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惩罚花心前任的最佳方式(47)

克制,通常是因为所图更大、谋求更多。

如果上周末胡籁顺水推舟灌醉她与她上//床,沈证影或许不会犹豫。她不想结婚,不想恋爱,只想在寂寞的时候寻求一点慰藉,没有牵挂,不用负责地享受片刻的温存与放纵。至于稳定长远的关系,她不想亦觉得负担不起。

可是胡籁认真了,看见她时,眼睛会亮,好像除了她再也看不见别人。

想了两天,沈证影觉得自己不该误人子弟,起码该对小姑娘负责一些。

沈证影在心底叹息,想好要离人远点,却忍不住挨近胡籁,像是要从寒凉之夜汲取些许热量与力气。

有句话怎么说的,吃饱了才能好好减肥。

“很冷么?上海就是这样,一下雨就阴冷得不得了,你该戴条围巾出来。”胡籁解下围巾,给沈证影围上,眼眉柔和。沈证影没忍住,伸手拂过她的眉毛。

“怎么了?”胡籁好笑地问。

今天的沈老师有些反常。没离开学校就对她做亲密的举动。

难道是因为打着伞别人看不见,还是彻底把邓颜汐解决,心结已解。

不不不,如果心结已解,沈老师不会是这个打扮。

沈证影一声不响,胡籁待要再问,听见不远处有年轻男女嬉笑,男人的声音有点耳熟。

再看沈证影朝那对男女看去,脸色微变。与此同时,胡籁反应过来,那人应该是沈证影的儿子,她那该死的前任江语明,不禁心跳加速,双腿发软。

“嘘,快走。”沈证影比胡籁的反应更快,拉着她的手臂往另一条小路走。

走到看不见人听不到声音后她才说,“母子同校就这点讨厌,动不动会碰见对方。”

胡籁缓过神,扯扯嘴角,“你儿子?不想看到他?怕上回情景再现?”

“前天刚跟我吐槽现女友,顺便怀念前女友,那么快就如胶似漆,好成一个人似的。怕他看到我尴尬。”

胡籁的心不争气地猛跳几下,到底是心虚。

可沈证影一切如常,看不出有不妥当的地方,还跟胡籁解释:“所以前天我问你前任的事,就是好奇你们年轻人怎么想的。分手归分手,还会复合嘛。”

“不会,怎么可能。”分手的男人泼出去的水,谁要谁捡,反正她胡籁不要。“挽留会在分手的那个当下,否则分了就是分了。这年头谁还离不开谁啊。”

“哦?”沈证影微微笑,“也是。对了,你想见明明吗?正好遇到,可以去打个招呼。不是说你们人事夸他卖相不错?顺便看看他女朋友什么样。”

“不要不要。”胡籁的头皮都要炸了,只想快点离开学校,离江语明越远越好,“要是他女朋友看到,误会你给儿子介绍女朋友怎么办。到时候她跟你儿子闹,你儿子跟你哭诉,烦的还是你。还有啊,要是你儿子想不开移情别恋我怎么办,我又不喜欢他,也不想成为男人见异思迁的借口。等等,沈老师,你不会还以为我是从你这走老妈路线?最初我们认识的时候,你就觉得我是为了你儿子。喂,你不会真是那种儿子控吧,觉得全天下的女人都要爱你儿子。”

胡籁摸不着头脑,难不成沈证影对她若即若离,是因为觉得她对江语明才是真爱?

这误会大了去了,万万不能有。

“沈老师,我不会喜欢你儿子,以后也不可能喜欢他。你知道原因的。”

胡籁或许没有意识到她认真的样子格外诱人,沈证影要费很大的力气才能忍住不去摸她的卷发耳珠。

“如果我不是很想知道原因怎么办?”

“怎么这样。”胡籁先是一笑,又故意噘嘴不满,“我不舍得惩罚你,只好虐待你儿子。谁叫你那么宝贝儿子,我就想办法把他骗到手,虐他千百遍。气死你。”

沈证影笑,“别的没什么,记得做好安全措施。”

明明只是玩笑,胡籁心里却咯噔一下,不舒服极了。“沈证影。”

自相识以来,她极少连名带姓叫她。

“怎么?”沈证影云淡风轻,好像看不出她不高兴。

胡籁想怪她,又觉得没有立场,思忖片刻说:“我不该拿你儿子开玩笑,不好意思。”

“是我先问你的,又没怪你,不用不好意思。”

兴致勃勃来见人,似乎对方并不怎么想见自己,思来想去,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胡籁觉得别扭,心脏处隐隐刺痛。

她默默撑着伞,一直走到沈证影家楼下,不说话也不走。

沈证影问:“怎么不说话?”

胡籁很少沉默,也很少在沈证影跟前表露出不高兴。

“沈老师,我看不懂你。有时候我们离得好像很近,又感觉很远。你看,你在我眼前,我伸手能碰到你。可是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胡籁苦笑,“我以为你对我……”

她眉心打结,显出苦恼,是她从没遇到过的情况。

沈证影摸摸她的眉心,觉得自己可耻,她越委屈愁苦,越让人想欺负她。

“那你要好好想清楚。”

听到这话,胡籁反倒笑了,勾勾沈证影的手指,反问道:“有什么事要想清楚?”

周怀宜跟她说过女女之路不好走。别以为社会进步,风气逐渐开明,相反,大环境紧缩,人们依旧保守陈旧。有多少人支持,就有多少人恨不得欲其死。在如此割裂的社会,许多人面对感情会望而却步,尤其是年纪大的,她们顾虑更多,心思起伏不定是常事,反悔亦是家常便饭。

“沈老师,喜欢就是喜欢,无论想成千上万遍,我很清楚自己喜欢你。那么你呢,你清楚吗?”

第39章 Chapter 39

沈证影的本意是叫她知难而退。

没有人喜欢反反复复, 一边冷淡一边渴望会叫人厌恶,不是嘛。

谁知竟换来胡籁斩钉截铁的告白。

在此之前,她还用的是迂回策略, 说一半, 留一半。现在可好,大明大方说我喜欢你。

如果是讨厌的人,自然可以说谢谢、关我什么事。

可那是胡籁。

谁能招架得住?

沈证影气结。

初冬夜晚的路灯下, 小姑娘的嘴唇泛着玫瑰色的光泽, 只要她肯,随时就能吻下去。

她以为自己是清楚的,保持距离, 渐行渐远,互不打搅,面对胡籁, 又觉糊涂。

与胡籁一起,沈证影时常有种我是谁我在哪我到底要干什么的恍惚感。

真是要命。

偏生胡籁勾住她的手指, 目光炽热, 像是要问出个所以然来。

太考验人的意志力。

如果沈证影足够软弱, 可以揽住她或是借着下雨邀她上楼。如果足够坚强,可以断然说再见不见。最麻烦是不上不下,横也不舍, 竖也不甘。

沈证影只好解下围巾,重新替胡籁系上。

“晚了,天冷,早点回去。”

冒着雨巴巴来学校一趟,只为接自己下课送自己回家。替她不值,想说下次别来, 又觉得说什么胡籁都不会听。胡籁有胡籁理由,她会说想她,想见她,风里雨里在所不惜。

沈证影叹气,拿她完全没有办法,又不好叫她上楼坐坐。

胡籁却像是懂得她的纠结,笑了出来,故意闻闻自己的围巾说:“明天我把家里的围巾全带来给你吧。”

“做什么?”

“你戴几天再还我。这样每次我戴围巾,就好像被你抱住。等围巾上属于你的味道淡了,你再戴一轮……”

“住嘴住嘴。”沈证影捂住她的嘴巴,不想继续听下去,忽然感觉手心湿漉漉的有些痒,忙收回手。“没洗手别胡闹。”

胡籁但笑不语。

知道她留恋一刻是一刻,胡搅蛮缠不想分开,沈证影担心时间久了周围邻居出来看笑话,毕竟是教师小区,随时有认识的老师出没,只好说:“早点回去休息,明天不是要带我去海洋馆看水母嘛。”

“上午来接你,九点好不好?早饭我会带来,你等我就好。”

沈证影嘟囔,“怎么感觉自己什么都不用做有点废。”

“小事我出马,大事你做主。”把人送进楼,瞅准没有别人,胡籁蹭蹭她的脸,迅速退开,“要梦见我哦,这事得靠你。”

梦见她还是件大事咯。

沈证影一点不想梦到她。

梦到胡籁,意味着自己又做了个绮梦。

不,胡籁本身就是一个绮梦。

从住处到海洋馆,搭乘地铁比开车方便,海洋馆位于陆家嘴,那里最困难的事情之一是停车。如果只胡籁自己,她最不耐烦找车位,但是她和想沈老师共一片狭窄天地,还是选择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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