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春一听,心里冷笑,是,自己不去,别人会不会上门又如何说的清楚?
可看太叔思尉现在这个样子,显然是不想在和她说这个话题了,庆春心里微微一叹,看来是说不成了,不过,给太叔思尉说了,警了个醒儿,希望到时候也能好一些吧。
这般想着,庆春抱紧了太叔思尉,不一会儿便感觉到什么。
庆春忙制止住,双眼雾蒙蒙的看着太叔思尉。
小声又难掩羞涩的道:“殿下,妾身,宝宝……”
太叔思尉一双星眸里面,隐隐的夹杂着星星点点的火光。
对着庆春,声音略带祈求的道:“春儿,轻轻儿的……”
庆春一听,脸上火烧云似得。
有点羞愧,又有点抗拒,自己却又……
说起来,这一个多月,太叔思尉都很少去其他人的房里,差不多都是在她这儿,太叔思尉也是许久都未曾那个了,庆春也有觉得不好意思,如今她怀了身子,不能伺候太叔思尉。
她也曾劝过他去其他人哪里,可当太叔思尉真去了别人哪里,她心里又难过的不行。
此刻面对着太叔思尉如此略带祈求的目光,庆春便有点儿受不住了,银牙轻轻儿的咬了咬下嘴唇,庆春闭着眼睛点点头,羞涩道:“那,那殿下,您……”
“我一定会轻轻儿的……”见庆春答应,不待庆春把话说完,太叔思尉便忙开口,声音里面带着微微的欣喜。
庆春听罢,便只感觉脸好似“轰”的一声,就烧了起来,好在现在是晚上,夜色模糊,倒也看不清。
因有顾忌,所以这次行事颇为艰难。
好几次,太叔思尉差点没忍住,可最后还是忍住了。
太叔思尉最后便把庆春紧紧地抱住,两人一同沉沉的睡去了。
虽然累,可是心里满足,庆春做梦都做的阳光明媚。
可是等到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庆春就彻底后悔昨夜的冲动了。
此刻庆春病怏怏的躺在床上,额头上搭着毛巾,竹枝在一旁道:“娘娘这好好儿的,怎的就着了风寒,这可怎生是好,娘娘还怀着小殿下呢。”
庆春在一旁听罢,心里不由的苦笑。
昨儿本就在等太叔思尉的时候在榻上睡着了,醒来之后又去接了太叔思尉,后来晚上的那段光景,想想也是疯狂。
这般情况下,不着凉才怪,不过庆春也不大担心,自己的身子自己能感觉到,虽然浑身不舒服,可也没什么大碍。
比梅给庆春喂了药,一旁的木檀赶紧的把蜜饯儿递上,庆春忙的含住了蜜饯儿,嘴里的苦味儿这才散开了些。
庆春转了头,尽管脑子里面昏昏沉沉的,庆春却是微微笑着嗔道:“就你瞎操心,不就是着凉了么?很快就好了,至于吗?”
“娘娘还有心思说笑!”竹枝微微嗔道。
比梅转了头,便道:“好了,你呀,就别耍嘴皮子了,太医不是说了吗,娘娘这不过小风寒,稍稍调理调理便是了,有那耍嘴皮子的功夫,不若好好儿的照顾着娘娘,也好让娘娘早日好了起来才是。”
庆春一听,边笑到:“还是比梅说的在理。”
竹枝睨了一眼比梅,微微低了头,蚊子嗡似得声音:“知道啦。”
庆春和比梅不由相视一笑。
杏枝的声音在这时候传了进来:“太子妃万福金安。”
庆春一听,不由微微一愣。
这边杏枝便掀了帘子了:“娘娘,太子妃和裘嫔、怜嫔、沈淑女娘娘们来了。”
庆春听罢,不由莞尔,这倒是好,她病的消息不过半个时辰,这就都来了。
庆春对着比梅打了个眼色,比梅赶紧上前:“快请各位娘娘们进来。”
这边竹枝忙上前扶着庆春半坐着起来,慕容雪进来看见,忙道:“庆淑女有恙在身,便不要行此大礼,免了吧,赶快的躺着。”
庆春便一笑:“多谢太子妃了。”然后吩咐竹枝:“看茶。”
竹枝应了一声,赶紧的去准备。
木檀早就把位子都已经布置好了,只等着慕容雪等人进来便坐下。
慕容雪等人坐下,沈蓉和庆春的关系好一些,便上前到了床前,一把握住了庆春的手,眉头微微蹙起,一抹担忧横隔在中间:“这好好儿的,怎的就着凉了。”
庆春微微一笑:“蓉姐姐莫要担心,太医看了,不是什么大碍,过几日便好了。”
沈蓉听罢,这才放了心,点点头,嗔道:“你呀,就是不让人放心。”
庆春脸上微微带了一抹歉疚:“真是对不住了,总是让你们担心。”
慕容雪睨了庆春一眼,淡淡的道:“咱们倒是无所谓,庆淑女要知道,如今你可不是一个人了,不注意着自己,也该要好好儿的注意你肚子的孩子才是。”说罢,眼眸微微一闪:“莫要因为一时贪欢,便没了分寸。”
庆春听罢,不禁微微低垂了头,眼眸中闪过一丝羞愤。
很显然的,慕容雪这话,微微一想,别人都知道,昨日太叔思尉是在庆春这儿过的,昨夜值夜的太监宫女们,怎么可能会不知晓一些?
稍稍一想,便能想到哪儿去了。
这些倒是无所谓,关键是慕容雪这般直白的提了出来,又是在这么多的人面前,不等于生生的打庆春的脸吗?
庆春咬咬牙,浅浅道:“多谢太子妃关心,只是,若是殿下……”
知道庆春要说什么,慕容雪抬口便打断了庆春的话:“殿下不是女人,自然是不知晓这些事的,可咱们自个儿还能不清楚吗?殿下如何?难不成就不能好好儿的给殿下说说?本宫相信,殿下定然不是那般不通情达理之人。”说罢,看着庆春:“你说,是不是庆淑女?”
尽管知道慕容雪这是废话,可庆春也只得低垂了眉眼轻轻儿的嗯了一声:“妾身知道了,太子妃放心。定然不会在有下次了。”
……
……
☆、第 46 章
心里却是鄙夷,太子说要做,谁还能拦着他不成了?
见这样这般低眉顺眼,慕容雪微微的点点头,很是满意她的这般态度。
想了想,再开口,便轻柔了些许,她道:“如今距离宫宴的时日也近了,偏偏这时候你出了这档子事,可要快些养好了身子,没得日后去了宫里,丢了脸面。”
慕容雪开口闭口便是谴责庆春,听着是在关心她,可那意思却也在说庆春拖了后腿。
若是可以的话,庆春真想大喊一声,去他娘的宫宴,可境况所逼,只得把满心不甘都咽了下去。
收敛眉眼,声音低低的道:“娘娘放心,妾身定然会好好儿的养着的。”什么时候好,就说不好了。
慕容雪点点头,该说的都说了,不该说的也差不多了。
这边厢裘诗雨便道:“庆淑女既是病了,那不若好好儿的用用本宫的那些方子。总有些好的。”
庆春一听,不由便笑了笑:“多谢裘嫔娘娘,妾身已经用上了。那方子果然好,妾身这些天害喜的厉害,搭配着娘娘那方子用着,倒是好了不少。”
裘诗雨听罢,便也点点头:“一点儿心意,有了效果便好,不足挂齿。”
庆春笑道:“怎么说,都是娘娘的一番好意,妾身给殿下说了。殿下都说好呢。”
果然,一听,裘诗雨脸上便微微带了笑:“难怪那日殿下去了本宫哪儿,说了句好。”
看了庆春一眼,笑道:“当时本宫还没明白,敢情这意思是在这儿呢。”
两人说着。不由的烟嘴笑了起来。
那边怜玉容坐着,听着他们这谈笑宴宴的,心里倒不怎么是滋味儿,开口难免有了些讥酸:“敢情裘嫔哪儿还有什么灵丹妙药不成?”
说着一笑:“裘嫔倒是大方,便给了庆淑女去,本宫之前害喜的时候,可不见裘嫔给本宫说与一听。”
怜玉容这话一说,本来在笑的裘诗雨脸上的笑意便瞬间隐没了下去,唇角却是掀起一丝略微嘲讽的弧度:“这方子,虽是好,可却也不是什么人都能用的,怜嫔心重,本宫是怕怜嫔用了这方子,到时候反倒失常,若是有个不好,那可就是本宫的大罪过了。”
说着,一睨怜玉容,笑道:“所以,怜嫔也别怪本宫不给你说,毕竟,本宫也是为了怜嫔你和肚子里的小殿下着想呢。”
怜玉容听着这话,心里恨得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