的坏,一无所知。

贰鱼:我没有,我不是,别乱说(否认三连)

第四百章 世界7:逆天女医俏王妃

这,是虚惊一场?贺以念直到看见两人身影彻底不见,才放松下来。感受到自己里衣的后背已经是汗涔涔的一片了。被风吹过,凉的彻骨。

少年其实一直都感受得到她的情绪。少女的手就蜷在他的手掌中,因为紧张,那柔软的手冰凉一片。

他哑着嗓子,刚想安慰她——不要怕。还没来得及开口,少女突然扬起脸冲他微微一笑,脸颊上若隐若现两个小肉窝:“吓我一跳。没事了,咱们买花灯去吧。”

眼里明明还带着薄薄的一层水雾,脸上挂着若无其事的笑容。

是少女不愿意说,还是,她觉得就算和自己说了,也没有任何作用。少年眸光暗淡,微微握紧了手掌,将那软软的一小团握在手里,应了一声:“嗯。”

贺以念心里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试图呼喊系统,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她摇了摇头,只觉得脑袋有些晕晕乎乎的,下意识地问了一句:“我今天出门,喝药了吗?”

于大夫给她开了几副治风寒的药,她都喝了好几包了,怎么还不见好?

那王八蛋不会是个庸医吧?

沈寒谦对她的事记得清清楚楚:“吃了。午膳后吃的。你嫌太苦了,闹着要吃……”

“打住!”贺以念回想起自己因为药剂太苦,百般求饶,甚至是撒泼打滚赖在床榻上,非让沈寒谦给自己拿桂花糕来吃的模样。只觉得头更疼了。

天哪,这么不成熟的举动,一定是因为这就身体的原因,嗯,她明明是一个成熟的大人。

看着少女一脸懊恼的模样,沈寒谦轻笑一声。方才那凝重的气氛才散去。

碰见了钱老板,还被对方那样打量。沈寒谦直觉有些不对劲,看了一眼兴致勃勃的贺以念,有些为难道:“天这么冷,你还患着风寒,还是早些回去吧……说不定……说不定你父母现在已经到于家了呢。”

他的私心让他不愿意说出回去的这番话。那少女的身体状况,还有刚刚的那份诡异的气氛,让他不得不作出选择。

“没有关系的,以后也可以出来放花灯。”沈寒谦干巴巴的挤出这一句。不知道是在安慰少女,还是在安慰他自己。

贺以念低头看着地上。青石板路上的积雪已经被来来往往的游人踩化了,露出斑驳的痕迹,泥水和雪水混在一起,黑黢黢的在凹槽处聚集。

她知道,沈寒谦其实不想回去。这几天他的焦虑,他的担忧,他的恐惧。贺以念都看得清清楚楚。

在于家的这几天,有时她醒来的早,会看见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搭在她手边。少年在她不知道的时候,都是跪在床旁边,头靠着她的手这样趴睡着的。

但她也很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更重要的是,只要一回想起于老板,临走前看她的那个眼神,她就有些恐惧,忍不住联想到系统之前说的,剧情要拨乱反正的那句话。

沉默了片刻,贺以念轻轻吐出一口气,辣撒娇似的晃了晃沈寒谦的手:“嗯,咱们以后再出来放花灯。”

总会有机会的,他可是自己的攻略对象啊!贺以念在心里默默告诉自己,将心头那份不安驱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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