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钦凡‘哼’笑了声,垂眸无情:“想挺美的。”
纪柯低头咬牙:“你对我不应该的嘛。”
贺钦凡微微晃头,这事他做不来,他骚不起来,除非自己想,他无奈低沉道:“行,等你回来。”
等你回来,把你弄到叫爸。
挺意外他的回答,纪柯也没再多说:“好。”
挂了电话后将手机随手扔在副座上,脚蹬油门去了车库,心想早约完早回去,免得某人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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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的地方没变,还是上次那家泰式火锅,十几分钟到了地,将车开到停车场便逐步到了店门口,进门前纪柯深吸了口气,抬手推门。
放眼就能看到他们坐的位子,很显眼就在右方第三个,她走过去,和赴卿打招呼。
“我来了。”
唐小磊瞥了一眼垂眸往锅里夹菜,并不是很想搭理的样子。
赴卿听声抬眼,往里摞了摞,拍了拍座位:“坐。”
纪柯入座后她接着开口:“先吃吧。”
纪柯点头:“好。”
没人说话气氛僵化,都自顾自的干饭,唯能听到的只有锅里热汤翻滚的声音。
赴卿见吃的差不多放下筷子开始找话:“你和贺钦凡和好了吗?”
纪柯顿了顿,抬眼看了一眼对面正在抽烟的唐小磊,撇眼道:“我们都住在一起了。”
“啊,这么快的吗?”赴卿惊了一下,这节奏快到感人。
纪柯观察了下唐小磊的眼色,发现挺神色自诺的,放下心大胆回话:“对,就和唐小磊吵架后的第两天。”
她还伸手指了指。
唐小磊没什么变化,清心寡欲抽自己的烟,渐渐只剩下烟头他也没吱声,搞得纪柯莫名紧张。
岁月如梭不饶人,年少的轻狂与稚气已无踪影,染上了成年人的稳重理智,谁都不是小孩,该懂的都懂,能珍惜且珍惜。
纪柯没了家人,在她心里他们算半个家人,和他们坦白是一种尊重。
倏间唐小磊从座位上站起身,说话了,他声音很淡:“我先走了,你们慢慢吃。”
“我送一下吧,正好我也差不多了。”纪柯看着他起身也跟着一同站起。
唐小磊眯着她轻笑了声:“不用,你还是多吃点吧。”
纪柯坚持:“一起。”
赴卿见形式附和道:“你们先去吧,我再吃点。”
唐小磊知道她什么心思又笑了下点头答应。
两人并肩出了门,属实没有话题,唐小磊推门她踏梯出门,站在原地没动。
唐小磊下了台阶后指着路口道别:“我先走了,你路上注意安全。”
纪柯正在犹豫要怎么开口道歉,一路上想到现在都没能发声,就好像嘴被胶水粘住怎么也开不了口。
见人转身她仿佛破茧而出大声喊了句:“等一下!”
唐小磊刚走一步被她喊住了,他回过身不解的看着她。
纪柯放在兜里的手冷汗溢出,深吸气声音缓缓道:“上次我说话语气不大好,和你道个歉,对不起。”
见鬼了,爱倔少女居然道歉了。
唐小磊诧异的看着她。
真挺难得的,长这么大第一次听她说对不起这三个字,别说听她说着三个字心里挺不是滋味的,总觉得怪怪的,就好像习惯了她的高傲与倔强突然低声下气的道歉有点不适应。
很多年前他有喜欢过这个女孩的,随着青春期一过便没了。
喜欢她潇洒,无忧无虑的冷酷无阻大步提拔向前走。
不需因任何因素苦恼。
他希望她可以一直不屈高傲着,做那支受人疼爱的温室花朵,纵盛而开,肆意生长。
不管是怎样的感情,他都想她不要哭泣。
唐小磊板着脸抬手重重的敲了下她的脑袋,语气及其责怪:“我他妈还以为什么呢,这有什么好道歉的,我可不爱听哈,早点回去吧你,免得你家那位……”
纪柯咬牙都没来得及痛述,手就被一支温温的大掌盖过,她下意识抬头去认人。
看清人后感悟到两字。
完了。
男人的脸色比平时冷下了一个度,仿佛渗着冰受尽寒风侵肌从而变得戾气着重,眼神睨视着对面的人像是要一眼望穿。
这么凶狠又杀气腾腾的。
她完了!!
唐小磊看着他漫不经心的低低一笑,微微垂眸对着正在内心活动的纪柯挑眉悠悠道:“你男人吃醋了好好哄,我就先走了,我老婆还在家等着呢。”
纪柯回头睨视着唐小磊的背影,心里已经把他骂了一万次。
他肯定早就知道这狗男人在身后,故意不告诉她。
就会买队友!就会整人!
操!
纪柯战战兢兢地过头看着贺钦凡,朝他扬笑露出白牙,笑吟吟道:“凡哥,你怎么来了?”
贺钦凡还是那个表情无动于衷,纪柯见他这样彻底心慌了,立马转换语气,轻声娇娇的控诉:“哥哥,他刚才打我头。”
她嘴撅地高高的,满是委屈。
怎么着,还委屈起来了?
贺钦凡真是服了,扬眉淡淡道:“头怎么没给你磕下来。”
纪柯眨眼,特别真实的巴巴:“你变了,变成了个狗逼,不爱吃醋了。”
贺钦凡点点头,薄唇微启:“我狗逼,回家让你见识什么叫正真的狗逼。”
纪柯愣住了。
这话…什么意思?
还没来得及问,人就已经被拽着到了车库。
纪柯的车很好认,是一辆白色宝马X1新能源,她不敢造次跟着贺钦凡身后一副小心翼翼乖巧的样。
到了车前男人终于停下了脚步。
贺钦凡闷着气出声:“钥匙。”
纪柯撇了下嘴,乖乖掏出钥匙递在他面前,贺钦凡瞅了一眼姑娘的脸,抬手拿过开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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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十二点的城市依旧辉煌炫丽,窗外霓灯无光十色照进卧室,给予灰暗地域充斥光亮,色彩斑斓仿若身处灯火酒绿的刺激喧哗的酒吧。
觥筹交错中的媚色,欲.望被裹上层层暗昧,误入歧途叫人容易犯罪。
纪柯明白了他所说的狗是那种了。
真是能把你弄折服,他无需用深入的方式,仅仅只是亲啃就能把人诊治得贴贴服服。
她软塌塌的躺在床上,身躯无力,眼神迷离,男人从墙亲吻到床,从头到尾身上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就一点螚看的,暗昧的记好红印明显,火辣的又麻麻的。
他像是要与她融为一体,深入骨髓,想占据她,征服她。
她无地从容,无处可逃,只能摸索着被他牵扯着,最后如他所愿与之融化为一。
……
……
雾气蒙蒙的早晨,贺钦凡弓着身子如漆似胶的搂着纪柯头窝在她的颈部还在熟睡中,而纪柯被窗外射进来的光线唤醒乐。
纪柯抵着身上的酸痛做起身,下意识看了一眼贺钦凡。
发现这狗男人呼吸平稳睡得挺香的。
她不爽了,一想到昨晚这男人干的狗逼事心里有火了,抬手重重的拍开他搭在腰间的长手。
贺钦凡惺忪着微微张眼,手再起搭了上来,搂着她往下倒,声音懒懒,带有事后与清醒时的倦怠般的沙哑,嘴唇贴在她耳边轻轻道:“再睡会儿,今天决赛。”
纪柯原本怒火在攻心,听他这么一说火气就立即消淡了,心都软了,还有什么脾气。
她伸手拿起桌上的手机和上级请了个假,回过身缩在他怀里闭眼跟着他再睡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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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睡就是一个小时,八点半的时候纪柯才醒连着把贺钦凡也给叫醒了,两人一前一后洗了个澡,洗漱完整理了一下妆容便出门。
为了预备迎接贺钦凡的高光时刻,纪柯特意化了点淡妆,脸蛋青涩纯纯,眉睫带有丝丝妖气,黑色大衣修长着身高,整个人独特的气质展露。
到了停车位她还特地在贺钦凡眼前显摆,转了两圈扬眉说:“好看吗?”
但结果不尽人意,男人只是冷淡的上下扫了一眼,低‘嗯’了一声,拉着她上了车。
纪柯在车上还别扭了一会儿没和他说话,路途中这份气便渐渐没了,开始和他说起了话,因为是她紧张了。
一想到今天是他决赛还是在现场,心里就莫名的替他紧张,甚至有些焦虑不安了。
她声音微哑问:“凡哥你这次有把握拿冠军吗?”
红灯一变,姑娘的话同时传来,贺钦凡渐停,扭头望着她明亮的双眸,秒间读出了她紧张又担忧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