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少嘴角一挑,就他也好意思说自己不行。又缓了缓劲儿后,清少拉着王可成的裤带子,不怀好意地问:“只脱外面这件总可以吧”。
“好”,说着便拉上清少的手将这带子抽开。
清少没想到王可成越发直爽了,于是颇为满意,仰靠在枕上等着王可成袭来。王可成斜跪在侧,一手将人揽住。烛火摇曳,蜡炬凝结。听到闷哼几声时,王可成将人一点点放开,看着清少咬着下唇,像是憋着声,这样子对王可成魅惑极大,王可成心中一喜,然后摸了摸清少的脸,用大拇指轻轻将她的下唇拨了出来,而后忍不住吻了上去。
屋檐上的隔夜雨落在池塘中,每落一滴都会掀起縠纹一串,鲤鱼便绕着这縠纹打转,嬉戏转尾,乐此不疲。
王可成伏在清少身上,感觉她如今是越发胆大了,她那环在自己身后的那只手很不老实的在那儿摸了摸,还捏了一把。这层怕是也迟早让她给扒下来,不过自己能怎么办呢,难道只允许自己看她,不允许她看自己么。
清少一面尝试着与王可成更密切,一面又知道分寸,断断不会让他为难的。
厮磨之际,王可成过于投入,那也有些情难自禁的在清少身上蹭了蹭。但王可成很快又控制住,生怕被清少发现后觉得恶心或是怎样。但这还是被清少察觉了,清少蜷起一条腿稍稍迎合,又将人抱住,好让他放心大胆一点。
夜幕降临,院里好生寂静。凉风习习,将草地里散落的花瓣又卷起吹落,梢头嫩萼也轻轻颤动着。
二人消停后各自缓了口气,而后王可成低声问到:“你......感觉如何?”
清少双手一捂脸背过身去侧卧着,他能不能别问这么尴尬的问题呢。王可成也转过去将人一搂,清少觉得背后一阵温暖,缓缓开口:“挺好的,那、那你呢”。
“我也是”。
王可成虽然回答时是挺满足的,可话到了清少的耳朵里却让清少感觉心疼。清少转过身将王可成也抱住,然后在心里默默说了句:“以后会让你真的好的”。
二人没吃晚饭便相拥睡了一夜,次日王可成醒的要早些,先是摸了摸自己身上这些印记,似乎是真的不疼,原来原先她说没伤着她是真的。又看了看身边的人压着被子睡的很熟,想必昨晚上定是取悦她了。
王可成心里一乐,然后穿好了衣服便到巷子里买了热腾腾的包子回来。到家时清少才懒洋洋地起身穿衣服,清少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这红痕,故作不乐地朝着王可成说:“你是不是不乐意我穿那衣服,所以才弄的我这么一身”。
“我可没那么小气,不论夫人再怎么穿那别人也是只能看不能碰的,他们还不是干着急?况且这怎么就不能穿那衣服了?你看看为夫脖子上这些”,说着王可成便放下包子,故意抬起头指着自己的脖子周围,“这可没有一件衣服遮得住,我不还得出门去”。
清少拍了王可成一把,王可成便乐呵呵地抓上清少的手,拿了个包子塞到清少手里,说到:“来,趁热吃”。
作者有话要说:呐呐,谢谢斩柴大大的营养液。
这一章是我构思许久的,虽然写的时候很快。不像先前一笔带过,希望在有限的词汇中表现出二人的进步。(但是有可能没表达出来,晕?_?)感谢在2020-11-02 00:38:54~2020-11-04 00:24:3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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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老王
内侍省中,王可成背后的书架子才叫人整理了一遍,空气中久久弥漫着陈年旧书的土气,王可成连咳了几声,赶紧喝了口热茶压一压。
说来这秦至忠办案速度也算得上奇绝,没几天就揪出了恒王勾结同官县县令私设军械库一事,而离军械库不远的后山中又发现了他们私设的粮仓,就算是拿不出恒王实打实莫逆的罪证,仅是这些也够恒王将牢底坐穿了。
王可成翻着这最近的卷宗,应当是没什么遗漏之处,只可惜高存绪为保徐敬宗家人是断断不会让李氏堂前作证,坐实恒王主谋叛乱之事。如此,恒王怕是还得苟延残喘一阵。
“少监”,门外四喜轻扣房门。
王可成抬头看向门外,然后合上卷宗放置一边,将笔放入瓷筒内。这才开口道:“何事?进来说吧”。
“少监,我、我想告假几日”,四喜神色有怯有喜,脸上也不禁开始泛红。
王可成不免生出一丝好奇心,“你这是有什么事?”
“我、我准备回去成、成个家”,四喜越说越脸红,他原本想说成亲的,可终究是不好说出这二字。
“成家?”王可成越听越好奇,难道整个内侍省不是自己才能被人喜欢着吗,竟还有其他宦官能被人喜欢?而且还是这容貌一般,品级不高,甚至有点憨的四喜,他到底是何德何能呢。
“是,那姑娘父母欠了人的债还不上,只能把她送人抵债,是我赶去还了人的钱,把她接了出来,她说她不想回家,只想......”四喜一边说着,脸一下子红到耳根。“所以我就挂了红绸彩灯,重新布置了宅子,准备请些邻里喝个酒”。
“那姑娘可真的愿意?”
“是,她是我的青梅竹马,打小就要好”。
青梅竹马算什么,自己与夫人还是上天注定、一眼万年呢。王可成稍稍抿了抿嘴,停顿了一会,然后从抽屉中拿出一个小盒子来,顺着桌面推到四喜跟前。“这是高将军之前送我的,我也用不上,你拿回去,兴许可以一用”。
四喜接过盒子打开一看,是一不太大的带着褐色青花的玉势,四喜吓了一跳赶紧关上。“少监误会了,我、我只想和她相敬如宾,并没想过要......”
“拿去吧,这种东西我哪里用的上”,王可成本欲多说,如今自己是如鱼得水,哪用得着外物,只是这种事说不出口。只补充了句:“好生待她便是”。
四喜应下道了谢,刚准备退下时又被王可成叫住。
只见王可成又从抽屉中拿出一个荷包来,“这些银子你也拿去,就当是贺礼了,回去好好置办些衣服首饰,布置好宅院,切不可怠慢人家”。
王可成一下次语重心长的嘱咐这么多,四喜有些受宠若惊,连忙说到:“多谢少监,多谢少监”。见王可成摆了摆手,于是退出屋内。回去的路上,四喜还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这盒子,没想到王少监不仅为人大方和善,而且还洁身自好,这等玩物他大概真的不屑一用。
待四喜走后王可成看着杯中的茶水发了会呆,自己甚至有些羡慕四喜,他职位低,尚可请着邻里喝杯喜酒。而自己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哪敢有点什么显山漏水的仪式。王可成有些愧疚,清少进府的时候自己只让人收拾了院子,府上甚至连块红绸布都没有挂过。
京城东边之隅,杨花落尽沾着湿濡的青泥。四喜不算大的宅院里却从堂里到院中满满当当摆了八桌酒席。从下午至傍晚,邻里带着一框框鸡蛋、一篮篮蒸饼、一匹匹自家织的布前来贺喜,酒席流水不绝。王可成接到清少递来的消息,说是平成府上又是一场宴饮,要晚些回家。于是便给四喜赏了个脸,带着陈越、二宝等内侍省众人在四喜家喝了一顿喜酒。
王可成本是挤出一些笑容来的,可数杯见底之后,王可成在酒劲之下也越发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整个人也阴沉了些。自己为什么会来呢,大概是一种代偿的心里,希望四喜将这仪式办的体面热闹些,好让他能在姑娘面前更抬得起头,也更对得起姑娘的一片心意。
“少监,您不能再喝了”,王可成刚提起壶时,陈越将壶轻轻压住,待王可成看向他时,又赶紧将手收回。“少监,您要是醉了,一会怕是不好接夫人回家”。
这句话倒是受用,王可成点了点头,放下手中的酒壶,又拿起筷子夹了两口凉菜。又过了一会,王可成实在也觉得自己的心情不大合适在这张灯结彩的院落里,于是先走一步,顺便去平阳公主府接清少回家。
平成府上清净了几日,只在后院草地上铺了席子,摆了些茶点与几个落第文人谈论时弊。过了会,杨世怡带了两坛子乡下的浊酒给大家喝个新鲜,等王可成来接清少回家时,清少如脚踩浮云一般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