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春目光紧紧地盯着沈蓉,看的沈蓉都有些不自在的转了转头,庆春这才开口:“蓉姐姐,我问你,你是不是……对连太医……有什么……”接下里的话,庆春实再是不知道该怎么对沈蓉说。
可沈蓉一听,微微一愣,却是脸色微微一变,随即皱起眉头,对着庆春轻吒:“春儿妹妹,你在想些什么呢?你想到哪儿去了?我……我怎么会对连太医有那种……那种想法呢?!”
显然,这话沈蓉是听懂了。
说这这话,一番气怒的模样,就好似觉得有些羞愧,也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
虽然被沈蓉叱了,可庆春却是松了一口气,她拉住沈蓉的手,道:“蓉姐姐,你别误会,实再是,刚刚蓉姐姐你看着连太医……算了!哎呀,是妹妹我多心了,蓉姐姐,你务要怪妹妹多嘴啊……妹妹也只是……”
沈蓉转了头,拉着庆春的手:“春儿妹妹,你不用多说了,姐姐没有生你的气,也知道你的意思。”
说罢,微微一叹,道:“咱们已经是太子的女人,怎么可能会和其他的男人……有什牵扯?不能有,不会有,也绝对不能有,否则……可是大祸,这些,姐姐怎么会不知道?”
庆春听罢,点了点头,目光动了动:“听了姐姐这番话,妹妹就放心了。”
沈蓉嗯了一声:“春儿妹妹你放心,姐姐……”顿了顿:“绝对不会做出任何不对的事的。”说着话的时候,庆春低着头,所以并没有看见沈蓉脸上一闪而逝的不自在。
不过在庆春的心里,庆春是相信沈蓉的。
沈蓉是个极有自制力的人,想想她前世的风光。
这一世,她怎么,都不可能会走错路,这些她都知道,不该的和该的,庆春相信沈蓉,是肯定能分的清楚的。
两人这番话一说,随后谈话间,庆春也看出了沈蓉的有些心不在焉,转头一看窗外的天色,竟然已经黑了。
也不由叹了口气,便告辞了沈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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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叔思尉走到书房,没一会儿,福寿便通报说太子妃过来了。
太叔思尉应了声,便让福寿叫慕容雪进了来。
慕容雪的脸色有些苍白,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怎么了。
太叔思尉扫了她一眼,却并没有立即开口说话,而是把她晾在了一边。
这番下来,倒是让慕容雪心头越发的忐忑了,太叔思尉不说话了,她心里也没了底儿。
好一会儿,屋子里都静静的,只能听见太叔思尉不知道拿着羊毫,在宣纸上写着什么,滋滋的声音。
以及,她自个儿的心跳声。
忍了一会儿,慕容雪实再是受不了了,直接便跪了下来:“殿下!”
太叔思尉像是才想起来似得,抬眼看了慕容雪一下:“哦”了一声:“太子妃这是作甚?”
慕容雪咬了咬一口银牙,目光微微闪动一丝水光:“妾身办事不力,让东宫出了这么大的纰漏,还请殿下责罚妾身,以……”
“罢了。”
慕容雪还再说着,太叔思尉却淡淡的开口打断了她,慕容雪闻言,不禁微愣,抬头瞧了一眼太叔思尉,却见的太叔思尉放下笔墨,随即拾起桌上的宣纸,满意的看了一眼自己写的字。
慕容雪也瞧了一眼,虽是反着的,可太叔思尉的字,自是好的没话说的,而写的内容,却是“静观其变,大好时机。”
静观其变,大好时机……
慕容雪的心头微微疑惑,这是什么意思?
却又见太叔思尉放下手中宣纸,随即目光淡淡的扫向慕容雪,深邃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波动,可就是如此,却越发的让人心头发颤。
慕容雪不由自主的低了头。
太叔思尉的声音却再次响起:“罢了,这次的事,本宫便先放你一马,若有下次……”
慕容雪闻言,赶紧道:“殿下放心,绝不会再有下次了,妾身一定会好好儿的把守着东宫的每一个角落,不让有心人,有机可乘!”听太叔思尉愿意原谅自己,慕容雪心头升起浓浓的喜悦,毕竟夫妻三年,太叔思尉总是念着情谊的罢?
想着,越发的欢喜。
太叔思尉炖了一会儿,看着慕容雪,像是要把她给看穿似得,慕容雪也只当是太叔思尉是在打量自己,心头欢喜,尽量做出一些美丽的姿态。
太叔思尉见状,便没了兴趣看下去,道一声:“既是如此,那你便快些起来罢,堂堂太子妃,如此模样,传了出去,可是要叫人笑话?”
慕容雪闻言,脸颊像是火烧一般,赶紧的起了身:“对不起殿下,是妾身……鲁莽了。”刚刚的确是她太心急了,所以,才会如此,现在想想,倒是羞的很。
太叔思尉倒也没在意,淡淡的“嗯”了一声,便道:“罢了,今日想必你也累了,退下去罢。”
慕容雪闻言,不禁抬头,希翼的看了一眼太叔思尉:“那殿下……”
“本宫且在此处呆呆。”不待慕容雪把话说全,太叔思尉便淡淡的开口打断了慕容雪的话。
慕容雪闻言,心头闪过一丝失落,面上温婉的笑着,嗯了一声:“那殿下注意着些身子,妾身……先行告退。”
太叔思尉也没有看她,慕容雪这下面上都染上了一丝失落,慢慢儿的退了出去了。
等到慕容雪退了出去,没一会儿,太叔思尉淡淡的开口,道:“去好好儿的看着她。”空气中便传来一声“是”。
随即,屋子里陷入平静。
竹枝嘟囔道:“娘娘说要赶着天色,如今还是晚了些。”
比梅斜了她一眼:“你这丫头!可是不愿了?如今瞧着你。可越发的是脾气大了气来。改日可要叫娘娘抽你一顿儿鞭子。”
竹枝一听,忙就道:“好了好了比梅姐姐,我这不也是为娘娘担心嘛!”
庆春在前面摇了摇头:“你那点儿小心思,本宫还不知道?”说着一笑:“本宫看你呀,就是皮子做痒痒了。”
竹枝一听,忙就嘿嘿的笑。
主仆几人走到花园儿了,突然,竹枝咦的一声。指着前面:“娘娘!你看!萤火虫!”
庆春闻言。不由跟着竹枝指的方向看去,果真便看见了在前方不远处。空中星星点点的飞着一些晶莹的绿光。
如今已是夏夜,夜晚总会有一些小东西跑出来,这萤火虫就是之一。
庆春微微一喜,不由自主的走上前,伸手去抓了抓:“真好看。”庆春不由的笑道。
竹枝早在一旁扑来扑去了,比梅和庆春看的倒是好笑。
竹枝扑到了一个,跑过来,张开手“娘娘,你看。”
一个小小的萤火虫在竹枝的手上。尾巴上的荧光忽明忽暗,许是察觉到了竹枝的手张开了,一下子便展翅飞了起来。
竹枝“诶”的一声,便要去抓了回来。
庆春笑着一把拉住她,道:“好了竹枝,就让她飞走吧。”
“娘娘……”
竹枝转头,有些嘟囔,她都好久没有看见萤火虫了。
庆春知晓,小女孩子家家的,总是会喜欢这么一些闪闪亮亮的,不由的摇了摇头:“你呀,就是这性子,在玩儿,就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
竹枝一听:“啊”的一声,不由的垮了脸色:“好吧好吧,奴婢不去了。”跟扑萤火虫相比,还是跟着庆春回宫来的好。
庆春见状,不由的掩嘴一笑,和比梅对视了一眼,转身便道:“既是如此,那便走吧。”说着,主仆三人便往紫薇居去了。
在他们走后,两个人影从后面走过来。
太叔思尉一双深邃的眼眸,微微扫过那一群飞舞的萤火虫,眼眸闪过一丝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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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春几人回了紫薇居,先便是进了才开出来的婴儿房里。
看了二郡主和三郡主两个人,两个人已经睡下了。
庆春又问了看顾两个小家伙的木檀和杏枝,问了些情况。
木檀道:“三郡主下午些吵闹过一阵儿,掌灯时分喂了奶,才睡下不久。”
杏枝接着道:“二郡主下午些喝了些药汁儿,到了晚上,精神气也好些了,随后也喂了些奶,都是没有出现呕吐的情况,也是刚刚才睡下不久的。”
庆春听罢,不由的松了口气。
自从上次之后,庆春总觉得没有什么奶还是不放心,把奶瓶的事给太叔思尉提了一番,虽然太叔思尉明面上没有答应,可耐不住庆春的软磨硬泡,和一番床上的糖衣炮弹,最后终是同意了,可以使用奶瓶子,不过只能在紫薇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